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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戚永刚奔赴源口镇 梅先生安慰老将军

小说:日照山河 作者:老车夫 更新时间:2024/1/26 17:00:29

第九回 戚永刚奔赴源口镇 梅先生安慰老将军

天空中,飘起柳絮般的雪花,白雪给这座城市裹上了漂亮鲜丽的银装,梅雨亭把家中衣柜桌椅擦得干干净净,又剪了几张红纸花,贴在了窗户上,这样做,或多或少有一个新年的气氛,戚永刚笑盈盈地问妈妈:“妈妈,新年后,爷爷的病能好吗?我都想他啦。”

梅雨亭回头蹙了一下眉头,说:“也许过完新年,爷爷的病就好了,我们耐心地等那一天,等爷爷病好了回家,我给大家包芹菜牛肉馅饺子吃。”

话是这样说,过了新年,戚瑛的病依然很严重,医生嘱托,必须再住院治疗一段时间,再看看医治的效果,万万不可轻易出院。

戚**住院回不了家,许冬梅和兰嫂在**病房护理戚**,也回不了家,戚家的大院里,就剩下了梅雨亭和戚永刚了,梅雨亭每天还要上班工作,戚永刚又由谁来照顾呢,于是,梅雨亭对戚永刚说:“永刚呀,你还是到姥爷家中去吧,你的姥爷也没啥事,可以照顾你的。”

戚永刚听说要到源口镇,去见姥爷,心中满是欢喜,也就同意了。

梅雨亭牵着戚永刚的手,准备踏上南去的列车,奔往源口镇。由于老红军田杰师长是戚瑛的老战友,五年前,他从解放军某部师长的位置退下来,但他不要部队给的优厚待遇,不计较个人名利,到源口镇红军干休所修养,过着俭朴的生活,他们两人商量好了,到源口镇,首先去见田杰师长,然后再见姥爷。

就要上火车的时候,戚永刚的小伙伴何雷跑来了,何雷站在月台上,满含泪水,向戚永刚频频招手,那种依依不舍的状态,让戚永刚很是心酸,列车一阵“呼啸”,启动了,戚永刚把头探出车窗,高声地喊道:“胖墩!我们将来会见面的!”,这时,只听到车轮在铁轨上,**的“咔擦,咔擦。”的响声,列车缓缓地驶出这座城市,满载着难舍难离的心情,驶向郊野,路旁白雪覆盖的茫茫原野,宛如长长的白地毯,“唰唰”地从两侧掠过。

源口镇的朝阳坡上,有一颗大柳树,长得十分壮观,十几条粗大的根须拔出地面,紧紧拥抱着底下的泥土,裸露的部分,已被乘凉人的屁股磨得光滑发亮,树干粗如牛腰。一位年逾花甲的老人,面朝东方,站在柳树旁,他那饱经战争岁月磨砥的脸上,泛着红光,给人一种坚定乐观自信的感觉,老人正在打太极拳,抱球起步的姿势,是那样的柔和轻巧,白鹤亮翅的动作,做得舒坦自然,金鸡独立的架势,稳健自如,其余海底捞针、双风灌耳、蛟龙现爪、阴风吹灯、醉汉靠椅、吊掌摘桃等动作确切逼真,拳路认真娴熟,那真是虎臂挥洒遍地迷雾,熊腰托起漫天霞光,铁脚踏醒沉睡大地,巨掌捧出火红朝阳。老人家一套拳脚练完,红光满面,分外精神,他那威武的仪容,依然显出一种军人的气质,他就是田杰师长,源口镇红军干休所修养的正师级首长,所里的人都习惯地称他是田老将军。

“首长!首长!”身穿黄军装的勤务兵小康满脸冒汗,气喘吁吁,从坡下跑上来,说:“首长,黄龙城来人了,是一个女教师模样的人,领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田老将军皱了一下浓眉,朱砂掌一挥,说:“走,下山,看看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大步流星地走下朝阳坡。

在红军的干休所大院里,那一幢幢**白色二层楼房,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整洁,梅雨亭右手挎着一个包裹,左手领着戚永刚,站在大院的梧桐树旁,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向朝阳坡望去,戚永刚翘首企盼,快点儿见到田爷爷,他渐渐地看到了田爷爷的身影,心中激动的“噗噗”直跳,等田爷爷走到近处,他快步地跑了上去:“田爷爷!”随着喊声,他扑到田爷爷的怀抱里,红色基因的传承情怀,在一秒钟迸发出来,猛烈地撞击他的心灵,泪水禁不住涌出眼眶,像雨点儿宣泄般地滚落下来。田老将军摸着戚永刚的头,也动了感情,眼睛潮湿了一下,说道:“小刚,有话,我们进屋说吧。”

