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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朝传说第一百六十九章

小说:夏朝传说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4/8/23 11:43:15

第一百六十九章诸侯召集大会终于召开了,因为对于军队的整改已经完成,少将军按照少康的要求,把后门进入了“富贵族”踢出了部队,重新招募的农家子弟也有部分编入队伍,军队整体情况得到了改善,至少稳定的因素提高了,因此少康就放心地召开了诸侯大会。

但是当诸侯名单呈现在少康面前的时候,少康的感觉是心上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有一股喘不上来气的感觉。仿佛当众被人煽了一个耳光,因为有近三分之一的诸侯当家人自己没有来,只是派来的代表,摆明了是在虚应故事,没有把少康这个新任大王放在眼里。更让他不堪忍受的,是东夷地区的几个主要诸侯连虚应故事都不肯做,干脆就没有派出人来,这种蔑视对于任何一个做大王的,都是直接打脸,少康就算修养再好,也很难咽下这口气,因此他立刻召集孤鸿,伯靡和季柕来商讨,是不是立刻发兵去讨伐不肯归附新朝廷的东夷。

会议一开始就充满了火药味,因为少康自己就火气极大。

“各位爱卿,情况你们都知道了。孤家从起兵那天开始,就以德行号召天下,这些年来,孤家不管是在治理土口子,还是治理纶地,算得上爱民如子,否则不可能大军一路行来,受到沿途民众的欢迎。难道孤家不算明君?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诸侯在轻视哀家?为什么有的诸侯不愿意归附新朝廷,居然公开违抗圣旨,不来参加会议,这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少康的话音刚落,季柕就安奈不住心里的怒火,因为在他的眼里,少康不仅是个好父亲,也是古今少有的好大王。如此一个大王,居然被某些诸侯冷落,这岂不是黑白不分,人妖颠倒?部队他们明正典刑,朝廷的威望就无从谈起,新朝廷就会处在分裂状态。

“孩儿认为,这件事不能宽容,请父王下旨,给孩儿一旅之师,孩儿会教会他们如何遵守朝廷的法纪,学会如何尊重大王。”

“微臣同意太子的提议,是应该警告某些人分清是非。”孤鸿立刻表示赞同,他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当然是非常气愤的。“面对弈,寒浞的黑暗统治,异族蹂躏,他们逆来顺受,不敢反抗,甚至是规规矩矩听从寒浞的号令。大王是正宗的天子后裔,名正言顺归位,他们居然视而不见,对于这种不认祖宗的败家子,最好的手段就是用棍棒教育他们。”

“伯爱卿为什么不说话?”少康看见伯靡一直没有说话,感觉奇怪,因为少康知道,伯靡是最忠于夏氏家族的。无论是弈做大王,还是寒浞做大王,他都不肯屈服他们,而是一力维持夏氏家族的荣誉,地位,如果没有他的据理力争,仲康就不可能坐上大王的位置,相也不可能成为大王,当相后来被寒浞赶跑了,伯靡立刻离开了朝廷中枢,这些事情都足以证明,伯靡对夏氏朝廷是忠贞不二的。现在诸侯们公开侮辱朝廷,他居然不开口,这似乎于理不合?因此少康才问伯靡。

“大王,老臣觉得这件事需要慎重。”伯靡说到这就打住了,话虽然不多,态度却是非常明白,反对出兵。

少康惊愕地看着伯靡,显然对他的反对感到迷惑,因此就问:“伯爱卿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王,是否容许老臣多说几句,把这件事情说个清楚?”伯靡并没有因为少康的不悦而改变自己的主见。

“伯爱卿请讲?”少康尽可能压制住不满情绪,故作大度地说,伯靡在他面前说话,从来都没有受到过限制,因此他不明白伯靡为什么要做出这种请求。

“其实众多诸侯之所以做出对大王不敬的举动,这里是有历史原因的,说起来是情有可原的。”伯靡语句缓缓地说,目光却躲开了少康的直视,而且在“历史”这两个字上加重了口音。

少康从来也没有看见过伯靡有过这样的表演,心理就怵然一惊,感觉伯靡的话里有话,就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做错了,得罪了这些诸侯,从而引起他们的集体不满,因此就缓和了脸色说:“有什么话伯爱卿只管说来,孤家没有这样的小气。”

看见少康变暖的表情,听见少康大度的话语,伯靡就决定把自己想到的问题对少康合盘托出,免得少康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大王既然如此说,老臣就知无不言了。”伯靡说到这喘了一口粗气,算是给自己增加勇气。“其实诸侯这样做,是在声讨大王祖先犯下的错误,大王只是在给他们还债罢了。”

