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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朝传说第一百九十一章

小说:夏朝传说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4/9/18 12:49:51

夏朝传说第一百九十一章,季柕之所以拿吏治开刀,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国库的空虚,贪官污吏众多,多数官员的不作为,如果再不整顿官场,少康虽然把江山留给自己了,很可能守不住,因此在和葛飞谈到国家建设的时候,季柕说出自己整治吏治的想法,得到了葛飞的全力支持。后来向坤出任宰相,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向坤,向坤也认为季柕这个新大王不简单,抓政事抓到到了点子上,全力支持,并且举荐了屈也负责吏治事情,因为君臣一心,手下有能够做事的重臣,在最艰难的去年,季柕领导的朝廷安然度过去了,而且一举扭转了颓势,这才有了今年的欣欣向荣,因此季柕决定召开表功大会,对去年的成绩进行总结,借此回击某些官员,贵族知识分子对朝廷的攻讦。肃清视听,拨乱反正,提高全民士气,廓清普通老百姓心里的混乱思维。

一个聪明的执政者,知道关键的时候该做什么。吏治上马触动了贵族集团和官员的利益,遭到污蔑,攻讦是一定的,而这些人中,有知识的,掌握话语权的占有绝大多数,他们的言论对于习惯于盲从的百姓是有杀伤力的。尤其是某些官员一直在散布季柕的吏治整治其实就是在清除异己,搞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一套,这些说法对于很多市民是有蛊惑力的,如果任凭谣言延续下去,国家就容易陷入黑白不分的混乱。正因为看见了这一点,季柕才把吏治政绩例为去年执政的第一政绩。

屈也不是政治家,当然不理解季柕的胸怀,但是因为自己处在吏治整治的第一风口,受尽了别人的冷眼和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一肚子委屈无处述说,就连子女也不能理解自己,那种憋屈是无以复加的。他之所以没有倒下去,是缘于一种执着和信念,在他的人生理念里,没有个人私利的位置,只有国家和民众。在寒浞统治时期,他就预见到官场的混乱,贪官污吏横行会毁掉国家,就想处置某些违法乱纪的官员,还天下朗朗乾坤,但是因为寒浞并不支持整顿吏治,因此整治贪腐官员的愿望根本就推行不下去。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个背负“污点”的官员,居然会被新大王委以重任,因此竭尽心力去做事成为他必然信奉的信条。虽然为此付出了很多,却没有得到民众的理解和支持,这让他寒心。现在好了,季柕给他**了,把他例为新朝廷复苏的第一功臣,有了这个奖励,心理的憋屈就像开闸的洪水似的倾泻出来,忍不住痛哭起来。

屈也的哭声震动了朝廷,让某些大臣感觉羞愧,因为同样拿着俸禄,享受着荣誉照比屈也,他们做的太少,太少,在屈也遭受冷言冷语的时候,并没有谁站出来仗义执言,这难道不是忠臣应该做的事情?

季柕并没有阻止屈也痛哭,虽然屈也在朝堂上痛哭是不大体面的事情,但是季柕还是决定给屈也这个倾述的机会,让他吐出心理的闷气,因此直到屈也自己停止了哭声,季柕才接着刚才的话题往下说。

“众位爱卿看见了,屈爱卿在哭,孤王想知道的是,一个受尽委屈,不顾自己生死,给朝廷做了大量工作的重臣,在他遭到攻讦和流言蜚语打击的时候,为什么少有人出来为他说话,即使大家的眼睛瞎了,难道心也盲了,分不清是非了?一个朝廷正气不能主宰,这样的朝廷是不会长久的,难道大家还想做亡国之臣?”

季柕一向给大臣的印象是比较平和的,从来没有用严厉的口气申斥过大臣,因此当季柕停顿的时候,多数大臣都脸红脖子热,垂下了脑袋。看见很多大臣面容难堪,季柕心理的怒气泄去不少,转而想起今天的朝会不是大臣的检讨会,这样下去会影响大臣们的情绪,就转换了话题。

“算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希望大家自爱,能够分清正气和浊气。去年冬天,孤王亲自去抗洪前线治理水患,很多大臣就认为,孤王在成功治水上是第一功,孤王现在想正式说明,面对去年突如其来的暴雨,大堤没有决口,的确是件了不起的事情,只是这个第一功劳不应该归于孤王。”说到这,季柕做了停顿,看见刚才垂下脑袋的官员都抬起了头,知道官员们恢复了部分情绪,听他说话,心理平和一些,继续往下说:“孤王这样说不是矫情,事实就是如此。或许很多大臣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我想问大家,如果大堤没有事先得到加固,如果朝廷筹备不到银子,能不能治住水灾?”

