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一百三十八章

夏朝传说第一百三十八章。“师傅，别说了，你需要休息。”季柕看见这个情景，自然是于心不忍，因此就不想让孤鸿继续说下去。

“别管我，让我说。”孤鸿生气了，对于他来说，生命的意义不在于延长多长时间，而是要把后事交代明白，因为对季柕不放心，所以只要想到的事情，一定要告诉季柕，否则会留下遗憾的。“朝廷治**要靠吏，吏的好坏是朝廷能不能够收服民心的关键，因为在许多百姓眼中，官员就是朝廷，尤其是小吏，他们直接接触百姓，他们的举动言行对于朝廷的伤害最大，所以千万不要忽视小吏的作用。新朝建立之后，原来位居朝廷中枢的奸臣，佞臣，酷吏，差不多被大王赶尽杀绝了，就眼下的朝廷中枢来看，还是比较清明的。但是寒浞父子统治了朝廷几十年，下面任用了大批贪官污吏，而新朝因为时间短，并没有能力整顿吏治，把这批官员换掉，他们像毒瘤一样，继续在毒害朝廷的集体，破坏朝廷和百姓之间的关系，这个毒瘤是一定要切除的。他们中，有的官员不一定是寒浞的亲信，但是习惯使然，还在使用寒浞时代留下的恶习，因此处理这样的官员绝对不能手软，这个也是当务之急。”

“师傅是说，我应该着手进行吏治整治？”季柕问，他早就有这个心思，在修改刑律的时候就和少康说过，少康认为朝廷刚刚建立，大面积置换和处置官员，容易引起朝野震动，就告诉他先缓一缓，除非民愤极大，罪大恶极的官员，一般性的贪官污吏要等大局稳定了之后再动手。现在孤鸿要求他尽快动手整治吏治，他不知道是按照少康的方法去做对，还是按照孤鸿的方法去做对，因此没有回话。显然按照孤鸿的方法去做，对争取民心，民意有好处，因为底层的民众长期受到官吏的欺压，最恨贪官污吏。但是内患未平，东夷在虎视眈眈，一旦进行吏治整顿，这些贪官污吏就可能投靠东夷，暗地里搞破坏，这些官员在社会上有一定的能力，破坏作用是不可小觑的。

看见季柕没有表态，孤鸿明白季柕是在投鼠忌器，进一步说：“相比于广大民众对朝廷的拥戴，贪官污吏的破坏作用可以忽略不计，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关键是要看利和弊孰大孰小。因为你不知道战争什么时候会开始，虽然我们不愿意打仗，可是有时候，有的事情是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如果考虑到突发的战争，民心更重要。”

季柕听孤鸿这样说才恍然大悟，知道孤鸿担心东夷可能趁国内出现大事的时候，浑水摸鱼，借机发动战争，他知道孤鸿的担心是有可能的。就点点头说：“徒儿明白了师傅的担心，照师傅的话去做。”

听见季柕答应了，孤鸿感觉满意，闭上了眼睛，因为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可以放心地走了。

在季柕分别探望伯靡和孤鸿之后的一周，两个新王朝的擎天玉柱分别离世，一个月之内，新王朝的三根支柱相继离世，整个都城都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之中，遭受打击最大的，毫无疑问是季柕了，但是幸运的是，季柕虽然悲痛到了极点却没有倒下，顽强地站直了身子。只是面对京城可能出现的不安定因素，季柕有些迷惘，千头万绪，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这个时候奉旨回归的葛飞到了。

因为距离的原因，葛飞没有赶上葬礼，可是他在洛阳的工作非常有成绩，非但洛阳城的筹款完成了，另外几个主要地区的筹款也在按部就班地进行。有了洛阳富户的表率作用和筹款经验，这些地区的筹款数目虽然不如洛阳，但是总体效果是不错的。就是说，今年冬天加固黄河沿岸的堤坝可以开工了。被噩耗包围的季柕，闻听了葛飞的汇报，被悲伤笼罩的面孔上出现了难得的宽慰。因为有了钱，治理黄河就可以上马，黄河闹水的恐惧大大降低了。因为中原地区的安定有了保障，季柕就有了底气，从心理是感激葛飞的，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但是随后到来的南飞却带来了坏消息，让季柕刚刚放松一些的心态又绷紧了。

