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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朝传说第二百零四章

小说:夏朝传说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4/10/2 19:16:15

夏朝传说第二百零四章,决定战争胜负的因素,有时候很多,某个意外的变故就可能让胜者失败,也可以让败者转为胜利,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信心。葛飞虽然不懂战术,但是懂得人的心理。东夷为什么敢于大举来犯?主要原因是以为季柕死了,夏朝失去了最有战争谋略的统帅,必定会大乱,所以想转败为胜,就要从这个因素着手。但是季柕的确没有醒来,不能面对东夷官兵,他就是扯开喉咙告诉对方,季柕没有死,只要见不到活人,对方就不会相信,因此才想出了这个李代桃僵,以假乱真之计,如果能够蒙骗对方,战争形势就可能发生逆转,在没有更好办法的前提下,槐自然同意葛飞的谋略,反正也没有损失,何不试一试?当槐说出季柕活着这句话,看见厨艺脸色立刻大变,还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槐心理明白,葛飞的计策可能成功,因此当厨艺的话音落地,槐就大笑起来说:“大当家的从哪里听来这个谎言?”

“不,这不是谎言,除非你让我看见活着的季柕。”厨艺说。

“你要见父王?这有何难?父王,厨艺当家的想见您。”槐说完就闪出了刚才站立的地方,那个假大王就站上了槐刚才站立的地方。因为长相太像,东夷中,不止是厨艺见过季柕,很多人都见过,因此当假大王出现在城头上,很多人都抻长了脖子,看见季柕果然活着,自然是目瞪口呆,刹那间,城内外一片寂静。最先反应的,自然是木桩和大道,他们看见季柕果然活着,心胆都裂了,哪里还会去想真假,悄悄地离开厨艺的身旁,回到本氏族队伍里。

葛飞看见东夷的军队鸦雀无声,果然被假大王镇住了,就命令侍卫把事先准备好的彩旗高高地竖起,在城外两边埋伏的军队,看见了城里的彩旗已经竖起,两位带兵的将军就命令随军战鼓全部擂响。这个战鼓就是当年黄帝时期发明的,对于鼓舞士气,震慑对手有着奇妙的作用,后来华夏的军队一直在使用。

本来已经被季柕出现吓的掉魂的木桩和大道,听见这突如其来,惊天动地的鼓声,哪里还去管对方的士兵有多少,就一个想法——逃命,让自己部族人少受损失,立马开逃。厨艺虽然也被吓的够呛,但是有疏狂在,还是能够约束住士兵的。问题是左右两翼的友邻部队已经开始逃跑,他们要是不跑,就要单独对阵朝廷的军队,何况他们不知道朝廷来了多少援军。正在迟疑要不要跟着逃走,城门突然大开,孙康得到槐的命令,率领防守鲁镇的士兵杀了出来,这一下厨艺的信心动摇了,兵临城下,如果三面对敌,就会险象环生,因此厨艺看看疏狂,疏狂无奈地摇摇头,厨艺只能下令后队变前队,撤退。

当然了,来势汹汹的三路人马撤退的速度也是快如流星,眨眼间,空荡荡地城外已经空无一人,葛飞的树上开花大获全胜,虽然斩获不多,但是吓走了东夷大军也是奇功一件。

随后在鲁镇城内的庆功宴上,槐对葛飞发出了由衷地赞赏,葛飞也从来没有这样地兴奋过,因为这次胜利是在朝廷政局出现危险时候取得的,当然是分外开心,从来没有喝醉过的他,居然放纵自己喝醉了。

三天后,休息的差不多了,大军拔营回京,槐第一次主政就干成了这样的大事,威望顿时就提高了数倍,本来担心槐年幼,性格偏软的大臣们,看见槐居然可以指挥军队,而且打败了全盛时期的东夷,当然要刮目相看了,因此当大军回城的时候,以向坤为首的大臣都主动去南门迎接,槐的的确确风光一时,这次的磨炼增强了槐治国理政的信心,因此他从心理感激葛飞,回到京城不久,就把葛飞请到家里,请教葛飞治国之道,哪里知道,葛飞为他带来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远远看去,槐还以为来人是神仙。

