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首战告捷

裴元洪和史存孝、陈小仓首先来到陈家沟，召集民众到广场，由史存孝主持，讲明裴元洪被起死回生的情况，以及由裴元洪为首领打起天灵军的旗号重整旗号再上青龙山的情况，号召大家报名参加天灵军。

陈家沟的民众早就崇拜裴元洪的英名，见他重生并以天灵军的旗号重整旗鼓，更是喜出望外，热血澎湃，纷纷报名参加天灵军，跟着裴元洪和史存孝、陈小仓进了青龙山。

陈家沟民众踊跃报名参加天灵军的情形，使史存孝受到启发。他想到自己当年从军的时候，是在县城看到了募兵告示，才报名从军的，如今天灵军的扩充壮大，也需要张贴募兵告示，让人们知道天灵军是什么的军队，如何报名从军。于是，他就写了这样的募兵告示:

"天灵军募兵告示

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有谁听说过天灵军?没人听说过的军队，现在有了，就在青龙山。

天灵是什么?就是我们先人的在天之灵。天下百姓，都祈望先人的在天之灵保佑自己。我们天灵军的首领，就是一百多年以前的镇西大将军裴元洪。过去，人们修建裴公庙供奉他，祈求他的在天之灵保佑。现在，这位大将军已经起死回生了，组建天灵军，就是为了让天下百姓祈求先人在天之灵保佑的愿望变为现实，受到真正的保佑。

天下百姓的父老乡亲们，你们祈望先人们的在天之灵保佑吗?如果祈望，那就不分男女老幼，报名加入我们天灵军吧!"

史存孝把他写的募兵告示送给裴元洪看。

裴元洪仔细看了一遍，说:

"告示写得不错，只是不分男女老幼有点儿不妥。"

"有何不妥?"史存孝问。

"军队是要行军打仗的，只有青壮的男子才可胜任，募兵怎么能不分男女老幼呢。"裴元洪说。

"你说的是朝廷的军队。"史存孝说。"朝廷军队的衣食住行是由朝廷提供保障。我们天灵军是民间的军队，衣食住行要自己解决。行军打仗的事由青壮男子去干，而穿衣吃饭的事，老少和妇女是可以胜任的。所以说，民间的兵，应当不分男女老幼。"

"你说的有道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裴元洪说。

裴元洪应允，史存孝便亲自动笔，书写了许多份天灵军的募兵告示，到处去张贴。

天灵军的募兵告示在各地张贴以后，引起了轰动和震动的效应。

引起轰动效应的是在民间。各地都像陈家沟那样，百姓们都敬仰裴元洪大将军，都祈望先人们的在天之灵保佑，所以看到天灵军的募兵告示，立即轰动起来，热烈议论，争相报名，前往青龙山的人马络绎不绝。

引起震动效应的是在官府。县衙官府的军队就是县令周文龙的周家军，他担任县令之后，就委任他的弟弟周文虎为县尉来管理这支队伍。这样，原是民间私人武装的周家军，摇身一变成了官府的军队。他们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壮大自己的力量，也在招募兵士，并且也在各地张贴了募兵告示。当天灵军的募兵告示张贴出来以后，人们纷纷报名参加天灵军，而对县衙的募兵告示无人问津了，有些已经报名参加官府军队的人也改投天灵军了，由此引起官府震动。

让官府更为震动的县衙的捕快们。他们原是赵铁汉赵捕头的部下，对周文龙当县令以后的做法不满，看到天灵军的募兵告示，也都想投奔青龙山的天灵军。

官府受到震动，严厉进行惩处。周文龙令周家军将县衙的捕快们抓了起来，关进了大牢，并且贴出了关于禁止投奔天灵军的布告，上面写着:

"查镇西大将军裴元洪早在一百多年以前战死在沙场。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千古箴言。先人的在天之灵，也只是已过世之人的精神，天上的灵魂，可望而不可及。因此，裴元洪大将军起死回生之说，纯属惑众之谣言;以裴元洪为首领的天灵军，纯属不法之徒的招摇撞骗。从布告发布之日起，凡天灵军募兵告示均应销毁，凡执意投奔天灵军者均应受到严惩。"

县衙的捕快们被抓，曾经作为捕头的赵铁汉知道后已经怒火中烧，看到县衙的布告诬蔑天灵军更使他怒不可遏，只身冲进县衙，质问县令周文龙:

"听说你下令把捕快们抓起来关进了大牢，这事是真的吗?"

