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一百八十二章

夏朝传说第一百八十二章 祭祀是在青州郊外的蚩尤庙举行的，每年春秋两祭都很隆重，因为蚩尤是九黎族祖先中最杰出的领袖，后世子孙一直没有忘记他，把他奉为神明。今年因为兖州和海州部分领导人的加入，当然就格外隆重。参与祭祀的九黎族子弟，必须穿上过春节才能够穿的新衣服，而且事先人人沐浴，香案上摆上了琳琅满目的祭品，其中有，过去不舍得宰杀的耕牛，因为要招待兖州和海州来的九黎族子弟，就宰杀了一头耕牛，牛头就成为了祭祀用品。

祭台是用上好的松木临时搭建的，就是庙宇的正门外面，因为人多，庙宇里面待不下，因此就临时在正门前搭设了祭台，台子是用红色丝麻铺就的，看起来格外醒目，香炉则是用青铜铸造的，在当时来说是最高等级了。而香料是海外的产品，是由南亚一带的岛国奉献的，东夷人很多靠打鱼为生，已经可以和海外部分种族通商往来了。

早晨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祭祀开始，站在前排的，是三个家族的当家人，每人手里一炷香，在给蚩尤塑像行过礼之后，按照先主后客的顺序，分别由三家掌门人给蚩尤敬香，然后是三家各族的领导人，最后是普通民众的代表。祭祀庄严而隆重，程序虽然繁琐，但是一丝不乱，最后是由厨艺讲话。按照疏狂的设计，厨艺这次不是简单地履行程序，而是大肆颂扬了蚩尤一生的丰功伟绩，虽然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蚩尤的事情，但是这样系统地听说有关蚩尤的故事，很多人还是震撼了，不少人当场痛哭流涕，场面是非常感人的。这当然是疏狂需要的前奏曲，也是和厨艺商量好的。

事后，厨艺为两位当家人摆席，疏狂作陪，这才是大戏的开始。既然是祭祀蚩尤，话题当然是从蚩尤开始，大道和木桩对蚩尤这位先祖当然是赞不绝口，感慨九黎族虽然人才辈出，但是却没有蚩尤这样的杰出人才。

“两位大人既然对先祖赞不绝口，在下到想问问大人，先祖最了不起的贡献是什么？”疏狂放下酒杯说。

大道有一定的学问，平时也喜欢读书，但是却没有认真去想过这个问题，其实这也不奇怪，因为有关蚩尤的传说，都是祖上留下来的，通过口口相传，就是很平常的事情也被无限夸大了，听习惯了，听多了，到很少人去想蚩尤究竟做过些什么，因此疏狂这个看起来简单的问题，到把他难住了，就看看木桩。木桩是个武夫，平时并不喜欢咬文嚼字，哪里去想过这类问题，自然回答不出来，就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嘴里仍旧在啃着羊蹄子，似乎吃羊蹄子比什么事情都重要。

“那么在先生看来，蚩尤先祖对于九黎族最大的贡献是什么？”大道看见木桩摇头，就把皮球踢了回来，然后瞥了厨艺一眼。

“蚩尤先祖出任部族当家人的时候，部族人数不多，也没有多大地盘，整个九黎族那会儿四分五裂，分成大大小小几十个氏族，而河南河北一带的部落群雄逐鹿，像炎帝的部落已经很大，部落之间经常打仗，打仗的结果就是大鱼吃小鱼。强的吞并弱的。如果你的部族不想被吞并，就必须强大。先祖蚩尤的才干就体现在这里了，他最早看出来这个危险，明白凭现在部族的力量，一旦炎帝部落打过来，根本就不能抵抗，只能是被灭族。因此蚩尤开始奔走呼号，在各个氏族之间联络，让大家看清局势，最后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如果想生存，就不能互相残杀，单打独斗，只有联合起来，组建联盟，才可以抵抗中原部落的进攻。大家看见先祖见识高明，就一致推举先祖蚩尤担任盟主，如果当初先祖没有这样的眼光，没有出色的组织才能，就不可能组建强大的九黎族，也就没有后来和黄帝争天下的壮举。”

