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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朝传说第二百一十二章

小说:夏朝传说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4/10/10 18:06:49

夏朝传说第二百一十二章和槐的谈话结束不久,季柕仿佛油尽灯枯了似的,病情日益恶化,几天后就不能起床了,季柕明白自己在人世的时间不多了,就派人去外地宣召葛飞回京,因为有些后事他只能交代给葛飞,他是除了王子槐之外,他最信任的人。季柕知道,一旦他死后,宫廷有变故,槐最能信任的不是兄弟姊妹,姑舅亲属,恰恰是这个“外人,”因此他要把最重要的后事托付给葛飞。

葛飞因为陕西榆林地区地震,民房倒塌,葛飞奉命前去赈灾,救治,本来这应该是向坤的事情,但是考虑到向坤年龄大,车马劳顿,槐就让葛飞去了,却没有想到季柕的病情加重的这样快,因此在听说季柕召唤葛飞的时候,槐才知道自己干了蠢事,连夜派出快马去送信,让葛飞飞马赶回。葛飞接到槐派人送来的信息,一秒钟没有耽搁,就把手头的工作交给副手,连夜往回赶,因为担心自己不能见到季柕最后一面,那会留下终身遗憾。不过还好,当葛飞马不停蹄赶回来的时候,季柕虽然病势沉重,但是病势转轻的时候还不耽误说话,这让他心安了不少。

葛飞出身奴隶,又被赶上了刑场,差一点被主人送上断头台的葛飞,如果不是奇遇,让他在人生最后关头遇到了救星季柕,不用说现在的高官厚禄,显赫名声,就是生命也早就化成灰烬了,因此骨子里对季柕的感激是语言无法描述的。何况季柕不仅仅是救了他的命,还给了他人生最大的舞台,让他尽可能地展示出自己的才华,让他几乎碌碌无为的一生,变成辉煌壮丽的一生,这份恩情用再生父母形容都是不够的。因为父母除了给予他来到世界的机会,剩下的就是耻辱和苦难,而季柕给了他任何有本事的人都最需要的平台,这是再造啊!所以看见病入膏肓的季柕,葛飞的眼泪就止不住了,一直在哗哗地流,父母死的时候,他也只是掉了几滴眼泪。

“葛爱卿,不要哭了,每个人都要死的,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孤这一生够本了,虽然不敢说重于泰山,但是没有浪费生命,葛爱卿,你不觉得是么?”

季柕虽然说话吃力,但是说话的声音还是清楚的,而且脸上并没有凄苦的神色,这说明,他的确看破了生死。

“大王,您为国家,朝廷费劲了心机,熬尽了心血,眼看着东夷平复,海内归心,民众安居乐业,您却要离开世界,臣的心理就像有千万把刀子在割。上苍不公啊?为什么就不能给您多几年寿数?让臣替您去死。”说到这,葛飞的泪水就更多了,他不是矫情,这番呐喊是发自内心的,如果可以替季柕去死,他会毫不迟疑地献出生命。他觉得,季柕活着的价值,远远大于自己活着的价值,因此才对老天爷不满。

“不要胡说,老天爷对孤不薄了。你想,孤王要做的几件大事情是不是都做了?孤王是不是有槐这样的好儿子?孤王是不是有你和向爱卿这样的良臣?孤王有生之年,是不是看见了国家强大?民众安居乐业?这些足够了,上苍待孤王不薄了。”季柕对上苍一向是敬畏的,即使在生命弥留之时,也不会说上苍一个不字,这是当时环境造成的,因为所有的贵族,官员,帝王都崇拜上天,敬畏上天,因此每年他们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来祭祀上苍。

“是臣口误,臣罪该万死。”见季柕在批评自己,葛飞连忙认错,这个时候他怎么敢让季柕不高兴?哪怕是一点点不高兴都是罪过。

“孤王这次急着宣召你回京,是因为孤知道,上苍给孤的日子不多了,有些事情必须交代给你。”季柕不想让葛飞为难,立刻转换了话题。“你知道,为了保护王室的完整,不出现互相杀戮的现象,我的祖先制定的法律中有明文规定:即使在任的大王,也没有权利杀戮亲兄弟,姊妹包括直系的叔伯,娘舅儿女,这个看起来保护王室的法律是在限制大王的权利乱用,但是也有它的弊病。”

