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完美的计划（3）

　 老九说：“你们听着，明天有人来接我，他们需要一个偏僻空旷的地方，站长选择了这里，我也没办法。“因为你听我提起过这个地方、还有这所房子，看我着该死的嘴，所以你知道，我有时候回来在这里住几天。”“正好被我赶上啦。你知道的，老歪，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只是事情出了点意外，偏离了我的计划。”“那你怎么样才能把计划扭转转来？我看出来了，那两个家伙在打什么鬼主意。”两个女孩听出了爷爷的话外有话，害怕的紧紧搂抱在一起。“他们不会这样作。。。。。。”?

　 他们会的，老歪，他们是两个没有大脑，没有丝毫的自制力，正所以如此他们才混到今天这种地步。”老九问道：“老歪，那你想让我做什么呢？”“洗手间的柜子里有一瓶酒。给他们倒两杯酒，让他们喝下去。”“然后呢？”“我这里有一套脚镣，是我昨天回来时他们送给我的，刚好给这两个家伙用上。然后让我两个孙女先走，接下来我用充气筏子帮你渡河。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老九，怎么样？”“好吧。”老九同意了，除此以外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他们轮流着看守着老歪和他的两个孙女，展啸过来换班，老九不得不把手枪交给他，不然怎么能控制得了老歪呢？当老九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他手里端着两杯酒。展啸接过其中一杯，他受伤头正痛的厉害，一杯酒对他有好处。安阔从门外进来也喝掉了另一杯。老九对展啸说：“把手枪还给我。”“不、不行。它现在是我得了。你让安阔那家伙再给你一把吧。”

　 展啸喝完最后一口酒，这会儿他算计着怎样把老歪和女孩们分开，用一截木棍把这个固执的老头打晕也许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过了一会，展啸“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接着安阔也摊在厨房的桌子旁边，很快打起了呼噜。这药起效真快。老九拿回了他的手枪。老歪把女孩们送出门外：“快走，你们骑上自行车到你叔叔家去。”“你怎么办？爷爷。”“放心我会除掉那两个坏蛋。”

　 老歪拿出脚镣，将展啸和安阔两个人锁在栏杆上。老九和老歪一起把充气筏子推到水中。他们要出发了。老九把手枪放在了衣襟下面，老歪注意到了这个动作。“老歪为什么不用发动机？”“这里的水流很大，它会送我们过去的。等我返回来时我会用上发动机的。”“我们是好多年的老朋友啦，老歪。”老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三年了吧。记得当时你是给汪伪政府办事，被军统抓住送来的，当时的罪名是汉奸罪。”“是的，日本人投降以后，军统想收买我，我一直不同意，他们就把我送进了监狱。”

　 老歪问：“那你现在是为谁服务？”“我手上掌握着绥远地区潜伏下来的汪伪特务名单，他们答应给我一大笔佣金，然后送我出国。刚开始他们不同意，但是最后还是不得不妥协，因为这个名单对他们太重要了。于是他们找人详细谋划了这次监狱骚乱，说实在的，我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计划，简直就像一次军事行动，按照原先的计划，今晚上刚好到这里。这次行动你是主要的参与者，对吧？”

　 老九贪婪的呼吸着凌晨的空气，接着说：“瞧，你快成功了，老歪，现在我们都自由了。我们都服了我们该服的刑期。接下来，一切可以从新开始了。”“但是老九，你别忘了当初他们把你关进监狱还有另外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我知道，那个女人和那两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可我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老九的神态也变得严肃起来。“就算到了一个新地方，你敢保证你不会再那么做了吗，老九？”

　 “是的，我已经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老歪，三年的自由，难道你不觉得三年足以偿还一切了吗？”“要不是我们的国家正处于战争年代，老九，他们早就把你枪毙了。”“你希望他们这样做吗，老歪？”“我做不了主，但从我们三年的交情来看，我不希望那样。可现在的问题是，你现在重新把这个问题提出来，交给我处理，我不得不做出决定。”

　 黎明前是整个黑夜最黑暗的时候。老九眼尖，前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礁石，它把河水分成两支在它的左右流过。“你总是大公无私，老歪。你得遵守你的承诺，这是我们的交易。”“问题是你触碰到了我的良知，我真希望你今天晚上没找到我，这样就与我无关了”老歪把气垫筏子滑向左侧的支流，这时河水的流速突然增加。它像一头猛兽一样铺天盖地的压下来。

　 “可以装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老九。”“不能，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气垫筏子忽然在水面上急速向前冲去，不断地撞击着河中的礁石。很快筏子进水了。“怎么回事？老歪，你这是想把我带到哪儿去？”老九开始惊觉起来，“我可以告诉你，前面是瀑布，几乎没有人能从这条急流中生还过。”“老歪，你、你要干什么？”

老歪不急不忙的说：“老九，在到达瀑布之前，我会跳进水里，如果我足够幸运的话，我还能活着爬到岸上去。但是据我知道你不会游泳，老九，我特别清楚，你将和这个筏子一起随瀑布飞流直下。你是不是觉得很刺激？”“我有枪。”“那你最好现在就开枪。”“我以为我们是好朋友。”“以前我们确实是好朋友，但你今晚让我不得不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你知道吗？你杀害的那个女人是我的女儿，还有她的两个孩子。”

前面传来咆哮的瀑布的流水声，他们很快就要被巨大的洪流卷下去。这时老九瞅准了一块大一点石头，他一纵身从筏子里跳出去，颠簸的气垫筏子上只剩下老歪一个人，他也想跳下去，可惜晚了一步，老九跳下去的同时，用力的往前蹬了一脚筏子，这个二次加力要了老歪的命。“老九，老九！”老歪发出最后的惨叫，随即他的声音被瀑布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