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故事第一百零一章

商朝故事第一百零一章，伊尹把太甲放逐到汤的墓地之后，自己就代理大王应该做的事情，在丞相府议事厅召集大臣部署工作，研究大事，大王的空座椅仍旧在王宫大厅正中的位置上置放，伊尹就是来到王宫也站在椅子下面部署工作，和大臣对话，似乎大王并没有被废，仍旧主持朝议。伊尹用这样的形式告诉大臣，自己并没有取代太甲的野心，朝廷仍旧是姒家的朝廷，所以商议朝政的方式，地点没有变动，算是用心良苦。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理解伊尹的良苦用心，王族和老贵族们就不理解，因为他们觉得，既然太甲被废，应该从王族中选出新大王来主持朝政，而不是让王位空着，丞相代替大王工作，这不合礼法，说不定是伊尹包藏祸心。

不久，各种对于伊尹不利的谣言就飞满了京城，京城外面的诸侯也有了反应，某些诸侯开始上书，有的要求恢复太甲的王位，有的要求新君继位，当然，也有人希望伊尹做事干净利索，既然大王废了，索性自己坐上大王的位置，因为天下不可一日无君，这些信息反馈到朝廷之后，傅聪急了，感觉伊尹不能做到当机立断，最后倒霉的一定是自己，因为自古以来，君王被废，起事的诸侯要么自己做大王，要么树立新大王，没有伊尹这样干的，两样事情都没有做，这岂不让国中无主了？

这天傅聪召集了几个重臣，一块来到相府劝谏，让伊尹下定决心，不能这样拖着。看见朝廷中的主要文武大臣联袂而来，伊尹猜到了他们的来意，但是没有戳破，而是把他们让到了相府嘉苑的会客室里，命令仆人敬上香茶，糕点，因为临近吃饭时间，伊尹知道大家肚子都空了，让他们暂时用点心充饥。

“丞相，市面的谣言满天飞了，官场上人心不稳，不知道丞相是不是知晓？”最先说话的，是资格最老的终古，虽然他不是牵头人，但是高尚的品德，出色的工作能力，让他在朝廷的官场，拥有极高的威望。

“不知道老相国听见什么谣言了？”伊尹问，其实老管家把很多谣言告诉他了，伊尹也在考虑如何处置谣言制造者，只是没有想出恰当办法，所以并没有动做。

“有人说你存心不良，废掉太甲后，不立新君的目的，是让太甲自生自灭，否则，为什么把太甲放在荒山野岭，还让他自力更生。丞相明明知道太甲没有独自生存能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哪里能够种地养活自己？”终古说完看着伊尹，因为不但是民间，官场上也有人怀疑伊尹是准备把王位留给自己，否则，太甲被废有段时间了，为什么伊尹迟迟不立新大王。现在朝廷大王空缺，伊尹实际上掌握着大王的权利，说话做事也像大王那样管用。

“老相国也是这样以为？还有你们？”伊尹说完，把脸面转向了大家，眼里带着质问的目光。

“我们几个是不是这样想并不重要，毕竟我们只是少数人。当然，我们也曾为这件事和大臣辩论过，但是没有过硬的道理，我们在辩解的时候也是难为情的。现在这里都是丞相信任的大臣，丞相给老夫实话，丞相是不是没有做大王的打算？”终古这样问，其实已经在告诉伊尹，他并不完全相信伊尹的表态，这样一来，问题严重了，以终古和伊尹的关系，相识的 日久，在朝堂的影响力，如果终古都怀疑，说明伊尹的某些做法难以自圆其说了。同时终古在告诉伊尹，如果伊尹想做大王，终古是不答应的，因为他忠于商王汤，不会另外寻找主子，而商朝的大王，只能出自姒家。

伊尹当然听的出终古的弦外之音，其实他自己同样是这个想法，商朝的天下，只能属于姒家的，如果有什么人起邪心，想占有商家天下，他不会答应。只是在如何处理太甲这件事上，伊尹的想法和大家都不相同。但是他必须给老相国和大臣们一个安心的回答，就说：“老相国，各位大人，不管外界如何说我，有一点我可以对大家保证，商朝是先王汤打下来的，你我都是借助先王的大树，成为朝廷的重要枝叶，如果我们当中的任何人，做了忘恩负义的事情，大家可以共同反对他。至于我现在为什么要把太甲关在先王的墓地，主要原因只有一个：让他反省自己，并没有彻底废弃之意。”

