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集

　 　巧遇

这是一个虚构故事，读后请不要对号入座，故事情节即便与你的所为雷同，也是虚构上的无意巧合。

?三十年后，我决定记录下这段文字。

我向当时所有知情人告白：那次偶遇绝对是巧合，绝没有任何。。。。。。之嫌。下面是事情经过：那是一个春暖花开季节，是大自然舒展开快乐胸怀，万物复苏，快乐成长的美好季节，就是这样的季节，我却被无缘无故排斥春天之外，使我的心情陷入严寒冬天。排泄苦闷最好的方式是找一个知己诉说心中郁闷与烦恼。我知道，同事之间定要守口如瓶，一旦秘密泄露，将是一场灾难，添枝加叶的完整故事，很快会在全厂传开。憋闷总不是办法，我经过多日权衡，我认为厂长是我唯一信任的人。一个周末，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我轻轻敲敲厂长家的门，我知道，这个时间，厂长回家里。因为我来的时候，特意在厂长楼下进行了侦察。厂长家里挂着窗帘，我想，这个时间不到睡觉休息时间，早早挂上窗帘，难道屋里有什么秘密。当然，这些想法都是后来。那时什么也没想，只剩尽快向厂长诉苦的愿望。窗帘后边人影晃动。使我确信厂长家有人。“咚咚咚”，我敲三下门，屋里却鸦雀无声，我迷惑不解，难道厂长知道我要来，不愿意见我？我知道厂长此时此刻就在屋里，即便我猜错了，那也是厂长老婆在家。因为刚才来到门口，我没急着敲门，而是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听见屋里有窸窸窣窣说话声音，声音绝不是老鼠啃食发出的，是人，分明我听到人的“哼哼“声”又“咚咚咚”敲三下门，这次敲门的力度比起上次重一些，我怕厂长听不到，厂长忙一天了，操一千口人的心，累是无可非议的。此时，也许厂长在厨房做饭。也许躺床上休息。我知道，厂长家里三口人，老婆在一百里地外工作，交通不方便，只有周末才能回家来。厂长还有一个宝贝女儿，长的如花似玉，在外读大学。我断定今天家里就厂长和老婆两人。不敲门还好，一敲门，屋里居然没了动静，我想：人家两口儿好容易挨到周末，难得机会缠缠绵绵，打乱人家温馨生活，合适吗。这种自我责备的意愿下，我决定回去。脚步还没踏上楼梯出口，我听到了轻柔的像清风一样的脚步声朝门口走来。屋里灯光虽然昏暗，但与漆黑的门外相比，明亮了许多，门缝里射出来的光线分明映着晃动的人影。我又一次使劲“咚咚咚”敲门，至于敲几下，我自己都数不清了。屋里终于说话了：“谁呀？”随着声音，厂长开了门，门缝里露出半个脑袋。“是我，”我答应，因为门外太暗，门开一条缝，长长遮挡着屋里一点儿可怜的光线。“哦，是你，老王，”好半天厂长才认出我。“厂长好！”我礼貌问道。厂长挡在门口不让进，问：“你有事？”“有事，我要找你谈谈。”我心平气和答道。“谈什么？说吧！”厂长丝毫没让我进屋的样子。也许今天没有了分寸，我笑着说：“总不能把客人阻挡门外吧！”厂长笑了，一扭身，昏暗的灯光映在厂长脸上，那种笑是勉强的苦涩的。当然，这是事后想到的，当时可没想这多。趁厂长一愣，我跨进了屋。厂长客气的把我让到客厅，让座。恭敬不如从命，我乖乖坐下来。我第一次来厂长家里，那年代，单位实行分房制度，厂长住房也不大。我仰头欣赏住房，进门是一间客厅，左边一间卧室，右边厨房卫生间。总面积不大，从门口走到尽头是凉台，厂长不愧为居室设计师，把阳台改造成了一间小卧室。看到这儿，我站起来信步朝阳台走去。推开阳台门，我吓一跳，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阳台小床上坐着一个头发紊乱，而且是我熟悉的女人。她看见我有些尴尬。我也尴尬，转身退出阳台，借故离开厂长家。也许是我发现了厂长的秘密，也许不是这方面原因，不久，我调离了这个厂。后来，那里发生的事情都是从别人口里听到的。传说，那个女人不久提了科长，是真是假，我没再问，这是人家的私生活，厂长也是人，少不了七情六欲。后来听同事说，两人的事厂里传的沸沸扬扬。我敢保证我没和任何一个人讲过，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也许别的人也有耳闻目睹，难免，难免！去年街上遇到那个女人，看上去满脸皱纹，头发全白了，牙齿也掉了，没有了昔日的一点儿影子。岁月就是这样无情，它把人的青春剥夺的斑斑驳驳，一片狼藉，不论你当年多么风流，都不会逃脱岁月的侵蚀。还听说厂长死了。我“啧啧”惋惜：“才六十多岁，数风流人物，还没看到今朝，可惜！”我想，那个女人是否有同样感受，只有她自己知道??。??????????????????????????????????????????????????????????????????

