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一百九十六章

夏朝传说第一百九十六章做为领军大将先锋官，孙康虽然自负，但是并不莽撞，因为他知道，这是自己第一次上真正的上战场，和以往小打小闹，捉个流氓盗贼，扫荡个山贼是不同的，这是两支真正的军队交锋。据说守卫鲁镇的大将是陆将军，这是个青州九黎族里面的狠辣角色，虽然自己不一定会输给对方，但是想赢对方可能也是不容易的事情。因此孙康明白，虽然自己的部队实力强于对方，也不能够轻视对方因为对方占有地利。

其实孙康不知道，就是他想轻视也做不到，因为守将陆将军接到的命令是拼死守城，战至最后一个人。厨艺之所以给陆将军下达这样的命令，而不是疏狂的消耗对手后撤离，让己方少受损失，是厨艺和疏狂在战术运用上出现了严重分歧。疏狂虽然在战略运用上说服了厨艺，厨艺也同意用杀伤朝廷官兵的战术，最后逼使季柕撤兵，但是在具体做法上，两个人的观点完全相左，互不相让。厨艺的理由是，朝廷军队远比青州九黎族强大，还有九黎族不具备的天下第一战斗力的车骑兵，因此想重创季柕的军队，打疼对方，只有利用自己的优势，工事和城墙，采用“地堡战术”逐次抵抗，用士兵的勇敢来弥补战斗力的不足，让朝廷的军队每前进一步都付出血的代价。

疏狂的建议是利用己方熟悉地形地势的优势，用游击战术和朝廷军队抗衡，不去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两个人的战术各有优势，也各有不足，因此谁也说不服谁，最后因为厨艺是当家人，氏族人当然听从他的招呼，自然就要按照他的指令去做了，因此通向青州大路，小路的城镇，厨艺都构筑了工事，安排了军队，给他们下达的命令是拼死抵抗。这些部队的士兵，单兵作战能力的确不如朝廷军队，但是有城墙做依托，不是野战，是可以做到扬长避短的，在厨艺看来，战斗力应该和对方持平。

陆将军本来就性格彪悍，属于敢打敢拼的那种人，接到这样的命令，自然不会早早做弃城的准备，尽管守城的人数被抽走了一半，他却命令能够打仗的所有人，包括妇女都拿起武器，准备和攻城部队拼命，因此当孙康带着部队来到城外，他就一马当先地，率领亲兵杀下城池，他要看看，朝廷的军队是不是像传说的那样神勇无比。陆将军使用的武器是特制的熟铜棍，孙康使用的兵器则是单柄重剑，两个人都属于有勇力的那种人，否则就不会用分量足的兵器做武器。一照面，双方没有答话，开板就打，这是因为双方都知道对方是谁。

陆将军首先出手，第一招就是“力劈华山，”的招数，势大力沉，如果对方力量不足，当不住他的攻势，先手就被他抢去了。在武功拼斗上，会家子都明白一个道理：抢的先手锐气就占先。孙康的武功来自于季柕亲传，季柕的武功是孤鸿传授的，属于上乘武学。季柕之所以为孙康选择了使用重剑，就是看见孙康力量足，如果使用轻灵的兵器，并不能发挥出他的潜能，因此孙康的功夫来自于家传，根基扎实。当他看见陆将军的熟铜棍迎头砸下，其实是可以躲避的，但是他没有躲开，因为他要试一试对方的力量，当然，也是为了检验自己的真功夫。武功练成之后，孙康还没有和真正高手过过招，并不知道自己的功夫属于第几等级的，现在有了机会，自然不肯放过，因此就大喊一声：开。单手持剑，磕开了陆将军的熟铜棍。

第一招出手，孙康心理有底了，因为对方是双手使力，而自己是单手使力，居然可以磕开对方的熟铜棍，说明自己的力气胜于对方。陆将军则有些吃惊，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年轻的后生居然有如此神力，看来不应该小瞧对方。立刻就换了第二招“横扫千军，”这一招的要旨不是展示力量，而是扩大打击面积，需要观察对方的反应。孙康明白这一招的厉害之处在于那里，自己碰不到对方兵器，想用力量打击自然是不行，而自己的身子任何一处，如果被熟铜棍扫到，轻则受伤，重了就可能筋折骨断，血洒疆场，因此只能避开，跳出了圈子外面。