田老将军居住的房间是两层楼,一楼是厨房和客厅,二楼是书房和寝室。客厅正面的墙上,悬挂的横幅上写到:“百折不挠,愈挫愈奋。”充分体现老人戎马一生,勇往直前的风格,屋里摆放的家具很简洁,朱红色的地板上,摆着一张长方形檀香木茶几,四周是八个竹藤椅子,梅雨亭领着戚永刚,进了屋,刚坐在椅子上,田老将军就冲那个身穿黄色军装的小康喊道:“小鬼,快弄点吃的来。”

一会功夫,小康端过来两碟奶油蛋糕、两碟咸菜、两碗稀饭,放在了桌子上。

“你们饿了吧,先吃点儿东西,我们再慢慢唠。”田老将军指着奶油蛋糕,对戚永刚和梅雨亭说。

这时,戚永刚已是饥肠辘辘,空空的肚子里咕咕地再叫,他二话没说,就把碟子里的蛋糕卷残云般地吃了精光。

可是,梅雨亭吃得很慢,她心事重重。

田老将军又拿起草绿色戴红五星图案的军用水缸,给戚永刚倒了一杯红糖水:“孩子,先喝口水,家里的情况怎样?”

戚永刚端起水缸,刚到嘴边,又停下了,眼神呆呆地望着田爷爷,半晌未说话。

“孩子,怎么?家里出事了?你快快讲给我听。”老将军用焦虑的目光瞅着戚永刚。

戚永刚眼泪汪汪地说:“爷爷病了,一直在住院治疗。”

“什么?你在说什么?”老将军腾地站起来,两条腿不停地颤抖,脸色顿然变得铁青铁青:“你慢慢讲,你爷爷到底是什么病?”

“田爷爷,我爷爷患的是心胀病,尤其是发生赵志革爷爷中毒事件和耿华阿姨失踪事件后,对我爷爷的打击很大,他的病情就加重了。”

听说赵志革中毒,耿华失踪,老将军想得很多,无法抑制住心中的愤怒,举起那刚硬的铁拳,“嘭”的一声,砸在檀香木的茶几上,茶几上的茶碗,震得老高,又骨碌骨碌地滚在了地上。他用颤抖的手,扶着戚永刚的肩膀,走到窗前,语调深重地说:“小刚,怎么?老赵中毒啦?耿华失踪了?怎么会发生这些事件呢?”说到这时,老人停了下来,嘴角颤抖了几下,咽了一口苦涩的唾沫,回过头来,问梅雨亭:“梅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梅雨亭又如实说了一遍赵局长中毒和耿华失踪的事情经过。

老将军听后,问道:“毒害老赵的凶手抓住了吗?”老将军眼里闪出焦虑的目光来,话音有些发颤。

梅雨亭:“老将军,您不用着急,黄龙城公安局已经组织人力,正在追查罪犯。”

老将军停了一下,又问道:“那么,耿华失踪是什么原因?”

梅雨亭:“老将军,对于这件事,市公安局也正在调查。”

老将军回过头来,对小康说道:“小鬼,我交给你一个任务,明天你就启程,到红军干休所开一封介绍信,以我的名义,到黄龙城公安局的去一趟,询问一下赵局长中毒事件和耿华失踪事件的处置情况,同时,你再辛苦一下,到医院,代表我去分别看望戚瑛**和赵局长。”说完话,老将军从怀里掏出了五百元钱,递给小康,说道:“看望戚瑛**和赵局长,要买些吃的水果和礼物,不要空手去,表示一些慰问。”

“是,首长,我明白,你放心吧,我一定完成任务。”小伙子精神饱满地去做出发前的准备了。

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从房门外像风一样飘了进来,随着笑声,走进来一位相貌高古,须鬓苍苍的老翁,他那饱经人世间的多皱脸上,泛着光彩,目光锐利,他兴致勃勃地冲田老将军说道:“老将军,在想什么呢?怎么?遇到了烦心的事了吗?别想那么多,我们还是把象棋子摆上,好好杀一盘。”老翁说完,哈哈大笑起来,那胸前飘洒的银白色胡须,微微抖动,好不惬意。

田老将军一抬头,一看,原来是源口镇有名的文化人梅老先生,这些年来,梅先生很高兴,他轻松地迈着四平八稳的四方步,走到了眼前,这可是多年的老棋友了,他和他常常在棋盘上,厮杀的昏天暗地,难解难分,可是,现在,田老将军哪有心思去下棋呢?他怔怔地看着梅老先生,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吭声。梅老先生深感疑惑,刚想开口问点什么,他忽然间,看见了身边站着的梅雨亭和戚永刚,他更加惊讶了,他连忙把戚永刚拽到身边,着急地问道:“小刚,你怎么来了呢?”