“丞相的用意当然好的，是想治病救人，但是如果太甲冥顽不化，丞相又该如何？”这次说话的是区景，以他对人性的了解，根本就不相信太甲会浪子回头，因此才故意提出尖刻的问题，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就说明伊尹没有对他们说真话。

“不错，以我对太甲的观察，他很难改好。”飞扬说，因为和囚犯打交道过多，飞扬更能够看清楚人性的卑劣，更不相信太甲会知耻而后勇。

“如果最后的结果就像二位大人说的那样，太甲不可救药，那时候诸位大人可以共同举荐个王族中可以胜任大王的人坐在大王的位置上，我会遵从大家的意思，推举出大家可以信任的大王。”伊尹本来不想回答问题，因为他知道，至少在汤嫡系的子孙里，没有看见这样的贤人，如果有，他何必费尽心思等候太甲回头。他知道，在座的大臣，将军，都是最信任和支持自己的人，如果让他们心理出现了疑惑，等于完整的鸡蛋出现了裂缝，这对于核心集团的团结相当不利，因此，尽管不愿意说，也必须说，再说了，他们问出这样的问题，其实有对自己怀疑的成分，这点用不着说出来，事情在明摆着，虽然伊尹感到委屈，但是想想，觉得可以理解。如果换位思考，自己也可能会怀疑的。

原来的大王被软禁了，现在的朝廷自己一手遮天，各部分势力都在自己掌控之中，此刻自己想做大王，简直就是举手之劳。这个世界上，离大王高位只是在咫尺之间的人，触手可及就可以摘得大王挂冠，丝毫不动心，反而一定要做个忠臣，这在很多人看来就像玩笑，是不可能的事情，被人怀疑是正常的。因此自己必须表示出决绝的态度，如此一来，大家才不会心理生疑。

“丞相的态度我们知道了，只是如何让外界知道才好，流言蜚语是会杀死人的。”终古见伊尹这样说，当然相信了伊尹的话，因此又担心起伊尹来，希望伊尹有办法控制住谣言，不至于让自己受伤。

“我知道谣言的来处，主要出自王府，王辉是始作俑者，只要丞相下令，我立刻派衙役把他抓起来。”飞扬说，因为寄养恢复了总捕头的职务，刑部的工作走上了正常，寄养手下的暗探，每天都会把各种消息送到飞扬的办公桌上，所以他可以足不出户，掌握住京城的动态，像给伊尹造谣这样重要的消息，飞扬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我同意飞大人的提议，王辉组织一帮人，专门在贵族和王族里面造谣生事，汪伦组织一帮人专门在大街小巷去造谣，这两个人人在太甲身边，没少干坏事，现在太甲倒了，他们不甘心失败，到处惹事生非，这样的害群之马，就应该绳之以法。”区景愤愤地说，他最恨这些狗头军师一样的坏人。

“抓汪伦容易些，因为被他驱使的人，是一些流氓无赖，只要抓住了某个人，就会供出汪伦来。但是抓王辉就困难了。我相信凭王辉的智商，只负责设计谣言，绝对不会亲口对某个人说怪话，他家里人就可以随随便便把谣言说出去，最后即使我们能够抓到他们，也只会抓捕些小鱼小虾，于事无补。”傅聪听到这，接过话去，很显然，他不同意因为谣言纷飞就抓人，因为对于圣明的统治者，不会用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办法对付谣言，这样一来只会把京城的空气搞的紧张，并不会止住谣言。

“我同意飞大人的话，我们不妨肚量大些，让他们随便说好了，最后让事实说话。”伊尹笑着说，满意傅聪能够理解自己。因为突然对太甲动手，京城的官场，民众已经有了地震来临般地惊恐，这个时候再让衙役出头去抓人，只会给惊恐增加火势，最后就是能够控制住京城的谣言，京城民众的心态也不容易安定。再说了，商朝国家巨大，控制住一个京城没有多少用，你不可能在每个诸侯领地里都去抓人，那只会引起诸侯的不满和怀疑，这个时候，如果引起某个诸侯的异动，安宁的商朝就可能出现骚乱。

