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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高明阁看老娘被抓 李巨武慌乱中就擒

小说:日照山河 作者:老车夫 更新时间:2024/1/31 16:03:01

第十五回 高明阁看老娘被抓 李巨武慌乱中就擒

倪清贵的媳妇在刑警队辨认尸体时,才知道丈夫不幸殒命,她的脸颊两侧的泪水,不停地流淌,懊悔不迭地说:“赚什么钱…赚什么钱,赚来赚去,把性命赚丢了…”说完嚎啕大哭,戚永刚他们只好耐心地安慰她,足劝了一个小时,才连夜将她送回了家。

待戚永刚他们再回到刑警队时,已是下半夜了,他和何雷饥肠辘辘,草草吃了几袋“康师傅红烧牛肉”方便面,就在队部办公室的座椅上,带着疲倦的面容睡了。

清晨,黄龙城新城公路桥工地一片沸腾,为了抢时间,争速度,各施工队忙得热火朝天,戚永刚和何雷通过工地的领导,很快找到李巨武住的民工棚,才知李巨武和另一个叫高明阁的民工已失踪两天了,据施工队长介绍情况说:“李巨武的个头比较高,常穿蓝衣服,高明阁的个头比较矮,也经常穿蓝衣服。”戚永刚听到这些情况,越来越感觉到李巨武很可疑,他冲何雷挥了挥手:“走,到他们居住的工棚房里,检查检查。”

何雷随着戚永刚进了工棚房,两个人分头翻动李巨武和高明阁的床铺,翻了半晌,也没有发现什么疑点,何雷弯下腰来,用警觉的目光,向高明阁床铺底下扫去:“哎,戚探长,你看这是什么?”何雷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件可疑物,突然喊了起来。

戚永刚随着喊声,走向高明阁的床铺边,刚好看见何雷手里,拎着一只带着血迹的白袜子,何雷兴奋地说:“这只带血迹的白袜子,是在高明阁床底下,搜出来的,上面有血迹,会不会是倪清贵身上的血,在被害时,滴落在这只白袜子上的?”

戚永刚笑了:“你的想象很丰富,很可能这只袜子,就是定罪的佐证。”

戚永刚小心翼翼地用纸将白袜子包好,放进了公文包里。

经过了两天的紧张侦查工作,使戚永刚疲惫不堪,他坐在办公室的沙发里,打算闭目养神,休息一会,可刚闭上眼睛,立刻又想起了那铜阳极泥被盗案,心情一刻也安定不下来,他点着一支香烟,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烟雾,开始苦思苦索:“倪清贵被害案,与偷盗铜阳极泥的案件有什么联系呢?倪清贵拿着两万元钱,来找李巨武,李巨武会不会是见钱眼开,图财害命,那么,为什么倪清贵尸体下面,会有被偷盗的铜阳极泥呢?偷盗铜阳极泥的作案人是谁呢?”一团团疑雾,在戚永刚的眼前浮飘着。

“吱扭”办公室的门开了,何雷兴致勃勃走进屋来,他高兴地说:“戚探长,我们在高明阁床底下搜出来的那只袜子上的血迹,经过化验,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

戚永刚急忙问:“结果怎么样?”

“那只袜子上的血迹的血型,与被害人的血型完全相同,这更证明了李巨武和高明阁,具有杀人作案的嫌疑。”何雷说完这些话后,又在空中,习惯地挥了挥拳头。

戚永刚拍了一下何雷的肩膀:“好,我们两抓紧时间,研究一下追捕李巨武和高明阁的计划。”

何雷刚刚坐下,徐队长也走进屋来,在一旁诙谐地说:“算了,算了,别整天整天地研究案子啦,累坏了身子骨,你们不会找我算账吧?我看天黑了,你们两人还没有吃饭吧?”

徐队长的话还没有说完,何雷瞪大眼睛说:“怎么?徐队长要请客吗?”

