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网帮助添加收藏

手机版

铁血读书>历史架空>夏朝传说>夏朝传说第二百一十一章
背景颜色:
绿
字体大小:
← →实现上下章节查看,鼠标右键激活快捷菜单

夏朝传说第二百一十一章

小说:夏朝传说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4/10/9 10:52:47

夏朝传说第二百一十一章,葛飞接到季柕的指令,回到京城之后就开始筹建夏氏宗祠,因为规模大,设计新颖,庄严而豪华,直到第二年的春天才建成,而建成之后,还要把夏氏的祖先牌位挪到新建的宗祠里,那是礼仪繁琐的迁葬仪式,又耽误了很长时间,到了季柕可以祭祀宗庙的时候,已经是春末夏初了,天气热了起来。

既然是大型祭祀,自然是要广撒贵宾贴的,夏国在京城的主要官员都要参与不说,归属夏国的大大小小诸侯,勋贵,州牧也都接到了指令,不管路途远近,在六月一日之前,必须赶到京城。其实就算朝廷不刻意强调,诸侯们也没有人敢于缺席,因为现在的夏朝朝廷已经不是季柕刚刚上位那会的朝廷了,尤其是季柕亲自带兵灭了东夷,哪里还有敢于炸翅的诸侯,对于各个地方诸侯来说,你说上一百句好话,不如有一次让他看见你的刀枪管用,这就是当今政治家经常说的那句话:真理在大炮的射程之内。

这是季柕主持祭祀以来规模最大,声势最恢宏的一次,作为大王,季柕虽然圣明,在某些方面也不能免俗,这祭祀不但让他告慰了祖先的在天之灵,也满足了做大王的虚荣,因为他终于看见了自己的地位有多么崇高,权利有多么巨大。因为这次来参与祭祀的,不仅仅是他治下的诸侯,还有很多外邦的部落头人。这些人,有的是慕名而来,有的是出于对夏朝的畏惧,更有许多头人是想看看夏朝的兴盛是什么样的。当然,他们没有失望,夏朝的经济政治军事文化的先进,强盛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当然也是他们可望而不可及的。

祭祀结束之后,乘着兴奋度没有过去,季柕提议去山里狩猎,这是他做大王以来的第一次,因为夏朝的大王从黄帝开始就喜欢狩猎,至于像太康那样迷恋于狩猎,最后亡国的,不乏其人,季柕作为最有作为的大王,又是初次提出狩猎,当然成为了朝廷的大事,因此在京城的大臣,只要不是政务确实离不开的,都参与了盛会,既然人多,一般的猎场当然是不行的。就选择了离京城百里之遥的木山猎场,这里山高林密,猛兽众多,除了专业猎手,很少敢有人进山狩猎。季柕他们当然不用害怕,因为他们有王宫卫队前后保护,又带有最好的弓弩和刀枪,还有围捕小动物的渔网,算是兴师动众了。

狩猎划定了四片区域,文臣选择的区域没有大型猛兽,本来为了安全,主持狩猎的王子槐,把季柕划在了文臣区域,但是季柕不干,他本人武功本来就绝高,又是三军统帅,怎么可能混迹于文臣队伍里,因此他就自己选择了一号区域,这片区域非但猛兽众多,而且有平时少见的巨兽。槐担心季柕的安全,命令南飞等剑侠跟在季柕身边看护,只是槐不明白,这不是上阵打仗,南飞他们可以挡在季柕的身前,这是显示个人勇敢的场所,野兽在哪里没有人知道,因此就是防护也无从谈起,何况季柕也不喜欢别人围前围后,耽误狩猎。还有一点就是,季柕并没有觉得自己老,又是第一次狩猎,很是兴奋,所以走进兽区之后,经常一个人突前,看见野兽可以首先射杀,甚至用宝剑斩杀。

