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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推理>红楼梦内隐藏的惊世惨案>19、谦妃不打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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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谦妃不打自招

小说:红楼梦内隐藏的惊世惨案 作者:乡关何处是 更新时间:2024/5/4 18:21:32

从曹霑家赴宴回来,别人还没什么异常,倒是抱琴简直变了个大样,她不再骂我“死彩明”,说话变得客气而温顺,更匪夷所思的是,她竟然缠着太后教她写诗。

太后笑道:“什么难事,也值得去学!不过是起承转合,当中承转是两副对子,平声对仄声,虚的对实的,实的对虚的,若是果有了奇句,连平仄虚实不对都使得的。可是,为什么想到要学诗了呢?莫非心里有人了?”

抱琴扭捏道:“太后你也太小看人了。”

原来同去赴宴的还有乾隆皇后富察敏。富察皇后身边的丫鬟叫紫鹃,从小跟着富察皇后学诗断文,回复皇后时也常常引经据典口吐莲花。抱琴羡慕之下也要跟着太后学诗。

我想起曹霑后来《红楼梦》中的话:“词句究竟还是末事,第一立意要紧。若意趣真了,连词句不用修饰,自是好的,这叫做‘不以词害意’。”结果兴之所至竟然忘了忌讳,心口说了出来。

抱琴撇撇嘴,讥笑道:“你又念过几天书!”

倒是太后听了惊讶得连声啧叹,道:“哎呦喂,一天不见,两个孩子就大变样了,连突飞猛进都形容不了了。”然后朝向我说:“连意趣也知道,还有以词害义,彩明从哪学来的呀?连我都没听过这样的词呢。”

我挠着后脑勺说:“娘娘说笑呢。听曹霑哥说起来的。”

“他会跟你说起这话?也太难得了。”

我当然不会说这是曹霑后来在《红楼梦》中说的,编谎说是上次在钮钴禄氏处听到的。抱琴听见这话大瞪着两眼瞅着我,刚要张口,我忙使了个求救的眼神,她话说了一半又眼回去了:“上次?我怎么没听见?你瞎……”

“是他跟别人说的时候我听见的,不信你等见了他问问。”

太后没察觉到我的谎言,叹口气道:“上任去了,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再来呢。”

抱琴插话说:“我听曹家奶奶跟皇后说他们以后要在泉城安家呢。”

太后说:“皇上倒是答应赏给他点安家费呢。”

抱琴说:“太阳从哪出来了?这怎么这么关心他了?还是只是为了讨好娘娘您呢?”

我想起上次谦妃的话,心里感叹,他们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这是谦妃的主意吧?而她只是为了把曹霑尽快打发出圆明园而已,想不到倒替乾隆做了一番好人。

这一刻太后想必也把乾隆当成了好人,她说:“管它呢,咱说咱们的诗吧?若真心要学,我这里有《王摩诘全集》,你且把他的五言律读一百首,细心揣摩透熟了,然后再读一二百首老杜的七言律,次再李青莲的七言绝句读一二百首。肚子里先有了这三个人作了底子……”说话中间忽然冒出一句:“是呢?难道是给人家诊病诊出的好报吗?”

抱琴听她讲诗听得正入神,忽然听见这一句愣了一下,跟着明白过来,道:“也说不定呢,娘娘咱们走着瞧不就是了?”

太后点头,接着说诗说:“然后再把陶渊明、应玚、谢、阮、庾、鲍等人的一看。你又是一个极聪敏伶俐的人,不用一年的工夫,不愁不是诗人了!”

“得一年呀,哎呀,反正我有的是空,一年两年都成。”那语气,就像马上真成了诗人一样。我和太后一齐笑。抱琴一阵绯红了脸。

几天后,钮钴禄氏再一次坐着八人大轿来到了畅春园。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来为乾隆优遇曹霑卖人情的,说知不是,除了炫耀乾隆赐给她多少多少好东西,这一次却主要是炫耀她爹凌柱也跟着沾了光。

凌柱官职卑微,雍正活着的时候并不待见钮钴禄氏,所以她的父亲也没沾到多少光,雍正十三年的时候还是个礼部的四品官。

乾隆继位后,为了向天下人证明自己是雍正的种,就默许并鼓励钮钴禄氏对外宣扬他是她的儿子。钮钴禄氏借乾隆抬高自己,乾隆则借钮钴禄氏证明自己继位的正当性,二人各取所需,但对真实的内情心照不宣。

乾隆接受了谦妃的建议,然后给香玉太后卖了个人情,将曹霑安排了一个州同的官职。但钮钴禄氏的弟弟则没有此等待遇,乾隆为了平衡,赏了凌柱一匹马,并且恩准他可以在紫禁城内骑马。受此恩遇的一般可都是王公皇亲。于是钮钴禄氏又有了炫耀的资本。

不想此事却招来了谦妃的不满。可怜的是,此刻乾隆的新鲜劲已经过去了,他开始青睐更年轻的高氏和金氏。谦妃心内的幽怨无处诉说,托了人找到刘满,又找借口让我去。

我进了重华宫,发现看见我的丫鬟眼里透出邪恶,我心里有些发怵:莫非这些下人知道了我跟谦妃鬼混的事?要真这样,那她们告发我那就是早晚的事了?

谦妃见了我毫不掩饰她的饥渴。她把丫鬟打发出内室后,就像只水蛭一样吸到我身上,拔都拔不出来。我心里很瞧不起她,身子却不听话。她的**大概没有什么男人能够抗拒。进进出出的过程中,我忽然想到曹霑,他是不是也对眼前这个**爱恨交织呢?要不然他的《红楼梦》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关于谦妃的故事呢?

直到她拱起身子一阵颤抖,她才从我身上溜下来。迷狂状态一过,她就变成了一个娇滴滴的、充满忧郁的女子。她首先提起凌柱骑着马在紫禁城溜达的事,声音里满是嫉妒:“我给他出了这么多力,他怎么一点也想不到奖赏我的家人呢?是觉得我出身低贱吗?可他凌柱不也不是个大户吗?”

我听到了她话里有话,追着问她出过什么力。她好像有点警觉,支支吾吾不肯明说。我以退为进说:“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有什么要瞒着我的呀?”

“什么你的我的,我是皇上的,你是太后的奴才。”

我不想过分刺激她怕她翻脸,就顺口提起丫鬟的眼光,问:“是不是她们知道了?会不会告发我?”

“给她们个胆吧。你以为他们不知道没几个人是干净的?”

“啥意思?都这样吗?”

“你以为呢?难不成你就没听说前两天护城河里又淹死了一个太监?还是你以为那是他自己走进去的?”

我后背发凉。也许有一天我也会被扔到护城河里淹死?我脑子涌上一个鱼死网破的恶毒,于是问:“太监跟谁?怎么没听说跟哪个嫔妃?是不是皇上不惩罚嫔妃?”

“哼,惩罚不惩罚也要分人。你以为那些年纪轻轻就去世的嫔妃是怎么死的呢?”

看来她也知道事情败露的后果。

“那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你可千万别让丫鬟们知道。”

“丫鬟们没那个胆。倒是怕有人眼馋呢。”

我给她描述我所担心的后果,以此让她明白我要是被扔护城河,一定会受不了用刑招出她来,然后趁机再问:“你到底出了什么力?难道他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不敢对你怎么样吗?”

她拿一根指头在我额头戳了一下:“算你聪明。”

我大为好奇,追问他到底是什么把柄。她还是不肯实说,不过提起雍正死的那晚上她没去参加酒宴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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