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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小说:尘事情缘 作者:野外散仙 更新时间:2024/5/21 13:07:03 毕竟至亲的兄长,他认为不存在结婚,自己就不应该还要在那个家里出现。其实他这样的顾虑也不是不可以理解,毕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高平还有任妈待铁友兰老人那份真心,他并不赞成只是善良人性的体现。 当然,由于卧床不起,老人目前的情况的确需要帮助,任妈现在替她操持一切也是不争的事实。自己亲眼所见,铁友兰许多的事都是任妈在做,或者是提前就为她准备好。还有的就是,但凡老人较为麻烦的情况,只要任妈在,她都会尽可能地不让自己沾手。 “小夏,便盆你就不管了,到我屋里去,帮你任妈准备好热水。” “好的,任妈。不过,脏了的裤子——” “别管,臭熏熏的,就放在那。要热水擦身子呐,女儿,你快去吧。” 尤其这种的情况,长辈们真心的呵护,心领身受的自己,就是想不心怀感激也难。然而转念又是狐疑,老人这是客气还是不放心,或者暂时并不那么真正信得过自己。当然,有一点是肯定的,每一次看到她走进这个家,无论是铁友兰还是任妈,她都会感受到由衷地欢迎和愉悦。 高平来信了,铁友兰老人告诉她,脸上尽是因为收到来信的开心和愉悦。大概是因为给她夏道梅的信并非单独信封,在说来信的时候,老人那眼神里似乎也有了某种的歉意。 “虽说两封信装在一起,但平儿写给你的,女儿,我和任妈都没有打开过啊。” “没事,没关系的,伯母。” 嘴里这样说,但取另外信笺的时候,夏道梅还是禁不住地涨红了脸。 其实用不着紧张,一页的信笺,这种报平安和对老人健康的关切,就算昭告天下也无关大雅。如果一定要说两个人之间的私房话,就是信里还特别提出的雇人照顾母亲,在人的管控方面,他在言辞恳切地求助于夏道梅的帮助。??? “女儿,怕是你收信的话,今后这地址——” 明白老人意思,她摇头并且轻轻一笑;没关系的,就这样很好呀。不过之后再看高平给铁友兰的信,尤其请求雇人照顾老人,字里行间,那份真情的确也是跃然纸上; “任妈年事已高,居委会工作,有时候夜里还在调解纠纷——何况她儿女的事情也要费心,所以雇人这件事绝对不应该还有犹豫—— “知道雇人不易,恳请母亲不必过分计较开支。钱不是问题,身体才是根本——处里已经申报了助理工程师,相信不久之后自己收入也会有增加——” 这就是高平,也难怪现在了,自己还在心心念念的忘不了。于是她明白了,为什么人远离自己,这脑子里总是少不了他的声音,他的音容笑貌,原来就因为他内心阳光,让生活展现出多彩的美妙和迷人。 但不可理喻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只是想他,有时候的思念,这心里却是某种说不清楚的缠绵或者眷恋。而她也是不明白,分明不多时间的两个人接触,自己这是怎么啦,居然就如此地犯贱。 可能吗,自己喜欢上他了,又或者,爱。也就是,自己这心,已经有了人们所说的爱情。 不,绝不可能,她禁不住脸热心跳快,甚至还不由得一阵的心慌。 现实的生活,属于爱情那样的情况真的存在,会有吗。好像不可能吧,有人说,好感有可能,但所谓爱呀情的,那根本就虚无缥缈的东西。甚至也有人说,男人和女人,其实也不过动物本能,或者生儿育女的需要。至于爱情,或者男人占有欲的托词,也可以无聊文人墨客的故弄玄虚。 至于和高平认识,应该也是很偶然的见面,在后来有了的接触,大概不存在血缘那样的母子,或许自己本能的好奇心吧。毕竟既不存在利益纠葛,却又在真心实意帮助他人,尤其越来越人心逐利的生活现实,这种的难能可贵人间真情,那青年真的吗,不会故弄玄虚吧。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任妈的家,陪着嫂子赵玉走的这一趟,匆匆出现的青年,他的表现是真的。手里端着药碗,他的那种不知所措,还有脸上犯错的孩子一样傻笑,表情憨憨地却也很真实。 或许他的诚恳,他的真情流露不大像装出来的,就这难忘的一幕,应该是他收获了自己的好感。可即便是这样,如果没有他和铁友兰老人,特别让人难免好奇的母子关系,也不可能会有电影院的再见。 而之后的接触,彼此有好感没错,但就在相信两个人就此结束的时候,他在工厂大门外的守候,自己又有了危崖峭壁向他的伸手。青年痴痴地跟随,之后的一路同行,他说了,一旦自己离开,最放不下并且纠结于心的,就是卧床不起的老人—— 朋友的妈妈,不存在血缘的母子,难得的这份人间真情,他可以,自己为什么就不能。于是,约见公园里就是为了告诉他,病人需要帮助,自己愿意代替他履行这样的义务。可是就在自己快要跌倒的一刹那,男子汉那有力的手和坚实胸膛,那激荡人心的时刻,之后的回味也是倍感滋润。