论武功，孙康强于陆将军，但是陆将军战场经验丰富，这个却是孙康的软肋，因此开始交手的十几个回合，主动权一直掌握在陆将军手里，陆将军一直主动进攻，孙康则是全面防守，双方堪堪打成平手。但是孙康这个人聪明，经过十几个回合交手之后，摸熟了陆将军的出招路数，当对方又一次使出“黑虎掏心，”直奔胸口来的时候，孙康反击了，劈手一剑，荡开了陆将军的熟铜棍，随后就是连手剑的反击，一连劈出了三招“电闪雷鸣，”“五雷轰顶，”“万马奔腾。”这三招都是重手剑术，而且是一气呵成，后招力量大过前招，是季柕把独创的看家本领传给了孙康。陆将军自然没有见过，有点手忙脚乱，连连后退。这还是因为孙康对敌经验不足，如果他不是使完三招停了下来，而是连续攻击，用上“百步穿杨”的刺心术，陆将军可能就会血溅当场。

陆将军一看局面不对，丰富的打斗经验起了作用，干脆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撒腿就跑，撤回了城里。陆将军这一手当然是孙康没有想到的，等他发现陆将军要逃走，追赶来不及了，因为跟随陆将军的亲兵也是经验丰富的老兵，都举起弓箭射来，这样一来，孙康只能先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用剑扫落了弓箭，但是这样一来，机会也就失去了，只能懊恼地回到自己的阵营。

士兵们看见年轻的主帅打败了陆将军，当然是欢呼雀跃，任何一个做士兵的，都希望主帅勇猛无敌，这样自己的生命容易得到保全，胜利的机会多多，升迁的机会大。听见士兵的欢呼，看见他们崇敬的目光，孙康小小的沮丧烟消云散了，命令攻城，于是惨烈的近身肉搏开始了。冷兵器时代的打斗，最惨烈的搏斗不过于攻城，因为攻防需要用血肉之躯抵挡城墙上砸下的滚木雷石，而守方站在城墙上，也必须用血肉之躯抵挡城下飞来的弓箭，守方几乎是在**身子厮杀，双方拼的是勇敢，是意志。

陆将军撤回城内之后，开始组织防守，他把主力士兵放在了城墙的第一线，后面则是老弱病残，因为兵力严重不足，他只能这样做。第二梯队的老弱病残，包括妇女主要负责输送“弹药，”把一堆堆石头，原木运到墙角下，让守城的士兵容易拿到，而守城的士兵就要面对飞袭而来的弓弩，爬城而入的士兵，然后进行不计生死的厮杀。九黎族的士兵认为他们是在保家卫国，士气还是不错的。

随着剧烈的攻城鼓被敲响，孙康的部队抗着云梯，手持兵器，在剧烈的鼓声中像前挺进了，在弓弩手的掩护下，他们靠近了城墙，把云梯竖了起来，不顾城上扔下的石块，不要命的往城上爬去。但是他们遇到的对手也是不要命的，陆将军的士兵同样在拼命反击，双方的肉搏非常惨烈，但是因为陆将军的士兵居高临下，占据地势优势，打退了孙康士兵的一次次进攻，到了中午来临的时候，双方都筋疲力尽了，城墙下堆满了受伤和死亡的尸体，伤兵，孙康看见对方顽强，自己的士兵死伤太多，只能鸣金收兵，随后命令士兵，把死尸和受伤的士兵抬回来，明白第一次攻城失败了。

毫无疑问，孙康是沮丧的，因为来的路上，他觉得会是稳操胜券的，因为事实在那摆着，他率领的军队是正规军，是一等一的部队，武器精良，训练有数，士兵的战斗力超过对方，人数还多于对方。尤其是在城下打败了对方主将陆将军之后，他更是坚决相信这一点，但是眼前呈现的一幕，和他预想的正好相反，他看见的是自己的士兵一个个地从城墙上，梯子上被砸下来，眼睛蓝了，牙齿咬碎了，因为他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场面，更没有想到对方的抵抗会如此顽强，冲动之下，几次要亲自爬城，最后都被副将阻止了，因为怕他冲动后冒险，季柕给他配备了一名年长的副将，这位副将的主要任务就是保证孙康的安全，季柕不会允许孙康随随便便地战死，因为他是自己的亲弟弟，还是父王临死的时候委托给自己照管的。

