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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故事第一百章

小说:夏朝传说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5/11/23 20:45:54

商朝故事第一百章,太甲在伊尹发声的时候,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心说可能是伊尹不高兴了,因为今天的早朝只是自己一个人说话,把丞相冷落了。但是当他看见伊尹出班之后,终古等重臣,迅速地聚集在了伊尹身边,知道大事不妙,因为朝廷自有朝廷的规矩,大臣这样做算什么?

“丞相,你们,你们要做什么?”太甲虽然感觉到了不好,但是并没有意识到,伊尹等人要请自己下台,因此虽然脸色惊异,并没有过分慌张。

“大王,我们几个大臣和大家商量后决定,鉴于大王上位后的失德表现,请大王交出权柄,闭门思过。”伊尹说,说出的话如平地惊雷,整个大厅立刻陷入死一般地寂静,但是伊尹本人的脸上却是平静如水,仿佛他说的是件平常事。

一秒,两秒,大厅里足足静默了一分钟,才像火山爆发似的出现了喊声。“大胆,谁给你们的权利,让你们对孤王大不敬,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样做是谋逆。”太甲似乎醒过神来,发疯般地大叫起来。

“伊尹,难道你想政变?”王辉站了出来,他明白,一旦伊尹把太甲赶下台,他所有的谋略就付诸东流了,这些日子的努力变成了空气,风一吹,太阳出来就蒸发了,因此不能不做最后的挣扎。

“这是逼宫,是造反。”汪伦也大叫起来,面色如纸,他更怕失去太甲靠山,没有了太甲,自己获得的一切都将失去,很可能从哪来回哪里去,问题是,自己还有能力重新回到贫困的生活中?

“稍安勿躁,你们不用着急,我一个个回答你们的问话。”伊尹面对太甲等人的反击,仍旧不急不躁。“大王,你不是问我,谁给我的权利?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是先王汤,先王外丙和仲壬。几个先王无一例外地,临终之前都召见了臣,告诉臣,要保住大商王朝的血脉,要辅佐大王让王朝兴盛,臣答应了,所以臣不能容忍不作为的昏君祸乱朝纲。至于你们两个愿意给我扣上造反和政变的帽子,随你,只是大家不会认账的。”

伊尹说到这停住了,目光看着大臣们,傅聪第一个站出来说:“丞相是在整肃朝纲,有利于社稷,我们拥护。”

傅聪的话音刚落,站出来一群大臣,纷纷表态支持伊尹,伊尹脸上浮现出会心的笑容,因为他已经料到了结果,就对太甲说:“大王,你看见了。这就是人心。”

“不,你们没有这个权利,孤的王位是先王仲壬传给孤的,除了孤,没有人可以坐上这把椅子。”太甲声嘶力竭地说,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今天可能是自己的末日,出于本能,不能不挣扎。

“先王被你蒙蔽了,所以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如果先王复活,看见他这样做大王,先王第一个不能容你。再说了,我们只是暂时地把你请下王座,并没有推举新大王,至于王座怎么办,可以空着,如果你闭门思过后,能够改恶从善,重新做人,你仍旧是我们的大王,如果死不悔改,继续沉沦,我们不妨寻找新大王,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想做大王的人不再少数。”伊尹这番话不仅仅是对太甲说的,也是说给众多没有参与密谋的大臣听的,伊尹是让他们知道,他之所以把太甲赶下大王的座位,不是自己取而代之,不是选好了新大王,而是要用刮骨疗毒的办法,拯救大王。当然,这个办法如果不灵,那就对不起了,太甲只能废掉。

“丞相,孤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待孤?”太甲看见伊尹决心已定,多数大臣在支持他,感觉彻底心凉,因此发出了悲哀的问诘,虽然他知道不一定有用,但是还是想唤起大臣们的同情心,毕竟大王是不可以随随便便废除的。

伊尹和太甲同殿为臣多年,君臣又相处了两年多,怎么可能不了解太甲的性格和为人,知道太甲不乏聪明,就是走进死地也不会甘心认输,垂死挣扎是一定的。他这样的表现,会蛊惑一部分大臣,毕竟有些大臣脑海里只有愚忠,而不是把社稷看的比君王更大,因此必须让这部分人看清楚,自己把太甲赶下大王宝座,不是为了争权夺利,是为了朝廷的未来,为了商朝的强盛,因此当太甲说完了话,主动上前一步说:“大王,到目前为止,你还没有意识到,作为人君,你是多么不称职,现在,我就面对大家,说说你继位以来的所作所为,让大家听听,君王是不是可以这样做的?”