疏狂说到这停住了，用目光巡视着大道和木桩，看他们是不是听懂了自己的话，大道当然听懂了，但是并没有立刻回话，因为他听明白了，疏狂是在借古喻今，告诉他们，厨艺就是当年的蚩尤，现在三家不联合，就会被季柕吃掉，他并非不明白疏狂讲的有道理，只是没有感觉厨艺有出色的才能，因此对他做大王并不甘心。

木桩当然也能够听懂疏狂的话，只是想法和大道差不多，心理也不是很信服厨艺，因此也没有回话。

疏狂并不需要他们说话，只要他们能够听进道理，给他进行洗脑似的灌输机会就行。他相信，这番话他主要强调的是联盟，他们应该明白这是安全自保的前提，蚩尤前期的成功，就是组建了部落联盟，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既然他们没有反驳自己的观点，就接着刚才的话题往下说：“蚩尤先祖的伟大就在于目光的深远。联盟结成之后，蚩尤先祖领导的部落联盟实力大增，在很多人看来，完全可以自保了，过上小富即安的日子没有问题。但是他没有这样的短视，因为一个更强大的对手出现了，这个人就是黄帝。作为外来入侵者，他不但打败了强大的炎帝，还吞灭了炎帝的部族。要知道，炎帝同样是很多部族联盟的首领，那么黄帝在吞灭炎帝之后，是不是会停止前进的脚步？很多人都认为会的，只有蚩尤先祖认为不会，因为他弄懂了这个世界的一个道理：弱肉强食。故步自封，墨守成规是守不住的，因此他加紧训练部队，准备和黄帝的大战。虽然大战的最后结果是他输了，但是开始的阶段，他是节节胜利的，差一点就消灭了黄帝的主力兵团，如果是那样，历史就会从写了。这里就出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蚩尤先祖败了，后人却在纪念他，歌颂他？不知道大家想过这个问题没有？”

疏狂其实又提到了一个深刻的问题：什么是英雄，如何评价英雄？是以成败论英雄，还是看看英雄做过什么，根据他行走的轨迹对他盖棺定论？这样的问题只有少数人会思考，对于大道和木桩来说过于深奥，因此他们虽然感觉到了震动，却没有办法说出自己的看法。

“其实一个人活着的价值，不是看他最后取得了什么，而是看他一生做过什么。后世的高人认为蚩尤先祖的失败是缘于天意，而不是能力，如果就能力而然，蚩尤先祖不输于黄帝，但是天时站在黄帝一边，这就是人力没有办法抵抗的。”

疏狂把蚩尤的失败归结于天时，的确非常巧妙地为蚩尤的失败寻找到了最好的借口，使他高大的形象没有受损。就当时的人类来说，对于上天的崇拜，迷信是疯狂的，是浸润到骨子里的，这当然和文化科学还处在蒙昧时期有关系，只是如何看明白天是何物，鬼神是不是存在，就当时来说，只有极少部分特殊高人才能够看明白，并且加以利用。疏狂虽然达不到这样的高度，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明白的，因此他才敢于利用上天。

“后世的学者，高人对历史进行了演绎分析，最后得出结论：蚩尤的确是高人，因为他看出了拼争是最好的出路，因为不管九黎族打不打，黄帝都要吞并九黎族，占领山东半岛的土地。最后打的结果只是让这个结果提前了，并没有改变事物的性质，不打，苟安，命运是相同的。如果胜利了，九黎族的命运就彻底不同了，这也是当时最好的选择，只是上天没有站在蚩尤先祖一边，最后战败了，早早结束了这场纷争。蚩尤先祖虽然败了，但是冻死迎风站，生为人杰，死亦鬼雄的英雄形象并没有被抹煞，而且成为了九黎族后世子孙的标杆，因此后世才一直赞颂他。”

疏狂这番话是经过精心策划的，他故意把蚩尤的失败描述成虽败犹荣，是天意导致的，错不再蚩尤，而是没有天意的护佑，本身的用意就非常深远。既然大家都崇拜蚩尤，那么就应该知道为什么崇拜，崇拜什么，既然优秀的先祖做的没有错，现在东夷三家的情况和当时的境况类似，就应该走祖先走过的道路，这样一来，就算失败了，也是英雄。眼前这几个人都是部族当家人，谁没有做英雄的情结？那么好吧！想做英雄，蚩尤就是榜样。这种洗脑是心理上的，杀伤力还是很大的。因此大道和木桩听的都很认真，一句也没有反驳他，说明他们认可了他对蚩尤的定论。下面的问题就是如何讨论天意，让天意为他继续发光发热了。

