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扑朔迷离的凶杀案（1）

让人刮目相看，说的那起凶杀案，凶杀发生在半个月前，也是在一个闷热的傍晚十分，我一个人坐在敦厚堂喝茶水，在茶馆的对面有一家鞋帽店，从我现在的角度看去，那是一家简陋偏僻很少有人关注的老店，实在没有什么值得观赏的价值，不过此时与周边尘土飞扬的修马路的现场比起来，那里倒显得另有一番情趣，最起码有个女老板在里边，尽管那个女人长的并不算十分漂亮。

　以前和小五在一起聊天时，无意间我知到那是他青梅竹马的初恋女友，就是那家鞋帽店的女主人，然而我对他们的关系没觉得有什么稀奇，而是小五对初恋女友的定义让我一时摸不着头脑，既然是初恋那么为什么最后嫁给别的男人呢？所以这天我有一种想进那家店一看究竟，我坐在座位上紧紧的盯着那家店的门，期望小五口中说的初恋女友能够走出来让我一睹芳容。

　那家鞋帽店的门面不光陈旧，而且还非常狭窄，只有两三米宽，我等了好长时间，仍然不见有人出来，我有些不耐烦了，先到旁边的眼镜店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便宜货，可是我还没等起身，眼镜店的大门正在一块一块的上着门板。这事我可以理解，在施工期间顾客少了各家店铺都会早早关门回家。鞋帽店里的推拉门非常有特点，在大门上有一个小的开口，也用一把锁锁这，鞋帽是极容易被偷的小商品，有了这小门洞在鞋帽店里没有人照料的情况下，通过小门的空洞也可以看到是否有人在偷东西，这只能算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办法。

　可是这时候那两个小门是关闭着的，难道里面的人不嫌弃这闷热的天气吗？或许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我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鞋帽店的门上，同小五一样他的初恋女友身上也有许多奇异的传闻，这是我从茶馆女服务员嘴里听来的，她说：“你别看鞋帽店的女老板看起来白白净净，挺漂亮的，但是脱光了衣服浑身都是伤痕，又是打的又是抓的，可是他们夫妻关系很好，你说这是不是一件挺奇怪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们经常一块去澡堂洗澡亲自看见的。”

　我对这些有关家庭暴力的闲言碎语没有什么兴趣，大街上经常听到有人拿这种事嚼舌头根子。就这样我盯着那家鞋帽店的大门大约有半个多小时啦，这时小五穿着他那件蓝一道白一道的竖条袍子，从茶馆的窗户前走过，我急忙打招呼：“小五，进来和我一起喝茶，”他或许觉得对我没必要客气，转身拐进茶馆，坐在我对面，在交谈中他说：“我发现你的眼神老是盯着那一个地方。”“你感觉很新鲜吗？不然你也看看？”于是他顺着我指的方向。也同样凝视着对面的那家鞋帽店。

　我们两个犹如一座雕塑一般，在同样的时间里保持着相同的姿势，好在交谈时不时得让我们从同一个姿势，瞬间又变成两个人。我们在一起无非就是聊一些侦探小说或者与犯罪有关的东西，有人说我们这是不务正业。

　也是，我们虽然说是学法律的，可现在还没有找到工作，所以现在还不算是专业的侦探。正当我们聊得起劲的时候，对面的鞋帽店发生了一件怪事，“有人偷了一顶灰色的帽子，”我小声说，好像我是小偷一样。“我也看到了，就是那个光着脑袋的家伙，”小五应和着，“这已经是我坐在这里以后看到的第二个偷帽子的人了，鞋帽店里难道没有人看管吗？”小五还是为他的初恋女友担心。

　“我一直盯着门上的那个小门洞是关着的，已经差不多一个小时了，你那个初恋女友也不知上哪儿去了，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小五听我这么说马上兴奋起来，“要是真发生什么案件就有意思了，走咱们去看看，就算是上厕所也不会用这么长的时间吧？”“先去看看再说，”说着他起身走出茶馆，我也抑制不住好奇心跟他一同过去了。这家鞋帽店的布局与其他鞋帽店没有特别之处，罗列在货架上左一双右一双的这种颜色的鞋，堆积如山的各种帽子，在正面的货架旁有一条一米来宽的通道，可以去往室内。

　我们走进门就冲里边喊：“里面有人吗？我们来啦”并没有人回答，虽然外面的天刚黑下来，但是，屋子里面由于货架的阻挡，显得更是漆黑一片，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好像有人躺在房间的靠里边一点的地方，我们打起精神朝着通道走去，这时小五打开了房间里的灯，那破旧的电灯闪两下才亮起来，我惊叫着：“快看，那是什么？”在那个房间的角落里果然躺着一个人，恐怕是一个死人。

“他应该就是你的初恋女友吧，”我吓得竟然张着嘴，小五走近尸体仔细查看，然后用上级一般命令的口吻说：“你，在这看着，并且保护好现场，我去找电话亭报警。”虽然我平时热衷于各种案件的推理故事，但是现场遇到凶杀案还是头一回。我壮着胆子蹲下来看着不远处的女尸，她身上发出来的气味实在不像是一个女人身上应有的味道，再加上害怕，我不敢靠近她，但是凭借着所学的知识和丰富的阅读侦探小说的经验，我判定这个女店主是被人勒死的。

房间虽然狭小却通风良好，因为天气炎热所有的门窗都是打开的，所以我从室内一直能看到后院。死去的哪个女人穿着粗布格子旗包，仰面朝天躺着。五官非常精致，她眉头微蹙，高鼻梁，长睫毛，尖下巴，皮肤紧致细腻，如果不是面色苍白，嘴角有血，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

　可能是临死前觉得憋气，旗包上面的扣子解开了几粒。让人联想到衣冠不整。膝盖往下完全裸露着。不大一会儿工夫，警察便赶到现场，后面还有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他的长相倒像是一个教书先生，他是军统派往警察署的特派员张冶良。听人们传说他可是个破案专家。我把详细情况向特派员诉说了一遍，“她们家关门的时间是晚上八点，房间的灯是亮着的，所以在八点之前房间肯定是有人活着。”

特派员边听边做笔录。等到法医验尸工作结束，得出来的结论和我判断的大体一直，死者是被人用带子勒死的，死亡时间是一个小时之内，现场没有挣扎和抵抗的痕迹，凶手应该力气很大，这说明凶手很可能是个男人。而且速度很快，这时的鞋帽店门外，已经被看热闹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接着特派员向我询问男主人的去向，小五非常聪明，叫过来隔壁那家眼镜店的老板，“你对这家店的男主人了解吗？”特派员问眼镜店老板，“他经常去归绥那边，不到半夜三更从不回来，但是，今天去哪儿了，我也不知道，”“那你一小时之前听到这间房间有什么动静吗？”“没有，很安静。”

　我和小五又把刚才的经过和他们叙述一遍，听完我们的叙述，张冶良命令：“关上临街的窗户，驱散看热闹的人群。”接着他便全神贯注的开始对现场进行勘查，不过除了和刚才用带子勒死的结论一外，没有找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