这样小儿科的问题,季柕当然不需要有人回答,如果大臣的智商如此低微,岂不是说季柕领导的是一帮傻瓜?季柕之所以这样问,目的是提醒大臣,谁解决了上述问题,谁才是治水的真正功臣,因此说完之后,他并没有给大臣们说话的机会,直接给出了答案。

“加固大堤,预见到洪水可能到来的人是我们的丞相向爱卿。”

这一次季柕说完后做了停顿,脸上也出现了欣慰之色,大臣们听说是向坤做出了预见,脸上纷纷露出惊讶,羡慕,因为每个人都知道,洪水什么时候到来,只有老天爷才知道,这就是洪水之所以威力巨大的原因,因为他来之前,民众是未知的,如果每一次洪水到来之前都能够被人们预测,洪水也就难给国家造成真正的威胁了。向坤居然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当然是了不起了。

“大王过奖了,臣并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臣之所以屡屡上奏天听,是因为看见黄河沿岸的很多大堤破旧了,如果洪水到来是挡不住洪峰冲击的。臣虽然不知道洪水哪一天会来,但是 臣知道它一定会来,如果不做准备,到**的时候,百姓遭殃,朝廷遭殃是一定的,因此臣才一次次冒渎天颜去上奏。”

向坤怕大臣误解自己有鬼神预测的本事,只好站出来解释。

“丞相说的好,他不是神仙,孤王也不是神仙,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神仙没有人知道,但是丞相为什么可以做到预测?做出了这样惊天动地的举动?道理只有一个,因为他心理装着朝廷,装着百姓,所以才不怕惹恼大王,这样的大臣就是孤王需要的,因此孤王才说,丞相是治水成功的第一功臣。”

大臣们听见季柕的这个结论,纷纷点头认可,因为他们明白,不是朝廷事先加固了大堤,面对突如其来的巨大暴雨,河水暴涨是一定的,没有加固的残破大堤被冲毁也是一定的,这样的功劳如何评定都不过分。

说完了向坤的事情,季柕开始说葛飞的事情了,刚才只是抛砖引玉,给葛飞树立威信才是季柕说话的重点。

“葛飞来了没有?”季柕问,因为葛飞还不是朝廷正式注册官员,有官称,没有品级,因此他在大臣面前只能直呼其名。

“小民在。”葛飞走了出来,匍匐在地上回答说。

“你们少有人认识这个人,他是孤王在奴隶群里发现的人才,虽然没有朝廷的正式封诰,但是已经为孤王做了几件大事,起来说话。”后一句话季柕是直接对葛飞说的。“刚才孤王说过,朝廷采纳了丞相的提议,但是此刻却有一个天大的难题横亘在孤王面前,国库没有银子,因为寒浞的荒淫无度,把国库的银子挥霍光了,没有银子就没有办法加固大堤。那个时候先王还在,先王就命令孤王去洛阳像民间富商筹集银子。从别人兜子里拿白花花地银子,这件事当然棘手,你们说,是不是?”

说到这季柕笑了,当然是苦笑,大臣们也笑了,他们当然知道这件事有多难办,要银子和要命差不多。某些富户是舍命不舍财的,何况这是一笔数目巨大的银子。

“孤王就带着葛飞来到了洛阳,让他做孤王的助手。只是孤王在洛阳待了一个月,工作刚刚铺开,父王病重召唤孤王回京,洛阳的事情孤王就交给葛飞了。他后来不但办成了这件事,而且没有用巧取豪夺的办法激起富豪的动乱,你们说,是不是个奇迹?”