“给祖先还债?”少康惊诧地合不拢嘴,不知道伯靡为什么要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语来,别说祖先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诸侯的事情来,就是真的做了,祖先都是大王,也没有臣下像大王要债的道理,这不是在犯混么?想虽然是这样想,但是少康并没有说出来,以他对伯靡的了解,伯靡并不是个不明是非的人,既然这样说,可能有他的道理,不如让他把话说完,看他讲的是不是有道理,再决定是不是要对诸侯动粗,因此并没有说话。

“大王,老臣是在太康大王登基后进入朝廷的,亲眼看见太康大王不理朝政,荒唐国事的。当时老臣和许多大臣都进行劝谏,但是太康大王是充耳不闻,把一个锦绣河山搞的乌烟瘴气,结果就有了后来的不测,被弈在狩猎途中截杀。弈霸占京城之后,开始想自己做大王,老臣和一些大臣用罢朝的方式进行劝阻,弈因为没有在京城站稳脚跟,就依了老臣的意见,让仲康做了大王。当然了,朝廷的权利掌握在弈的手里。仲康在如此情况下登上王位,父亲太康就惨死在弈的手里,按说应该幡然悔悟,励精图治,有一天除掉弈,多回祖先的基业。但是仲康和太康一样,每日都是浑浑噩噩地享受,吃喝玩乐,灯红酒绿,全然不想复兴祖业,让朝廷的很多旧臣和地方诸侯非常失望。后来因为**过度,掏空了身子,两年之后就升天了。这个时候寒浞已经杀死弈,掌握了朝政,就想自己做大王。又是臣带头反对,寒浞因为刚刚继位,当然不敢过分惹怒大臣和地方诸侯,就勉勉强强地让大王的父亲相坐上了王位。哪知道相和父亲仲康差别不大,也只是喜欢吃喝享乐,沉醉在后宫里。结果几年之后当寒浞坐稳了江山,就不再顾及老臣的话,硬是把相赶出了朝廷。当然了,相被赶出朝廷之后四处流浪,后来得到舅父家族斟灌氏收留,帮助,开始了幡然悔悟,从头做起,但是已经晚了,民心已经失去,他虽然高举反抗寒浞的大旗,并没有得到地方诸侯的响应,最后被寒浞杀害了。老臣之所以叙述这段历史,是想告诉大王,因为夏氏几代大王的无所作为,很多诸侯彻底寒心,尽管大王不是他们,但是在某些地方诸侯没有看见大王的贤明政治之前,对大王不够信任是情有可原的。”

伯靡这番话虽然充满了大不敬的批评,少康却是哑口无言,因为他不是昏君,好坏话还是听的出来的。伯靡敢于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看起来是在为诸侯们张目,其实却是怕自己做错了事情,毕竟一个人的威望,不都是靠权力获得的。祖先中虽然有大禹启这样的英明帝王,但是也有太康,仲康这样的昏庸君王,人们是不容易记住一个人做了多少好事的,但是一旦某个人留下恶名,就可能像瘟疫一般地难以驱除。少康感觉伯靡的话有道理,的确是祖先欠的债,自己作为他们的后代,只能承受,因此就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在沉思。

看见少康并没有斥责自己,伯靡感觉要把没有说透的话还是要说下去,就继续刚才的话题说:“大王想赢得诸侯的敬仰,凭大王的睿智和仁德,只要不操之过急,一定是可以办到的。再说了,眼下国库空虚,国家破败,寒浞父子留下的祸乱众多,许多老百姓饥寒交迫,到处需要大王救治,所作的许多工作都离不开银子,此刻实在不易动用刀兵。如果老臣的话有不当之处,还请大王恕罪。”

“伯爱卿为国一片忠心,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何罪之有?是少康一时昏昧,意气用事,孤家应该感谢伯爱卿才是。”少康说这番话的态度是真诚的,因此话音落地之后还做了个揖。

“折煞老臣了,大王。”伯靡被少康的举动感动的落下泪来,所有的重臣最害怕的就是大王昏聩,忠奸不分,听不懂好赖话,最盼望的就是大王能够真心纳谏,能够分辨是非。伯靡经历了多个大王,对此感触最深,因此遇见少康这样的大王当然感觉格外幸运。“大王,这是臣应该做的,为了夏氏家族的兴旺,为了大夏国的繁荣富强,臣就是肝脑涂地也无怨无悔。”

“伯爱卿不必立誓,孤家早就知道爱卿是忠臣。”少康说完这句话,做了个“请起”的手势,随后对孤鸿和季柕说:“你们觉得伯爱卿的意见如何?”

