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老九的秘密（1）

第八章、老九的秘密（1）

　邓明浩觉得反正现在也不走，还不如利用这段时间审一下那个俘虏，要是能拿到那份潜伏名单也省的再把他送到绥远了。“你们这儿有一间空房吗？”“有，跟我来。”邓明浩弯下腰看着他说：“是你自己说呢，还是我替说？”“有什么区别吗？”“当然，除非你不想争取宽大处理！”老九心里想：“自己落到人家手里，就凭自己所犯的罪还能宽大到哪儿去。先试试他们到底知道多少关于我的过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随便吧？”“看来你是不想自己说出来啦？那好，我替你说。”

　邓明浩站起来走到他的身后用手抓住他的双肩：“日本人投降后，你以汉奸的名誉被逮捕，绥远省法院以杀人罪判你死刑。时间不久便公开执行了枪决，因为你杀死了你的相好吴雅。其实你的真实身份是军统绥远站行动队副队长，军统为了让你长期的潜伏下去，花大价钱买通那个行刑的人，他那一枪并没有打中你的要害，行刑以后我们按照站长的命令以家属的身份要回了你的尸体。把你送到绥远省立医院归绥医院，也叫“厚和医院”。那里有军统的人。”老九想：这就对上号了。

　老九惊讶的听着：“去领尸体的人当中就有我在现场。”“你是。。。。。。”“我是军统绥远站苏站长的得力杀手，代号老三。”“啊！”老九张大嘴半天没说出话来。在绥远军统站里人们都知道有个叫老三的杀手，相当厉害，可惜他从来都是化着妆的，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等你的伤治好以后，是我开车把你送往归绥监狱，那个时候老歪已经成功的潜伏在哪儿了。这次越狱行动是站长亲自安排的。你觉得你杀死了老歪就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啦？不然我们非要去北平干嘛？”老九耷拉着脑袋像一个霜打了的茄子。

　“我知道你有一份日伪潜伏人员名单，你原本想用它敲诈那个姓苏的女人，可她不吃你那一套，像你这样级别的人在军统里永远都是上级的一颗棋子，当你在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随时都会丢弃。但是，她更知道蒋家王朝不会太久，所以她才把那些潜伏下来的人员留给了我们，因为最终的胜利者是我们，你这次刺杀国军的高级将领你觉得会成功吗？”“我已经完成任务了！”“你错啦，从张家口下来的三个人都在这，你看看谁是？”老九满脸疑惑：“那我打中的是个假的？”“不是我说你，你也是个老杀手了，干事总是沉不住气。”

　“关于你杀死的你那个相好的还是你自己说吧，我懒的提你哪儿点破事！”老九想：“这会算是真的栽了。说吧，没准还能捞个什么宽大处理。”他陷入回忆中：“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那个女人并没有在固定的时间出现，我感到非常失望。”

又到了星期六，已经是6月的天气，天热的很，好不容易等到佣人小姐下楼，老九飞快地拿起望远镜和照相机，今天她按时出现在窗前，依旧穿着粉红色睡衣，还没有等到她开始运动呢。不知道她家里出了事情，她突然离开窗户走出房间，再也没有回来。或许是有人来家里做客，更有可能是去接电话，老九安慰着自己。这不是捉弄人嘛！自己好不容易买了望远镜，她却不脱衣服了。

老九心里愤愤不平。他把拍下的胶卷拿到照相馆里冲洗。两天以后，照片洗出来了，照片上女人的姿态、神情非常清晰，这让他多少有点安慰。他不敢明目张胆的吧照片拿回家，因为那个佣人小姐非常爱吃醋，”邓明浩说：“这么说你和那个佣人也有些不正当的关系？”“被你说中了，那个儿子就是我们两个人生的。”“怨不得你每次都不能很好的完成任务，你把那点心思都放在了女人身上了。”“取回照片以后，我想在别人哪儿炫耀一下，所以每天都穿在衣服的兜里。”

　有一天下班回家的路上：“黄参谋，给你看样东西。”“你能有什么好东西舍得给我！”“你看看就知道啦！”“这个照片上的女人我认识，她不就是小河对面的那个**女人嘛！”“你是怎么发现的？”“那天星期六没事就到窗户哪儿往外瞅瞅，没想到竟然发现了这么有趣的事情。”“男人都一个德性，就知道看漂亮的女人。”

　老九问：“你每个星期六是不是都在观察？”“跟你一样，而且我还在那个女推销员那里买了一架望远镜。”“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老九出于工作的习惯，决定：“回家以后我们继续观察。”三周后，两个人又聚在一起，互相交换这些天搜集到的情报，结果事情和老九猜想的一样，那个推销望远镜的女人只花了两天时间，便成功的在他们那栋只有20几户的皇协军家属楼里，卖出了9台望远镜！像这样做买卖的销售率也太高了。由此看来对岸那个女人是个诱饵，诱使那些男人上钩。

最好的证据便是他们那栋楼房的底层没有一户人家买望远镜，难道住一楼的都是正人君子？错！那是因为他们住在一楼，他们的视线被空地上的杂草遮挡了。推销望远镜的女人和对面的女人是什么关系？难道是她们两个人联手演了一出戏。不过对面的女人不像是同谋，因为她的生活看起来过得不错，而且那个女推销员是个行商，走到哪儿卖到哪儿。主要是对面的女人的动作不像是演戏，在常人看来那是她的良好习惯，至于穿不穿衣服那是在人家自己家里。参谋长说：“他早在很早以前就发现对面那个女人了。”

　他们俩的意见发生了冲突，加上他们俩个都是中年男人，**女人并不是一件什么光明正大的事，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买的望远镜的质量不错，价格也不算太贵，也就此作罢。在以后的每个星期六的下午，当卖菜的卡车到来以后，佣人下楼买菜的时候，老九就会马上拿起望远镜走到窗前，这样的事情并不止老九一个人在做，是同一栋楼里的九个男人同时在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