“殿下,这个人是神医须柳,祖上是炎帝的弟子。”葛飞介绍说,态度非常恭敬。原来葛飞一直为季柕醒不来而焦急,命令葛猛带人到全国各地去妨名医,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在商邑旁边的小镇上,葛猛找到了须柳,这个须柳虽然没有走出过商邑的小镇,可是因为医术高绝,早已经名声在外,但是大家也只闻其声,不见人影,因为须柳从来不走出小镇。葛猛听说须柳就在商邑的小镇,就亲自拜访了,知道须柳之后,和他说了季柕的病症,最后用专车把他请到了京城。当葛飞说完这个经过之后,槐立刻给须柳行了大礼,因为这同样是他做梦都想做成的大事。

须柳因为长居乡下,不懂得朝廷礼法,看见槐年轻,欣然接受了槐的大礼,随后跟随槐进宫去了,当然,葛飞也一同进入了。季柕还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一动不动地躺着,按照今天的说法就是植物人了,只是当须柳珍视完季柕的病情之后,拿出一把金灿灿的银针之时,葛飞的脸色变了。虽然那个时候已经出现针灸治病的医生,但是这次不同,是给大王治病,治好了当然是万事大吉,如果出了意外,就算把他葛飞千刀万剐,死人也不能复活了,所以葛飞惧怕是必然的,就看着槐不说话,但是眼里的意思是明摆着的。这个时候在场的除了他们,还有向坤等几位朝廷重臣,但是没有人敢点这个头,毕竟事情太大了。

“须神医,你能够保证没有危险?”孙康首先说话了,当然,他的话代表了大家的意思,因为所有的人都在担心。

须柳摇摇头说:“不能。”

“不能?不能你为什么敢给大王治病?”孙康火了,声音提高到高八度,眼睛瞪得很大,仿佛要吃人。

“是你们的人去小镇请我来的,不相信我能够治病,我回去好了。”须柳说着站了起来,他是个玩医术的,当然不会管你大王爷,小王爷的,多大的官在他眼里是一样的。

“你……”孙康的少爷脾气发作了,就想让须柳滚。

“小叔,你给我闭嘴,是我们请人家来治病的,你吵嚷什么?有本事你给父王看病。”槐截住了孙康的话,不客气地训斥道,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对孙康不尊重,而且是当众斥责,孙康的脸顿时成了猪肝色,愤怒的目光转向了槐,就差和槐争吵了,但是想想没有敢,就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屋子。

槐居然敢不给孙康面子,这让在场的大臣第一次领略了,这个看似柔顺,好脾气的殿下的性格,其中葛飞投去了赞赏的笑容,心说这才是大王应该有的性格。

“须神医,你只管治疗,一切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槐似乎没有觉得他做出了多么了不起的决定,对须柳说。

须柳并没有动,看看葛飞,因为他第一个见到的大官是葛飞,葛飞就对他说:“须神医,既然有王子殿下给你做主,你只管做就是了。”

“好,我立刻下针救人,屋子里有一个人伺候着就可以了,其余人不要在旁边。”须柳说,他当然明白,这样的救治危险万分,不能分心,因此不希望这些不懂医术的官员在旁边指手画脚,一惊一乍,那会搅乱他的心神。

“也好,你们出去,我在屋子里伺候须神医。”槐发布了命令,干脆果断,根本不像他过去的做派,向坤惊诧地看了槐一眼,第一个走出屋子,随后是葛飞。

“葛大人,王子殿下出去打了一仗,变化很大,我都不敢相信眼前的王子殿下就是过去那个王子了。”走到屋子外面的天井里,向坤因为过于感慨,忍不住对葛飞说。

“向大人是觉得现在的王子殿下好,还是过去的王子殿下好?”葛飞故意这样问向坤,他虽然也觉得槐的变化很大,但是没有向坤那样吃惊,因为在城墙上,他看见了面对数万大军从容镇定,说话不走调的王子殿下。