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就想他,怎么也摆脱不掉地要想。就仿佛经融入了自己生命一般,潜意识里,他分明就是自己的等待,是心灵的追逐,是灵魂深处的寻觅和期待,以至于这一天他的出现,这生命中潜在的渴望霎时间地美梦成真。 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就越来越情感煎熬,尤其对他的思念,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就想跟在他的身边,不惜奴仆一样追随,哪怕天涯海角,即便面对深渊,只需要他的一个眼神,就算为他付出一切自己也在所不惜。 可是,这还是自己吗,如此的不可救药,该不是有病了吧。难道不多时间的有限接触,自己的身上,居然也会月老红线,或者丘比特神箭那样的荒诞不经—— 她不相信,极力要否认,内心挣扎地要摆脱有关那青年的胡思乱想。然而,就算刚刚下定了决心,但无意识中,由于高平的眷恋和缠绵,反而很快又是一颗心在说不出的煎熬。 你不能,夏道梅,如果这世界真的有爱情,哪怕爱情这样的字眼,你也是不配。突然,她清醒了,毕竟有过的灾难,尤其女儿家的难以启齿,自己已经是不洁的身体。 你以为你能,你可以吗,告诉那青年你在爱,你爱上他—— 忘掉吧,抛弃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可怜的人呐,兄长夏道强说;好奇害死猫—— 也太沉重了,就好像自己被什么压迫着,重重地压住,就连呼吸也有了艰难。 哦,原来是被子。还有手,自己的手也严实地压在了胸口。 于是她醒了,睁开的眼睛里看到的是夜暗,夜暗的太强大。更深夜静中,这黑暗包裹自己,却又像在沉沉地压迫。 不,不是夜,是他,那恶魔。可恶的家伙在笑,邪恶地狞笑,在一步步地逼向她。 “没用的,不会有人来——” “你走啊——不要,你别过来——” “由不得你了,想一想,你将得到的。” “不要,不要啊——” 那扭曲的脸邪恶笑着,燃着欲望的眼睛,看上去那么的狰狞。突然之间,做梦也想不到的恐怖现实,她吓坏了。 但不会放过她,仍然面目狰狞地逼近,就仿佛她就是待宰的羔羊。惊恐万分地软弱求告,似乎激起了魔鬼更加的邪恶,一步步逼近,他伸手了,罪恶地手明显要将她就此地毁灭。可是极度惊恐中的本能后退,背后的墙壁,让她已经是无路可退了。 “放过我吧,求你了——”她浑身哆嗦,软弱无力,但还是挣扎着地在哀求,在求告。 “回城工作,还想要么——” “不要,不回了,求你,我什么都不要——” 瑟瑟发抖的她在哀恳,在乞求,哪怕唤起罪犯一点的人性。可是恶魔既然盯上,怎么可能轻易就放过猎物,她的无助和凄惶,并没有唤起邪恶哪怕一丝的悯惜或者良知。无情的现实,她任何的挣扎也摆脱不了可怕厄运,恶魔扑上来,压住她,沉重地压迫,瑟瑟发抖的身体,不得不承受着邪恶疯一般地蹂躏—— 天塌了,地陷了,心灵的世界在分崩离析。猝不及防的残暴,不但无情的摧残了女孩的豆蔻年华,消融她青春绚丽的同时,也粉碎了少女金色的梦。 阳光黯淡了,生活失去了色彩,曾经的理想,对于美好未来的追求和生活自信,也都随着恐怖摧残,带给她近似于生命枯萎的几乎生无可念—— 经历这样的灾难以后,尤其看待生活中的一切,扭曲的心灵世界,特别异性,如果一定要说在那心里还有情绪的话,除了眼神的冷漠,就是她那嘴角难以察觉的一缕轻蔑冷笑。 回城了,有了自己的工作,随着时间推移,心灵那份创伤也深埋于心底。但是刻骨铭心的伤害,哪怕时间流逝,也会幽灵一般和她如影随形。平时更愿意清心寡欲的她,**自然冷漠相待,而绕不过去的说媒,无法拒绝的相亲,在心灵深处,更多的也是对于异性的不信任和排斥。 然而偏偏世事难料,那青年出现了。而更不可理喻的是,就因为他,她这本来心若止水的一颗心,居然也在不经意间溅起了涟漪。 彼此四目相对的瞬息,就好像被轻叩心弦,那感觉既说不清楚,似乎也在妙不可言。仿佛就在那一刻被注入了阳光,蒙在心里的阴霾消散了,安谧恬静的小院,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生动和美好。 不经意见到,就因为那样的一个人,自己在说不清楚地怦然心动,这是什么,爱的萌发么。要不的话,为什么摆脱不了对高平的思念,而别离的惆怅,只是一想到他心里就说不出的那份温情和缠绵—— 不,不知道,也许是爱,或者出于对那青年的敬重以及好感。但就算是这样还是谢谢,谢谢命运的恩赐,无论如何,拥有这样一份情感,她夏道梅足够了。 当然,你不配,仅仅高平的人品反衬,自己也难免自惭形秽。可就算注定的有缘无分,但因为这样的一份情感,就像阳光一样从此温润心灵,驱逐晦暗弥补残缺的心,她夏道梅应该是够了,也知足。她这样地对自己说。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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