“臣认为伯大人深谋远虑,大王应该采纳。”孤鸿抢先接过话去,他的确被伯靡的话说服了,当然为自己的短视而感觉惭愧。“伯大人老成谋国,深谋远虑,微臣很是佩服。当今收复人心,尤其是诸侯之心非常重要,但是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动用武力为好。”

“伯大人的话固然有理,只是在儿臣看来,未必每个人都会被仁义道德征服,世界上永远不会缺少吃生米的,如果放任诸侯天马行空,是不是会有人认为朝廷软弱可欺?”

季柕虽然认为伯靡的话有道理,但是却担心另外一种现象出现,因此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太子的话不无道理,这个世界上,的确有叫不醒的人,不过也不用害怕,一旦真有那样的诸侯,朝廷的刀剑也没有生锈。到那时候就师出有名了,太子可以提一旅之师去给他们上课。”伯靡笑着说,并不拘泥刚才的提议,该出手的时候,伯靡还是主张出手的。

“伯爱卿的提议很好,朝廷当然要准备两手。只是眼下先用招抚的方式安慰诸侯,在会议结束之后,可以带着他们参观京城,让他们听听老百姓的声音。”少康说到这笑了。虽然他来京城的时间不长,但是口碑已经有了,他相信诸侯们不是聋子。

因为制定了以安抚为主的会议基调,整个会议期间就没有出现任何乱子。少康以他的平和和彬彬有礼,的确给许多诸侯和诸侯的代表留下了深刻印象。会后,诸侯们参观了劫后余生的京城,感觉到了少康在民间很受老百姓的拥戴,自然也包括某些贵族和旧王朝的王侯,因此当他们离开之后,很多诸侯就主动找少康辞行,他们完全可以省去这道手续,但是很多诸侯还是这样做了。尤其是河南,河北,安徽,山西,山西一带来的诸侯,对少康是格外尊重,这让少康提吊的心,彻底地安定下来,因为这些地区的州郡,诸侯,是京师主要管理地区,就是说,是京师的拱卫区域,有他们和朝廷一条心,大局就安定了。就算有些州郡不安分,也难以影响朝廷的大局。

但是对于东夷地区兖州,青州,海州三处诸侯没有来朝见,对朝廷的指令置之不理,少康就准备出手了,他可以允许某些诸侯的傲慢,但是不能允许他们分裂自己的国家,因此就命令季柕去做南北大营的统帅,加强军队的管理训练,一旦有战事,季柕就可以作为大军统帅,率领大军出征,因为少康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很难亲自统兵征战了。

接到少康的指令后,季柕就把自己的家按在了南郊附近,大军统帅部建在了南大营,建好之后就走马上任了,一天都没有耽误。随后组建了指挥部的各个机构,完全按照打仗的架势准备的。葛飞任中军大帐的**长,其实就是幕僚集团的总管,葛猛则在南北大营挑选了精悍的士兵,组成统帅部侍卫队,他自己则任中军护卫统领,负责保护季柕的安全。但是军队中最大的难题是淘汰了大批老兵之后补充的新军,这些新兵虽然是农家子弟,多数人也不是凭借后门进入的,身体和意志上有优势,但是劣势同样明显,这就是,他们普遍没有文化,视野狭窄,没有练过基本武功,对于军事算是一窍不通。这样的士兵没有长时间的训练,上到战场,只能是送死,因此季柕给少将军下达的命令是,天天要大强度的训练,让他们尽早掌握基本的拼刺技能。

就是季柕全部身心投入军队管理训练中的时候,少康突然把他从军营里抽调回来,让他放弃军营的一切事物,赶回朝廷中枢复命,季柕虽然不知道朝廷中出了什么大事,但是还是立刻返回了朝廷中枢。

