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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朝传说第一百二十六章

小说:夏朝传说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4/5/9 12:09:53

夏朝传说第一百二十六章,“殿下,如果殿下能够筹集到银子,解决了加固堤坝的大事,给朝廷解决了最大的难题,大王当然会格外器重殿下,大臣们也不得不赞赏殿下能干,难道不值得贺喜?”葛飞反问季柕说。

“道理是对的,只怕是难以如愿。”季柕冷笑地说。

“在下到不这样看。”葛飞看见了季柕眼里的冷笑,并没有畏惧,因为他明白,自己显露才华的机会到了。如果帮助季柕筹集到银子,解决了加固堤坝的大事,等于为朝廷立下了不世之功,现在的关键是要坚固季柕的信心,得到季柕的全力支持,这件事就可能获得成功。“殿下信心不足,是怕土豪富户不愿意拿出银子对不对?”

“如果换做是你,你愿意拿出白花花的银子去修堤?”季柕嘲笑地说。

“当然不愿意。不过如果他们认识到,加固大坝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土地房屋,朝廷想做,而又没有能力去做,他们就可能愿意拿出银子了。”葛飞进一步引诱季柕说,并没有在乎季柕的嘲笑。

“富户们不傻,当然明白加固大堤对自己有好处,但是这不等于说他们就愿意拿出银子。”季柕看见葛飞固执地坚定自己的信念,就揭开问题的实质警告葛飞,提醒他这种乐观情绪是危险的,最后可能被现实打脸。

“有好处和必须拿出银子救命,保护财产是有着巨大差距的。殿下可以这样去想,土豪,富户不肯拿出银子,是因为大水还没有来,他们看不见危险。或者相信即使大水来了,现在的大堤挡住水没有问题,如果他们相信大水一定会来,大坝挡不住水,他们还会成为吝啬的铁公鸡,一毛不拔?眼睁睁地看着大水毁去自家的房产,土地?甚至妻子儿女?”

“你这番话看似有道理,但是怎么样让他们出现这种认识上的反转,那是天大的难题,这个你不明白?”季柕不屑一顾地说,他知道对于富户来说,银子是**子,让他们为了你认为的道理,拿出银子就是说破天也不一定起作用,何况你不可能对每一个富户去做说服工作。

“我们可以试一试,说不定某些办法会有效果。”虽然季柕一直在说泄气话,葛飞却一点没有气馁,仍旧坚持自己的意见。

季柕感觉到了葛飞的固执,从葛飞来到自己身边之后,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他似乎意识到了葛飞或许真的找到了让富户拿出银子的办法。话头开始回转。“看来你已经有了好主意,那就说出来试试?”

“殿下,富户包括民间之所以不相信洪水会来,是因为洪水没有到来之前是看不见的。可是当大家看见的时候,一切又无可挽回了,这是问题的焦点。其实我们要做的工作就是让民众相信灾难会来,这就需要舆论助攻。舆论分为两种,一种是来自于民间的舆论,一种是来自于官方的舆论。当然,就民众而然,更相信官方的舆论。但是我们为了尽快达到效果,可以两种办法同时使用。具体说来就是,先召集河洛地区的富户,由殿下为他们阐述洪水必然会来的道理,发出严重的示警。因为殿下的地位特殊,在富豪心中的分量重,这种宣讲会起到警示作用,任何一个富豪都应该明白,如果不是事情紧急,朝廷不可能劳动殿下出马,而洪水一旦来临,河洛地区首先受害。如果河洛地区受害,损失最大的,当然是富户,这个道理不用我们说,富户是懂得的。如果河洛地区富户有了警觉认识,就会主动传播,这样一来,我们下一步工作的基础就奠定了。至于民间宣传方面,可以派一些衙役,民众,甚至民间艺人在市井酒肆,茶馆饭店,舞台戏场去说,这些地方往往是最容易传播舆论的地区,只要是故作神秘,传言很快就会散布开来,当民众相信洪水就要到来,就会倒逼富户们产生恐惧心理。如此一来,当我们完成了舆论准备,下一步让富户捐钱就可能是水到渠成了。当然,事情不可能一帆风顺,因此我们还需要准备另外一手,就是有唱红脸的,有唱白脸的,正邪共用。组建一个筹款机构,殿下不用出面,因为这个机构是要唱黑脸的,如果殿下没有合适的人,就由在下来主持,万一出了不好收拾的事情,锅由在下来背,而殿下负责唱红脸,最后解决问题。殿下想想,如果一切按照这个思路进行,是不是有可能筹集到款项?”

