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一百九十七章

夏朝传说第一百九十七章拿下鲁镇，下一站就是连水县城，县城离鲁镇只有十里地左右，面积是鲁镇四个大小，正好锁住通往青州的大路。如果打下县城，青州就暴露在眼皮子底下了，因此说连水县城是青州府的卫星城不为过，正因为这里的位置重要，厨艺的军师疏狂在这里坐镇。虽然疏狂不同意厨艺固守城池，逐步抵抗的战略，但是他更明白，这场大战不能失败，因为一旦青州九黎族不复存在，他连表演的舞台都失去了，因此才主动要求去镇守连水。如果连自己都守不住连水，疏狂就有理由说，没有任何人可以守住连水。

为了守住连水，疏狂像厨艺要来了青州九黎族最彪悍的禁卫军：苍鹰弓弩兵团，这是一支规模只有千人的弓箭部队，人数不多，作战能力超强，因为这支部队人手一张弓弩，使用的弓箭都是九黎族特制的金雕狼牙箭，箭镞清一色是最好的工匠打造的，属于最新研制的金属箭镞，因为缺少铜锡的原因，一半以上的九黎族步兵只能使用竹子箭簇，即使有些部民可以使用金属箭簇，但是也拿不到一流专家研制的箭簇，只有这只部队可以享受特殊的待遇。部队使用的长枪也是特制的，尽管枪杆是白蜡木做的，但是枪头是合金金属造的，而且枪身照比一般的枪身长五百厘米，在兵器上一向有着长一寸，强一尺的说法，因为双方对等较量的时候，你的兵器长就占有了主动权，何况越是长度高的枪越不好练习，因此能够使用长枪的人，首先臂力要超强，有了这两样绝技，苍鹰弓弩兵团可以傲视群雄。厨艺之所以把看家部队交给疏狂，第一是对他能力的信任，第二连水的位置太过重要，它是青州的门户，如果连水失去，剩下的关口就更不容易挡住朝廷大军了，因此能不能守住连水是重要的。

这些情况季柕已经知道，心理明白，连水县城和疏狂都不好对付，因此决定亲自挂帅，攻打连水。前锋当然还是孙康，他不能临阵换将。

只是季柕的部队到达连水县城之后并没有立刻攻击，而是在城外安营扎寨，休息了三天，在这三天之中，季柕环绕城墙进行了巡视，包括城外的地理条件都认真查看了，因为他不能只想到进攻，一旦战事不利，必须找到退却的道路，德国军事家克劳塞维奇说过，真正的军事家更要有撤退的本领，其实是说：撤退比进攻更难。当然，季柕查看周围地形，主要是想看在哪里攻城合适，因为他猜想，疏狂会采用乌龟不出动的战术。

但是季柕的想法当天晚上就证明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因为疏狂直接派人下了战书，要求三天后的上午，两军在城外对阵，疏狂摆下了蛟龙闹海阵，要求季柕派人破阵，季柕顿时有些发愣，他虽然跟孤鸿学过阵法，阵图，但是自己并没有使用过，因此对阵法是很生疏的，何况在孤鸿教过的阵法中，没有这个蛟龙闹海阵。可是又不能拒绝，因为拒绝丢面子。当对方主动出击，你连应战都不敢，还奢谈什么军事家？只能同意三日后决战。

当天晚上他把孙康叫到中军大帐，告诉了疏狂下战书的事情。孙康更是一脸懵登，因为他根本不明白什么是阵法，只能听季柕给自己讲解阵法的基本方式和破阵的几点要害，虽然季柕说的很详细，但是孙康还是听了个稀里糊涂，只好回去慢慢琢磨。