“眼下我们几家的情况和过去有类似的地方，无论我们对夏朝多么毕恭毕敬，只要不归附夏朝，季柕都会消灭我们，这个大家没有异议，是不是？”疏狂说到这，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如果大道和木桩反驳，他就会又另外一套说辞。但是看见他们没有反驳，就继续自己的话题往下说。“既然和夏朝的战争不可避免，早做准备是必须的。但是实话实说，凭我们任何一家的力量，都无法和夏朝抗衡，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们也用不着自欺欺人。那么我们有选择没有？没有，是吧！既然大家都看明白了这一点，趁夏朝治理内乱，无暇他顾的时候，不去做我们应该做的事情，机会错过，天意就不再我们一边了。大家想想，如果季柕平定了内乱，弄好了吏治，他会放任我们不管？”

疏狂说的这一点，三家是没有异议的，他们当然知道季柕是不可能允许国家分裂，因为从黄帝开始，他们现在居住的版图就属于夏朝的，他们现在之所以能够独立，是缘于寒浞统治的后期朝政混乱，国家虚弱，寒浞在忙于吃喝玩乐，不敢对他们用兵。但是季柕不一样，他已经统一了绝大多数华夏，尤其是中原地区对季柕是臣服的。只要花费几年时间，经济就可能恢复，政治也稳定了，对他们开战是一定的。那么是不是可以投城？做季柕的臣子，他们都觉得不可以。第一在少康横扫寒浞王朝的时候，他们是作壁上观的，没有为新朝的建立立过一寸功劳。第二，在少康入驻京城之后，他们仍旧没有归附少康，而天下诸侯几乎都归附了，在季柕眼里，他们就是乱臣贼子。这样一个身份，就是投城有什么好果子吃？当他们自动缴械，没有武装力量的时候，就只能成为砧板上的肉，任凭季柕宰割，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如其最终做弃臣，或者是阶下囚，刀下鬼，不如拼死一搏，就算败了，也死的轰轰烈烈，不至于被后世子孙笑话。他们这种心理疏狂是了解的，所以他才要趁大夏国内部不稳的时候，鼓动他们联盟，建国，和夏朝罗对罗，鼓对鼓的公开较量。

六

“先生说的固然有道理，只是我们三家就算联合，力量也比不过季柕啊！”大道开口了，虽然他已经被疏狂说动了，但是担心以卵击石，很快就败下阵来，那就不如先这样混着，不要过度刺激季柕，那样一来，他们也可以多过几天安宁的日子。

听见这样软绵绵地提问，疏狂明白自己的话已经打动了他们的心，就接过大道的话说：“当家的说的没有错，我们的实力的确不如夏朝，但是问题要怎么看。首先是，建国之后，三家的实力合在一处，提升是肯定的。夏国之所以强大，不在于他们土地多，人口多，而是有了优越的制度做保证，这种制度可以集中所有的力量去做事，那就不是一加一大于二这样简单了。当初黄帝建立国家的时候，各个部落首领，多数都没有看见国家的好处，因此反对的人很多。事后的事实证明，黄帝的确是高瞻远瞩的。和黄帝同时期的部落联盟并不少，结果如何？不是被黄帝吞并了，就是四分五裂了，有很多部族自动消失了。而黄帝建成的国家，经过了多次的改朝换代，风风雨雨，为什么总是不倒？因为有国家这个制度。制度是什么？是长城，有了这个长城，不管谁做帝王，民众都有了主心骨，都有了凝聚力，这就是最可怕的。”