葛飞说到这就停住了,因为在他讲述的时候,季柕脸上表情没有反应,他不知道季柕是不是听进去了,是不是同意自己的主张,因此不想白费唇舌。

季柕当然是听进去了,感觉葛飞的办法是有点可行,只是担心靠舆论推动,需要时间太长,影响筹款,影响筑坝,因此没有做出表示。看见葛飞突然停住不说,就回应到:“也好,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有办法总比没有办法好。你还有什么牛黄狗宝一块拿出来。”

大夏国不同地区,都有不同的“大神,”我们要利用这些“大神,这些人在民间神通广大,就是说假话也有人信,尤其是富贵人家容易相信。”

季柕知道葛飞说的是巫师一类卜卦人,“也好,他们平时靠欺骗民众为生。朝廷不追究他们的罪责,让他们将功折罪,想必他们不会推脱,不过想用好这些人,需要特殊方法。”

“这个自然,小人有办法制服他们。”葛飞笑笑说,他自己不相信卜卦一类的事情,当然不怕戳穿他们装神弄鬼的伎俩。季柕随后也笑了,没有继续往下说,其实等于认可了葛飞的计策。

按照季柕的性格,只要认定的事情就必须立刻行动,因此就带着葛飞等人走出京城,再一次返回了洛阳,这次进了洛阳直接走进了向坤的府邸。看见季柕和葛飞这样快去而复回,向坤大喜过望,知道他们一定有了筹款的办法,就把季柕让到议事堂里,命令丫鬟送上茶水,随后迫不及待地问:“太子殿下是不是有了筹款的办法?”

季柕就把葛飞的提议拿了出来,详细地讲了一遍,随后问向坤,办法是不是可行。向坤治事多年,没少和富户打交道,自了解富户的心理,感觉季柕说的办法可以试一试,因为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朝廷国库没有银子,像民间筹款成为唯一的出路。

“殿下认为可行,下官没有意见,下官立刻召集河洛富户来见殿下。”

“也好,抓紧时间办这件事。”季柕表态说。对于向坤做事情的雷厉风行十分赞赏,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向坤看见季柕下定了决心,虽然感觉像富户筹款很难,还是决定照办,因此离开季柕之后,回到府衙,立刻召集书办,让他们去通知河洛一带的豪富和巨商,明天上午来府衙会议室开会,办完了这件事,随后命令衙役去布置会议室。因为主持会议的是季柕,分量够重,他相信只要通知到了,没有土豪敢不来,因此会场要布置的隆重,庄严,要显示出未来天子的威仪。

第二天上午,会议准时在府衙开始,一切像向坤估计的那样,只要被通知的土豪和富商,听说是王子季柕召集开会,没有人敢不到位的。瞬间,碩大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台上则坐着季柕和向坤。当向坤介绍完季柕之后,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因为到目前为止,大家并不知道季柕这个朝廷的二把手,未来的大王,什么找他们来州衙为什么。

看见人到齐,季柕就开始说话了,在人多的场合,季柕的语言表达能力并不强,葛飞知道季柕这个弱点,因此事先给季柕拟定了主要的说话条纲,而且本人就站在季柕的身后,这样一来,季柕就等于有了靠山,说起话来是一板一眼的,毕竟出道早,身为王子,自信还是不缺的。开板季柕就告诉大家,新建的朝廷事情很多,自己是大王麾下的重臣,之所以抛开诸多的事情不顾,来到洛阳,因为有一件天大的,一刻不能耽误的事情必须要做,所以才有了这次洛阳之行。