南飞一直在江湖游走，作为天朝重要的游侠，南飞已经跳出了扶困挤危，除暴安良的大侠思维，而是把保护新朝的安定，安全当做了自己的责任。因此听说少康去世的消息，快马加鞭地赶回来参加葬礼，但是因为身在东夷地区，路途遥远，加上少康遗命，葬礼三天后下葬，不是停尸七七四十九天，南飞来到京城的时候，少康已经下葬，连伯靡和孤鸿的丧事都结束了，当他看见葛飞，葛飞告诉了季柕南飞回来了，季柕听说南飞到了，立刻在后宫召见了南飞，季柕一向欣赏南飞，虽然南飞不肯公开出任朝廷官员，但是季柕并没有慢待南飞。听说南飞是从东夷地区赶回来参加葬礼的，季柕的心理本能地紧张起来，孤鸿和伯靡临走的时候都在担心东夷会趁火打劫，现在季柕知道，东夷闻听了新朝三大支柱离开人世，不可能没有动作，就要求南飞实话实说，据实禀报东夷的情况。

南飞看见新朝遭受如此劫难，本来是准备对季柕打埋伏的，怕过分刺激季柕，增加季柕的心理负担，现在听见季柕用坚定的语气命令自己，只能把开始的想法抛著脑后，实话实说了。

“大王，东夷开始动手了，看起来进犯天朝不会晚于今年冬天。”这是南方说的第一句话，的确没有隐瞒实情。

“很好，你把情况具体说说，越仔细越好。”季柕的脸色虽然严峻，但是说话的口气平和，没有惊慌失措的神色。

南方看见季柕这样的表情，就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季柕都可以挺住，和他当初见过的季柕没有变化，就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

东夷三部主要是由青州，兖州和海州三个地区的九黎族移民组成的。当年黄帝和蚩尤大战，打败了蚩尤，九黎族遭受了重创。除了部分九黎氏族族民归附黄帝，其余的九黎族移民就散落在这三个州里，过着隐居的，低调的生活。黄帝知道九黎族还有很多人没有归附的，但是仁慈的天性决定了，他不可能对九黎族氏民赶尽杀绝。为感化剩余的九黎族族民，黄帝对于归附的九黎族族民非常优待，把他们收归黄帝一族里面，这部分人后来被姒氏氏族同化，也的确真心实意地成为了姒氏种族的一员。但是没有归附黄帝的九黎族部民并没有接受归化，也没有被感动，因为在他们的骨子里是崇拜蚩尤的，多数九黎族部民都供奉着蚩尤的牌位。经过数百年的演化，休养生息，九黎族移民渐渐地兴旺起来，因为根基原来就不错，这部分九黎族人血统里有着蚩尤的基因，对蚩尤又分外信仰，因此在发展过程中，不断地吞并和同化弱小的氏族，尤其是在寒浞统治的中期，三个州的九黎族部民中，分别出现了代表性的人物，他们就是被后世称做九黎三杰的厨艺，大道和木桩。厨艺是青州地区九黎族的族长，身体强壮，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江湖阅历丰富，一直以光复祖先大业为己任。为人豪侠仗义，深受部民拥戴。寒浞时期青州牧正是寒浞的远房亲属，这是个贪婪的，凶暴的，无恶不作的恶棍，在统治青州地区的时候，被当地民众称为恶魔。民众虽然恨他，却没有人敢惹他。一次他去野外狩猎，回城的路上看见一对母女相貌俊美，光天化日之下把母女抢回了府邸，当美女丈夫来要人的时候，他非但不还人，还命令家丁把女人丈夫活活打死。这件事在州城掀起了巨大民愤，何况美女一家是九黎族部民。当时有人找到了厨艺，要求他出头救回母女，替屈死的男人伸冤。

面对权势熏天的牧正，厨艺没有退缩，率领一帮江湖豪侠杀上门去，非但抢回了被掳掠的母女，还重伤了牧正，逼使牧正逃出青州。厨艺知道惹下了滔天大祸，索性公开反叛，号召九黎族民众拿起武器，和朝廷公开对抗，就此拉开了九黎族独立的大幕，厨艺也就成为不是朝廷任命的青州地区的领袖。当然，事后寒浞的确派寒戏带着军队来围剿了，但是围剿的军队被厨艺率领的九黎族民众打的大败。