说完,伊尹转过身来,用目光扫视了大臣一眼,看见很多大臣瞪大眼睛,在等待他的下文,就说:“大王上台伊始,不是像先王那样,以国家社稷为念,想着如何克勤克俭,兢兢业业地工作,为创造全新的盛世而努力工作,而是想着自己如何享受,如何挥霍国库的银子,为了装饰后宫,一次性从国库提取十万银子,这件事可有?”

“不错,有,但是孤为大王,难道不应该享用美好的物品?不应该比豪富生活高级一些?”太甲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他并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对。

“第二件事是,苟直设计好了新都图纸,你为了个人享受,将新王宫的宫殿扩大了一倍,将游乐园加大了两倍,只是这两样,朝廷就需要多花几十万两银子,当国库拿不出银子,我们反对,你就用长时间罢朝来压迫我们,为了你个人的玩乐奢侈,置国家利益于不顾,这哪里是人君该有的作为,只有昏君才会做出这种事。”伊尹并不和太甲争论,因为他需要的是揭示太甲罪恶,让太甲的昏庸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让事实证明,他罢免太甲没有错,商朝不需要这样一个,只会吃喝玩乐,奢侈享受的昏君。

“孤为上方大国,住的宫殿大些,豪华些,有什么不对?难道这不是为国家争脸面?”太甲说,脸上是不以为然的,反驳伊尹揭露自己的所谓罪恶,没有一样可以站住脚。

“如果说,上述行为只是大王的荒唐,后面所做的事情就让人不齿了。就和流氓恶霸没有分别了。大王为了享乐,居然异想天开,组建选美大队,这个选美大队的主要人员,是由社会渣滓组成,他们为了对大王表中心,直接把选美变成了抢美,只要发现漂亮的姑娘,不管姑娘是不是有了婆家,是不是订好了婚约,直接就抢,而且抢人居然抢到东城伯家里,连朝廷封的贵族都不能幸免。大王,这样的行为和土匪有什么分别?这是大王应该做的事情?”

“孤并没有让他们去抢人,是他们自己这样做的。”太甲当然知道这件事是遭民愤的,因此要把自己摘出去。

“如果不是大王要选美,如果不是大王需要太多的美女,何必需要组建选美大队?如果没有选美大队,就不可能有那么多不幸的姑娘被抢进王宫。臣就不知道,大王只是一个男人,为什么需要几十,上百个姑娘伺候?”伊尹说到这,故意打住了,眼里射出嘲笑的目光,随后又说:“最要命的是,当东城伯像刑部天官飞大人发出求救的信号,飞大人派寄养总捕头去救人,选美大队的大队长蒸饼非但不放人,还抢先伤人,寄养在万般无奈之下,指挥捕头进行还击,因为不是捕快的对手,选美大队死伤累累。大王知道了这件事,按理说应该先调查清楚事情的经过,然后按照法纪处理。但是大王没有这样做,而是亲率王宫侍卫队包围刑部大楼,硬生生带走了总捕头。请问,如此不问黑白,不辩是非的行为,和土豪恶霸有什么不同,是做大王的,应该干出来的?”