季柕没有说这番话之前,富户们就在议论纷纷,纷纷猜测季柕这样重量级的人物为什么来到洛阳,因为从大羿到寒浞。都没有派重臣到过洛阳而且季柕到洛阳之后首先召集他们开会,国家肯定是要出大事,这件事十有八九和自己有关系,因为在季柕没有到来之前,朝廷普通要员来到洛阳当然也有,只是从来没有召集富户开会的事情。既然事出偶然,就一定有问题,因此大家只能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下文,季柕没有说话的时候。台下异常寂静。

季柕满意富户对自己敬畏的态度,说出来的话就底气十足。按照葛飞拟定的发言提纲,季柕首先放了惊雷:告诉大家他之所以来到洛阳,因为京城观察天象的大巫师告诉朝廷,黄河地区将有巨大暴雨降临,黄河两岸的堤坝有溃决的危险。季柕之所以放出这个假消息,是葛飞提醒的,因为葛飞知道,在天象没有显像之前,你就是说出龙叫唤,富户们也不容易相信,因为他们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有一样东西是多数富户都有的软肋,那就是他们相信巫师,尤其是京城的大巫师。就像我们今天的好多高官,富商,他们不相信政府,政党,而迷信卜卦大师一样,或许这是传统吧!何况这种话从季柕这样重量级人物嘴里说出来,当然不会是无的放矢,因此纷纷竖起了耳朵,这个消息有关他们的身家性命,巨额财富,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季柕看见富户们的脸上纷纷变色,感觉葛飞的建议果然有效,心里有底了,自然要顺着话题往下说。随后就告诉富户,朝廷对于这件事高度重视,绝不能允许黄河之灾重演,因为当年大禹治水,尧舜两代大王倾尽国力,才完成了历史壮举,我们作为后代子孙,不能给祖先丢脸,不能置万民的身家性命不顾,任凭洪水肆虐,所以朝廷决心集中力量打赢这场战争,不仅要保护百姓的生命,也要保护富户的财富。季柕知道,台下的富户中,很多人都是靠祖上创业积累的财产,而他们的祖上,很多人之所以发财,就是因为得益于大禹治好了黄河,黄河两岸大片的耕地原来都是被洪水冲毁的原野和荒地,就因为黄河不再肆虐,这些荒地变成了肥田沃土。而他们祖先中的聪明人,以极低的价格购买了荒地,成为了大地主,他们的后代才能够坐享其成。那么如果再被洪水肆虐,现在的肥田沃土又可能回到荒地状态,巨额财富眨眼间就会蒸发,这当然是他们不敢去想的。

季柕放出巨型惊雷之后,告诉富户。朝廷虽然有心加固大堤,但是困难的是眼下朝廷没有办法解决的钱财问题。因为新建朝廷缺少银子,国库里的银子早就被寒浞父子败光了,因此朝廷希望,由**朝廷和民间共同出资,加固黄河大坝。

富户本来在为朝廷的善举所感动,当听到需要他们拿出银子,顿时面面相觑,交头接耳起来。因为他们知道,加固黄河大堤,不像做普通善事拿出一点银子就可以,那是一个无底洞,需要出大血的,因此有的富户就站了起来问季柕:朝廷能够拿出多少银子,需要他们拿出多少银子?富户们骨子里是惧怕官府的,但是只要涉及到兜子里的银子,惧怕的心态就少了很多,舍命不舍财是很多富户的心态。

季柕对这个擅自说话的人生气,但是不回答问题不行,就想想后告诉他们,加固大堤所需要的银子还没有计算出来。至于说朝廷能够拿出多少银子,季柕根本就没有办法给出数目。

向坤当然知道季柕不可能给出数目,为了不让他难堪,就接过话去说:

“我说顾老板,你的眼睛长在屁股上了,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形式,谁在做大王?头些年的朝廷,过问过黄河大堤的事情?告诉你。本官往年去京城朝见大王,和寒浞提起黄河闹水的事情?请求他派人来查看大堤,你知道他是怎么回复我的?寒浞告诉我,闹水是不可能的,就是闹,有大禹修筑的堤坝在也不怕。我告诉他,年头多了,很多堤坝破旧了,根本就挡不住洪水。他老人家就训斥我在制造紧张空气,不耐烦地时候就对我说,你要是想修堤自己修,朝廷没有钱。看看,同样是大王,新大**刚上任不到一年,听了我的汇报,就把王子殿下派来了。如果你的眼睛没有瞎就应该明白,新大王才是为我们着想的大王。面对这样的大王,就算朝廷一个钱不出,我们也应该义无反顾地把大堤修好。难道你家的地,房子不是在洛阳城里城外?不怕大水冲击?有这样的朝廷,你还要疑神疑鬼的,我看你一把年纪活在狗身上了。”

向坤这话说的厉害,连损带骂,直接就压住了某些富户不愿意出线的气焰。台下顿时没有了声音,因为当地的富户都住在洛阳城里,向坤是他们的父母官,得罪向坤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向大人说的没有错,大王听了向大人的汇报后,感觉到事情严重,随后就叫来了主管天象的大巫师,大巫师告诉父王,最近河南地区会有暴雨。父王就把孤家派来查看堤坝。孤家亲自观看了堤坝,发现很多地方破旧的很,如果不在大水到来之前修好,后果是不可预料的。因此向大人就建议召集大家来商量。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一定要赶在大雨到来之前把破旧的大堤修好。朝廷会竭尽所能地出钱出物。问题是,就算朝廷想砸锅卖铁,现在也拿不出修筑大堤的钱,因此才希望大家出力,大家可不要让朝廷感觉心凉。”

季柕这话说的诚恳,甚至算得上语重心长,但是下面基本上没有多大的反应,这让季柕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匆匆忙忙地结束了召见。回到自己下榻的临时府邸,感到烦心,就对葛飞苦笑地说:“先生,你的高见或许不灵。”

“多数富户本来就爱财如命,让他们拿出真金白银自然是不高兴的,何况他们知道即将拿出的银子数目不小,那种感觉是在割肉,现在反应迟钝是正常的。但是王子殿下打招呼了,这就是先礼后兵,如果某些人不识抬举,那就怪不得朝廷了。”葛飞说到这停住了,眼里射出了冷冽的光芒,只是这光芒很快就消失了,随后又说:“银子他们必须要拿,对于某些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富户,我们不用客气了。当然,后面的脏活需要王子殿下回避,由在下和向大人操作就是了。”

季柕当然明白葛飞话里的意思,想想就说:“霸王硬上弓孤家并不反对,但是朝廷不是强盗,做这种事情的时候,面子上必须站在道德,法律的制高点上,不然的话,大王知道了,不会高兴的。”

“这个自然,小人不会去明抢,也不会去逼宫,那是强盗的做法。”说到后面的话葛飞笑了,正要对季柕解释他将要采用的办法。这个时候伺候季柕的下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葛飞只好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看看下人带来什么消息。

“王子殿下,大王派人来了,见还是不见?”下人说。

季柕一怔,不知道这个时候少康派人来见自己要传达什么信息,但是不管传达什么信息必须要见的,就命令下人把来人请进来。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正襟危坐地等待。片刻后,来人走了进来,季柕看见来人是少康的贴身仆人,知道事情不小,就挥挥手,让葛飞等人离开,因为朝廷内部有自己的潜规则,大王给太子传递消息,一般人是不允许听的。

“好了,你可以告诉孤家,父王有什么话让你带给孤。”看见葛飞等人走出屋子,季柕问来人。

“王子殿下,大王招殿下回京城。”来人谦卑地说。

季柕吃了一惊,洛阳的事情刚刚开始,少康就让自己回去,京城一定有大事发生,就压低声音问:“为什么?京城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回殿下,京城没有发生大事。”来人回答。

季柕疑惑了,京城没有出事,少康却招自己回去,这可不是好兆头,难道少康改变主意,不再治理黄河了?他略微想了一下,猛然一惊,目光严厉地看着来人。“告诉孤家,是不是大王出事了?”

