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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戚永刚当兵保海疆 梅先生赠言立壮志

小说:日照山河 作者:老车夫 更新时间:2024/1/27 14:09:33

第十回 戚永刚当兵保海疆 梅先生赠言立壮志

戚永刚来到姥爷家生活,苦中有乐,有滋有味,姥爷从来不娇惯孩子,有许多家务活,放手让孩子干,戚永刚成了姥爷生活上的好帮手,小小年纪的他,学会了劈木材,还会用斧子把煤坯剁成均匀的碎块,以备生火之用,他又学会了做饭,洗衣服,有时为了买上一块大豆腐,大冬天,早晨五点多钟就起床,顶着刺骨寒风,到副食店去排队,往往要等三个多小时,才会把大豆腐买回家中,尽管寒风打透了他的全身,两只小手也冻得红肿红肿的,但是,他依然像胜利者一样,回到家中,露出红太阳一般的笑脸,帮助姥爷燃火生炉子,炒菜做饭忙活起来。艰苦的生活使戚永刚变得俭朴、勤劳、聪明,姥爷特别喜欢小永刚这种生活上的好习惯,常常鼓励他成长,爷俩在生活中形成了一种默契的好朋友。

两年的学业生活很快就过去了,源口镇正是春季欣欣的季节,海军某部征兵的消息,传入戚永刚的耳中,这可把他乐得嘴都合不拢,他蹦蹦跳跳踏上了朝阳坡,蜿蜒曲折的沙地小河,顺着朝阳坡娟娟流淌,那澄清的河水,泛起花纹般的微浪,一群群小鱼,来来往往穿梭般地游逛,嫩绿的杨柳被太阳倒映在水里,随着微风和涟漪的荡漾,如天真的孩子,在欢唱,他顺着小河,带着满脸喜悦的神情,往红军干休所走,一进门,高声喊起来:“田爷爷!我要当兵,我要当兵。”

田老将军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脸,微微地点了点头。

过了几天,十六岁的戚永刚,果真穿上灰色的海军装,来到田老将军身旁,红色五角星和红领章映红了他的脸庞,他笑吟吟地扬起脖子问田老将军:“田爷爷,我像一名海军战士吗?”

田老将军**他的头,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你不仅仅像一名海军战士,更重要的是做一名名副其实的海军战士,到了部队,不要总想家,不要总想你爷爷的事情,要安心当兵,为保卫祖国,紧握手中的钢枪。”说到这,门外飘进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原来梅老先生也来为李永刚应征入伍表示庆贺。

梅老先生面对穿上灰色军服装的戚永刚,还有点疑惑地说道:“你这么小的年纪,到部队能吃了那个苦吗?”

戚永刚直挺地站着,很有军人气派:“报告姥爷,我能吃了那些苦。”

梅老先生又扭过头来问田老将军:“老将军,把这孩子送到部队当兵,说句真心话,我有点不放心,永刚的年龄是太小了一点。”

田老将军说道:“我就是十六岁当了红军战士,行军打仗,一路走来,好几十年过去了,现在也挺好呀,早当兵,早受锻炼,这是一件好事呀。”

“好,按照你的说法,我也就同意了永刚当兵,为永刚庆贺一番,拿笔墨来,写几个字,作为赠言,送给永刚。”梅老先生神气十足地说道。

戚永刚跑到书房,取来笔墨纸砚,在檀香木茶几上,铺开宣纸,而后,他两肘分拄在桌上,双手搭在一起,形成一个桥型,下巴颏正蹲在桥顶似的手背上,瞪着出神的眼睛,瞅着梅老先生。只见梅老先生悬腕运笔,一气呵成,在宣纸上写下“勇往直前”四个大字,那字粗看似柳,细观像欧,再三品味,非柳非欧,既有欧的骨架,又有柳的柔韧,完全是自我一格的潇洒独到的天性,字里行间透出一股豪放不羁的气度,田老将军在一旁情不自禁地说道:“好!好!好笔法!”