三天后双方在城外摆开了战场，这是双方正规部队第一次正面接触，而且是疏狂主动发出的挑衅，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来疏狂的骄傲，其实疏狂这样做有两个目的，第一个是给朝廷军队迎头痛击，提高九黎族的士气，因为鲁镇的陷落，陆将军只身带着亲兵的逃回，对于九黎族士兵的士气打击是巨大的，不仅仅是士兵，还有民众的士气，因为孙康攻占鲁镇之后进行了**，一般的百姓是怕死的，他们担心帮助军队抗敌，城破之后会遭到鲁镇居民同样的命运，因此很多居民心理害怕的要死，在疏狂动员他们加固城墙的时候，参与的民众并不踊跃，他们固然爱自己的民族，但是更爱惜自己的生命。疏狂明白民心会影响军心的，因此如何提升民心的士气是必须的，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打一仗，如果赢了，民众当然相信县城是可以守住的，所以才想出了败阵破敌的招数。第二个原因是像季柕证明自己。疏狂这个人对季柕的心理是复杂的，因为自负，感觉没有受到朝廷的重用是对自己的侮辱，其实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他没有出道的时候，季柕不可能认识每一个有才干的人，而他出道之后，首选的并不是朝廷，而是厨艺的九黎族，这样一来，他就是有吕望的才华，季柕也很难使用他，因为季柕没有办法礼贤下士了。

但是疏狂心里并不这样认为，就竭尽全力去帮助厨艺，想用帮厨艺的胜利来证明自己，这种反其道而行之的心理，没有特定的环境，自然不会凑效，因此事情就闹到了今天这个程度，他一定要用事实给季柕好看，以此证明自己是个大才。

季柕在疏狂走出城外，摆好大阵之后登上高处，仔细地查看着疏狂摆下的蛟龙闹海阵，虽然他没有接触过这样的阵势，但是根据他对阵图的理解，知道所有的阵势都有生门和死门，要紧的是从生门进，生门出，而不能从死门进，那样一来，一开始就走入了陷阱里。看过之后，他把孙康叫到眼前，让他看蛟龙闹海阵的生门在哪里，然后嘱咐他，不管阵型发动后，里面如何变化都不要理睬，死死咬住生门就是，否则一旦入阵后进入死门，就是神仙进去也出不来。

孙康做人虽然骄傲，但是的确不懂阵图，只能听着季柕的指导，因为他明白，自己不能在季柕面前丢脸，如果失败了，就是最大的丢脸，以后不容易找到挽回的机会，因此不敢玩性格，就是因为这一次真的听话把他救了。

随着一声剧烈的号角响动，疏狂的令旗挥动了，阵势开始发动，孙康率领五百个步兵进入阵中，对方的人数是一千，激烈的交锋开始了，随着疏狂令旗的不住挥动，阵型变化很快，如果定力不够，肯定会眼花缭乱。但是季柕是个从小就参与战争的人，对于打仗熟稔至极，因此不为所动，眼睛紧紧地盯着生门，任凭阵型如何变化，他的令旗始终围绕生门指示方向，这让疏狂大惊失色，暗暗佩服。因为他已经看出季柕并不懂蛟龙闹海阵，但是却可以抓住破阵的窍门，抓其一点不管其余，这份冷静非大将不能为，对比厨艺，季柕看来优秀多了。这样一想，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投靠厨艺？没有选好主人，耽误了自己一生。

经过两个时辰的较量，孙康在季柕的指挥下，终于安全地走出生门，事情至此，疏狂只能认输了。

“大王，第一局你赢了，疏狂认输。”疏狂在己方阵营面前对季柕抱拳行礼，坦承自己输了。倒也显出是个大丈夫，输的光明磊落。

“胜败兵家常事，先生不需挂怀，何不坐下谈谈？”季柕丝毫没有显示出胜利者的娇狂，态度温和地说，其实季柕在心理一直认为赢的侥幸，因为自己并不真正懂得阵势，因此对于疏狂很佩服，算是惺惺惜惺惺吧？

“多谢大王美意，等候下一场较量之后我们再谈。”疏狂说完命令部队撤回了城里。如果他这次赢了，季柕要求交谈，他会答应的，但是输了感觉没有脸面，他这个人的确有才华，但是被自己骄傲的性格害死了，这是宿命吧！

看见疏狂进入城里，季柕只能苦笑，他天生就是爱惜人才的君王，如今大才就站在对面而不能为自己所用，感觉惋惜，因此就命令收兵，没有让部队乘胜追击，回到大帐也是闷闷不乐。此时此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葛飞，如果葛飞在，他会和葛飞敞开胸怀进行交谈，因为他知道，天下之大，只有葛飞能够明白自己的心胸。