“葛大人是在考老夫的智商了?”向坤摸着下巴上的胡子,笑呵呵地说,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之色。“老实说,如果是过去那个王子殿下,我一直担心他坐上大王的位置,只怕椅子会不稳,做大王的人,不怕他脾气暴躁,甚至凶恶,就怕没有脾气,如果是个好好先生做大王,大人想想,偌大的朝廷如何管理?不敢杀人的政治家,最后只能被人杀。现在我不用担心了,大王有后了,夏朝的百姓有福。”

向坤的想法说到了葛飞的心理,葛飞开心地笑起来。“说实在的,我也没有想到他会当众斥责小王爷。”

“斥责的好,一个吃了那么大败仗的王爷,还是不改跋扈的本性,原来我就担心,有一天大王不再了,王子殿下坐了江山,他会强宾压主,现在看没有这个可能了。”

向坤说到这,厌恶地吐了口痰,他一向看不上孙康的骄横,但是孙康有季柕宠爱,他也没有办法,就采取敬而远之的策略,今天槐的次责等于给他出了恶气,当然感觉痛快。

葛飞也有同感,但是不敢像向坤这样表现出憎恶,其实心里的痛快,一点也不比向坤少。两个人正说的开心,屋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大叫:“大王醒了。”向坤和葛飞听见后,飞一般地像屋子里跑去,立刻季柕的屋子里塞满了人,槐看见他们进来,拉住向坤和葛飞的手,眼里浸着泪花说:“父王醒了,父王醒了。”

听见这话,葛飞和向坤的眼睛里,同时流出了泪水,他们之间虽然是君臣,但是因为患难与共,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已经有了不同于君臣的感情,因此一齐来到季柕身边,首先对须柳鞠了一躬,然后轻声地对季柕说:“大王,你醒了。”

季柕不能说话,但是可以用眨眼睛表达意思了,就连续地眨了下眼睛。

“父王,须神医是葛大人派人找来的,您得病的时期,朝廷的事情都是向大人在管,孩儿和葛大人带兵,把东夷打退了。”槐也凑过来说,一口气说了几件主要的事情。

季柕脸上露出了笑容,心说还是儿子了解自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人的生命是一种奇怪的产物,有的人弱不禁风,说死立刻就死了,有的人却像猫一样有九条命,总是死不了,其实这里不是身体的原因,是求生的欲望。如果你的欲望早早结束了,那么面对死亡袭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抵抗力,除了缴械投城还能有另外的选择?但是当你的欲望如火山一般在心底里孕育,积累,在它没有爆发出来之前,又有什么力量可以压制住火山?生命的火山?没有,绝对没有,这才是有的人生命力顽强,有的人生命力短暂的根本原因。

已经沉睡半月之久,仿佛正在和阎王爷握手交谈的季柕,在须柳神针的刺激下,睡死的神经系统顷刻间被打开了,随后就奇迹般地苏醒了,其实真实的原因是他没有做好死的准备,因为他的人生欲望没有实现,他要在有生之年灭掉东夷,完成统一国家的重任,否则真的是死不瞑目。他没有看见自己的接班人槐做上大王,是不是合格,如果槐不合格,少康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岂不是要第二次落入他人之手?不,他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这是他人生第二个欲望。两个欲望都非常沉重,都不能半途而废,所以他不能死,所以他就活过来了,事情就这样简单。

活过来的季柕身体状态恢复的飞快,三天之后就可以活动四肢了,一个星期之后可以下地了,至于说话没有了任何障碍。槐是个孝顺的王子,每天都来侍候季柕,尽管他现在的工作量非常大,大到他和王妃上床的精力都没有,但是还是天天来看季柕。只是当季柕感觉神志正常,语言表达正常的时候,不再允许季柕天天来尽孝道,对于季柕这样的大王来说,王子最大的尽孝,不是天天来嘘寒问暖,而是把朝廷的工作做好,因为季柕现在不能工作。作为孝子,他最应该做的事情是承担起大王的重任,不是鞍前马后的讨好父王,送上一些普通百姓才关注的甜言蜜语,小恩小爱。或许有人会说帝王无情少爱,那是用贫民眼光来评价的,因为帝王有的是大爱,是大情,他关爱的是整个国家,民族的命运和未来,这样的情怀只有英雄豪杰才有,有作为的帝王都是英雄豪杰,一般的小市民再活几辈子也活不出这种情怀来。