"是真的。"周文龙说。

"为什么?"赵铁汉问。

"因为他们听信镇西大将军裴元洪起死回生的谣言，还要去投奔他的所谓的天灵军。"周文龙说。

"其实，镇西大将军裴元洪起死回生是真实的，并非谣言。"赵铁汉说。

"你怎么知道是真实的?"周文龙问。

"因为是我亲眼所见。"赵铁汉说。

"你为什么能亲眼所见?"周文龙问。

"这与你有关呀。"赵铁汉说。"你革除了我的捕头之职，端了我的饭碗。我要找个有饭吃的地方，找来找去，找到了陆记医馆，当了管家的伙计。所以我亲眼看到，史存孝和陈小仓，也就是青龙山土匪的大头领和二头领，把镇西大将军裴元洪的尸骨从遥远的西部边陲取回送到陆记医馆，由神医陆中天将裴元洪起死回生的，这怎么是谣言的呢!"

"那陆中天真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周文龙还是有些不相信地问。

"他的本事，你也见识过呀。"赵铁汉说。

"我什么时候见识过?"周文龙问。

"你在周家寨任周家军统领的时候，请我们县衙的捕快与你们联手对付青龙山的土匪，这事你记得吧。"

"当然记得。"周文龙说。

"记得就好。"赵铁汉说。"那土匪大头领史存孝中了你我定下的将计就计之机，中箭身亡。我们乘机去端他的老窝，反中他的将计就计之计，使我差一点儿丧命。你们兄弟将我送回县城请神医陆中天为我疗伤，在交谈中得知，那史存孝中箭身亡是真的，就是因为陆中天让他起死回生，才招致我们的失败。"

"听你这么说，我不得不相信镇西大将军起死回生是真的了。"周文龙叹道。

"县衙的捕快们没有听信谣言，他们为了保护你们周家的财产与土匪斗争流过血汗，你抓了他们于心何忍?应当把他们放了才对呀。"赵铁汉说。

周文龙紧锁眉头思考了一会儿，说:

"我可以放了他们，但是你要答应我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赵铁汉问。

"去青龙山联络。"周文龙说。"在官府这边，你曾经是有功之臣;在他们那边，你也曾做过有益的事。所以，让你去与他们联络，是最合适的了。"

"你有什么事要我与他们联络?"赵铁汉问。

"要他们不要与官府作对，不要在本县境内招募兵马。"周文龙说。"这件事办成了，我不仅放了县衙的捕快，还请你回到县衙当捕头。"

赵铁汉早就参加了天灵军，哪里还有回县衙当捕头的心思。不过，他觉得这是他堂而皇之去青龙山的机遇，所以他就满口答应了。

赵铁汉到了青龙山，见到镇西大将军裴元洪和史存孝、陈小仓，转达了周文龙的意图。大家在一起研究分析，各抒己见，最后形成共识:不是青龙山的天灵军要与官府作对，而是官府不容青龙山天灵军;只要官府如数发放阵亡将士的抚恤金和对其家属的生活补贴，整治贪官污吏，不再追究怒杀贪官污吏的罪责，不再禁止民众自愿参加天灵军，青龙山的天灵军可以不在本县境内张贴募兵告示，与官府和平相处，井水不犯河水。

赵铁汉回到县城，把镇西大将裴元洪和史存孝、陈小仓一起分析研究达成的共识如实向周文龙禀报了。周文龙听后，怒发冲冠道:

"他们的想法和做法，就是在与官府作对，哪里是与官府和平相处，井水不犯河水。县衙与他们誓不两立，有我无他，有他无我，必须要坚决消灭他们，以保县衙的安宁。"

"我认为他们并非与官府作对。"赵铁汉说。"对阵亡将士家属的抚恤金和生活补贴是朝廷规定的，各级府衙按朝廷的规定去办理，这本来是天经地义的，他们要求官府按照朝廷的规定去办，这是对的呀，没有与官府作对呀，何罪之有?"

"他们是要假借朝廷规定的名义搞垮官府，你懂吗?"周文龙说。

"不懂。"赵铁汉说。"按照朝廷的规定办事，怎么会搞垮官府呢?"