事情的原因是这样的,少康本来要集中精力对付不听朝廷招呼的东夷三洲,所以才派季柕入驻军营,整治军队,哪里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在等待着他。起因是汴州州牧华谊的到访,因为河南是中原的中心地区,不但地理位置重要,商业经济文化教育也非常发达,因为文明起源早,算是大夏国最核心的地域,但是这片区域也有致命的弱点就是主要州县都驻守在黄河边上,像后来的六朝古都开封洛阳,还有商业大都市商邑,这些都市非但经济发达,而且人口密度很大,作为历代王朝的管理者,都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如果你的政权得不到河南州牧的支持,政权就可能处在风雨飘摇之中,因此每一代大王,都非常看重这个区域。大禹治水之后,黄河的泛滥被阻止了,就给两岸的城区带来大发展时期,因为地处华夏文明的中心,当然就汇聚了各个方面的人才,很多大商人也来这里淘金,因此开封至洛邑一带就变得十分富饶。

但是花无百日红,大禹和启死去之后,继位者太康根本不理国事,对于黄河的进一步治理就放手不管了,只顾自己吃喝玩乐。黄河本来就不是淑女,而是不安分的母夜叉。加上气候变化在加剧,黄河的水势一年比一年大,原本筑好的河堤是需要不断加固的,河道是需要清理的,做这些工作,需要朝廷组织人力,国库拿出大把的银子,而且必须有专人负责。太康执政的时候,已经放弃了对黄河的治理,但是因为祖上的治理,原有的河堤还算坚固,因此,尽管也有大坝决堤的事情发生,但是都不是主航道,造成了危害并不大。加上地方州府每到汛期,也会组织人力物力进行维护,钱财不够,当地的商人也会拿出钱来,因此局面还能够控制的住。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黄河水势越来越大。而少量的投入,修修补补已经越来越难于控制堤坝的破旧和溃败。从打弈夺取朝廷的权利,到寒浞随后篡权,朝廷每年投入修建堤坝的费用都在降低,到了寒浞执政后期,几乎就完全停止了投入,堤坝的溃决自然是越来越多,虽然还没有出现大规模堤坝溃决的现象,但是已经不远了,如果再不加大投入,大绝口就是随时可能发生的事情,因为没有人能够预料到,灾难什么时候会降临。筑堤筑坝本来就是防患于未然的事情。

华谊是个负责任的州牧,加上自己领导的地区就是提拔最脆弱的地区,自然对这种事情是心急如焚。因此一次次去朝廷找寒浞汇报,请求朝廷拨出转款修造堤坝,只是都被寒浞拒绝了。寒浞之所以拒绝,一方面朝廷的确没有钱,另外一个方面感觉华谊在耸人听闻,虚张声势,事实并不严重,从心理不信华谊的话。现在因为寒浞已经死亡,朝廷换了新主人,少康所表现出的品德,素质都不是寒浞能够相提并论的,这让华谊看见了希望,因此再一次进京,对少康申述黄河决堤的严重性。

少康被诸侯不来朝见的侮辱。脑子里一直是烈焰熊熊,因此才命令季柕进驻南北大营,此刻听见了华谊的叙述,像似醍醐灌顶般地浇了一头冰水,立刻就降温了,猛然间就清醒过来,随后就要求华谊提供依据。华谊是有备而来,就拿出一方白色布帛,上面画满了黄河沿岸主要州郡的堤坝,所有危险之处都标上了标记。少康看见密密麻麻的标记已经吃惊不小,又看见汴州,洛邑一带都注明了危险区域,冷汗都从后脊梁冒了出来,因为他知道,这一带都是富裕地区,也是拱卫京城的要地,如果这一地区被洪水冲毁,给予朝廷的打击是巨大的,尤其在经济上的摧毁和人命的毁伤上是致命的。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式,少康明白,这是一点都不能马虎的,任何疏忽都会留下无可挽回的灾难,此刻除了天塌,就是这件事最大了。但是少康也明白,治水是最消耗国力的,没有钱就不用谈治水了。而训练新兵,整军经武也是最需要钱财的,在如此情况下,朝廷能够筹集的钱财非常有限,这些钱财必须用在刀刃上。因此他告诉华谊先回去,朝廷一定会出手。华谊走了之后,少康把伯靡和孤鸿找来,商量这件事该如何处理,伯靡立刻表态,必须提前做准备,这件事已经被上几代大王耽误了,再也不能延迟了。