第二天，攻城战斗正式开始了，季柕放下了心里的郁闷，毕竟拿下连水是头等大事。因为事先对县城进行过观察，因此部署攻城的时候，季柕采用了惊东击西，围三缺一的战术，他的目的不是为了全歼连水的守军，而是得到城池，如果拿下连水，打开了通往青州的大路，攻打青州的时候，车骑兵就可以用上了，在野外大战，车骑兵是最有战斗力的部队，因此想拿下青州，必须拿下连水。季柕之所以采用围三缺一的战术，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连水城的北面是大河，这条大河直通青州，如果疏狂的部队想逃走，可以使用舢板从河道逃走，而他们这次来，并没有带水军。

做出主攻东面的是孙康的部队，而攻打西侧的是他的副将降水，从上次询问降水打下鲁镇部队的伤亡数字，降水准确无误地回答之后，季柕喜欢上降水了，感觉这是个可用的人才，因此破格提拔他担任西路军的主将。南面攻城的大将是基业，他是个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军，因此在季柕看来，这样的布置没有问题。哪里知道，攻城战斗刚刚开始不久，降水的部队就遭到重创。原来疏狂判断出东南方向的攻击部队是佯攻，因此把他的苍鹰弓弩兵团配备在了西面，当攻城战打响之后，降水指挥的部队刚刚展开兵力，士兵抗着巨木冲向城墙的时候，就遭到了苍鹰弓弩兵团的袭击，开始拿着巨木冲锋的部队，虽然有举着盾牌的士兵掩护，也挡不住居高临下弓弩手的射击，这些弓弩手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特殊训练的士兵，箭镞又非常锋利，穿透力强，弓弩是用海蛟筋特制的，既有弹性，又有韧性。好弓箭配上一流的射手，攻击力当然是惊人的。而且在大量射杀之后，疏狂还派出了部队进行突击，因此降水只能大败。

听到降水大败的消息，季柕赶了过去，查看死伤的士兵后，看见被射杀的士兵几乎没有几个能够活命的，季柕拿起地上的箭簇，顿时明白了疏狂为什么会获得胜利，虽然恼怒，但也只能认输，命令另外两处的兵马收兵了，因为他知道自己遇到了劲敌，有疏狂守在连水，加上有强势的弓弩手，快速拿下连水是不可能的。

八

本来当季柕的大军兵临连水城下，厨艺是紧张的，透不过气来，因为鲁镇的失落，让他看见了朝廷军队的战斗力，当然，还有残忍，老实说，这个时候的他是有些后悔的，因为朝廷把他当成了真正对手，季柕亲自领兵前来，如果失败了，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而且这种可能性极大，如果不公开和朝廷作对，本来是有转圜余地的，但是现在没有了退路，一旦九黎族被灭，不但个人的前途完蛋，整个氏族会又一次掉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里，那时候他就是九黎氏族的罪人。

要知道，当初的九黎氏族是何等强大，后来就因为蚩尤和黄帝的阪泉大战，差一点全族灭亡。幸存的九黎族最后散落在山东各处，经过数百年的恢复，休养生机，才有了今天青州，海州，兖州等三支九黎氏族的大本营，如果因为他的愚蠢，再次葬送九黎氏族，九黎氏族就可能永无出头之日了。在这种心理煎熬的情况下，他的眼睛自然要关注连水的一举一动，因为连水一旦失落，证明他的“据敌于国门之外”的对策是失败的，毁族大罪是跑不了的。因为疏狂的战略战术是避实就虚，用游击战对抗朝廷军队，那样九黎氏族就可以避免硬碰硬，部族即使会受到损失也不会伤筋动骨，但是疏狂的建议被他否决了。他舍不得辛辛苦苦建立的大本营——青州，在不加任何抵抗的情况下落入朝廷的手里，舍不得二十多年来积攒的家底，更主要的是，他相信凭借坚固的城墙可以挡住朝廷大军。

现在连水的生死就预示着他的生死，所以他一遍遍地祈祷：疏狂一定要守住连水。疏狂是他手里最有谋略的军事家，他也把自己的王牌部队交给了他，如果疏狂守不住连水，青州自然不可能守住。