不过这次死亡的考验让季柕意识到过去忽视的一个问题,对于接班人要加紧锤炼。原来的季柕因为自己的年龄还在盛年,死亡是遥远的事情,他可以多做几年工作,然后再交班也不迟。这次被暗杀让他明白了,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死亡是随时随地都可能降临的,那么一旦他离开这个世界,国家,朝廷必须有人打理,这个人要有能力打理,现在必须加紧入手,否则再有什么不测事情发生,就悔之晚矣,因此必须让槐全面的接管朝廷的工作,熟悉管理国家的要务已经是当务之急。因此在身体许可,语言表达没有问题的情况下,他把葛飞叫来,全面了解了槐在他病重时期的所作所为,这是一个父亲对于儿子的关爱,也是一个帝王,对于国家的关爱,他没有权利,也不应该给国家留下一个太康,仲康那样的帝王。

季柕在夏朝的大王中,绝对是个负责任的,有真知灼见的大王,就这一点来说,他可以比肩夏朝的开创者大禹。

“葛爱卿,你知道在所有外臣当中,孤家最信任的人就是你,最相知的人也是你,所以今天我们要开诚布公的说话,抛弃君臣关系,像是朋友和朋友那样的说话,你觉得如何?”季柕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里的目光是真挚的,热情的,充满信任的。因为他知道,在自己遇刺之后,国家遇到了极大的危机,正是因为有了葛飞这样的忠臣,向坤这样的干吏,才保证了国家的安宁,朝廷的稳定,从这个角度来说,他是感激葛飞的,也佩服自己的眼力,不是他当年将葛飞拔擢于奴隶队伍里,慧眼识英重用葛飞,夏朝今天的大难就可能躲不过去了,看来一个大王能不能够成功,关键是身边有没有一两个能干而忠心的大臣,因此自己的幸运的。

葛飞对于这段君臣奇遇,同样是刻骨铭心的,知遇之恩的感激是镌刻在骨子里的,为了报恩早就忘记了自己,只要能够帮助季柕和朝廷,个人的所有荣辱都不再话下,当一个人舍去了自己,把自己的荣辱生命交给对方,他其实已经成为对方身体里的一部分了,因此他从季柕的眼睛里,读出了季柕要和自己说什么,立刻接过季柕的话说:“大王是要和臣,谈王子的事情?”

“难道爱卿不觉得孤家应该这样做了?”季柕反问说,目光锐利地看着葛飞,他希望看见无遮无挡的忠臣和他坦率地说出人世间最不能和外人道的秘密,他们之间的谈话,就是槐也不能知道。

“坦率地说,当初大王选定王子做继承人,臣的感觉并不好,生怕夏朝的江山会在大王百年之后走向衰落,道理是,王子太仁慈,太像一个好人了。大王知道,好人是做不好大王的,当然,恶人也不行,真正符合能够做大王的人,应该是能人,而不是好人。”

这样的对白,在千古君臣对话中,不敢说绝无仅有,也是极为稀少的,因为被继承人知道,后果是危险的。但是葛飞既然把自己卖给了季柕,就不会有任何顾忌了。生也罢,死也罢,总之要对得起季柕的赏识之恩。

“爱卿说的没有错,这也是孤担心的。”季柕接过话说。

“可是臣知道自己错了,错的离谱,因为自己没有读懂王子,不知道他属于秀外慧中的那种人。”葛飞说到这自责地笑了,随后又道:“大王说过,作为一个高级别的领导人,首先要考验的,是这个人的眼力,对于重大事情的判断能力,这一点,在这次国家灾难中,王子的表现不能用合格,而是该用出色来评价。”

“哦,你对王子的评价这样高,具体说说。”此刻的季柕没有比听见这样赞美槐更高兴的事情了,因此忍不住打断葛飞的话问,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快乐光芒。