梅老先生又冲戚永刚说道:“记住这四个字吧,在人生路上,勇往直前。”

戚永刚“唰”地站起来,毕竟是军人的后代,血脉相承,说起话来像一个军人:“放心吧,我一定会记住这四个字的。”

戚永刚同其他新兵共乘军列车,列车向海军部队驻地兴海市港湾奔驰着,戚永刚靠着车窗一边坐下,顺着车窗,看到路边山峦叠翠,景色宜人,他对未来,陷入一种美好的遐想中。

车,在兴海市火车站,停下来,戚永刚随着新兵的队伍下了车,列队出站,刚走到站门口,他蓦然看到一队齐刷刷的海军女兵,从对面走过来,领头的女兵扎着两只小水辫,两只眼睛,乌亮有神,红红的脸色,使他感到特别面熟,走到近处,一看,“呀,这不是高娟吗?”他脱口而出,喊了一声:“高娟!”。这个女兵确实是高娟,高娟听到喊声,一愣,侧脸看去,“啊,是永刚哥。”她一阵惊喜。两个人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在兴海市火车站见面,也没想到,都穿上了海军服装,而且,又都是新兵,这种巧合,两个人都感到十分突然,是兴奋,是酸楚,是喜悦,种种复杂心绪,顿然流露出来。双方队列并没有因为他们两人见面停下来,两个人插肩而过,高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喊道:“永刚哥!我被分配到海军岸炮团卫生队,常给我来信。”

戚永刚微笑地向他招手,含着激动的心情点着头。

新兵连的驻地,是在一座四面环海的美丽岛上,这里到处飘荡着槐树花香,成群结队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唱着歌,欢快地在树林里飞翔,徐徐的海风袭来,令人格外地惬意。新兵连训练开始的第一天,根据惯例,是听政治报告,操场上,全连一百多名新兵,盘腿席地而坐,新兵连的指导员站在队伍的正前方,他用洪亮的南方嗓音说道:“同志们!你们当上了一名解放军战士,是很光荣的,解放军是一所锻炼青年人革命意志的大学校,你们要在这所大学校里,培养良好的雷厉风行作风,端正思想认识,为保卫祖国,握紧手中的钢枪…”戚永刚在队伍里,听着听着,他走了神,高娟那张纯真而又活泼的笑脸,浮现在她的眼前,他忽而想到了高娟的童年,想到了高娟母亲的失踪,想到了他与她挥泪告别的那一幕,想着想着,心中“砰砰”地跳起来,脸庞也微微染红,这是什么原因呢?自己也说不清楚。听讲政治报告结束后,戚永刚回到营房,趴在床铺上,给高娟写信,新开头怎样称呼呢?称呼“娟”,有点不严肃,称呼“娟妹”,到有点太“那个啦。”,自己都是一名解放军战士啦,何必那么小家子人情味呢?想来想去,干脆,称为“高娟同志”,信,有了开头语言,就好比写文章一样,就容易写下去了,戚永刚的心理感受,就像开了闸门的流水,倾泻而下,到了结尾处,他潇潇洒洒地写了几个大字:“致以革命敬礼。”

信,寄出去仅有两天,戚永刚收到了高娟热情洋溢的回信,他捧着信,独自来到海边,坐在海礁石上,带着一种特殊的情感,慢慢地拆开信封,高娟那熟悉的笔记,跳到了她的眼帘,信中的内容,没有丝毫男女的情话,无非是“在解放军的大熔炉里百炼成钢。”“思想觉悟大提高。”“自觉改造世界观”等华丽语言。戚永刚边看边笑,脸红红的,望着那西落的夕阳,天边堆积着那五颜六色的云霞,浅蓝色的天幕,像一幅洁净的丝绒,镶着黄色金边,天幕上的那些白云朵,有的像陡峭的山峰,有的像高背的骆驼,有的像奔腾的骏马,有的又像是身穿盛装艳丽的姑娘,它们在缓缓地移动变换,夕阳也随之慢慢沉没在黛蓝色的雾海中,“赶海”的人们撸起裤脚,拎着小竹楼,在软软的海风中,踏着礁石,弯身拾捡各种各样的海物,戚永刚望着这诗情画意的景象,在人生中,头一次陷入一片奇妙的遐想中。

忽然,戚永刚觉得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戚永刚回过头来,定睛一看,特别惊讶:“哦,你怎么来了?”

原来是高娟来到了他的身旁,只见她的右手揉搓着衣襟,清爽的海风扬起了她的秀发,她的嘴唇紧抿着,形成了两条迷人的线条,水汪汪的双眸,愣愣地看着戚永刚。

“高娟,你怎么来了?”戚永刚把高娟的那封信,慢慢地揣进衣兜里。

“永刚哥,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什么事?快说给我听。”

“今天下午,我一个人在岸炮团卫生队的寝室里,正在写当兵第一天的心得笔记,突然有人敲门,没等我说请进,那个人,闯进了屋,慌慌张张地问我‘耿华是不是你的妈妈?’我连忙答应‘是呀,’,那个人又吞吞吐吐地说道‘耿华的失踪,是被他人害死的’,听到这句话,我有点紧张,就想问一个究竟,但,他没等我开口,他急忙推门就走了,我赶紧追到门外,却不见他的踪影,我回到屋里,左思右想,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我便向卫生队长请了假,找你来了。”高娟一口气说完,好像没主意似的,看着戚永刚。

戚永刚皱了一下眉头:“那个人多大年龄?”