疏狂这番论述国家制度优越的话，是他们三个人都没有听过的，当然也没有想过，为什么夏朝经历了弈和寒浞两人的叛乱，篡权，夏朝的根基始终如一的坚如磐石，疏狂的话在告诉他们，是因为弈和寒浞虽然是异族入替，制度还是在沿用就有的制度，国家的性质并没有改变，这是很多部落联盟无法比拟的。黄帝的伟大就在于，他不仅仅吞并了多少部落，扩大了华夏民族的队伍，而是创建了国家这样一个体制。就像启之所以伟大一样，他建立健全了奴隶制度，使国家的权利高度统一，才让这个制度统治了华夏两千多年，在文化观念上，生活习俗上，统一了华夏民族，因此后世不管经历了多少战乱，改朝换代，文化认同已经深入人心，中华民族就很难被分割。西方直到近代，他们的哲学家，政治家才意识到这一点，照比中国足足完了几千年。

看见大道又不说话了，疏狂明白除了让他们理解建国的重要性，还要解释天意在他们一边，这样才会提升他们的信心。

“两位当家人都听说革新造反，家族被灭这件事了？”

“听说了。”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只是不知道疏狂为什么换话题了，就互相对视了一眼，眼里的目光都是疑惑的。

“据说革新的反叛是因为吏治，屈也把他例为贪官恶霸的第一名，要判他死刑，他听说后就派出二弟，带着家丁，潜入京城，在屈也府邸刺杀屈也，只是屈也命大，受了重伤没有死。后来季柕动怒，派兵抓来革新全家和很多族人，杀了一千多人。两位当家人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闻出什么味道没有？”疏狂问。

“这有什么？季柕要整顿吏治，抓贪官，屈也撞在枪口上了，再说凭他干的那些肮脏事情，在我们这里也不会让他活着。”木桩撇撇嘴说，因为这不是新闻，感觉和他们没有关系，也只是当个故事听听，听过也就听过了，自然没有什么感觉。

“木大人说的没有错，按照革新的罪行，杀死十次也不多。但是你们不觉得奇怪，革新居然敢派弟弟去京城刺杀朝廷重臣？”疏狂的用意当然不是说这件事，而是抛砖引玉展开后面的文章。革新官至牧正，一个州的最高长官，不可能不懂法，他还是要那样干，这里面就有文章了。他是要大道，木桩往另外的地方去想。

“这没有什么不好理解的。革新这个人骄横惯了，在河州就是土皇帝，依仗对朝廷有功，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大道接过话去，感觉这件事没有什么文章可做，疏狂是在小题大做了。

“那就是说，朝廷在他眼里，不过就是市场，他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在夏朝还有多少革新这样的州官和当家的？”疏狂说到这不往下进行了，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们。

两个人感觉难以回答疏狂的问话，他们又没有统计过，怎么可能知道大夏国有多少革新这样的官员？再说也没有这个必要。

“先生想知道什么就明说，这样猜谜似的让人难受。”木桩不满意地说，他不喜欢这种费脑筋的谈话。

“我的问话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是如果夏朝有很多这样的官员，没有把季柕当成新主子，说明夏氏一族的威望并没有恢复，因为从太康祸国殃民开始，一直到相坐上王位，给夏朝官员和老百姓留下的是糟糕的记忆，尽管少康是个不错的君王，季柕也不是昏君，因为时间太短，在很多官员和老百姓的心理，并不承认季柕的统治地位，所以他们遇到自己的利益受到伤害，才不管朝廷的法律是什么，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第二层意思就是，如果夏朝这样的官员多，季柕灭了革新的满门，其余的官员会兔死狐悲，人人恐惧，如果很多人产生了唇亡齿寒的心理，遇到有外力资助的时候，就会背叛朝廷。第三层的意思就是，如果这样的官员多，季柕的吏治就会逼反很多人，造成朝野政局动荡。吏治已经开始，季柕又不可能收手，这当然给我们提供了机会，你们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疏狂问。

“什么道理？”木桩反问，因为他并没有明白疏狂要干什么。

“机会，难得的机会，季柕没有精力顾得上我们。”疏狂说。

“你是说，趁这个时候，我们三家进行合并，高举大旗，季柕不可能派军队来打我们？”大道听出了疏狂想干什么，就说。

“大当家的一语中的，如果此时不联合，等到季柕治理好内政，我们就难逃劫难了。”疏狂说，脸上是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