上午过去之后,季柕已经收获丰厚,射杀了三只麋鹿,五只黄羊,还用宝剑斩杀了两只鬣狗,成果绝对斐然。大家自然佩服,因为这种狩猎是藏不了假的,全凭自己的射箭功夫和身上的剑术,眼明手快是必须的。看见季柕的确勇猛,机警,围猎的兴趣非常之高,谁敢做败兴的事情?因此维护在身边的卫士就放松了警惕,包括南飞也不再靠近季柕,而是暗暗和季柕进行比赛,他的战果当然也不错,但是还是没有赶上季柕。可是世界上很多事情有时是乐极生悲的,就在季柕兴致勃勃地追赶一只半大的母熊,张弓搭箭准备射杀它的时候,突然从密林里又冲出一只成年公熊,这只公熊足有七八百斤,而且是熊类中比较生猛的熊——棕熊,棕熊的好斗彪悍连老虎都不敢招惹,何况季柕要射杀的是他的伴侣——母熊,就疯一般地冲了过来。

季柕虽然反应飞快,把箭头调转了方向,箭簇也射中了棕熊的身体,但是棕熊皮粗肉厚,射不到要害部位,等于给它挠痒痒,在季柕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它已经风驰电掣般地冲了过来,像重型坦克一般面对季柕了,巨大的熊掌论起来,一掌就打掉了季柕手里的弓弩,随后又是一掌打来,如果这一掌打在季柕身上,就算季柕有功夫,也逃不了筋折骨裂的厄运。季柕自然是大骇,一个懒驴打滚躲开了棕熊的攻击,随后拔出了身上的宝剑,对准棕熊前胸刺去。

季柕的剑出手飞快,一下子刺中了棕熊的前胸,那里正是棕熊的软肋,换做别的熊也就逃走了,但是棕熊好斗是天性,好胜之心更胜,那里会认输,忍着剧痛身体还是扑了过去,巨大的熊掌也没有闲着,虽然没有打正季柕身体的正位,但是扫在了季柕曾经中过毒箭的伤口部位,虽然这个时候南飞等人发现了季柕的危险,已经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杀死了棕熊,季柕还是受伤了。而且伤势不轻,当然是旧伤复发。

没有人想到季柕的这次受伤对他本人来说却是绝杀,回到京城之后,季柕高烧不退,很显然,旧伤复发后感染了,槐立刻派人去商邑寻找当年治好季柕病的大夫,但是不幸的是,那个大夫已经故去,现在是他的徒弟在行医。只是这位徒弟来到京城之后,面对季柕高烧不退的状况束手无策,因为他找不到病灶在哪里,最后被槐赶走了。但是赶走医生容易,找到救命的神医却是难上加难。

一个月之后,季柕的高烧减退,大家以为季柕的病情在好转,大臣们开始额手庆贺,但是季柕自己明白,他的病没有好,眼前的一切可能是回光返照,就开始秘密安排后事,首先把槐叫到了身边,看见孝顺的槐一脸愁容,两颊深陷,知道是槐这些日子过于焦虑,茶饭不思,熬夜看护造成的,心理难免感到慰藉,只是有些不安,他知道槐天性仁慈,这种性格的人做个普通好人当然是没有说的,但是做大王就容易引起不怀好意之徒的觊觎。

“槐儿,父王告诉你,每个人都会死的,关键是他活着的时候是不是空耗了时间,浪费了生命。你父王就算死了,也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因为夏朝在父王的治理下,已经完成了爷爷的夙愿,下面的事情该你做了,这是规律,就像当年你爷爷离去,父王继承了爷爷的衣钵一样,这是规律,所以你没有必要太过难过。”

“父王虽然说的有道理,但是孩儿还是不能不难过,在孩儿看来,是孩儿无能,不能给父王找到神医,致使父王的病得不到有效治疗。”槐说到这,眼睛又红了,季柕的年龄就做大王来说,并不是很大,应该处在壮年时期,因此在他心理,从来没有想过父王会死,没有想到一向坚强的父王,居然就抵抗不住了,感觉上真是受不了的。

“王儿此言差矣,在我们生活的世界上,有许多事情是超出人类能力的,如果因为这些事情自责,就是不智了,父王不希望你拥有这样的仁慈心理。”

季柕用责备地语气说,目光显得严厉了,随后看见槐的脸上出现了惶恐,就让脸色缓和下来。“记住,你是要做大王的人,不要太多的儿女情长,卿卿我我。父王最担心的,就是你的心肠过软,这不利于治国,记住,做大王的心肠要像岩石一样地坚硬,这样不管遇到什么样的灾难,你都可以像泰山那样地兀立不到,你必须做到这一点,否则父王去了九泉也不会安心的。”