大道则是兖州九黎族的当家人，他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以会经商而受到兖州地区九黎族民的拥戴。因为兖州地区土地贫瘠，农业不发达，他就率领九黎族民众贩卖食盐和其它手工业品，结果九黎族民众在当地的威信节节升高，当地地区别的氏族纷纷归附。这引起了主管兖州的牧正妒忌和警惕，就设计绞杀大道，没有想到谋略被大道识破，大道先发制人，杀死了牧正，占领了兖州地区，被当地民众公推为牧正，真正掌握了兖州的管理权。当时的寒浞朝廷因为过度**，加上兖州远离朝廷，朝廷没有能力对付大道，不得已的情况下就任命了大道做兖州的牧正，大道虽然得到了寒浞朝廷正式任命，但是并没有真心归附，但是兖州的所有权利都操在大道手里，对寒浞朝廷一向是阳奉阴违。

木桩则是海州地区九黎族的当家人。海州因为背靠渤海，民众靠渔业为生，主要的麻烦来自于海盗。木桩就是靠抓捕海盗，保境安民赢得了当地民众的拥戴，因为离朝廷太远，寒浞朝廷一直也没有对海州真正行使过管辖权，海州的朝廷当然只能是有名无实，真正的权利掌握在木桩手里。木桩水上功夫了得，会看水文，民众出海捕鱼，事先要请教木桩，由此木桩获得了海上大仙的称号。

这三个九黎族的当家人，本来各自割据一方，互不相属，如果不能够联合，虽然号称独立，其实对朝廷构不成任何威胁。如果朝廷愿意，采用分而击之的战术，派出一支不大的军队就可以各个击破。开始他们没有意识到危险，但是后来厨艺部族来了一个破落的读书人，名字叫疏狂。因为学识渊博，受到厨艺特殊优待。在和厨艺谈话的时候告诉厨艺，朝廷已经江山换主，新大王少康远不是寒浞能够比的，如果想保住九黎族的命运，只有两条道可以走。第一是归附，解散九黎族军队，第二是对抗，加强武备。但是疏狂又明明白白地告诉厨艺，凭青州一个地区的人力物力，不可能抵挡住朝廷的围剿。

九

厨艺自然不愿意走第一条路，首先是他不相信任何朝廷，其次自己在这里占山为王，自由自在，唯我独尊，弄个婆婆来戴上笼头，那不是自找麻烦？问计于疏狂，疏狂就告诉厨艺，如果对抗朝廷，最好的办法是联合其它两州的九黎族，像姒氏一样，组建国家，建立统一的政治，经济秩序，和统一的军队，除此没有更好的办法。厨艺因为年青的时候走南闯北，知道夏朝的**先进，凝聚力惊人，当然赞成。但是他也明白，虽然他愿意三洲联合之后建立**，但是知道困难重重。首先谁做大王就是要命的问题，因为三个州的当家人，实际上都是本地区的大王，掌握着全部的权利。如果联合后建立了国家，只能有一个人成为大王，其余两个人就降格成为大臣了，谁愿意做出这种牺牲？其次是部民的心理也是障碍，多年来，他们已经习惯于服从本部族当家人的领导，如今突然冒出了新的领导者，新的法律规章，适应起来别扭，三个不同属的部民捏合到一起，自然也有远近亲疏之分，闹起矛盾来，一碗水端平是困难的。

厨艺把这些困难对疏狂说了，疏狂就告诉厨艺，困难有是必然的，但是不联合，不建立**，最后被消灭是一定的。在大义和小利面前，应该选择前者，否则就是神仙来也帮不了他们。因此疏狂就建议厨艺先找大道和木桩两个人去沟通，申明利害关系，如果说通了当家人，下面的事情终究是好办的。既然合并之后只能有一个人做大王，无非是权利在作怪，疏狂就提议大王之下设左右宰相，遇到大事必须三个人一块发声，而且三个人的职务都是世袭的，这样就不存在一家吞并另外两家的现象。