就在他望眼欲穿的心情中，连水方面送来了喜讯：疏狂打退了朝廷大军，季柕带着队伍走了，朝廷的队伍撤退了。他赌赢了，他的决策英明无比，他是九黎氏族的大救星。随后他亲眼看见，九黎是族的官员，贵族，潮水般地拥进了大帐，一个个对他顶礼膜拜，眼里无不射出崇敬的目光，那是一种对天神一般敬爱的目光。厨艺醉了，这种醉是在备受煎熬之后，品味了甘醇美酒之后的感觉，是让人五脏六腑都舒坦的醉，因此心甘情愿地接受膜拜。

随后厨艺命令后账准备酒肉，派人去请疏狂回归，他要为他庆功，和群僚共谋一醉。但是疏狂到来之后，脸上没有笑容，见面后第一句话是：“今天这个胜仗，没什么值得庆贺的。”

厨艺听见这话皱起了眉头，他不知道疏狂哪根筋出了毛病，这样大的喜事不值得庆贺，还来败兴，顿时不高兴了。

“军师先生，你是不是路上受了风寒，尽说胡话，打败了季柕亲自率领的主力军团，逼退了季柕不值得高兴？”

“季柕并没有尽全力，高兴什么？”疏狂仍旧不阴不阳地说。

“什么叫没有尽全力？难道季柕不想拿下连水？难道季柕带着大军来旅游的？”厨艺忍不住发出了嘲讽，他猜是疏狂嫉妒他的战术胜利，故意贬低战果。

“他是没有想到我们有苍鹰弓弩兵团，不想让部队伤亡过大，所以才匆匆忙忙收兵的。如果季柕真的决心拿下连水，连水保住保不住还不好说。”疏狂并不相让，有些恼恨厨艺的鼠目寸光，小市民意识太强了，取得了一点点胜利就翘尾巴，对于领导人来说，这是危险的，因为他相信，不管因为什么，季柕的撤兵都是暂时的，朝廷大军会卷土重来的。现在不是庆功的时候，是要接着胜利的机会，好好想一想，当朝廷大军再一次进攻的时候，采用什么战术，才能够让季柕知难而退。

“我还是认为，我们没有实力和朝廷军队硬碰硬，最好利用这段时间撤出青州，转移粮草，坚壁清野，这样季柕才不可能真正地消灭我们。当他看见不能真正地能够消灭我们，就可能会允许我们割地称王。”疏狂原来就是这个主张，只是在阵地战取得胜利的情况下，再一次地拿出来，不是时候，因此他的话音刚刚落地，没等厨艺说话，厨艺手下的将官，氏族的大小头人不干了，纷纷指责他这样做是卖国，至少是逃跑主义。看见大家一致攻击自己，疏狂鼻子里发出冷笑，掉头走了出去。他的这种竖子不足与谋的孤傲，进一步激怒了将军和头人，幸亏厨艺不想让喜事被疏狂弄成丧事，劝住了大家，庆功宴才重新开始。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厨艺庆功宴正常开始，来客欢天喜地大吃猛喝，恭维话，喜庆话一车一车地往厨艺脑袋上砸，他当然是晕晕乎乎，乐不思蜀。疏狂却是闷闷不乐，愁眉不解，仿佛打了败仗一般，很快就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一个人喝闷茶。其实不高兴的不仅仅是他，还有一个人同样不高兴，这个人自然就是撤兵的季柕了。

季柕打仗的历史很久，但是像今天这样狼狈而走还是第一次，心情郁闷是必然的。当然了，按照孙康等人的意见，季柕大可不必撤兵，因为朝廷的主力兵团并没有遭受损失，如果死拼之下，连水是可以拿下的，用不到灰头土脸的败退而逃，他当然知道他们的话有道理，但是他季柕绝对不肯为了面子而丢掉里子，他们根本没有想过，当你遇到疏狂这样的强硬对手，连水的兵力又不少，就算死拼之下拿下了连水，后面的事情还怎么样进行，青州是厨艺的大本营，那里的拼斗只会更激烈，当季柕带着遭受重创的部队去攻打青州的时候，有几分胜算？如果打不下青州，在青州城下大败，那里是一马平川的地界，只怕跑都跑不了，岂止是狼狈二字可以说清的？这一点孙康他们看不见，他季柕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所以暂时的耻辱不至于弄得全军覆灭，如果后面的大败，就可能把老本赔进去。