“父王,孩儿记住了。”槐连忙说,哪里还敢惹季柕生气,因为他知道,在季柕心理,排在第一的是社稷,如果他对自己不放心,把江山交给自己,会死不瞑目的。

“我走之后,你要以国家为重。以你的性格,不要轻启战端,以安定社稷,经济治理为主,但是要保证国家安定,治理好,必须有一个祥和的大环境,这个祥和的环境,不是你用仁义道德作为治国大纲就可以办到的。就像民俗所说的,人无伤虎意,虎有吃人心。虎豹豺狼,魑魅魍魉不会因为你的仁慈就被感化,刁民恶徒,山魁恶枭也不会因为你的关爱就会放下手中的屠刀。不烂杀人不等于不杀人,过度的仁德会给民众留下软弱可欺的印象,不法之徒就可能要趁火打劫,所以要国家太平,民众安定,一样东西必不可少,这个东西就是严苛的法律。”

季柕之所以在临终的时候找槐谈话,特别提到法律是有原因的。因为槐不止一次对季柕提过,现行的法律,某些地方过于严苛。例如株连九族。季柕并非不知道现行的法律有修改的空间,之所以迟迟没有动,就是怕自己死了,槐继位后,因为槐的性格有些软弱,怕某些拥有野心的恶徒缺少畏惧,借机起事,所以觉得法律宽松,其实是给这部分人开后门,不利于国家的稳定。因为对于多数遵纪守法的人来说,刑律再严厉,和他们是没有关系的。法律是给违法之徒准备的,对于违法之徒没有法律的威慑,社会就不可能真正地安定。因为出于长远考虑,因此季柕没有进一步修改刑法,现在又一次提出来,而且是作为第一重要的事情提出来的,当然是为了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

至于季柕提到了不要轻启战端,同样是有深意的,因为季柕知道,槐没有自己这两下子,不喜欢军事,当然也就不擅长军事了。本身也没有高深的武功,打仗不擅长,这样一来,如果发生战事,就不能亲赴战场,做三军统帅。只能寄希望于他人。如果用对人了,可能打胜仗,用错了统帅,就会吃败仗。吃了败仗损兵折将,劳民伤财不说,还会造成民心不稳。就是打胜了,某些掌握权利的军官,也容易出现功高震主的现象,到时候对于君主同样是难题。对这样掌握权利的将军,不杀就可能谋反,杀了又要背上屠戮功臣的恶名。如此看来,就不如不给某些人机会,这样君王虽然没有开疆扩土的政绩,但是可以保一方水土安宁,因此季柕才特殊提到了这一点。当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要国家安定,朝廷不出大事,军队稳定是首要的,因此不论在什么情况下,军权是不能放弃的。即使你不能亲自掌握军队权利,也必须放个对你绝对忠心的人掌握军事权利,哪怕这个人能力不是很强。”

季柕知道槐不喜欢军事,因此涉足军队不多,在军队里并没有绝对的权威,这一点和自己没有办法相比,但是槐的性格就是如此,这个已无法改变,自己活着当然没有问题,可是上苍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现在火烧眉毛,问题必须提到日程上,因此季柕才不能不告诫槐。作为统治国家多年,经历过内忧外患的君王,季柕的治国经验是丰富的,担忧是必然的。