季柕说到这并没有具体去说出弊病是什么,而是用眼睛看着葛飞,似乎想知道葛飞是不是能够理解他的话,因为有些涉及王室荣誉的话题,他不可能说的太直白,只能靠对方去领悟。那么葛飞是不是能够领悟?当然,否则季柕就不可能找他来交代后事。葛飞知道季柕在暗示,按照现行的王法,即使他的直系儿女,子孙和贵戚中,有人谋反,叛国,虽然可以受到惩处,但是不能处以极刑,这虽然是在限制大王滥用王权,其实也给了不尊王化的阴谋者,野心家打开了后门,让他们可以把野心进行到最大限度,最后即使给国家带来无可挽回的损失,本人仍旧可以保住性命。很显然,这道法律是一把双刃剑,在保护王室儿女的同时,留下了巨大的隐患,但是如何杜绝,防止这种悲剧发生,作为臣子的葛飞是无能为力的,因为改动法律不是他能够做到的。

“臣明白大王的意思,但是臣是王家的家奴,不知道如何做好,还请大王明示。”

“孤知道爱卿为难,所以为了在孤走后,一旦出现意外,总要有节制的办法,例如王室子弟中出现了谋逆,叛国的人怎么办?孤给你一道密令,你可以代替孤行使权利。”

葛飞大吃一惊,感觉接下这个密令,自己就僭越的没有底线了。对于王室来说,自己不仅仅是外臣,还是家奴,哪有家奴制裁主人的道理?这本身就是犯上作乱。

“大王,这怎么可以,臣的身份不适合做这种事情。”

“那么你认为谁适合做这种事情?”季柕显然不高兴了,因为这个时候,他需要的是服从,没有精力去讲道理。

“大王是不是可以选择王室中的某个亲属、子弟来做这件事?”虽然发现季柕不高兴,但是事情太大,葛飞还是争辩了,他在担心即使季柕给自己留下这个权利,自己也未必敢于使用,那就坏了季柕的大事,浪费了权利。

“孤不能相信任何一个王室子女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但是孤相信你可以做到。”季柕斩钉截铁地说,不给葛飞狡辩的任何理由。

葛飞顿时怔住了,随后泪流满面,因为这种信任是史无前例的,从一个人的人性来说,是无可超越的最大礼物,他根本就没有权利拒绝,那会让季柕齿冷,这是他无论如何不能做的事情,因此葛飞虽然仍旧恐惧,但是已经不能拒绝了。

“臣遵旨。”葛飞说。

“孤王知道爱卿不会让孤失望的。”季柕说着,脸上露出了欣慰地笑容,最后一件大事落地了,他可以安然地离开世界了。虽然这个密令葛飞不一定用得上,但是有备无患啊?

托付完这件事,季柕让葛飞走了,葛飞以为是季柕累了需要休息,就告辞了。其实事实不是这样。季柕的确累了,但是还有一个人他必须见,委托后事,这样才可以放心地离开世界。

这个人就是南飞了。如果说在季柕的心理亏欠谁,那就只有南飞了,因为别人虽然给他做了许多的事情,但是不约而同得到了回报,有的做了高官,有的是得到了荣誉,只有南飞这个幕后英雄一无所获,一直在默默地奉献,原因是南飞钦佩他的做人,因此不求任何索取,这种大侠的行为,在南飞来说或许是正常的,但是在季柕心理是不安的,何况他还有事情要嘱托他。

“大王。”看见骨瘦如柴的季柕,南飞心理痛极了,当初遇见季柕的时候,季柕是多么英武雄健,虽然现在自己也老了,但是还能够健步如飞,舞刀弄剑,但是季柕却是明日黄花了,怎么能够不让他心理酸疼?