徐队长一把拽过戚永刚的手,又拍了拍何雷的肩膀,说:“对,我请客,走,去碧云酒店,喝它一通儿酒,酒足饭饱后,今天晚上睡一宿好觉,休息好,养足了精神头,明天早晨,在研究追捕李巨武和高明阁计划也不迟。”

说完,三个人轻轻松松地走出了办公室。

果不其然,杀人作案正是李巨武和高明阁所为,他们两个人作案后,心乱如麻,迅速离开黄龙城公路桥工地,登上北行的列车,这是一个档次很低劣的车厢,车厢里乱糟糟的,送亲友的急于下车,未找到座位的急于寻找,人碰人,人挤人,吵吵嚷嚷,他们两人被人流冲击的东倒西歪,索性地躲到了盥洗室里,脸侧向窗外,又总感觉到有公安便衣跟踪,时不时地让他们心儿颤抖。

他们两人坐了三站火车,在一个小镇,下了车,选择了一个低档次的旅社住下,他们两人走进一间三人居住的房间,房间很脏,一个汉子躺在床铺下,扯风箱似地打呼噜,隐隐闻到窒息人的狐臭,他们两人又是烦又是害怕。他们两人看见那个汉子睡觉的姿态,不愿意在这个房间住下,只好退了住宿手续,走到街上,无目的的信步,无感觉地观赏,一直徜徉到深夜,高明阁才哭丧着脸,对李巨武说:“诶呀,我们两人已经走了一天了,天又黑,总得找一个地方躲躲,哦,干脆到我家住几天吧,我家离这里,只有五六里地远。”

李巨武担心地说:“到你家住,哼,不要命了,遇到公安局的人怎么办?”

“诶,难道公安局的人知道是我们杀的人嘛?我现在总想回家一趟,看看我那有病的老娘,我们娘两,足有半年没有见面了。”高明阁唠唠叨叨说个没完。

李巨武不耐烦地说:“我看在前面一个什么地方,找点事干,然后,在琢磨你回家的事儿,怎么样?”

高明阁这才勉勉强强地点了点头。

这时,夜色正浓,晚风多少带着丝丝凉意,两个人顺着狭窄的街道,向前走去,突然,在道旁,发现一串串彩灯珠在黑夜中闪烁,强烈吸引着他们的视线,走到近前,悬挂着“胡家小吃店”的横匾赫然映入他们的眼帘,原来是一家小吃店,李巨武伸出颤抖的双手,扣了几下房门。

房门开了,露出一张苍老而又惊奇的脸,这是一个瘦老头,大致六十多岁,留一撮山羊胡,一双小眼睛,闪着浑浊的目光,由于他姓胡,人称胡老汉,他胆怯地望着眼前这两个陌生的年轻人。

没等胡老汉说话,李巨武两眼浸着泪水,呜呜地哭起来,泣不成声地说着谎话:“老大爷,我们两人是进城打工的,干了一年建筑工,老板不但没有给钱,还一脚将我们踢了出来,现在手头上,一文钱也没有了,想到你这里,帮帮厨,赚两个零花钱用用。”

胡老汉看他们那一副可怜相,又眨巴眨巴那对干枯的小眼睛,动了恻隐之心:“你们就留在这吧,这几天,我正在盖后院的小仓库,缺帮手,正好你们两人来了,帮我干干活,吃喝可以不花钱,工钱嘛,干完了一起算。”

两个人心中暗喜,有了藏身之地,心中安然了许多,当夜就在胡老汉安置的满是尘土的下屋住下。

一进屋,李巨武便将抢来的那两万元钱,用塑料袋包好,藏在炕沿边的砖缝里,自己躺在炕上,很快打起呼噜,酣然入睡,可是高明阁却是沉沉地睡不着,时不时地想起那病歪歪的老娘。

三天过后,高明阁想家心切,准备偷偷摸摸地回家一趟。夜晚,趁李巨武入睡之机,高明阁走出那低矮的下屋,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家的方向走去,走出小城镇市街,前面便是一片片庄稼地,天气阴沉沉的,浓重的阴云,压得不能再低啦,空旷的原野,浸泡在湿漉漉的黑暗中,霎时间,暴风雨紧贴着地面,奔腾呼号,那寒冷的雨水,似乎不是从天上落在地面,而好似从地面卷到天空,沉闷的雷声和大雨的噪音,主宰着旷野,透过这雷雨声,似乎还可以听到一阵阵惨切的风声,它像一个临死的人在哀鸣,在这可怕的雨夜中,高明阁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家中那孱弱的灯光,在黑暗中时隐时现,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全身几乎要僵死的神经,好似重新又活了起来,在恐慌中,他太想看老娘一眼,当他敲开家门时,看见老娘,才仰面嘘了一口气,“扑通”一声坐下来,像一块沉重的夯石,不偏不倚地砸到炕沿上边。

可是,高明阁还没有坐稳,就觉得一只强有力的大手,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知道不妙,想挣脱,但是,已经来不及,侦查人员何雷很快用手铐子将他铐起来,他顿时脸色苍白,额上不禁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如丧家之犬,哭哭咧咧,身子晃悠几下,差点摔倒,他老娘干枯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戚永刚和何雷趁热打铁,采用跳跃式的审讯方式,及时审讯高明阁,高明阁吞吞吐吐地交代了杀人作案的全部过程:

半年前,高明阁同李巨武搭伴到黄龙城,在黄龙城公路桥当建筑工,城里那些灯红酒绿的夜生活,时不时地感染着他们,他们两人的心中也不甘寂寞,便用每月赚来的打工钱,蹿到海岛酒店,唱起卡拉ok,同酒店老板王长生混得很熟,当钱花光了,就向王老板赊账,几个月下来,欠了王老板三千元现款,而王老板并没有急于要账,突然,在一天晚上,王老板叫住正在唱卡拉ok的李巨武。

王老板奸笑地说:“李巨武,你帮我一个忙,这个忙很好办到,就是联系推销黄金原料——铜阳极泥,如能联系推销成功,原欠账目一笔勾销,怎么样?”

李巨武听到有这好事,赶紧点头,表示同意。

王老板阴笑了两声,从怀里掏出铜阳极泥的样品,送到李巨武的手里,说道:“这是铜阳极泥的样品,你拿着,不要着急,你同你的朋友商量一下,再定也可以。”

李巨武马上找高明阁商量,高明阁当然同意了这笔买卖,他们两个人的共同愿望,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卖掉铜阳极泥,补上欠账,可是,事与愿违,卖了足有半个月的时间,也没有成功。在这时,李巨武巧遇老乡倪清贵进城,他便将铜阳极泥用塑料袋包好,委托倪清贵推销,对此,倪清贵满口应允,将铜阳极泥揣到兜里,倪清贵还向李巨武提出合办水产生意一事,李巨武也满口答应,表示负责定时提交海虾水产货,但,必须先由倪清贵付现金,倪清贵信以为真,回至家中,借了两万元现金,又来到黄龙城,准备找李巨武洽谈,李巨武暗生歹意,回到施工民工棚,神神秘秘地对高明阁小声说:“现在生财道来了,你干不干?”

高明阁愣头愣脑地问:“什么生财道?”

“我有一个老乡,今天晚上带两万元钱,同我谈水产生意,我看借此机会,把钱抢下来算了,一来可以还债,二来手头还可以宽裕一点儿。”

高明阁红着脸说:“那怎么能行呢?被公安局知道,有咱们好吗?”

“哎,你这个胆小鬼,什么事也做不成,你放心吧,只要动作利索点儿,作案后就跑,不会有什么事的。”

高明阁还是支支吾吾地没有表态。

李巨武毫不气馁,在一旁好劝歹劝,才说通了高明阁。

当天晚上,心怀杀机的李巨武,将半米长的螺纹钢**藏在衣袖里,同高明阁共坐一辆出租车,来到“新站”冷面店,李巨武没有进屋,他在屋外面阴暗处,观察动静。

高明阁先进了屋,按事先的约定,他见到了倪清贵,就说:“咱两先喝酒,等一会,李巨武就会来的。”

倪清贵也没有说什么,两个人在饭店里喝起小酒来,当喝到半道时,听到门口有人在喊:“清贵,清贵,水产生意的事,已经办妥了,我们现在就去联系取货。”李巨武在门口,唤倪清贵出来。

已经酒过三巡的倪清贵,满脸红光,走出饭店,二话没说,随着李巨武钻进了出租车。

出租车在市街飞驰着,突然,在东山矿冶炼厂仓库旁,车“戛然”而止。

下车的倪清贵,倒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水产货在哪里?”

李巨武含含糊糊地说:“再走不远,就到水产仓库啦。”

倪清贵在前面走,周围静悄悄的,只能听到三个人“嚓…嚓…嚓”的脚步声,倪清贵觉的可怕,扭头想问些什么,还没有开口,就见李巨武,举起螺纹钢**,照着倪清贵的头额砸去,倪清贵头一偏,他的头额擦破了皮,血从头额流下来,他用手捂着头额,顿时醒悟,立即去抢那根螺纹钢**,高明阁却死死地抱住了倪清贵的后腰,三个人混打起来,由于是两打一,倪清贵头额负伤,难以支撑,渐渐力不可支,倒下了,李巨武又挥舞着**,砸向倪清贵的太阳穴,这一下是致命伤,倪清贵一动不动了。

高明阁用脚踢了一下倪清贵的额头:“他是不是死了?”