“父王,小叔孙康通晓军事,能征善战,是不是把军队的管理权利交给他?”槐接过话去。他自己更热衷于民事管理,的确不愿意涉足打打杀杀的事情。

“不行。”季柕一口回绝了。虽然他对这个和自己儿子年龄差不多的弟弟的确偏爱,也多次给他带兵的权利,提供战场厮杀的舞台,那是因为自己活着,可以控制住孙康,但是他知道,槐的性格柔软,而孙康的性格跋扈,甚至有些霸道,如果把军队权利给他,真来个尾大不掉,槐就可能摆不平了,最后双方再来个刀兵相见,那就是姒氏的悲剧。虽然这种事情不一定会发生,但是在季柕看来,只要提供土壤,任何树木都可能随意增长的,最好的办法是不提供舞台,不给机会,这样才可能杜绝悲剧的发生。他偏爱这个最小的弟弟,当然和父王的嘱托有关系,也和孙康的能力有关系,在他们这代人之后,毫无疑问,孙康是出色的,他就像一把锋利的宝剑,上场杀敌当然是势不可挡,但是伤害起自己人来,可能会事半功倍。他爱孙康不假,但是更爱夏朝江山,更爱槐这个亲生的儿子。“非但不能把军队权利交给小叔,父王正准备让他离开朝廷中枢,去南部边境做郡王,将来作为夏朝的门神守护夏朝。”

“这是为何?”槐不解地问。在他看来,不让孙康掌握军权,已经对他不公,现在又要把他赶出朝廷中枢,那会让他寒心的。他知道孙康心高气傲,如此一来,会对季柕有意见的。

“至于为什么你自己去想,父王不会告诉你。”季柕不高兴地说,其实他是没有办法说,虽然他是大王,但是也不是什么话都可以随便说的,他能够告诉槐,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为了你身边没有捣乱的重臣,只是这样的话能够说出口么?当然不能。“可以让枥去主管军队,我已经告诉枥上任了。”

使用枥去管理军队,掌握军权,最早是出自槐的安排,那是季柕第一次中毒箭受伤,不能理政的时期,但是事后证明,自己这个弟弟,资质平常,管理军队时间不长,佟将军和记将军都有意见反馈到他这里,因此后来就被他撤回来了。

“父王,枥不是很合适。”

“当然,这个孤明白,但是他没有野心,可靠。为了能够让他掌握部队,孤已经决定,把佟将军和记将军调到朝廷中枢做行政工作,明升暗降,这样一来,南北大营就需要两位新的将军,这个新将军的人选就由枥做主选拔,如此一来,最大的麻烦没有了。至于枥打仗不是很在行,这并不重要,因为打仗的时候有将军在前面冲锋,何况孤已经告诉你,你做大王之后,尽可能不起战端。”

季柕说到这略微停了停,他要看槐是不是真的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因为有些话只能说到这。

槐当然是听明白了,更强的孙康不用,用自己弟弟枥,因为枥弱,这样的布局他要是还不明白,这个大王就不用做了。虽然槐理解季柕的良苦用心,但是心里并不真的认同。第一他觉得自己和小叔的私人感情不错,对小叔的为人还是了解的,不相信小叔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第二就算小叔真的敢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他不相信自己没有办法制服他。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是槐是不会说出来的,甚至不会有任何表现,因为此时此刻他不能让季柕不开心,让他增添更多的忧虑。

看见槐没有表示异议,季柕鼓噪的心理安定了不少,他就怕槐不知道轻重,把私人感情和权利争夺混为一谈,那就是最大的悲哀了。对于男人来说,尤其是有野心的男人,爱权利胜过爱女人和金钱,这应该是普遍的,因此季柕才把军权例在第一位。

“朝廷的安定,政权的稳固,还有一个位置非常重要,从某种程度说,这个位置甚至高于丞相的位置。”季柕说到这做了暂停,似乎是想看槐是不是明白。

“父王是说主管刑律的大夫?”槐接过话去。

“没错。”季柕看见槐拿出了正确答案,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这个人使用不当,国家的法律就形同虚设了,当国家的法律是聋子的耳朵——摆设,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土匪恶霸就一定横行,民众就不可能有安全感,那么民众就要骂娘,就会怨声载道,所谓民怨沸腾,多数时候都是刑律混乱,法不成法造成的。”