“南大侠,不要难过,孤家的路走到头了,所以要见大侠最后一面,这样孤家离开世界就干干净净,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事情了。”季柕面带笑容地安慰南飞说。

“大王,千万不要这样说,在下一介山野草民,能够得遇大王,受到大王信任,这是上苍的恩赐,在下知足了,大王如果有什么没了的事情,在下能够做的,不管是水里还是火里,都会竭尽心力去完成。”

南飞发自内心的说,作为一个江湖人士,能够得到大王的赏识,本身就是无上光荣,何况为了维护夏朝江山的完整,他默默地做了许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得到了季柕的高度认同,这已经不是一般江湖人士可以企及的荣誉,因此他对季柕的感情是真挚的,是没有任何利益关系的。

“孤有生之年能够和大侠这样的豪杰做回朋友,死而无憾了。南大侠这些年为了朝廷的兴盛,百姓的安宁,国家的统一,孤家的安危,做了太多,太多的工作,而不求索取,这份情义在孤王就要离开的时候,该有个了结了。”季柕发自内心地说,因为除了南飞,他也没有看见第二个人有这种心胸和情怀。

南飞当然听出了季柕要干什么,立刻回答说:“草民得到了大王的信任,友谊,这份恩情胜过世界上任何奖赏,草民知足了,不需要大王额外的关照。”

“南大侠,你应该知道,孤王不想欠任何一个人的债,在孤家就要离开世界的时候,不能把债带到黄泉里面去,那样做,孤家会不得安生,你就满足孤家的最后心愿吧!”季柕情感真挚地说。

“大王……”听见季柕这样说,南飞重新呜咽起来,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他不想要荣誉,金钱和权利,但是又怎么忍心拒绝一个垂死老人的临终请求。

“什么都不用说了,孤家明白你的心思。”季柕强颜做笑地说。随后又道:“南大侠清心寡欲,孤家就封你做无欲候,子孙世袭,你看可好?”

“谢大王。”南飞知道不能推辞了,磕头说。

“听说你儿子完全得到了你的武功真传,就让他给槐儿做侍卫统领吧!有他在槐儿身边,孤家放心。”季柕说。

“谢大王赏识。”面对这种特殊的信任,南飞能够说什么呢?

季柕临终的最后几天,接见了大部分儿女,子侄和后宫的嫔妃,但是并不想见大女儿兰花公主,因为季柕是个非常注重道德操守的人,如果仅仅是兰花公主跋扈,唆使家奴横行霸道,他是能够原谅她的,但是当他知道兰花公主是个**,和很多男人上床,就不能接受了。季柕认为,做为女人,她做不到三从四德,品格娴熟已经是亏欠了,居然在性的问题上比很多男人还疯狂,还放荡,这是无法接受的。虽然他不忍心亲手处死放荡的**,但是在心理已经把她逐出了家门。

可是槐是个心地仁慈的君王,他觉得,不管兰花公主做了什么,她终究是父王的女儿,如果在父王临终之时不能见一面,在兰花公主来说,颜面扫地是一定的,在季柕心理也会留下遗憾,毕竟他们是亲生的父女啊!因此槐就请求季柕批准,让兰花公主见最后一面。季柕明白槐的仁慈之举,就批准了槐的请求。

但是槐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难做的就是好人。尤其是良莠不分的好人,毒蛇不会因为你去救他而感谢你,饿狼会因为你帮助了它而反噬你,所以历史上才留下了农夫与蛇,东郭先生的故事。兰花公主最后一个得到季柕的召见,她不认为是自己的行为不轨而惹怒了季柕,反而认为是槐的添油加醋,导致他们父女之间的深深隔阂,因此从骨子里恼恨槐。在见到季柕之后,兰花公主丝毫没有悔罪的意思,反而埋怨季柕不该听信槐的挑唆,致使他们父女关系疏远。

听见这种离经叛道的悖逆言论,浑身无力的季柕知道兰花公主已经不可救药,气的浑身颤抖,泪水差一点流下来,最后一怒之下叫人赶走了兰花公主。因为最后时刻受到了强烈刺激,油尽灯枯的季柕,当天夜里就与世长辞了。这下子把槐气坏了,悔断了肠子,知道自己这个烂好人做的是多么愚蠢,他觉得如果不是季柕心灵受到过度刺伤,至少可以多活几天,这一切是拜自己所赐,因为自己的仁慈,让心爱的父亲早早走了,因此在给季柕办丧事的时候,槐拒绝了兰花公主参与,兰花公主也就成为姒氏宗族亲贵子弟中,唯一不能拜祭季柕的亲人。