“你总是阻止我，拿大王来压我，城墙上不去，城门就打不开，你说怎么办？”孙康对副将大声地吼着，像似被激怒的豹子。

“主帅大人，你看见了，不是士兵不卖力气，怕死，实在是九黎族的士兵太顽强。我们可以休息片刻，然后再组织力量攻击。”副将不管孙康如何发火，并不生气，还是在劝孙康，就是不准他亲自爬城，因为保护孙康是他的职责。

“拿不下鲁镇，大王会拿我试问，到时候你的脑袋也保不住，大王的军纪你不是不知道。”孙康仍旧在怒吼，还是想爬城。

“主帅大人，这才攻城第一天，拿不下来正常，大王并没有限定我们今天必须拿下鲁镇是不是？”副将态度温和地说，毕竟他参加过多次战争，心理沉的住气。“我们的确死伤不少人，可是城内的人也死伤不少，拼消耗他们拼不过我们。如果我们不采取全面攻城的战术，而是选择重点的轮盘进攻，一定可以拿下城墙的。”

孙康听见副将的这个建议，突然间脑洞大开，点头说：“你这个主意不错，我就让士兵休息一天，明天下午攻城。”

“大人高明。”副将恭维地说。

“是你高明，主意是你想出来的，如果拿下鲁镇，你是第一功。”孙康没有接受副将的恭维，没有抢功，反而把帽子扣在副将脑袋上，算是聪明的做法。

“末将已经注意到，守城的将士弓弩不多了，我们将士的死伤，多数和对方弓弩射击有关系。如果今天夜晚发动佯攻，就会消耗掉对方很多弓弩，等到明天发动攻击，他们的弓弩就可能告馨，这个时候只要我们连续攻击，城破就指日可待了。”副将或许是因为受到了孙康的奖励，触动了灵感，又给孙康贡献了一招。

孙康想想，感觉副将这招可行，因为夜里攻城，对方不可能出城迎战，最好的兵器自然就是弓弩了，因此命令副将，组织人马夜里攻城。

六

冷兵器时代，因为没有火器，弓弩的确是守城将士的利器，但是弓弩的发展是缓慢的，开始做箭头的，都是用竹子，竹子的种类虽然繁多的，但是真正适合做箭头的并不多，因此人们就不断地研究，不断地寻找，改进，到了原始社会就要结束的时候，使用的竹子已经定性。只是竹子做的箭头分量太轻，穿透力不强，准确率差，因此那个时候找个神箭手是困难的。后来人们就开始使用青铜做箭簇了，青铜的稳定性超过竹子，但是也不够坚硬，穿透力同样不行，因为青铜是铜和锡融合在一起的产物，想做到真正的硬度，就需要极高的冶金技术，这个技术只有到了季柕统治的时期，才被厨艺领导的九黎族人搞明白，在新配方冶炼下的箭镞，比任何地方的箭镞都硬，这个季柕开始并不知道，是在攻打东夷的时候，部队遭受了巨大损失后才发现的。因此有人说，战争是推动技术革命的添加剂，这话是有道理的。

当天夜里，孙康果真组织了佯攻，因为空中没有月亮，星星稀少，浓见度低，当震天的锣鼓突然响起，仿佛千军万马在奔驰，陆将军当然以为孙康要借着夜色攻城，这个时候最好的防御武器当然是弓弩了，就组织了几百人的弓弩手，对城下影影绰绰的攻击人群射击，尽可能不让他们靠近城墙。士兵们当然不愿意夜里作战，就希望弓弩手把朝廷的军队射死在城下，或者能够阻止他们攻城，但是孙康的目的是消耗对方弓箭，不是真正攻城，因此尽管部队在城下鼓噪的厉害，并没有卖力攻城，后来当陆将军发现上当受骗了，箭镞已经消耗了很多，这自然让陆将军感觉沮丧，只能怪自己太老实，连真假攻城都没有分清。