　 　伤害

单位分批次组织外出旅游，领导说：“你参加最后一批去吧！”恭敬不如从命，他说：“行，最后一批吧！”最后一批是各单位女工小组，旅游团自然全是女人。唯独他是男人。有人调侃说：“万花丛中一点绿，娘子军中党代表。”旅游第一站是密山。密山各种树木遮天盖地，翠峰叠嶂，百花争艳，美丽不在话下。蹬峰顶爬五里斜坡，都是女人，年纪大小不一不说，室内泡大的豆芽，看去又嫩又白，爬坡才知道不能经风见雨。走一里地，个个大汗淋漓，喊苦喊累。他毕竟是独一无二的男人。像背负重物登山的骡马，将女同事的瓶瓶罐罐背自己身上。快爬到山顶时，一个女人突然惊叫道：“看！山崖上开的花儿多美。”女人说完，所有人眼睛齐刷刷盯他。他心领神会，知道女人的期待。于是，他攀着山坡，爬上崖顶，采回一大抱连枝带叶的野刺玫，山草莓。灿烂的花儿挺在他怀里，映着他同样灿烂的脸。那一枝枝花儿，或完全绽放，或羞羞答答半开，或串串蓓蕾。绿叶映衬，给人一种无限遐想的美。。。。。。。见他走下山崖，女同事纷纷伸出手。祈求眼神瞅着他，好像说：“我要，给我！我要那美丽的花！”第一次被女同事围在中间，有一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他顿觉高大，自豪，幸福。他有自己的想法。他将花儿分给了她们。最后，他将一支生长着串串蓓蕾的花枝送给最小的一个女孩。蓓蕾含苞待放娇嫩艳丽，像一个含羞欲言的青春少女。他想，女孩一定喜欢。他解释说：“开放的花儿，看似艳丽多姿，两三天就凋谢，这束花儿回去插到花瓶里，慢慢开放，伴随时光，久久散发清香。”女孩噘嘴说：“我不喜欢，我喜欢开放的花儿。”他又说一遍：“开放的花儿一两天就凋谢，不好！”“我不喜欢！”，女孩顺手将花儿扔地上。一脸不高兴。他感觉无奈，抬起头，看大伙都看他，看到不同表情。他只好捡起这支被女孩丢弃地上的花儿，来到另一个年纪稍大女人面前。客气的说：“她不喜欢这支蓓蕾花儿，你把那支开放的花儿给她吧！这支确实很漂亮。”他指指被女孩丢弃的那支花。女人看一眼自己手里的花儿，又看一眼他手里捡起的那支花儿，脸上现出不屑一顾的表情。他呆呆站在那儿。明媚的阳光映在花儿上，花儿是那样灿烂，娇嫩。蓓蕾慢慢开放，展现它的美丽多姿。他回头看看，女人始终抱着那支盛开的刺玫花，还悄悄吻一下。触碰的花瓣飘飘洒洒落下来，粘在她衣襟上。回头看，女孩自己早爬上山崖采了一支非常艳丽开放的花儿，大喊一声：“看，我采的花儿多艳丽！”所有女人都回头看，纷纷朝山崖冲去。刚才那个女人也把自己手里那支盛开的花儿扔地上，随大伙朝山崖跑。他看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他刚才采集的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