因为季柕的平日爱民,让千疮百孔的国家完成统一,民众可以安居乐业,不少百姓自发地搭建灵棚,祭奠这个为姒氏王朝做出杰出贡献的伟人,这些日子京城里到处弥漫着悲伤的气息。出殡那天,从王宫开始,络绎不绝的悼念人群,连绵十几里地,自发地跟随灵车从城里走向原野,哭呺声音惊天动地,声闻十里,这样的阵势,景观,对任何人都会有震撼般的影响,没有人可以脱离这种气氛。作为季柕离去后,姒氏王朝的当家人,槐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本来他对季柕的感情就分外的深,此时看见民众也这样地热爱自己的父王,自然是更加沉浸在悲痛之中,因此从季柕逝去那天开始,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般地神不守舍,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国家的舵手,是最没有权利沉浸在悲伤之中而忘记了朝政的人。作为普通人,当自己的父母逝去,表现出巨大的孝心,悲伤,更多的人情味是会博得民众赞赏的,普通人需要这种情感的宣泄和表现。但是作为舵手是不可以的,道理很简单。国家就像一艘大船,原来的舵手逝去了,并不代表这艘船不再前行,或者搁浅,因为一船人还要活着,所以新任舵手保持理智是必须的。因为船能不能翻,能不能继续航行,就在于舵手是不是能够正常工作,把握方向,所以作为舵手的当家人是不能昏聩的。

还有,在家长制的帝王时代,尤其是前段时期,帝王的专属家庭遗传概念并不牢固,帝王由上天降生的信念也没有深入人心,王权神授在普通百姓那里有市场,在贵族群里并没有根深蒂固,很多有实力的王侯都可以觊觎王权,因此每一次王朝家长的失去,国家政坛都面临着巨大变动风险,这个时候作为王朝的继承人,头脑冷静是必须的,绝对不能像普通百姓那样做小儿女状,过度悲伤,哭哭啼啼,六神无主,这样就会给予某些大臣,王侯留下柔软的印象,给野心家留下可乘之机。

王者作为大臣和臣民的依靠,显示出强者风范是必须的,因为你是大树,别人需要依靠你,而你显示的过度仁孝,看起来就是弱不禁风,这不是王者应该有的风骨,更像一个温和的好人,温和的好人是不配执掌朝廷权柄,做大王的。大王本身必须是刚硬的强者,不是菩萨般善良的信徒,这里最先感觉到不妥的是向坤。

季柕临死之前,已经罢免了向坤的丞相位置,但是并没有让他离开朝廷,而是给了他一个更具有荣誉的高位:太师,这个地位是朝廷官员中,无人可以企及的高位,但是并没有实际权力。作为熟稔官场,对政治敏感的政治家,向坤自然明白这个时期是容易成为朝廷权利的真空时期,因为老大王的逝去,新大王威信并没有树立起来,整个朝廷的权利结构其实处在混乱之中。而槐过度悲伤的表现,对于某些大臣来说,就是软弱的像征,大臣们更希望看见的,是他们的新君如何强势,而不是更多的小儿女状,如果此刻有什么人想篡权夺位,就会利用槐的表现,鼓动某些人反叛。因此向坤就找到了葛飞,对他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葛飞现在已经是左相,按照道理来说是位高权重,但是毕竟根底不够厚实,对高层政治并不特别敏感,有些事情是想不到的。在向坤说出忧虑之后自然大吃一惊,明白自己险些犯下巨大的错误,这个时候根本就不是自己沉浸在悲伤里的时候,季柕临终之时,之所以让自己坐上左相的位置,就是让他成为槐的左右手,帮助槐来治理他不再的国家,而当槐沉迷在悲痛之中的时候,自己没有让槐从悲痛之中苏醒,像个帝王那样傲然挺立,这是严重的失职。因此他给向坤深深地鞠了个躬,感谢这个前朝老臣的赤胆忠心,随后去找槐了。

“大王,你的仁孝,慈爱出于本心,先王的离去让你悲痛万分,这个臣能够理解,民众也看在眼里。但是臣想说的是,先王虽然先我们走了,但是生活还要延续,朝廷不能停摆,因为大王连日来不上朝,朝廷实际上已经停摆了,这是危险的,因为不知道有多少事情需要处理,有些还是非常着急的事情,如果再这样停摆,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大乱子。”

“葛爱卿这样说,是发现了不好的事情?”槐皱着眉头说,眼下他的确没有心情理政,如何能够上朝呢?