厨艺感觉疏狂说的有道理，亲自去造访了大道和木桩，这件事已经在进行之中，而且据说有了眉目。

八

听完了南方的叙述，季柕脸色铁青，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一切就像南飞说的那样，如果东夷三家各自为政，三分天下，就算一时不肯归附朝廷，朝廷的确不用担心，当新朝喘过气来，派一员上将领兵，采用各个击破的战术平定东夷不是难事。如果三家联合，就不是派一员大将可以战而胜之那么简单了。如果三家联合建立朝廷，就可能和自己领导的新朝分庭抗礼了，因为到那个时候，东夷可以捏起拳头对抗朝廷，实力会大增，为了不让这种局面出现，朝廷应该首先发兵，用进攻粉碎东夷的结合。

“你们是怎么想的？”季柕随后问葛飞和南飞。“是不是朝廷立刻发兵为好？”

“当然趁他们还没有成型的时候出兵为好。”南飞首先表态说，他之所以急急忙忙把消息告诉季柕，就是希望季柕发兵，不让新朝出现分裂。

“现在发兵，很可能出现另外一个结果，促成他们早日联合，道理是明摆的，他们只有合力才可能对抗朝廷大军。”葛飞显然不同意南飞的意见。

季柕怵然一惊，感觉自己差点犯下大错。

凭着季柕的聪明，是不容易犯下大错误的，刚才之所以“打盹，”误听南飞的建议，是让这些日子接连遭受精神重创造成的。一个人心灵受伤的时候，就是大脑思维容易混乱的时候，判断是非的能力容易出现障碍，但是葛飞的提醒，让他从混沌中苏醒过来，因此就苏醒了。

葛飞这段话的意思是：如果东夷三家各怀鬼胎，不肯放弃眼前的权利，这个时候出现外力倒逼，等于有了助推器，使他们考虑必须结合。当一家氏族的力量没有能力抵挡朝廷的军事进攻，那么报团取暖就是最好的选择。对于现在的朝廷来说，接连失去三个栋梁，本来就人心惶惶，谣言四起，此刻打仗风险极大，一旦前方开战，后方着火，或者战争不能在短时间里结束，拖延越久，就越会影响国内的经济建设和法治建设。而且朝廷的敌人并不是只有东夷，夏朝周边大大小小的部落联盟多如牛毛，谁也不知道哪家部落联盟会趁机发难。更主要的是，朝廷的军队分为两部分，本身并没有形成合力。少康从纶地带出的部队，忠心肯定没有问题。可是寒浞朝廷留下的旧军队就不好说了，就算他们不会背叛，但是因为“亲疏”关系，这两股军事力量一向是谁也不服谁，谁都瞧不起谁的。少康带来的军事力量认为自己是少康从纶地带来的，又都对寒浞政权有着刻骨仇恨，攻打寒浞的时候，出力最多，属于朝廷的嫡系部队。而寒浞留下的旧军队则认为，他们的士兵都是城市贫民和贵族子弟组成的，训练有数，属于科班出身的，从纶地来的士兵不过是泥腿子，素质低于自己。这种因为文化，习俗而造成的分裂，不是短时间里可以解决的。这就带来一个严重的问题。季柕不能够派出混合部队出战，因为那样一来，很可能出现内讧。从战场容易取得胜利的角度出发，当然是派出纶地部队最合适，但是这样一来，京城就必须靠寒浞朝廷旧军队来守护，不用说季柕不敢相信他们，就是季柕想这样做，朝廷大臣多数也会反对的。那么派旧军队出战如何？凭他们的战斗力，打败东夷三家应该是可能的。问题是，如果他们受到蛊惑，出现了临阵倒戈事情，就等于抱薪救火了，这种可能不能说没有。如此一来，统帅征伐大军的主帅只能是季柕，除了季柕，恐怕没有人可以驾驭混编部队。

这不仅仅因为季柕是大王，三军统帅，还因为季柕在军队里打磨过的时间长，很多士兵将军都信服季柕的勇猛和谋略。这个选择看来没有问题，其实是在做更大的冒险，因为季柕离开京师去远方作战，谁在京城做主帅？原来少康活着的时候，少康不再京城的时候，还有伯靡和孤鸿，只要两个人中有一个主持京城事务，京城就不容易出现内乱，他们不仅仅资格够老，还非常有能力，现在他们都不再了，朝廷找不出像他们这样的人，季柕离开京城就是在冒险，这一切南飞不懂，因为他是游侠，葛飞却心明眼亮，所以他不主张此刻出兵讨逆。至少在后方不能绝对保证安定的情况下，反对季柕冒险离开京城。