"你真不懂，我就给你说道说道。"周文龙说。"如今这社会，想当官的人多得很，可是想当官不想花钱是当不了官的。小官想当大官，大官想当更大的官，更得花钱;就是当了官要保住官位的，也得花钱，不然你这官是当不下去的。钱从哪里来?是从权中来的，有了权便能弄到钱。就说陈家沟的什长和里正吧，官很小，他也得花钱应付他们的上司，不然他们就当不成，就会被别人花钱取代，各级官员也都这样，所以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力弄钱是很正常的。如果都把他们当作贪官污吏革职查办，坐牢杀头，官府不就垮了嘛。所以说，镇西大将军裴元洪和史存孝、陈小仓所提出的那些要求，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那我该怎么办?"赵铁汉问。

"还能怎么办，回医馆当你的管家伙计吧。"周文龙不耐烦地说。

赵铁汉只好离开县衙。但是他没有回陆记医馆，而是去了青龙山。

见到裴元洪和史存孝、陈小仓，赵铁汉说:

"周文龙这个王八蛋，明目张胆地要当贪官污吏，完全拒绝了我们提出的要求，扬言与天灵军势不两立，要坚决消灭我们天灵军。"

"这一点，我们已经预料到了。"史存孝说。"我们天灵军的旗号现在是响彻云霄，前来青龙山参加天灵军的日益增多，已经超过千人，估计还会增多。队伍的壮大，急需解决的粮食问题和军需物品及武器的供应问题。所以，我们考虑要打一仗，攻占县城和周家寨，夺取粮仓和银库，使这一问题得以解决。周文龙扬言要与我们势不两立，那就让他尝一尝势不两立的滋味吧。"

"好，太好了!"赵铁汉兴高采烈地说。"对付周文龙这样的人，无须费口舌，只能动刀枪。"

"这是我们天灵军组建以后所进行的第一次战斗，必须做到首战告捷，鼓舞士气。"镇西大将军装元洪说。

接着，在他的主持下，对这次战斗的实施进行了具体的研究和布署，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直取周家寨，一路攻占县城。

周家寨的周家兵已经调往县城，寨里没有什么兵，只有一些护院甲丁。攻取周家寨比较容易，只派百余人的天灵军，由陈小仓统领，就可以取得胜利。

县城的兵力比较雄厚，除了周家军，还有县衙的地方兵。这是天灵军攻击的重点目标，决定由镇西大将军裴元洪亲自出马，统领天灵军主力，向县城发起攻击。

镇西大将军裴元洪虽然英勇无比，攻占县城是轻而易举、唾手可得的事，但是他还是谋勇兼备，决定采用里应外合之计，对赵铁汉说:

"我将派一些精壮的天灵军兵士伪装成求医治病的人混进城里，到陆记医馆躲藏起来，我带领主力大军攻城时，由你带领他们打开城门，里应外合，解决守城军队。"

赵铁汉受领任务，回到医馆便开始做好里应外合的准备。

果然，没过几天，就有两个人赶着马车，驮着五个病人，来到了陆记医馆求医。

赵铁汉心知肚明，急忙把他们迎进医馆，并安顿好他们的车马。

那七人正是镇西大将军裴元洪派来的天灵军的精壮兵士。他们向赵铁汉说明了天灵军主力部队攻城的时间，赵铁汉则向他们提供了刀、棍、斧、锤等武器。

攻城的时间到了。镇西大将军裴元洪带领的天灵军主力来到城下叫阵，守城的县尉周文虎哪里敢出城迎战，命令坚守城门。而当天灵军攻城时，他们则放箭还击。

正当守城的周家军全力应付攻城的天灵军的时候，赵铁汉带领的七名天灵军勇士来到城门中，杀散了守城门的周家军，把城门打开，身骑战马手舞刀枪的裴元洪和史存孝率领天灵军一拥而入。赵铁汉带领七名天灵军勇士加入进城的天灵军追歼守城的周家军，他边追边大声喊着:

"镇西大将军来了，想活命的赶快投降吧!"

周家军本来就没有什么战斗力，听到镇西大将军的威名。看到天灵军的强大，吓破了胆，哪里还敢抵抗，纷纷放下武器投降了。

重整旗鼓的天灵军，旗开得胜，首战告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