孤鸿则有些怀疑,事情是不是像华谊说的那样严重,因为华谊自己说,决堤的危险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他几乎每年都对寒浞提起这件事,但是大堤的主要段落还是完好无损,他是不是在夸大其词?如果事情并不像华谊说的那般严重,而朝廷把有限的钱财用在修筑大堤上,是不是会耽误对东夷的用兵,因为全面治水是会耗费朝廷的大量时间和金钱的,他希望少康要深思熟虑,因为迅速剿灭东夷的反叛,也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但是孤鸿的意见遭到了伯靡的反对,伯靡的观点是,东夷虽然做出了对朝廷不恭敬的动作,但是并没有公然举起反叛的大旗,而剿灭东夷先不说能不能够取得胜利,就是会赢,也要花费朝廷的大量银子,而且时间长了,对于治水就更是不利,最要命的是,水火无情,一旦黄河大堤全面决口,给朝廷带来的伤害,远远超过东夷的不敬,因此这件事一刻也耽误不得。

孤鸿并不同意伯靡的话,他认为东夷虽然没有高举反叛大旗,但是反迹已经暴露,应该趁他们没有准备好的时候,突然打击,这样会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否则等几年之后再处理,毫无疑问是在养虎遗患,带来的灾难会是巨大的。再说水患到什么程度,大家只是听华谊的一面之言,也许事情远不像华谊说的那么严重。

少康虽然感觉孤鸿的话不无道理,但是心里是倾向伯靡的意见的,就对孤鸿说,华谊说的情况是不是属实,这个很好办,只要派人去考察一般就知道事情的真像了,因此就停止了这次的小型会议,决心先治水,后处理东夷的事情。这才命令季柕放下军队的事情,立刻返回朝廷,接受新的任务。

季柕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件事,面上立刻表现出不屑一顾的神情,因为他觉得,只是考察黄河堤坝,这件事随便派一个官员就可以了,根本就不需要劳动自己,而整治军队要比这件事大很多,如果自己离开了,很显然,这件事就会拖下来,就可能耽误对东夷的动武。

少康当然看出了季柕的心理在想什么,就皱着眉头对季柕说:“柕儿,你是不是觉得为父是小题大做?觉得打仗的事情比这个重要?”

“是的。”季柕回答,并没有掩饰内心所想。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想的,但是你错了。征讨叛军今天不去,明天也可以,但是治理水患却是刻不容缓的大事。当年你的祖先禹王何等英明,也是用了举国之力,花费了十三年时间才治好了黄河。相比于叛军对国家的伤害,水患要严重的多。我之所以要你去主持这件事,就是让你在思想上重视,因为为父已经老了,身体大不如前,江山迟早要交到你的手里。作为一个君王,哪一件事是国家的头等大事,是丝毫不能疏忽的事情,否则就可能造成,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悲剧,你明白我的心意么?”

听见少康这样说,季柕才明白少康的用心,脸上顿时出现了愧色,明白自己还是年轻,容易感情用事,就对少康说:“孩儿知道错了。”

看见季柕认错,少康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随后说:“一个英明的大王,不能只是会打仗,更要懂得治理民事,因为战争不是一个国家行政事务的主流,如何能够让国家安宁,老百姓生活富裕,经济强大,才是君王必须做的事情。”

“是,孩儿明白了,这次去一定要把情况调查清楚。”

“不仅仅是调查,还要找到修筑堤坝的办法。”少康严肃地说。

季柕既然明白了少康的用意是为了锻炼自己治理政事的能力,哪里还敢把这次出行当做小事,回到自己的太子府邸,就把葛飞找来,告诉了葛飞,少康调自己回到朝廷,安排了去黄河岸边去巡视的事情,随后让葛飞去地质部,水利部和财政部选择随行人员。看见葛飞答应后没有反应,季柕感觉奇怪,就问:“先生,你对父王的这次任命有没有看法?”

“太子爷是不是想问在下,大王为什么会把巡视水情这样简单的事情安排给您?”葛飞恭敬地回话道,虽然季柕不再把自己当做奴隶,而且赐给了先生的称号,葛飞还是底气不足,在和季柕对话的时候,把身份降的很低,就是一个仆人的架势。

“是有这个意思,你怎么看?”季柕看着葛飞说,他不喜欢葛飞的胆怯,认为既然葛飞跟随了自己,就应该挺起要办,像个高级幕僚那样去做事,做人。俗话说:宰相家人七品官,何况他是太子?如果葛飞的本事仅仅是个好仆人,他就没有必要出手救他,因为这个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仆人。

“太子爷,如果仅仅是巡视黄河的险情,大王可以随便派一个官员就能够做到,如果是治理水情,抗击洪水,就是朝廷重臣也不一定能够做好。”葛飞听见季柕又一次这样问,就把自己的想法兜了出来,随后看见季柕没有反应,就补充说:“大王是在培养新大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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