如果不出兵是上策，放任东夷三家联合风险同样极大，如果三家短时间里真的联合了，甚至建立国家了，不但会威胁新朝廷的安全，而且很可能在边关发动战争，那么季柕治理国内问题需要的时间就没有了，只有被动地卷入战争，结果当然不会好。这是个两难的选择。现在季柕才明白孤鸿临死的时候，为什么把选相作为重大事件提出来，感觉孤鸿太高明了，目光深远。如果他现在有一个可以做定海神针的宰相驻守京城，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率领军队杀向东夷，一鼓作气扫平边患。

“大王最担心东夷三家联合建国，那样一来，朝廷的大门口就多了一只老虎。但是在臣看来，这种可能性有，但是不大，而且我们可以破坏他们合作，拖延他们建国的时间，这比匆匆忙忙地出兵要好。”

看见季柕老僧入定般地，长时间沉思不语，葛飞猜到季柕在为东夷的问题烦恼，不能做出爽快地决定，就想到了难点在哪里。既然自己是反对出兵的，那么就要给予季柕反对的理由，从而让季柕改变主意。葛飞之所以强烈地反对此刻出兵，除了季柕所忧虑的事情之外，还有黄河大堤加固没有动工的原因。银子虽然筹集到了，但是在黄河沿岸大堤没有加固之前，没有人敢保证大雨不会来，甚至提前来。一旦黄河决口，国内出现混乱，季柕的军队后勤供应就可能出现问题。这种事情就是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也要百分之百地重视。

“你想告诉孤家，东夷的建国不会成功，理由呢？”季柕虽然 希望听见这样的分析，但是不会盲目高兴，必须听见让他信服的理由，才可能做出最后的决断。

“三家联合利益不可能均分，最后受益最大的只有一家，其余两家都会吃亏，这本身就埋下了不安定因素。大王想想，当初黄帝建立华夏，也是合并了许多氏族才实现的。黄帝用的是什么方法？武力统一，先后打败了炎帝和蚩尤两大氏族，用武力威慑了众多中小氏族，最后实现了各个氏族的大联合，建立了华夏帝国，那么大王想想，在东夷三家之中，哪一家有黄帝部族的强大战力？如果不是靠武力吞并，讲道理，做说服工作，很可能就扯皮了，从人性的本能出发，自己拥有的蛋糕，没有几个人愿意和他人分享。何况就算三个当家人都有这样的觉悟，他们部族里的其他人，也是扯后腿的多，因为他们的利益同样会受到伤害，因此在没有外力作用的前提下，这种联合采用和平方式达到目的，不是不可以，是需要相当长的时间的，这还要看看老天爷是不是给他们提供契机。”

葛飞这段话说的是有力道的，因为在东夷三家当中，不仅仅是各有当家人，每个部族还都有付当家的，和长老级的人物。遇到族里出现大事，当家人不能够做到一言九鼎，这就是部落组织留下的弊病，权利分散。这些付当家人和元老级的人物，在自己部族里是有话语权的，一旦建立国家，他们中多数人的话语权就自动消失了，因此反对合并的人物不会少。正是了解部落组织结构的毛病，葛飞才敢断定，三家合作建国，使用和平的方式困难。除非有一家强横，用武力手段吞并其余两家，这种可能性才容易出现。

“你想告诉孤家，如果采用和平手段进行联合，时间会拖的很长？”季柕看见葛飞停止说话，接过话去说，只是口气里含有疑问，毕竟这件事太大，站在季柕的位置上是不敢随便赌的，一旦赌输，判断失误，后果就是灾难型的。

“一定是这样的，大王。”葛飞当然听出了季柕话里的疑问成分，因此就用坚定的口气回应。此刻坚定季柕的信心是必须的，葛飞相信自己的判断。

“南大侠怎么看？”既然听见葛飞回答自己问话的口气非常坚决，季柕就把目标转到南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