“大王,如果出现了不好的事情就晚了。”葛飞着急地说,随后又道:“大王必须上朝,或许很多大臣有事情需要对大王说。”

看见葛飞一副猴急的表情,槐无奈地叹了口气,半天才说:“也好,父王大祭之后孤就临朝。”

槐这样说,就是还要等几天时间,葛飞虽然觉得不妥,但是也不敢逼迫槐立刻上朝,只能是闷闷不乐地退了出来。只是刚刚回到府邸,还没有喝上一口茶,屈也就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满头白发的屈也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看他风烛残年的样子,还在为朝廷工作,葛飞是感动的,因此看见屈也走来,站了起来让座,让仆人给屈也上茶。

“屈大人光临寒舍,难道有要事?”

葛飞之所以这样问,是他知道,屈也从来没有因为私人的事情而造访他的府邸,他和朝廷上任何大臣都没有私下来往,换句话说,就是孤臣一个。按理说都经常在朝堂会聚,大大小小集团拉帮结派从来不断绝,这样的孤独大臣是很难生存的,但是因为季柕的高度信任,向坤的鼎力支持,屈也居然干的很好,因此他对朝廷的感情是真挚的。这次之所以来找葛飞,一来槐现在不上朝,他见不到槐,二来他不知道槐是不是像季柕那样对自己信任,有些事情,能够不找槐的时候就不找。三来朝廷现在主管政务的不是向坤,是葛飞,他有事情,只能找葛飞,所以就来葛飞家里了。

葛飞因为不肯忘本,虽然身为朝廷第一重臣,居住的房屋还是当初季柕赏赐的房子,这些年来没有进行装修,房屋已经破旧。他的相府和一般的小富人家居室并没有太大区别。房前屋后没有家丁,侍卫拱卫,就是仆人也只有一个端茶倒水和一个侍弄卫生的,连门房都没有,因此进出容易,他的这一点朴素,对于屈也这样的忠臣是重要的,因为他自己就生活简朴,从来不穿细布衣服,也很少吃荤食,包括家里人的生活都很简朴。

“葛大人知道南山采石场的事情么?”屈也没有回答葛飞的问题,却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知道。”葛飞回答。剿灭东夷之后,因为俘获的俘虏太多,除了一部分作为奖品奖励给有功劳的将士之外,大量的俘虏就被送到南山采石场做苦力了,他们在那里生活条件艰苦,看守俘虏的衙役根本不拿他们当人看待,打骂是司空见惯的事情,隔三差五就会有人被折磨死去,因此来到这里的俘虏,每个人心里都有一肚子怒火,只要有条件,造反是一定的。因为看管他们的衙役是刑部派出去的,而南山采石场属于王家采石场,归属于屈也管辖。屈也是不同意刻薄对待俘虏的,为此多次提出改善他们的生活条件,但是因为这些俘虏都是九黎族人,也因为朝廷的法律虽然不允许随便杀戮俘虏,可是别的刑律并没有修改,俘虏只要能够活下来,就是恩赐,没有人同意宽宥俘虏。现在整个国家都进入季柕的丧事之中,各个管理机构几乎没有人在做事,因此屈也担心,俘虏会借助这个机会闹事。南山采石场的俘虏有上万人,如果他们闹事是可怕的。屈也找到葛飞的目的,就是想请朝廷派出部分部队前去驻守,防患于未然。但是调动军队他是没有权利的,没有大王的旨意,就是丞相也没有权利调兵。

听完屈也的讲述,葛飞觉得这的确是个漏洞,应该引起重视,就告诉屈也,他见到大王,会和大王说这的。看见葛飞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屈也就走了,他就是这个性格,正事说完,废话没有,闲聊天和他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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