两个人听疏狂说了这样多，绕来绕去还是联合，建国，都有点不耐烦，木桩性子耿直，就不客气地说：“联合固然不错，只是谁做当家的？我们有什么好处？”

“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建国后实力增加，季柕轻易不会动手，就算对我们动手也不一定会赢，如果各自为政，季柕只要随便地派出一支部队来攻打，就会各个击破，我们三家就难逃厄运，这是其一。其二，大家都知道，夏朝地大物博，美丽富饶，如果我们实力增强后，可以主动攻打夏朝，如果取胜，可以三家平分天下，那时候我们的富贵是现在的十倍，百倍。”疏狂说着看了两个人一眼，没有继续往下说。

显然对于后一点，两个人都有些动心，他们当然知道，夏朝的富裕繁华不是他们能够相比的，如果真像疏狂说的那样，得到夏朝的天下后，三家平分，那他们就是一方很大的诸侯，上对得起祖宗，下对得起黎民百姓。

“这块蛋糕很诱人，但是我需要回去和部族商量。”木桩首先表态说，显然已经被疏狂的一番话说服了，但是因为部族不是他一个人的，尤其是合并这样的大事，的确需要和部族的三老四少商量，他一个人并不能够做主。

大道的情况和他类似，因此也说要回去商量，说完两个人就告辞了。厨艺没有想到几年的说教，联络，他们两个都没有吐口，今天被疏狂一席话就说服了，自然是喜出望外，亲自把两个人送到寨子外面，回来的路上再也掩饰不住心里的高兴，就对疏狂说：“先生，如果这次合并成功，先生就是第一功。”

疏狂比厨艺冷静的多，心里明白，这只是**长征走完了第一步，事情不会这样简单，没有人知道，他们回去后会不会变卦，就对厨艺说：“当家的先不要高兴，事情不会一就而就，肯定还会有曲折，反复，因此我们要继续做工作，免得又是半途而废。”

“先生在担心什么？”厨艺感觉既然当家的同意了，事情就差不多了，在他的部族就是这样，只要他拍板的事，就是一言九鼎，没有人敢公然反对。

“他们族和大王的情况不一样。大王是靠自己的本事，真刀真枪坐在这个位置上的。经历了九灾九难，最后得到了大家的推举。他们两个则不然，是继承了先人的衣钵后坐上当家人的位置的。族里都有三老四少在参与政事。这种事情参与的人越多，做决断的时候就越麻烦。”疏狂说到这苦笑了笑，他知道木桩其实是个武夫，脑袋不够用，因此很多大事都听二当家计划的话，而这个计划性格阴沉，喜怒无常，心胸又狭小，一脑子坏主意，不知道木桩能不能够说服他。至于大道则有些迂腐，做事情优柔寡断，喜欢思前想后，他们部族决定大事要问几个前朝老人，这些人哪有真知灼见，思想早就入土了。但是大道的当家人是他们扶持过来的，大道就对他们非常尊重。一个部族权利不集中，没有一个一言九鼎之人，的确是非常麻烦，就因为了解这些情况，疏狂才不敢把心放在肚子里。

“大人应该找个理由把计划请来，给他一些好处，如果说服了这个人，海州的事情就基本定砣了。”

厨艺也知道这个情况，但是他从骨子看看不起计划，认为他人品太差，一肚子歪门邪道，虽然在木桩身边充当军师的角色，但是就没有听见他给木桩出国什么好主意，有厨艺的话说，这种人给他当狗都不配，但是木桩就相信他。

“听先生的，派人去请他，只是木桩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只要理由够用，木桩不会多心的。”疏狂说，因为他知道木桩这个人没有弯弯道道，不喜欢用心思。“不止是他，大道身边的几个老古董肯定会给大道出主意，我们同样要做工作。这些人都是棺材瓤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眼窝子很浅，只能看见今天的事情，又非常在乎面子，大人应该亲自去拜访，让他们感觉到大人的诚意。不需要他们说好话，只要不说坏话我们就赢了。”

“也好，无非是破费几个银子，只要他们同意各族合并，要多少给多少。要女人也行，我们寨子里的奴隶中，有几个年轻女孩还是满漂亮的。”厨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