季柕之所以这样说,是有深刻体会的。新朝刚刚建立的时候,为什么恶霸土豪,贪官污吏可以四处横行,朝廷没有法律么?有,不管是大弈统治的时候,还是寒浞统治的时候,法律条文一样不少,问题是条文只是条文,真正执行条文的官员没有,所以法律就形同虚设了。正是看见了这一点,少康才让他组织人编纂新法,后来新法是编纂起来了,但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大臣去管理新法,效果并不好。直到季柕决心整治吏治,不得已找来了屈也,堵塞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混乱的官场不再是吹进一股新风,而是卷进了一场暴风骤雨。当时屈也提出消灭贪官污吏满族,杀掉一千个贪官污吏的时候,他的确吓坏了,怕给民众造成暴政的印象,因此不愿意批准。但是屈也一力坚持,居然用辞职要挟,这才有了后来的官场大治,社会安定,他才知道原来百姓希望看见更多的贪腐官员被杀死,并不会因此而批评朝廷实行暴政。由此可见,用对了一个屈也,扭转了整个官场的风气,因此季柕才深深地体会到,主管刑律之人是多么重要。

“屈也的确是个难得的好官,也是最适合掌管刑律的官员,孤当然希望他能够长命百岁,长生不死,永远掌管朝廷的刑律,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他的年纪已经大了,多次请求致仕养老,孤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只能让他勉为其难地先干着,但是孤知道他不可能干长了,所以这个位置你要尽早地选择出合适的官员来。”

“孩儿明白父王说的正确,但是找到类似屈大人这样赤胆忠心,能力出众,无所畏惧的刑部官员,的确是非常难的。”槐苦笑地接过季柕的话说,他对屈也当然不陌生,也佩服他的刚正不阿,对朝廷的忠心,只是心里明白,找到一个没有私心,公正无私执掌刑狱权柄的人,比大海捞针也差不多。

“实在找不到就让屈爱卿举荐,当时屈爱卿也是向大人举荐的。像屈爱卿这样的官员,不会出于私心举荐自己的亲朋古旧的。”季柕看见槐为难,想了想说。

槐感觉季柕的办法可用,毕竟屈也接触的这个方面的官员不会少,他们谁的品行如何,能力如何,应该是一清二楚的。“父王的主意好,回头孩儿就去找屈大人,让他给朝廷推荐个人选。”

季柕对于槐的回答,显然满意,只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说话多了,感觉疲劳,就闭上眼睛,进入了半睡眠状态,但是槐并没有离开,而是一声不响地守在季柕的床头,默默地凝视着季柕。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季柕似乎重新养足了精神,睁开了眼睛说:“王儿还没有走?”

“孩儿想多陪陪父王。”槐回答说。

“也好,父王还有话对你说。”说着,季柕尽力支撑起头颅,让自己坐了起来,爱怜的目光凝视着槐。“还有一件最最要紧的事情,父王要告诉你。”

“父王请说,孩儿在洗耳恭听。”槐不知道季柕要说什么,但是父王说到鼎鼎重要的事情,那就必须专注去听了,因为他知道,属于季柕的时间不多了。

“在你身边所有的官员中,毫无疑问丞相是最重要的。这个位置的人,既要有才干,又要对你忠心,这两点缺一不可,因此非常难找。但是你想把国家治理好,身边又必须有这样的人。父王已经给你选中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葛爱卿。”

听说是葛飞,槐笑了,因为他对葛飞的感觉非常好,而且他现在辅佐向坤,做右相的工作。“父王,葛大人的确是个好大臣,但是现在的丞相向大人也不错啊!”

“向爱卿的确是个不错的丞相,只是和屈大人一样,年龄大了,身体大不如前,就是做,怕是做不了几年了。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最开始,孤是准备让葛爱卿做丞相的,但是他推迟了。”

“推辞了?那他为什么还坐了右相的位置?”槐感觉不可思议,就抢过了季柕的话。

“当时他刚刚被父王从奴隶群里拔擢不久,他怕自己没有根基,出身低贱,会遭到大臣反对,耽误朝廷的工作,因此推荐了向爱卿。”季柕解释说。

“啊!葛大人居然有这样的心胸雅量?”槐大感意外,因为这种一步登天的事情,落在谁的头上,都会玩命去抢的,葛飞居然推辞了,还举荐了一个非常适合做丞相的人,这样的高贵品格在官员中绝对是稀少的,因此槐感到吃惊是正常的。

“是的,一个人有才干并不出奇,可是既有才干,又有高尚人品的官员就非常稀少了,所以孤才觉得葛爱卿是最合适的相国人选。”季柕说完闭上了眼睛,知道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

1
QQ客服 书友交流 在线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