“大王,的确是奇迹。如果让臣去做这件事,臣恐怕就做不好。”听见季柕询问,有个年纪大的大臣走出来说。

“大王,这个人应该重奖,应该让他进入朝廷中枢做官。”又一个大臣表态了,因为葛飞做成的这件事让他震撼了,这样有本事的人还是布衣,感觉是对人才的浪费。

“说的好。”季柕大声地回应,因为这是他需要的效果,否则一个出身奴隶的人,突然之间堂而皇之地走进殿堂,会遭到贵族官员集体围攻的,再有人搬出朝廷法度,他还真的没有办法。在朝廷的法度里,对于奴隶的权利限制诸多,不用说做官,就是奴隶娶贫民人家的姑娘做媳妇都不可以,奴隶也没有权利当兵,自然更不允许吃皇粮了。当然了,现在的葛飞不是奴隶了,季柕早就给他拔籍了。

“是要记功,不管是官员,还是贫民,只要为朝廷做事了,朝廷都要给予褒奖。葛飞听封。孤王封你做丞相助手,协助丞相治理朝政。”

“谢大王。”葛飞连忙回答,明白从现在开始,在组织程序上,自己正式进入到了官员队伍里,可以和朝堂上的大臣们称兄道弟了。

季柕非常聪明,选择了最好的时机让葛飞进入朝廷中枢,安排的位置非常讲究,有实际的话语权没有很高的品级,这样一来,可以平息某些贵族大臣心理的不满,不给他们一个葛飞平步青云上升的感觉,他们就难以找出事端。

“孤王在黄河大堤堵截洪水的时候,有一件事常常让孤王睡不着觉,这件事处置不好,是另外一场洪水,它就是东夷的叛乱。如果东夷趁火打劫,朝廷就危险了,因此孤王就派葛爱卿去山东处理这件事,想办法拆散东夷三家联合,最后葛爱卿圆满地完成了任务。”

这件事同样是有难度的,东夷至今不肯臣服夏朝,大臣们都知道,这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如果东夷趁着洪水肆虐发难,朝廷还真的难以应付,居然又被葛飞阻止了,这个出身低贱,看似其貌不扬的人,居然有如此的本事,接连做成了两件大事,大臣们当然要刮目相看了。因此季柕的话音落地,目光就纷纷地投到葛飞身上,想结交的愿望表露无疑。

季柕暗暗地笑了,他就是要给葛飞做好铺垫,否则有一天葛飞坐在宰相的位置上,他们会不服的。

祝捷会议开完,季柕终于完成了主要人事安排,心满意足了,脸上**满满。第二天上午,心情大好的季柕,就约葛飞去城外走动,一来是散心,二是和葛飞谈他今后工作的重点。葛飞和向坤都是他手下最信任,最能干的重臣,但是在季柕的心理,两个人还是有着很大不同的。对于向坤,他们之间只是君臣关系,虽然信任,并不亲密,能够和葛飞说的话,不能够对向坤说,相反能够对向坤说的话,完全可以对葛飞说,就是说,和葛飞之间还有一层私人的情感。虽然对于帝王来说没有私事,但是这里面的分寸还是有的。当然,这是因为葛飞是他发现,培养的人才有关系。而葛飞没有辜负季柕的信任,关键时刻能够替季柕去完成别人很难完成的任务,葛飞对于季柕是无比的忠诚,做事情首先想的是季柕的利益,而不是自己的,这一点季柕明白,因此季柕对于葛飞的信任超过向坤。

春天的郊外春意盎然,到处都是绿油油的,各种蝶儿,鸟儿,还有小型动物到处都是,田野上已经看不见光秃秃的荒芜土地。耕地上的麦苗露出了芽儿,农夫们在不停地忙碌着。两个人都没有骑马,信步往前走着,几个侍卫牵着马匹远远地跟在后面,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谈话。

“葛爱卿,给向大人做助手还满意?”季柕问。

“能够跟向大人学习理政是微臣的荣幸。”葛飞回答说,其实他明白季柕为什么把他放在向坤身边,配合向坤做事,但是并不说破。

“向大人理政很有办法,身上优点多,爱卿的确需要好好学习,将来有一天为朝廷承担更大的重任。”季柕这话就说的很明白了,他们原来就谈过这样的话题,只是葛飞感觉时机不成熟,不肯就任,因为他不想给季柕找麻烦。如果自己有一天真的坐在宰相的位置上,那也必须是非常称职的宰相。葛飞给自己制定的人生目标是,只能成为季柕手里最有利的武器,而不是绊脚石。用全部生命感谢季柕的赏识,拔擢于最底贱的奴隶群中给予重用,这是必须的,是不能讲任何条件的。生是季柕的人,死是季柕的鬼。