第二天下午，当孙康真正攻城的时候，守城的士兵发现，他们没有多少箭镞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朝廷的士兵靠近城墙，把一架架云梯竖在城墙边上，而当他们试图推翻云梯的时候，却被孙康派在城下的弓弩手不停地射伤，因为自己弓簇不足，不能对射，只能等着挨射，这样一来，变成了朝廷弓弩手的射击表演。陆将军的守城部队本来就不多，昨天的激战死亡了三分之一，现在又被弓箭杀死不少，到朝廷士兵爬城的时候，就没有多少可以战斗的士兵了，因此陆将军命令停止推云梯的动作，任凭云梯靠近城墙，等他们爬城的时候再反击，因为那个时候双方的距离近了，城下的弓弩手不可能射箭了。

陆将军的想法没有错，问题是，他们的士兵人数太少，虽然将士都肯拼命，但是双方实力相差太大，最后还是没有挡住孙康部队爬城。到了这会，陆将军明白大势已去，再顽抗下去，除了被集体杀戮，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就率领部分士兵从后面坠城逃跑了，就这样孙康的军队攻破了城池。因为城内的男女老少都参与了守城，而且都进行了浴血奋战，导致孙康恼怒异常，激怒之下下令**了，虽然季柕事先告诉孙康，城破之后老弱妇孺不准杀害，青壮年留给士兵做奴隶，孙康还是违背了季柕的圣旨，下令**了。顿时城里面布满了血腥。

接到孙康报告，鲁镇被打破，季柕率领大军进入了鲁镇，发现了没有当地民众，问孙康的时候，孙康告诉季柕：因为城内人都参与了抵抗，因此被屠杀了。

“难道你忘记了我的指令？”季柕几乎是怒吼地说，他没有想到孙康的心肠会这样狠毒，男女老少一个没有放过，他从小就和少康参与军旅之事，大大小小的仗不知道打了多少，少康就一再告诫自己，不准滥杀无辜，这样会失去民心，增加对方的抵抗意志。这个孙康，如此胆大，如此残忍，这样年轻，居然就是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如此的蛇蝎心肠，哪里配做姒氏子孙？

“没有，但是他们都参与了抵抗，臣弟想，不杀他们不足以立威，前面还要打很多仗的。”看见季柕发怒，孙康虽然害怕，但是想说的话还是说了出去。

“抵抗就杀？杀人立威？那一本帝王书里是这样写的？战场上打仗，死人是免不了的，但是孤王告诉你，俘虏不杀，老弱妇孺不杀，你居然把孤王的话当做耳边风了？可恨，可恼，左右，给孤王拉下去砍了。”季柕真的翻脸了，孙康年纪这样轻，第一次带兵就敢违抗命令，到他成熟之后位高权重，什么事情不敢做出来？

“大王，不能啊！”站立季柕左右的将军，大臣看见季柕真要杀孙康，吓坏了，不能不劝阻，毕竟孙康打下了鲁镇是有功的。

“大王，小王爷还年轻，饶了他，让他戴罪立功吧！”

“大王！”看见季柕没有说话，随军的大臣，将军们就不约而同地跪在了地上。

季柕当然不是真想杀孙康，毕竟他是自己的亲弟弟，又是父王嘱托照顾的人物，他之所以这样威吓，一来是让孙康明白，就是自己的亲弟弟，也不能违抗大王的将领，第二也是告诉别人，军令如山，任何人不能违反，目的是敲山震虎。现在看见大家求情，当然要做顺水推舟，卖大家人情了，因此对孙康说：“不是看在众位爱卿和将军的面子上，孤王一定要你项上人头。但是你要记住，以后做人要有仁慈之心，不可以胡乱杀人。别的错误犯了，可以修正，但是人死了不能复生，如果再犯，绝不轻饶。”

“多谢大王。”孙康吓的后脖颈子满是冷汗，因为从认识季柕那天开始，就没有看见过季柕这样地发火，更不用说对自己发怒了。在季柕的眼里，他和槐得到的宠爱差不多，有时候还多一点，哪里知道，季柕真的发火会要自己的命，真是从灵魂里怕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左右，拉下去打二十军棍。”季柕说完看看身后的侍卫，有人走出去架起了孙康，把他拉到账外去了。“副将，你说说，这次拿下鲁镇，伤亡多少士兵？”