“第一件事情是,王子准备让少康王爷留在朝廷管理军队,因为王子认为,孙康王子懂得军事,在军队中有威望。但是臣不这样看,臣出于国家稳定的需要,认为就当时的情况来说,最大的权利拥有者应该是王子,所以臣提出由王子亲自掌握军队。当然,因为王子要做的事情太多,可以派出一个代理者,临时管理军队的杂事。至于孙康王子,因为臣担心东夷会趁火打劫,建议他率领一支部队去鲁镇防守,这样可以起到一石二鸟的效应。听完臣的论述,王子顿时明白了臣的用心,推翻了原来的想法,而是采纳了臣的提法。如果没有洞察秋毫的眼睛,王子就不会放弃自己的主张,大王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葛飞说到这停住了,目光幽幽地看着季柕。

季柕微微地回以一笑,他当然明白葛飞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建议,是怕朝廷内部出现争权夺利的内乱,因此让权力集中在王子一个人身上。虽然他感觉孙康不至于闹内乱,但是小心没有大错,葛飞的担忧当然是防患于未然,是老成谋国之道,关键是槐居然听懂了葛飞的用意,这实属难得,因为季柕知道,槐和这位小叔的关系非常好,也很欣赏小叔的才干,能够在此时,跳出感情的怪圈,用理智去思考,然后做出决定,跨越亲疏关系,这的确是眼力的体现。

“爱卿说的不错,这一点难得,槐和小王爷的私交不一般。”

“关键时候,能够在大处着眼,小处落墨,这是大英雄,真本色的体现了。”葛飞忍不住夸奖起来,因为当初提出这个调动变换观点,葛飞是有着离间王家血亲关系嫌疑的,要是槐不明事理和他翻脸,或者把这这件事告诉孙康,自己完了不说,朝廷可能就不会安宁了。

“爱卿对于犬子的赞誉过了。”虽然季柕心理是舒服至极,但是嘴上还是要谦逊几句,当然也有想听到真话的心思,因为他在考察槐的真正能力。

“其实,相比于后来做的两件事,这个就不算什么了。”葛飞说到这神秘地笑了笑,能够真正认识槐,在他来说也是开心的事情。

“哦!还有更让孤吃惊的事情,爱卿说来。”既然槐做出了更了不得的事情,季柕当然愿意听了。

“大王,在您病重的时候,东夷采取了最恐怖行动,三家联合组成联军,犯我边关。”葛飞说到这件事,脸色严肃了,甚至有了恐惧的表情,在他的一生中,没有比这件事让他更害怕的,如果处置不好,夏朝就会出现巨大灾难,自己也就掉入了万劫不复之中,而如何决断,的确是非常难的,因为那是军事行动,是自己的软肋。

季柕能够理解葛飞当时的感觉,他当然知道,葛飞最不擅长的就是打仗,而敌人入侵,这个仗又不能不打。对于一个不会打仗的人去参与必须打仗的决定,这里的难处可以想象有多难了。

“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和王子在一起,当时就判断,这次三家一定可以组成联军,因为东夷三家得到的消息是:大王不再了,国内在闹乱,他们出兵中原最好的机会出现了,怎么可能不联合。而守护鲁镇的主帅是小王爷,小王爷的性格臣是知道的。虽然他去守护鲁镇的时候,王子已经按照臣的意思告诉他,只守不攻,但是臣料到,他不会听从的,因此边关处在极度危险之中。”

说到这,葛飞停止了叙述,因为这段话是在直接批评孙康,而少康是真正的嫡系王族,按照刑律,外人是没有权利对嫡系王族说三道四的,葛飞当然明白这个道理,问题是他要说的这件事,如果绕开孙康,自己有罪不说,还不能把事情说清楚,这才是致命的,因此就算冒犯了王族,葛飞顾不得了。

“爱卿继续说。”季柕脸上没有表现出恼怒和反感,在处理重大问题上,季柕不会凭借是不是亲戚的远近来下断语,只会去看是不是合理,就是说,他不会用情感代替理智,因此给予了葛飞继续叙述的权利。况且季柕明白葛飞这个人从来不狂妄,如果不是不得已,他是不会冒犯王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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