“朝廷今年的主要任务是扩大生产,增加赋税,积蓄力量,只有当我们真正强大了,身体健壮了,才会考虑解决东夷的问题,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季柕说着目光投向原野,他并非不想立刻攻打东夷,完成父王统一国家的愿望,但是心理明白,如其勉勉强强地开疆扩土,加重百姓负担,不如等待时机成熟,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东夷,因为在季柕眼里,东夷没有在黄河闹水和吏治整顿最艰难的时候组建联盟,攻打夏朝,已经失去了先机,这样的机会既然没有了,东夷成为砧板上的肉就没有悬念了,凭华夏大国的人力物力,只要内部不出现大问题,拿下东夷是没有异议的。

“大王说的是,最好的机会到来的时候,厨艺无所作为,臣料定,他翻不起大浪。因为他无能,臣想,原来想投靠他们的国内势力会偃旗息鼓的,转而只能和朝廷一条心,何况只要天下太平,百姓会和我们站在一起的。”

葛飞兴奋地说,能够遇到季柕这样的大王,并且得到信任,葛飞感觉命运对自己真的眷顾。每一个想做事的臣子都希望遇到优秀大王,但是这样的概率并不多。

“只要我们君臣一心,夏国的振兴用不了几年。”说到这季柕也有些兴奋,熬过了最难熬的一年,今年看起来一切向好,他有理由感觉开心。“我和向大人都没有种过地,没有真正地接触过农民,而朝廷的主要税收就来自于土地,以后你就具体负责农业的事情,如何?”

“臣出身农民,愿意做这件事。”葛飞回答。

“在你看来,要想让农民种好地,主要需要几个条件?”季柕这样问,是想在政策上给农民松绑,主要是给奴隶松绑,因为土地一多半都在大地主手里,他们是奴隶主,麾下蓄养着大批的奴隶,但是某些奴隶主对于奴隶不够友善,过于苛刻。这自然会影响奴隶的劳动积极性。

“当然人是第一条件,再好的土地,种地的人不上心,很难让庄稼获得丰收。”葛飞回答,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原来的主子,他就是只想马儿跑得快,又要马儿不吃草那种刻薄寡恩的富人,当然他这种人在奴隶主种群中,不是个例。“每一个地主都拥有大量的奴隶,做工都是奴隶在做,但是很多地主都派人监督,监督的人只会用鞭子和棍棒说话,如此一来,造成了奴隶发自内心的抵抗。虽然他们不敢公开反抗主人,但是因为被强迫劳动还要挨打,难免会默默抵抗,消极怠工是普遍的,破坏工具,毁坏麦苗,故意把种子撒在地表的浅层,风一吹,或者天上下雨,种子就会暴露在外面,因此粮食的成活率不高,产量就谈不上了,地主因为收成不好,就要想办法欺骗朝廷少交税,甚至找理由不交税,这就是恶性循环。”

葛飞苦笑地说,这里好多事情他做奴隶的时候都干过,因为他的主人是个为富不仁的家伙,所以讲起这里面的事情头头是道切中时弊。

季柕当然不会知道奴隶和奴隶主之间的关系会这样紧张,但是他明白一个道理,就是双方的关系一旦紧张,奴隶的工作就是不心甘情愿的,劳动生产力就不可能提高,而朝廷的主要税收靠土地,没有地主大量交税,朝廷的税收就得不到保证,没有保证的税收,朝廷国库如何充盈?因此听见葛飞这样说,眉头皱了起来,感觉应该解决奴隶和奴隶主之间的紧张对立关系,就必须提高奴隶的劳动积极性和创造性。