对于这样的问号,让戚永刚无从回答,还是梅雨亭说了话:“爸爸,家里出事了,永刚的爷爷病了。”

梅先生关切地问:“病的怎么样?”

戚永刚扑向梅老先生的怀里,哭诉说:“姥爷,爷爷患的是心胀病,现在还在住院治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痊愈。”

梅老先生的眼窝里,掉出了几颗清泪,他默默地看着戚永刚,半天没有出声。

过了好一会,梅老先生才说道:“老将军,你休息吧,以后,小刚就到我家去住,我一个人住的很寂寞,有个伴,生活上,也有一点意义。”

梅雨亭在一旁说道:“爸爸,我就不用去你家里了,我的任务就是把小永刚送到你们家,任务完成了,我也该回去了。”

梅先生:“哪里哪里,闺女,你很辛苦,把小永刚送来,你就走,那哪行呀,还是到我家住一夜,解解乏,明天再走吧。”

梅雨亭:“那也好。”

梅先生又问田老将军:“我把孩子领走可以吗?”

田老将军当然同意了,因为,这一切都在情理当中。

过了几天,梅老先生很关心小康去黄龙城了解的情况,他领着戚永刚,迎着黄昏前的晚霞,向田老将军居住的小楼走去。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檀香木茶几上,客厅里寂静无声,田老将军正襟危坐在竹藤椅子上,脑海里旧事云涌,当想起赵志革局长中毒事件,心中又平添了几分苦涩的心绪。梅老先生和戚永刚来到了老将军的房间,本想问一问小康去黄龙城的情况,但,看到老将军默默地坐在椅子上,两个人没有马上吱声,戚永刚深知老将军在想什么,他轻手轻脚地给老将军柒了一杯热茶,放在茶几上。

老将军回过头来,亲切地看了戚永刚一眼,点了点头,端起热茶杯,喝了一口热茶,对梅老先生和戚永刚说道:“小康已经走了三天了,也不知情况怎么样了。”

忽然,房门开了,小康一脸严肃,出现在门口。

田老将军焦急地问:“小鬼,戚**的病情怎么样?赵志革局长出院了吗?你见到黄龙城公安局的领导了吗?”老将军一连串提出了很多问题。

小康没有吱声,瞥了一眼梅老先生。

梅老先生惊愕地站起来,对小康说道:“你快把了解的情况,说说。”

小康脱去黄大衣,喃喃地说:“我到了黄龙城公安局,他们的负责同志热情地接待了我,当我向他们问,赵志革局长被毒害的事件查的怎么样啦,他们回答得很干脆,现在,有一个重要的复查对象,就是谷云贵,因为事发那段时间,是谷云贵为赵局长打的饭菜,市公安局怀疑谷云贵与此案有关,不过,这个谷云贵已经失踪很久了,所以,还需要进一步追查谷云贵的下落,从目前的情况看,赵志革局长和戚瑛**还需住院一段时间,不能马上出院,至于耿华处长的失踪,市公安局正在调查之中。”

田老将军面色铁青,前额青筋暴起老高,嘴角扬起一丝愤怒,忽然站起来:“梅老先生,你来评评理,赵志革作为一名公安局的局长,被他人的毒害,到目前仅抓不到凶手,这样无期限地拖下去,还有一个完吗?总得有一个说法。”

梅老先生也站了起来,安慰地说:“老将军,不要着急,如果赵志革局长被他人所害,凶手是逃不出法网的,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小康一边搀扶田老将军,一边说道:“首长,别急,公安局的领导已经表态,一定要组织人力,查明毒害赵志革局长的凶手。”

戚永刚却握起小拳头,高喊起来:“田爷爷,我到省城去一趟,找他们说理去。”

田老将军默默地凝视着戚永刚,复杂的目光中,透出种种情感层次,最后透出的是冷毅,他语调沉重地说:“孩子,我相信组织上,会把赵志革局长被毒害的事件查清楚的,凶手迟早会落入法网的,我们还是耐心地等待那一天的到来吧。”

突然,戚永刚提出一个新的问题:“我现在怎么办?我就这样呆下去吗?”

梅老先生蹙眉垂眼,沉默了一会,然后,抬起头来说:“小刚,现在源口镇中小学校纷纷都复课了,我看你还是上学吧,多学些文化知识。”

戚永刚噘着嘴说道:“上学,我落了那么多课程,怎么撵上?”

小康在一旁插嘴说:“小刚,干脆当兵算了。”

戚永刚兴奋地跳了起来,冲着田老将军喊道:“我去当兵,当兵长大后,再去当侦查员,我要亲手抓住毒害死赵志革爷爷的凶手。”

田老将军慢慢地抬起头来:“小刚,你现在,当兵年龄还小,我看,你现在安下心来,上两年学再说吧,多学一些文化知识,对于你来说是很重要的。”

戚永刚只好勉强同意田老将军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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