最后大家看见伊尹不计较谣言，又得到了伊尹保证，自己不会做大王，就散了，只有傅聪没有走，在大家走后，问伊尹：“丞相，眼前机会的确难得，丞相就是真的做大王也是民心所向。”

“不，你错了，做人不能忘记根本，没有商家，没有先王汤，哪里有我伊尹的今天，知恩不报是小人，我伊尹绝不会做卑鄙的小人。以后这种混账话不要提起。”伊尹正色地说。

“明白了。”傅聪有点脸热，知道伊尹真的生气了。“问题是丞相敢保证，等候太甲悔过自新，如果失败了，是不是有补救的办法？”

“没有，至少目前没有，我是在赌，赌输了只能认命。”伊尹老老实实地回答说，脸上的气色是阴郁的。

“明知道没有必胜的把握，丞相还是要赌，这不像丞相做事的风格。”傅聪诧异地问，因为他知道，伊尹做事情是狡兔三窟的。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怎么做都是赌。你应该知道，假入废除太甲，重立新君，只能从外丙和仲壬的子女中挑选，如果他们的子女中有这样的人，太甲哪里有机会做大王？既然没有，我们非要找一个，是不是同样冒险？如果被我们选中的新君还是昏君，庸君，我们就狼狈了。再废掉，等于自己打自己耳光，不废，误国误民，所以我说都是在赌，如其冒那种风险，我宁愿冒这个风险。”伊尹说，这样的难处，他一直埋在心里，今天是第一次对傅聪说，因为他相信，傅聪会理解自己。

听见伊尹这样说，傅聪想想，感觉伊尹只能如此，换做自己，也只能选择赌太甲浪子回头，毕竟赌输了，还能够补救。

六

“今天这场斗争，暂时看来我们是胜利的，在太甲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打的他们落花流水，但是这只是暂时的，因为他们一定会反击，而且会激烈地反击。太甲虽然被软禁了，不能够和外界接触，但是太甲一党绝对不会甘心失败，他们会进行疯狂地反扑，最近京城谣言四起就是典型的例子。”伊尹看见傅聪理解了自己的苦衷，决定对他多说一些，毕竟打赢后面的战争，离不开傅聪这样的帮手，所以伊尹决定让傅聪洞悉自己的战略布局。“按照一般规律，朝廷上层出现重大变动，国家会出现混乱，有些人希望看见这个景象，好浑水摸鱼，因此，他们需要乱，而我们需要安静。”

“丞相，这个道理我明白，只是我们都知道，这场谣言，混乱的最大黑手是王辉，最主要的爪牙是汪伦，我们丞相为什么不出手，一举摧毁他们的老窝，将他们连根拔起？”傅聪不解地问，既然伊尹需要京城安定，又知道谁是祸乱之源，却迟迟不肯对他们出手，这似乎和伊尹的说法不符。

“这是一场我们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战争，如果在战场上，看见敌人，只管用刀枪去扎，现在不行，即使你能够看见敌人是谁，但是敌人穿着和我们一样的朝服，你手里的刀枪就不敢随便下手，因为下手之后，容易产生误伤。你应该明白，眼下的朝廷，主要支撑的力量还是大小贵族，王族，而我们这次拿下太甲，其实是打贵族的脸，毕竟太甲是他们的代表性人物，王族也罢，贵族也罢，心理都不会舒服的。看看太甲两个主要心腹王辉和汪伦就知道了，他们都是贵族，虽然汪伦是贵族里的破落户，但是仍旧受到贵族保护的，至于说，汪伦没有发迹的时候，贵族们瞧不起他，那是贵族内部的事情，遇到外力的时候，他们会一致对外的，这就是贵族不同于贫民的主要地方，他们相互抱团的能力，胜过贫民十倍，这就是贵族不怕贫民闹事的根本原因。”