太甲带人包围刑部总部,抓走寄养这件事,大臣们都知道,但是并不知道具体原因,如今听说是因为选美大队光天化日之下抢人,而且被抢的是东城伯的女儿,顿时感觉这些人该杀,岂止是改杀,还应该五马分尸,大王的选美大队变成了土匪大队,虽然太甲说并没有让他们抢,问题是,他们抢来的美女,大王不是一个个受用了?因此伊尹话音落地,有的大臣控制不住情绪了,当场指责太甲的行为不配称做人君,和土匪无疑了,这样的人非但不能做大王,就是做个普通人也不大合格。

太甲被大臣说的脸上变成了猪肝色,如果不是受制于伊尹,早就恼羞成怒了,会把指责他的大臣下地狱的。

“诸位大人先不要激动,还有更让人无法忍受,丧尽天良的事情,听我慢慢道来。”看见大臣的情绪被调动起来,太甲低下了头,脸色如变色龙一般地,变来变去,知道如此当众打脸,太甲愤怒至极,决定趁热打铁,一直把太甲打趴下为止,绝不做农夫与蛇里面的农夫,就把安乐候看上钟老爷子家的土地,因为钟老爷子不肯卖,就勾结钟老爷子的大儿子,用丫鬟替换丫鬟的办法,给钟老爷子下药,最后钟老爷子被活活毒死。家财被瓜分,最后都卖给了安乐候。后来钟老爷子的姑爷感觉不对,在钟家厨房里偷走药罐和药渣,经过大夫化验,证明里面有砒霜。

姑爷就找到当地的捕快班头,班头抓到了下毒想丫鬟,很快就问出了真像,知道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安乐候,就报告给了上司,因为涉及到王親国戚,班头上司也不敢动手,就报告了刑部,飞扬大人得到报告感觉安乐候谋财害命,手段残忍,非抓不可。但是安乐候得到了风声,就跑到王宫去找王妃庇护,王妃自然要找大王,大王明知道大舅子是个杀人犯,却把人藏在后宫里,这个人至极还逍遥法外。大家想想,一个杀人犯,不能受到朝廷法律严惩,有大王庇护,这样的大王,是国家需要的大王?能够保护百姓的安宁。

伊尹一连串的揭露,到了此刻,彻底激怒了大臣,他们虽然知道大王人品不怎么样,但是也没有想到会昏庸如此,因此就有人带头说:“丞相,不用说了,这样的人坐在大王的位置上,是对朝廷的羞辱,是对先王的羞辱。”

“大王,听到没有,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伊尹问。

太甲把眼睛闭上了,他知道自己完了。

伊尹以惊人的魄力,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太甲赶下了王位,创造了一个记录——以霸道劝谏君王,因为伊尹的目的不是夺宫,而是把太甲圈起来,让他学会做人。但是就当时的政坛来说,多数人不理解伊尹的做法,大家认为,伊尹冒着灭族的风险,赶走了昏君,理所当然自己来继位,因为当时的伊尹不仅在京城,就是在整个国家,其威望是无人可比,就算他正经八百地登上龙庭,也不会有多大障碍,即使有个别人,个别势力反对,也是蚍蜉撼大树,因为执掌警宪的大臣,执掌军队的大臣,都对伊尹无限忠诚,可以说,只要伊尹想做大王,大王的位置就是伊尹的。

但是很奇怪,伊尹不想做大王,如果他想做大王,应该做的第一件事情,是要了太甲的命,中国历史上的改朝换代,前朝的帝王几乎没有一个能够生还的,非但他本人,就是他的嫡系儿女,子侄也别想活命,因为,任何一个新大王都不想晚上睡觉睁着眼睛,只有把潜在的敌对势力消灭光了,他的帝位才会安稳,因此,亡国的君王非但自己生命不保,连带家人也没有活路。

伊尹的确不想做大王,因为他把太甲赶下王位后,非但没有杀他,没有迫害他的儿女,家人,只是把他放逐到了汤的陵墓附近,一个叫桐官的地方,进行自我反省去了。

汤是太甲的祖父,他年轻时候在汤身边做过事,那时的汤喜欢他的聪明,后来发现他品行不端,渐渐地疏远他了,最后也没有把大王的位置传给他,虽然他抱怨过,但是现在有祖先作伴,倒是不太寂寞,因为看守墓地的老人,是当年保卫汤的卫士,年老体衰之后,出于对汤的敬仰,主动要求看守墓地的,他对于汤生前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太甲是汤的嫡系亲孙子,所以有香火之情。