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大丈夫，逞匹夫之勇从来不是季柕的做人习惯。只是这样的想法，这种后果季柕不可能跟孙康他们说，他们毕竟年轻，人生阅历少，过于在乎眼前的得失，如果葛飞在这里，季柕一定会和他谈，他相信葛飞能够理解自己的做法。因此当部队离开连水，天还没有黑的时候，季柕命令部队在野外扎营了。既然部队打了败仗，季柕就不想让他们进入镇子里骚扰百姓。就在这个时候，葛飞到了，真是想谁谁来，季柕立刻抛弃了全部烦恼，把葛飞让进了自己的中军大帐。

“葛爱卿，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季柕奇怪地问，同时命令侍卫给葛飞沏茶，他知道葛飞和自己一样，喜欢绿茶，只是他喝的茶浓一些，而葛飞喜欢喝淡一点的茶。

“大王怎么不记得了，臣是给你们送粮草的，走到这里才知道大王撤兵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葛飞回答。如果季柕的部队不撤退，他就要在连水城外和季柕相遇，不过那就会是夜里很深的时候了，而不是现在月亮刚刚升起。

“哦！孤倒是给忘记了。只是送粮草让爱卿手下的人来就可以了，没有必要爱卿亲自来啊！”季柕问，随后他就知道自己说错了，因为他想明白了，是葛飞自己想来，他要第一时间知道战事。因此才又问：“葛爱卿知道疏狂这个人么？”

“知道，臣负责山东东夷事务的时候，和他有过多次交锋。”葛飞回答说，明白了季柕为什么撤军，一定是吃了疏狂的亏，就笑笑说：“不满大王说，臣和疏狂斗法，开始就吃了大亏，差一点功亏一篑，这个人厉害的很。”

葛飞这个说法其实有些夸张，然而这正是他的聪明之处，既然季柕吃了疏狂的亏，那么自己首先吃过疏狂的亏，以此证明这个人厉害，说明季柕吃亏是正常的，不值得懊丧的，季柕听见这样的话，心理就会有些熨帖。果然，听说葛飞吃过疏狂的大亏，季柕心理有些释然了，因为在季柕心理，葛飞本身就是个能人。随后大致说了一下连水城下的败仗。

“大王，让臣猜猜，大王撤军不是因为败仗，是不是？”葛飞问，随后脸上出现了会意的表情。

“爱卿为什么这样说？”季柕故意问，他估计葛飞已经猜到了为什么，但是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道理简单，虽然降水吃了亏，但是大王的主力部队仍在，仗是可以打下去的，一定是大王宅心仁厚，不想过多死亡士兵才主动撤兵的。”葛飞说。

“爱卿说的不错，疏狂手下有一支弓弩士兵，箭法厉害，更主要的是，他们使用的箭簇不知道是用什么金属制作的，非但锋利，穿透力强，朝廷军队士兵们现在穿的是单衣，根本就没有任何抵挡能力，只要箭簇落在身上的要害部位，几乎就没有生还的可能。”

说到这，季柕脸上显现出严肃的表情，因为很早就进入军队，亲自带兵，他和士兵的感情一向不一般。他不属于那种铁血将军，看见士兵流血流泪不会被感动，他属于人文情感浓厚的将帅，如果能够少牺牲，绝对不愿意看见士兵死亡，这一点在和葛飞闲谈的时候，多次地表露过，所以葛飞知道季柕这个特点。

“我们会找到对付箭簇的办法的。”葛飞说。

“没错，只是在没有找到之前，我不会让士兵们白白送命。”季柕随后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除了这个原因，大王退兵是不是和疏狂这个人有关系？”葛飞不愿意纠缠在某一件事情上，很快换了话题。

“不错，孤王的确欣赏疏狂这个人。在朝廷军队中，能征惯战的战将不少，但是拥有军事能力的全才没有，孤王看，疏狂就是孤需要的那个人。”季柕回答说。

“这个人很骄傲，大王想得到这个人，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断掉他的退路。”葛飞回答。

“爱卿是说，消灭了青州九黎氏族之后？”季柕问。

“对，因为那个时候他必须换新主人了。”葛飞说到这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