“是。”对方小声地说,目光怯怯地避开了季柕的脸。

“出什么事情了?”季柕急了,声音提高了。

“殿下,大王的身体出现了问题。”来人迟疑了片刻,可能被季柕问话口气吓坏了,因此期期艾艾地回答说。

季柕听见这突如其来的噩耗,顿时目瞪口呆,半天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出京的时候,少康的身体还好好地,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在这内忧外患到处充满重大危机的时候,少康身体如果出现危险,对于朝廷来说是重大灾难。

其实季柕并不清楚,少康的身体早就出现了示警的信号,只是少康非常要强,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即使对自己的亲身儿子,也不愿意示弱。这些年来,少康呕心沥血地工作,就是为了光复姒氏王朝的江山,根本没有办法顾及自己的身体。工作量大的惊人,心理负担格外重。就像一个练习长跑的人,没有跑到终点的时候是被亢奋在支撑,但是一旦跑到了终点,憋在心里的那口气就泄了,那么在练习长跑时候造成的伤病就会找上身来。少康打下京城,成为姒氏王朝的新主人,的确兴奋了一段时间。但是当他着手治理这个王朝的时候突然发现,寒浞父子给他留下了一堆堆很难铲除的大山,整个新朝廷面临的困难堆积如山,而且很多困难都是必须解决的,可是因为国库空虚,人心涣散,他并没有能力去解决这些问题。这种新出现的焦虑是他原本没有准备的,受伤的心理就形成了一座座大山,一把把利刃,让他夜不成寐,茶饭无味,加上这些年的积劳成疾,身体就支持不住了。偏偏这个时候,他出生之后以为精神支柱的后缗因病去世,那种感觉就是大山倒了,内心空荡荡地,不知道再遇到巨型灾难,谁来支撑自己。

少康虽然本质上是刚强的,但是就像每一个高大,刚强的伟人都有自身的弱点一样,他的软肋就是需要精神支撑,这些年来,每到他遇到过不去的危机,后缗都会伸出大手帮他化解,如此一来,后缗就成为他内心世界里的定海神针,精神支柱,因此后缗的离世对他的打击太大了。这种打击不仅仅是感情上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在后缗去世后的几个月里,少康白天照常工作,装作没事人一般,但是一到了夜里,就彻夜难眠,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后缗,他就是用尽全力也无法排解,这样一种根深蒂固的恋母情结现代人也解决不了,何况远古时代的少康。当一个人无法保证睡眠,身体的消耗当然就是惊人的,铁打的身体也会被掏空,何况少康的身体早就提前透资了?一个人进入了油尽灯枯的进境,其实就等于签下了生死簿,想逃离生天是不可能的。

季柕当然不了解这种情况,因为在他的心理,少康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英雄,不会倒下的,因此听见这样的消息,心理遭受的重击就是泰山压顶,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好久才问:“父王的病是不是很重?是不是很久了?”

“是的,大王已经多少日子没有睡囫囵觉了。”来人回答,随后又说:“殿下是不是立刻回去。”

“当然。你出去吧!把葛飞他们喊进来。”季柕有气无力地说,这个打击对他来说过于巨大,有些天塌地陷的感觉。因为他不同于少康,从小生活在比较富裕的环境里,这些年虽然没少做事情,但是身后有少康这样强大帝王做靠山,精神上有支撑,并不担心什么。现在不同了,如果少康不在了,这个巨大的国家就需要他独自支撑,他感觉的是迷惘,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能力支撑起新朝廷的大夏,而他又必须支撑起来。他的弟弟妹妹虽然不少,可是看不出来谁可以成为自己的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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