不过,桐官虽然是汤的墓地,条件却一般,远不如后来的中等富商的墓冢,伊尹或许就是想让他在这里锤炼,知道人间百味,了解民间疾苦,从神一样的生活还原人的生活,当然是穷人的生活。整个墓地,只有一座低矮的宫室,那是供一年一度祭族之用的,因为年代久了,虽然谈不上破败,但是里面烟熏火燎,棚壁昏暗是一定的,祭台上的油灯倒是常年不灭,床是没有的,只能临时在地上铺些木板和枯草。这里没有千娇百媚的美女,没有男男女女的仆人,没有金光闪烁的餐具,更没有金玉美食,生猛海鲜,总之,过去奢华的一切都没有,现在的一切是太甲没有见过的,因此走进这里的第一感觉,犹如从天堂落入了地域,天地间的一切美好都不存在了,能够看见的,不仅仅是陌生,而是地域般的苦难,太甲感觉要疯了,知道这样的日子自己过不了,因此他没有在地宫里待上多一会,就想逃离这个地方。

不过太甲还是想多了,因为他刚刚走到墓地外围,手里拿着长戟的士兵就围了过来,明确地告诉他,他不能走出墓地范围一步。太甲瞪大了眼睛,怒火压不住了。“滚开,我是大王,天下都是我的,我愿意去哪里可以去哪里。”

“过去你是大王,现在不是,你是被软禁的囚犯。丞相说了,如果你走出墓地,我们中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把你捆绑起来,送回地宫。识相的,不要给我们找麻烦。”领头的校尉冷冷地说,眼睛里的目光是轻蔑的。

太甲愣住了,羞辱让他眼里蓄满了泪水,此刻的他明白了,自己被画地为牢了,知道了,落魄的风凰的确不如鸡,过去那个曾经尊贵无比的符号和自己没有关系了,他一旦失去了大王符号,和普通人没有分别,甚至还不如普通人,因为没有自由。这是他出生后没有面对过的问题,虽然父亲死的早,但是太丁儿子的身份,还是让他享受着王子的尊荣和丰富的物资生活,因此他才有资格去奔向另外目标:大王,如果他生下来就和现在一样,会有这样的野心?这样的目标?当然不会,因为生存的需要才是第一需要,就像现在,他虽然恼恨这里的一切,但是他敢于抛弃它们,睡在露天地里?每天被蚊虫撕咬,被虎豹威胁?不敢。

满脸沮丧的太甲,尽管受到了士兵的羞辱,压迫,却也只能回到地宫里,地宫虽然阴暗,晦涩,但是可以遮风挡雨,躲避虎豹狼虫的攻击,除非他选择自杀,可他没有这个勇气,毕竟他还年轻,对人世间有许多眷恋,对未来没有完全绝望。那个看守墓地的老兵看见他走进地宫,跟了进来,因为他不仅负有暗中保护他的责任,还有教化启蒙太甲的义务,要知道太甲是汤的亲孙子,出于爱屋及乌的关系,他不能容忍太甲一直堕落下去。

“大王,桌案上是丞相给你留下的书,每周会有专人来讲解。”

“拿走,我绝对不看叛逆留下的文字。”太甲大声地咆哮起来,恨不能一把火烧掉眼前的龟片,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他太甲最恨的人,当然是丞相伊尹。

“大王错了,丞相是当今社会最有威望的人,他之所以这样对待大王,是因为大王做了太多荒唐事情,如果他置之不理,受害的是整个国家和民众。”老兵说着,悲天悯人地看着太甲,因为他一直在想,一个已经登上王位的人,为什么不以江山成败为念?他可是汤的嫡系血亲啊!