“爱卿有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季柕问。

“在法律上对奴隶主虐待奴隶进行部分限制,至少要废除对奴隶的肢体伤害,例如:挖眼睛,割鼻子,残肢断体,随意的夺取生命等等,当然,轻微的惩戒是必须的,因为人的天性是懒惰的,从根本上废除惩戒,多数奴隶会对抗主人,干活偷懒是一定的,如果彻底废除惩戒,奴隶主也不容易对奴隶进行管理。”

葛飞说,这些事情他在做奴隶的时候就反反复复想过,当然是不带感**彩去思索的。当一个人客观地看待一件事情,就容易做到公正客观。在奴隶和奴隶主之间,看起来奴隶主是强者,其实不然,因为奴隶人数众多,如果没有畏惧,多数奴隶就可能选择只是吃饭,睡觉而不参加劳动,因为人们天性懒惰,某些人的生活目标低到只是要活着,对于这样的一群人,没有家庭威胁制约,奴隶就会骑到主人头上,因此适当的制约是必须的。

“你是说,现在对奴隶制约的刑法还需要修改?”季柕问。他在少康的指令下,已经对寒浞统治时期的法律做了很大修改,修改后的法律禁止奴隶主对奴隶的随意杀戮和人性侮辱。例如,当时的法令规定,奴隶主是奴隶的主人,拥有一切制裁,欺凌侮辱奴隶的权利,有的奴隶主非常过分,他治下的女奴,只要稍稍有姿色,就可以任意**,甚至对已经结婚的女奴也不放过,想**就**,女奴的丈夫不能反抗,如果反抗就会遭到毒打和杀戮,而死去的奴隶只能认命,因为他们无处伸冤。季柕修改法律之后,明确禁止奴隶主随意占有女奴的身体,而且规定,奴隶和奴隶主不能通婚,如果奴隶主和女奴**,不管自愿还是**,双方都要服刑,或者遭到鞭炙。法律修改的时间不长,葛飞提出再次修改,这对法律的严肃性是不利的,因此尽管知道葛飞的提议不无道理,季柕并没有回应。

“大王您看?”看见季柕没有回应自己的提议,葛飞想到季柕可能有难处,就换了话题,指着远处问季柕。

“看什么?”季柕奇怪地问,因为顺着葛飞手指的方向,季柕看见了莽莽的大山,那里是护卫京城的王家山林,属于大王家里的私产。从黄帝建立国家制度那天开始,就设定了国产和王产两个各自独立经济体。国产属于国家所有,就是大王使用,也必须得到大臣们允许,王产则是大王家里独自拥有,和国库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大王可以随意动用,尽管历代大王的王产不同,但是这个规矩一直延续到清朝灭亡,因此葛飞的话才让季柕感觉莫名其妙。“那是王家的大山,山下还有数千公顷王家的私田。”

似乎怕葛飞不知道,季柕补充说。王家山林主要是供大王和家庭主要成员狩猎,游玩用的,寒浞因为喜欢狩猎,因此他做大王的时候,霸占了京城外面最大的山脉做他的牧场,少康打败了寒浞,寒浞的私有财产就名正言顺地落在了少康的名下。现在少康死了,自然就归季柕所有了。

“臣知道那是王家的私产,只是臣想问,大王去过山上游玩,狩猎么?”葛飞看着季柕说。

“没有,孤王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季柕皱着眉头回答,不知道葛飞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无聊问题。

“微臣上去过,山上到处是果树,因为没有人采摘,果子落了一地,因为林木茂盛,菌类食品多,各种动物数不胜数。”葛飞回答说。

“你想跟孤王说什么?”季柕感觉莫名其妙,他们正在说正事,葛飞却说什么果子,动物,简直是岂有此理。

“臣想告诉大王,大王一心为国事操劳,当然没有游玩之心。但是寒浞当政的时候是不一样的,据说他每个星期都要带着大内侍卫,王子王妃来这里玩耍,所以最后丢失江山是必然的。”

“你想告诉孤王,既然孤王不想做亡国之君,就不要给后代留下这个祸害?”季柕本来聪明,立刻明白了葛飞的用意,因此打断了葛飞的话说。

“大王英明。其实让果子,菌类腐烂在山里,何不敞开大门,让百姓来取?就每年扔掉的这些东西,是可以养活很多人的。”葛飞看见季柕明白自己在说什么,迅速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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