“不要管他死活,我们把钱抢走再说。”李巨武说完,趁势在倪清贵衣兜里,翻走了两万元钱,随后,两个人慌慌张张地离开现场。

当两个人刚跑到施工工地时,李巨武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坏了,我用的那半米长的螺纹钢**,落在了现场,这太危险了,我马上回去,去取那**。”

“算了吧,现在已经闯出人命案子啦,我们赶紧逃吧,”高明阁拽着李巨武的胳膊说。

李巨武瞪了高明阁一眼,说:“不行,我必须赶回现场。”说完,他就向现场跑去。

李巨武跑回现场,正好看见一个老头在尸体左右转悠,他甚是害怕,爬上一棵梧桐树,向下观瞧,不敢靠近。

又过了一段时间,看到公安人员驾车赶到现场,吓得他一身冷汗,待公安人员离现场后,他撒腿就往工地跑,回到民工棚,草率地收拾完衣物,就同高明阁一道逃走了,但,高明阁不慎将一只带血迹的袜子落在了屋内。

高明阁交代完那些可怕的杀人经过,便浑身筛糠似的颤抖不停。

戚永刚和何雷弄清了整个情况,马上行动,抓捕李巨武,刻不容缓。他们坐上警车,同时也把高明阁带上了警车,用于引路,车,向胡家小吃店奔去。

金钱般的雨点,不停地打在胡家小吃店的窗棂上,忽而闪电雷鸣,惊醒了在睡梦中的李巨武,他发现了炕上的高明阁不见了,便马上猜到,高明阁一定是偷偷回家了,内心止不住一阵狂跳,他穿上衣服,下了地,待在屋里,又坐立不安,一会围桌子打圈圈,望着天花板出神,一会双手托头沉思,此时此刻,他确实无法安静下来,他担心高明阁被公安机关抓起来。

他已经明白,高明阁如果被抓,自己就会陷入灭顶之灾了,于是他溜出了房门,窥望四周,忽然,听到门口警车的马达声,吓得他慌乱地撒腿就跑,但已来不及了,戚永刚和何雷跳下了车,两个人前后一堵,李巨武走头无路,束手就擒。

这时,屋外的动静,惊醒了正在酣睡的胡老汉,他披上衣服,掀开窗帘,正好看见李巨武被人抓走,知道出事了,心中害怕,赶忙从屋里跑出来。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戚永刚指着李巨武和高明阁,问胡老汉。

胡老汉哪里知道细情,支支吾吾,如鲠在喉,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们是杀人犯。”戚永刚告诉胡老汉。

胡老汉吓得倒退两步:“噢,这…这…这…我不知道,他们的事,我一点不知道,与我无关呀。”

“希望你能协助我们,他们住的下屋在哪?”何雷在一旁问道。

“是…是…是…,我马上领你们去。”胡老汉哆哆嗦嗦地答应着。

胡老汉引领着何雷,来到了下屋,在炕沿的砖缝里,搜出了两万元赃款。

刑警队的办公室里,烟雾越来越浓,一向不吸烟的何雷,隐不住了,他将窗户打开,一股新鲜的空气,像清泉一样涌进室内。

徐队长满脸荡漾着笑意,风趣诙谐地说:“何雷同志,这时候开窗户,你也不怕泄密,万一把我们制定侦破铜阳极泥被盗案工作方案,泄露出去,你可要负责人呀。”

快言快语的何雷扭过头来说:“我刚才说了好几遍了,杀人犯李巨武的供词说,铜阳极泥是从海岛酒店王老板那里拿来的,王老板有铜阳极泥,就说明王老板有犯罪嫌疑,把他抓起来,此案不就破了吗?可是,你们就是不同意我的说法,只是一个劲地吸烟,室内烟雾这样浓,我的头脑都有点儿晕了。”

沉默了半晌,戚永刚听到这话,将没有吸完的半截香烟,按死在烟灰缸内,说道:“抓捕王老板,容易得很,可抓捕后,王老板不承认自己有铜阳极泥,或王老板说,另有其他人,委托他卖铜阳极泥,怎么办?搞得不好,此案的侦破工作,就会陷入僵局。”

“那怎么办?怎么办?终归要拿出一套办法,来侦破此案,”性急的何雷睁大眼睛,说着。

戚永刚双手叉着头发,慢声慢语地说:“依我看,此案的侦破最好是靠‘智取’,我们的人能不能深入海岛酒店,引蛇出洞,既能抓获罪犯,又能全部查获赃物。”

徐队长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暗暗地点了点头。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足足研究了一个小时,才确定下来一套侦破铜阳极泥被盗案的周密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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