“滚开,你是什么东西,没有资格教训我?”太甲生气了,这个时候的太甲,听不进去任何的金玉良言,他需要的是同情和安慰。

“大王,草民的确没有资格教训你,也不敢教训你,但是草民不想做哑巴,不想看着先王汤的嫡系子孙彻底沉沦。有件事小民必须告诉你,第一年,你在这里吃的粮食由朝廷供给,但是吃的蔬菜必须自己种植,如果不种,就没有蔬菜吃,到了明年,学不会种粮食,只有挨饿,还可能被饿死。对于大王来说,想活下来,就必须掌握生存技能,但是小民知道,大王除了享受,什么都不会,所以,当大王不能忘记自己不是大王的时候,没有人愿意帮助你。”老兵说完,掉头走出地宫。

太甲惊愕了,明白老兵不是在吓唬自己,因为这是伊尹的命令,看来伊尹是要活活饿死自己,如此一来,他就不用承担弑君的罪名,这个人真是狠毒。现在问题来了,自己怎么办?反抗是不可能的,因为自己连墓地都走不出去,如何可以联络,号召别人拥戴自己,自己是孤家寡人,不用说反抗丞相,恐怕想活下去都困难。

太甲的确不想种地,不想在墓地生活,但是他知道,不想没有用,因为自己是个囚犯,囚犯是没有资格提出要求的。这样一想,除了恨伊尹之外,也后悔,后悔为什么不好好地做个君王,那样做虽然累些,但是有精美的佳肴做食物,有软滑的绸缎做铺盖,有王后,妃子问寒问暖,有子女在身边贡献天伦之乐,还有各种各样的仆人供驱使,结果因为贪图一时的快乐,成为了**,从此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当然,躺在干枯的茅草上,太甲的恨是远远地超过悔的,因为他并不觉得犯下的过错有多大。自己喜欢享受没有错啊!因为自己是大王,大王享受国家财富,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大王拥有全国最漂亮的女人,有错?大王为了大舅子不受伤害,把大舅子藏在王宫不是人之常情?每个贫民遇到这种事情,也不会刨去亲情不管的。自己的亲信蒸饼被刑部的人活活打死,自己去刑部为他讨还公道,这过分?如此一想,太甲无法入睡了,感觉自己犯下的最大错误,是没有及时地,撤换军队和警察主官,如果这两支军事力量掌握在自己手里,自己就是做了再多大臣们看不惯的事情,他们又能如何?敢冒天下之大不违,对自己下黑手。这样看来,自己还是嫩,政治斗争的经验严重不足,才着了伊尹的道。

这一夜,太甲足足把自己折腾到了筋疲力尽,天快要亮的时候,才朦朦胧胧地入睡了,当然,早晨是被冻醒的,因为山里气候比城里冷,还因为,太甲的铺盖远不如王宫的被褥暖和,地宫里没有炭盆,无法取暖,睁眼后太甲想到,如果到了冬天,自己不预备取暖的火盆,没有柴火,根本就过不去。过去不用想的东西,现在必须提前考虑,因为这关系到自己的生命。

早餐之后,老兵来了,指着桌案上的龟片对太甲说:“这几部《伊训》《肆命》《徂后》都是丞相所著,丞相指令说,如果大王不能品读,读懂,朝廷就不会提供给大王吃的,用的。”

“岂有此理,孤恨不能一把火烧了他们,伊尹的东西孤看见了,就气不打一处来,还想让孤去接受他的思想,做梦。”太甲愤愤地说。

“大王,送书的官员说,朝廷大臣,京城里的贵族,很多人都在寻找丞相的书,大王还是不要辜负丞相的热心为好。”老兵说。

“住嘴,丞相对我有好心?如果有好心,就不会把我关在这荒山野岭,与野兽为伍,和鸟虫作伴。从古至今,哪有忠心的大臣这样对待君王的?”太甲愤愤地说,不愿意接受伊尹的好意,也不相信伊尹会有好的用心。

“大王,送书的先生告诉小民,这些龟片上写的都是如何为政,如何治理国家,如何对待大臣的事情,还有作为君王,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当然,还有如何继承先王汤制定的法度,使之发扬光大的问题。草民不懂得这些道理,但是也认为,像大王这样的人,应该懂得道理,毕竟先王汤是千古以来没有过的圣明君主。”

太甲虽然知道老兵说的有道理,但是因为感情上抵触,当然听不进去,因此就不再搭理老兵,侧身躺下,做清秋大梦去了,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老兵没有骗他,因为他没有读书,中午的饭菜老兵没有送来,太甲这才知道,不管自己愿意读还是不愿意读都必须读,否则就要饿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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