“看模样,大约五十几岁。”。

“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

“灰色棉布夹克服。”

“他的身上还有什么特征?”

高娟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一时紧张,没有注意看。”

“噢”,戚永刚突然想的很多,这是一个什么人呢?怎么会跑到部队来,传送这样的信息呢?这是为什么?这个人难道真的知情吗?这里的葫芦到底装的什么药?

戚永刚疑惑不解地看着高娟。

高娟瞪大眼睛问道:“怎么办?”

戚永刚沉思了一会:“我看这件事要保密,不要同任何人说,再发生类似事情,一定快点告诉我。”

高娟慢慢地点了点头,只是她那双天真水灵的大眼睛,多了一层凝重的迷雾。

从此,有几年的光阴,再也没有看见那个传信人的身影。

紧张而又艰苦的五年军旅生活,使戚永刚变得坚毅、倔强和富有思想,这五年,他入团,入党,还当上了班长,可谓是茁壮成长起来了,可是,在一次部队修路施工过程中,他不幸脚踝骨被松动的岩石砸伤,住进了海军医院。

这一天,海军医院病房里静悄悄地,绝大多数医务人员,到礼堂参加讲演会去了,走廊医务室里,仅有一名护士值班,戚永刚躺在病床上,正在细读高尔基小说《母亲》这本书,忽听走廊传来一个姑娘的声音:“请问,戚永刚在哪个房间?”

“你找戚永刚?他在三号房间。”值班的护士正在热情地回答着。

戚永刚听到了这个姑娘的声音,觉得特别耳熟,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只听到轻轻地脚步声,向三号病房走来。

门口出现了一位身着上白下蓝海军服的年轻女兵,齐耳短发,弯弯地柳眉下,一双秋水般深邃明活的眼睛,显得天真、脱俗、而又纯洁,清秀俊美的脸颊上,泛着红晕。

戚永刚睁大眼睛,怔了一下,猛然认出了这个女兵,便脱口而出地喊道:“高娟!”

几乎在同时,高娟用圆润而又像银子般纯洁的音调,轻声的喊道:“永刚哥!我来看你了。”她三步并成两步,疾步走到床边,她冲戚永刚笑一笑,可没有笑出来,泪水已盈眶,她上下打量着他,弯下腰来,用手**他那受伤的脚踝骨,她那晶亮生辉的眸子里,透出了淡淡的酸楚,泪水大窜地滚落下来,她抬起脸,看着戚永刚:“永刚哥,疼吗?”

戚永刚百感交集,双眼闪烁着坚毅的光芒,用那双布满硬茧的大手,拉着高娟的胳臂,说道:“哎,咱们都是解放军战士啦,还哭鼻子,多不好意思呀,我这点伤,算不了什么。”戚永刚的脸上露出含蓄的微笑,又从兜里掏出手绢,递给高娟:“快把眼泪擦干,让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呀。”

室内变得寂静啦,高娟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戚永刚,那久远的记忆,那么美好的童年,和不堪回首的往事,又重现在她的眼前,戚永刚也静静地看着高娟,两个人的眼光互相映照、交换、叠影,难以再分开,一种奇特的情感,在两个人的心中升腾,时间似乎静止,忽然,走廊又传出了脚步声,仿佛是向三号病房走来,这个人又是谁呢?等这个人走到三号病房时,令戚永刚大吃一惊。

这是一中年人,面色苍白,略显疲惫,目光里,有一丝严峻的神态,戚永刚并不认识他,一时陷入尴尬,那个中年人,没等戚永刚开口说话,就低声说道:“戚永刚,你并不认识我,我是费了很大的劲,才在部队里找到你,我告诉你一个重要的消息,谷云贵是毒害赵志革局长的凶手。”

戚永刚听后十分吃惊,刚想继续问下去,可是那个中年人扭头就走。

戚永刚真想一把拽住那个中年人,问个究竟,但是,脚踝骨的伤痛,使他无法行动。

高娟愣愣地看着戚永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戚永刚陷入一阵沉思中,这是一个什么人?跑到部队里来告诉我这个消息,为什么不去公安局汇报这个情况?戚永刚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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