说到这，伊尹停下了，眼角露出一丝苦笑，正因为过于了解贵族，王族集团的属性，伊尹才对他们有着相当的忌惮，因为他知道，他们不仅仅有钱，有社会势力，还敢于牺牲，所以当他们支撑国家的时候，国家就会安定，他们要捣乱的时候，爆发的能力是惊人的，因此当有人劝伊尹在打倒太甲的时候，趁机上位，伊尹拒绝了。一方面他的确忠于汤和外丙，仲壬等几代先王，另外一个方面明白，一旦自己这个奴隶出身的人，真正干出了严重侵犯王族和贵族整体利益的事情，他们就可能抱团造反，那个时候不仅仅是国家大乱，自己非但做不了大王，还可能人头落地。现在他们之所以能够接受他，是他仍在保护他们的利益，没有为自己做大王去做任何准备。为了不使他们产生疑心，伊尹至今没有提拔自己的两个儿子，非但没有提拔，还一再压制他们的官位，而真实的现象是，伊尹的两个儿子都非常能干，但是为了不给外界留下父子控制朝政的感觉，伊尹只能忍痛做出牺牲。

“王辉在王族，贵族中都有影响力，他出山的目标不是为了自己，是在为王族张目。看看他组建的建新都指挥部的官员就知道了，他使用的官员，提拔的人才，清一色是王族和老贵族成员，这说明他的志向明确，那就是，商朝是姒家人的天下，是老贵族的天下，不应该由你我这样，没有高贵出身的人，执掌权柄，因此他出山之后，以年迈之躯，一直在为太甲工作，因此，当我们发动突然袭击，软禁了太甲，受到震动最大的官员就是他了，感觉最受不了的官员也是他，因此他递了辞呈，不与我们为伍。”

“丞相这样说，属下似乎明白了，他现在所作的一切，是为了报答太甲的知遇之恩，故意给我们捣乱，所以他明知道这样做，我们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并不掩饰，不惧怕被我们抓捕。”傅聪听到这里，心理雪亮，因此就忍不住打断伊尹的话说。

“不仅仅是为了报答太甲一个人？”伊尹感觉傅聪虽然明白了部分自己部分的话，格局还是小了。“其实他是在为他所在的阶层争取利益，这说明他是个有信仰的人，这个世界上，最不好对付的，就是这样的人，因此他在故意激怒我们，让我们做出过激的举动，将他抓捕，这样一来，王族，老贵族就会闹事，而我们找不到他本人制造谣言的根据，抓捕的理由显然不足。在理由不足的情况下去抓捕，等于给王族，老贵族闹事制造理由，这样愚蠢的事情，我当然不会做。王辉想用牺牲自己的方式，引导**，我当然不会如他所愿。”

“丞相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这招不行，王辉看我们迟迟不动手，会变换方式的，到时候我们会更难对付。”傅聪说。

“你说的没有错，在我们不能判断出，王辉会给我们制造什么样大麻烦之前，只能被动地等待，到时候见招拆招，万万不可以随意抓人，给对方制造借口。”伊尹回答。虽然伊尹足够聪明，目光深远，但是也不可能完全猜到对手要做什么，具体怎么做。

有一点伊尹不会猜错，王辉要报复他，给他制造麻烦，事实也的确如此。王辉冒着被捕的风险，不加掩饰地组织人制造传播谣言，就是把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了，如果因为自己被捕，从而引起京城**，证明伊尹是酷吏和暴政的维护者，那么他预测的，伊尹赶走太甲，中心目的是夺权，就有了实事依据，所以他并不担心自己被捕，为了王族的大业，牺牲性命不算什么。但是时间过去两个月了，谣言也在京城满天飞了，伊尹并没有对他下手，甚至连汪伦也没有动，诧异之外，这让王辉感觉到了伊尹的老辣。如果时间长了，伊尹没有夺权，没有登基的举动，谣言不攻自破，那个时候他就成为了造谣生事的小人，所以，王辉绝对不想这样的局面出现。