孙康的副将刚才吓的差一点尿裤子，孙康**，自己虽然劝阻过，但是没有阻止住，是有连带责任的，生怕季柕一怒之下杀了自己。后来看见孙康保住了性命，被季柕的卫士拉出去打二十军棍，这才松了口气，知道孙康命保住了，但是想想，一顿训斥是免不了的，就全副精神面对着季柕，此刻听见季柕问话，立刻站了出来。

“启禀大王：死亡三百八十八人，轻伤一百二十一人，重伤三百四十五人。死伤一共八百五十四人。”副将快速地报出了死伤数目。

“这样多？”季柕大吃一惊，这次出兵他一共带来五千步骑兵，在小小的鲁镇一战中，就有八百多人死伤，这个数目严重超出了他的估算，如果按照这样的伤亡数字，等他们打到青州的时候，岂不是要把人打光了？

“为什么死伤这样多的士兵？”季柕又一次恼怒了，这种伤亡数字是他发自内心心痛的，因为每一个朝廷士兵的培养，都必须付出大把的银子，因此季柕才主张朝廷军队数量不要多，而要精。“鲁镇不是只有青州九黎族的一千士兵么？”

“大王说的没有错，士兵的确只有一千人，但是能够参加战斗的人，数目是这个几倍。”副将回答。

“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季柕有些迷糊了。

“大王，如果在野外作战，普通百姓是没有战斗力的，也不能参战，但是在坚守城内不同了，朝廷军队攻打鲁镇的时候，男女老少都是参战的，他们凭借城墙的掩护，可以在里面递石块和滚木给守城的士兵，也可以自己往城下扔石头，如此一来，少将军要对付的，就不是一千士兵，而是几千士兵了，所以少将军才生气了，把参与抵抗的人都给杀了。”副将回答说。

季柕听后目瞪口呆了，这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难怪拿下一个小小的鲁镇这样困难，感情厨艺的氏族是人人参战，这让他想起了葛飞，葛飞当初就担心青州九黎族会众志成城，这样的敌人是最难打败的，现在看来孙康**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一个被洗脑的氏族，你是没有办法把他们感化的，他们是把朝廷的部队当成了侵略者，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拼死一搏。

“好了，孤王明白了，你们散了，孤王也累了。”季柕说完站了起来，领先走出孙康的临时军帐，他需要独自想想，后面的仗怎么打，从这里到青州还有几十里路，有十几道大大小小的关口，如果攻打每一道关口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别说朝廷付不起，就是付得起，打下来也没有意义，因为你得到的土地可能是无人区，因为当地的民众不会臣服你，这样的仗又有多少意义？但是部队已经出动，无功而返朝廷会丢面子，也没有办法对大臣交代，这是个两难选择。

看见孙康休息的大帐，季柕走了进去，虽然执法的时候铁面无私，但是孙康毕竟是自己亲弟弟，该关心的时候还是需要关心的。

“你怎么样？”季柕看见躺在行军床上的孙康问。

“臣弟扛得住，如果马上打仗，臣弟还要做前锋。”孙康回答，刚才的他又惊又吓，委屈，这会儿心气平了，看见季柕亲自来看自己，知道季柕还是心疼自己的。

“好，攻打下一个县镇还归你指挥，但是这一次不能乱来。”听见孙康说没有事，为了安慰孙康，季柕把军权还给了孙康，他不能真的伤他的心，他是懂得帝王的用人之道的。

“不会的，臣弟明白大王的苦心。”孙康说到这故意笑笑，又说：“九黎族的士兵勇敢顽强，但是真正可怕的，是他们的弓弩，杀伤力大，我的士兵在攻城的时候，多数是被弓弩射杀的。”

“你这里有样品没有？有，给我看看。”季柕是打仗的行家，听说对方弓弩厉害，当然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孙康见季柕要看，就在床头下面拿出九黎族使用过的箭镞，递给了季柕。季柕拿在手里，仔细看看，又用箭镞在床板上扎了扎，感觉的确锋利，比朝廷士兵使用的要好，皱起了眉头。他知道弓弩是士兵手中的主要利器，不如对方，吃亏是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