王辉把儿子王曦找来，商量进一步对伊尹形成高压，迫使伊尹就范。但是父子两个的想法不完全一样，因此王曦干劲明显不足，也不清楚父亲为什么要和伊尹死磕，这样做对家里有什么好处，所以忍不住就问：“父亲，我们做的不少了，除了给朝廷添堵，儿子看不出有别的效果。其实，儿子不明白父亲为什么非要这样做，只有玩火的感觉，认为弄不好，王家自己会搭进去。我们是为了大王，还是为了王族？”

面对这样的诘问，王辉是生气的，感觉儿子有背叛的嫌疑，但是又不想把心理的话对儿子说，可是看见儿子气势汹汹地架势，知道不说是不行的，因为家里人虽然不少，儿子也好几个，但是真正能够在贵二代里有影响的，说话管用的，还只有这个长子。虽然长子脑后出现了反骨，他却知道，自己想完成心愿，离开他的帮助不行，因此恼怒了一会之后，王辉冷静下来，决定对儿子和盘托出这样做的目的。

“你老子也算一世英名，但是做错了一件事，结果就是数十年被冷落，否则，朝中独领风骚的就不会是伊尹，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你老子走错了哪步棋？”说到这，王辉打住了，目光凝视着大儿子王曦，看见王曦在全神贯注地谛听，又说：“当初汤起兵的时候，老爹开始主持家政，在王族里拥有了不凡的地位，只是我并不相信汤的蛊惑，认为凭商族的力量，安邑一地的财力，和夏朝抗衡是以卵击石，因此，反对汤出兵，因为我的反对，很多老贵族也信心不足，不愿意跟随汤去冒险。只是我没有想到，汤居然抛出了极具吸引力的，打败夏桀之后，给予参加者双倍俸禄的诱饵，这样一来，开始相信我的人，很多都背叛了，去跟汤冒险了，最后汤成功了，我当然落得个灰头土脸。”

说到这，王辉停住了，脸上是说不尽的懊悔，因为从他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开始，他的人生江湖结束了。在汤最需要支持的时候，他非但没有助汤一臂之力，反而成为绊脚石，最后成功的是汤。人的一生中难免不犯错误，但是这种致命的错误，只要一次足可以毁掉一生，因此，商朝建立，很多王族人欣喜若狂，只有他王辉倍感冷落，而他过去却是弄潮儿，这份失落足可以让意志脆弱的人，失魂落魄。但是好在王辉没有，靠坚强的意念挺了过来。

“你知道，犯下这样的错误，其实就等于判定了老爹在政治上的死亡，虽然我靠信念没有沦丧，但是那些年的我，几乎就像生活在地狱里，暗无天日，与悲苦为伍，最后，硬是靠着超卓的决心，靠死了三个大王，等来了太甲的上位。虽然这个时候的老爹进入了夕阳世界，但是太甲的出现，让死水复活了，当太甲告诉我，可以进入朝廷中枢担任重臣的那刻，你知道父亲是什么反应？欢喜让我窒息了，因为我发现，失去了几十年的青春回来了，太甲给了我第二次生命，面对这样的恩人，我除了玩命般地帮他做事，还有另外的选择？”

王辉说到这，两眼放光，因为只有亲自经受苦难的人，才知道被解救的快乐是什么样的。

“做人不可以忘本，尤其面对能够赏识你的人，一定要掏心给他，因为天地，宇宙都在看着，背叛恩人会遭天谴，因此，当大王遭难，悲剧发生，为父的难过就像天塌一般，但是为父知道，只有悲痛是没有用的，不能够化悲痛为力量，是对不起大王的。因此，为了报答大王，让大王有一天重回王位，为父辞去了大臣职务，和伊尹斗到底。虽然我们的力量看似微薄的，有些螳臂当车的味道，但是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只要你努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会变的可能。你是我众多儿子中，能力最强的人，希望助我一臂之力，即使最后失败了，只要努力了，也可以在九泉之下安心了。”

应该说，作为父亲和儿子说话，王辉这番话的力道是大的，何况王曦是个有头脑的人，过去对王辉也佩服，现在当父亲需要自己的时候，因为惧怕危险袖手旁观，父亲一旦出事，作为父亲的长子，自己还是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