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背景颜色:
- √白√灰√蓝√黄√红√绿
- 字体大小:小中大
- ← →实现上下章节查看,鼠标右键激活快捷菜单
第4章 抉择小说:真定风云 作者:遨游红尘 更新时间:2024/7/30 11:04:01 鄗县地处古中山国之南,与藁城县城相距五六十公里,是古赵国之北疆,相传鄗县是凤凰栖身之地,故称之为凤凰城。此地历史悠久,人杰地灵。秦国统治时期,将此地置鄗县,属巨鹿郡。西汉初期,改属恒山郡,吕雉元年(前187年),封恒山郡为恒山国,仍辖鄗县。八年,除国为郡,鄗县隶属不变。文帝元年(前179年),改恒山郡为常山郡,此后至西汉末,或为郡,或为国,均辖鄗县。 自从刘秀深入燕赵腹地,率领队伍北上利用各个地方长官的关系,对症下药,采用了军事路线与思想路线双管齐下的战略战术,很快拿下了古燕国战略要地,得到了当地人们的热烈欢迎。刘秀与王朗进行了多次战略大转移,避实就虚,不打无把握之仗。在一次决战中,刘秀面对王朗的大军的围追堵截,采取了游击战术。 一日,刘秀在保定地区被王朗紧追不舍,便吩咐将士们衔枚疾走,南下直奔大本营鄗县。后面有追兵,前面有天险滹沱河横亘去路。刘秀派了侦探看看退却路线如何,派了两轮得到的消息依然是滹沱河水波浪滔天,势不可挡。要想绕路便是王朗的同盟军真定王刘扬的地盘,刘扬手下有十万大军,要想突破刘扬这一关可谓困难重重。刘秀眉头紧蹙,一时不得颜。部将王霸见状,自告奋勇要求前去侦探。 刘秀心的话,去了两轮侦探得到的是绝路,你去不也是一样吗? 王霸心的话,不管如何一定要稳定军心,要是出了差错,那损失将会是不可估量。为此,王霸掷地有声地对着大司马刘秀说道:“那可不一定,现在是十冬腊月,时冷时寒那是变化的,没准赶上了河水结冰呢?” 刘秀无可奈何,只好应付道:“王将军速去速回!” 王霸拍着胸脯子,保证道:“请大司马放心,我王霸快马加鞭速去速回!” 就这样,王霸领着一位小校拍马飞驰天堑滹沱河。还没有到跟前,就听到了波涛汹涌时发出的声音,阵阵怒吼声,令小校不寒而栗,他打着冷个瘆对将军战战兢兢地说道:“王将军,嫑看了,赶紧回去,让大司马另想他法吧。” 王霸瞪了小校一眼,喝道:“你一个孩子家知道什么,打仗最忌讳军心紊乱。”这个小校瞬间明白,便看着将军点了点头。 王霸站在滹沱河北岸,望着滔滔不绝的滹沱河水,白浪滔天,不时有两三只灰色的鸟在低空徘徊,并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听声音,就感觉扽紧了心弦。小校吓得心惊肉跳。 王霸面对**的河水双手合十,对着苍天对着汹涌的河水,默默地祈祷着,他的上下嘴唇一张一翕。小校看着王霸嘟囔着,也听不出个子丑寅卯,只是翻着白眼,扮着鬼脸。 好了,王霸喃喃自语道。 什么好了?小校听见了王霸说的这一句话,问道。 王霸也不搭理小校,骑着快马迅速来到了刘秀跟前。“大司马,我看了,河水已经结冰了。” “什么?”刘秀吃惊地问道,“王将军不是在说胡话吗?” 王霸走到刘秀跟前,说道:“大司马要是不相信,你用手摸摸看看我是不是没有发烧?!” 刘秀半信半疑,下意识用手摸着王霸的额头,这边摸过去,那边摸过去,生怕漏诊。刘秀摇了摇头,心的话,王霸没有发烧呀。他转而把跟去侦探的那个小校叫到跟前,问是不是王霸所说的样子。 此时,这个小校早就被王霸蒙了头,这会大司马过问,我是说实话好呢?还是说违心话呢?他莫衷一是,只是胆怯地嘟囔着。刘秀没有听清楚小校说话的内容,光看见小校不住劲地点着头伸着舌头,不知道是也不是,不是也是。刘秀一看这个小校是个长舌头,说话不利索,看其肢体语言好像与王霸如出一辙。 为此,刘秀赶紧传令,动员所有将士们迅速撤退,强渡滹沱河。 斯时,天空的颜色,如同滹沱河水上到了天上,阴沉沉,冷飕飕,风起云涌恰如河水汹涌澎湃。等刘秀率领的大部队赶到滹沱河畔时,方发现,将军王霸没有说瞎话,河面上已经结出了冰。王霸在前面探路,用脚使劲跺着冰层,坚不可摧。 就这样,刘秀大部队顺利地度过了滹沱河,众将士过后尽开颜。 等王朗追兵赶到滹沱河时,此时滹沱河冰层已经缓释,人不得度。真乃气煞我也,王朗部将望河兴叹,一个劲地直跺脚,大骂道,时不与我也。 后人曾为此吟诗道: 其一 光武经营业未兴,王郎兵革正凭陵。 须知后汉功臣力,不及滹沱一片冰。 ——唐朝.胡曾 其二南宋文天祥 过了长江与大河,横流数仞绝滹沱。 萧王麦饭曾仓卒,回首中天感慨多。 ——南宋.文天祥 其三 风沙睢水终亡楚,草木公山竟蹙秦。 始信滹沱冰合事,世间兴废不由人。 ——南宋.文天祥 萧王,刘秀被封为萧王,在此代称之。这一传奇事件,令过往的迁客骚人无不抚膺长叹感佩不已,时也,命也,半点不由人矣! 此后,刘秀率领大军一路逶迤,期间,常常作战方式多种多样,运动战,麻雀战,游击战,地道战等,运用奇妙存乎其心。 王朗洞晓刘秀企图回到鄗县的目的,便纠集十几万大军驻扎在鄗县,以逸待劳,准备彻底消灭刘秀所部。 邓禹作为先遣部队将领,通过一系列侦查调研,方发现了王朗的狼子野心。当他把这一消息告诉刘秀时,刘秀审时度势,决定中途休息养精蓄锐,以待来日再战。 就这样,刘秀所部便在藁城西南隅屯兵驻扎了下来,这里距离鄗县二十公里地。后来,这里的居民在官府登记村名时,便取名“屯头”,以示铭记不忘之意。随即,刘秀在当地招兵买马,屯草积粮。致使方圆好几里地成了当地养马场,后来的居民通过口耳相传把这一历史故事传承了下来,这些历史遗迹被称之为马棚疙瘩。其实,马棚疙瘩本来是马武冯异两位将军喂马以及部队休养生息的地方,是刘秀的总后勤部。人们称之为“马冯”,后来,传着传着就成了“马棚疙瘩”,细细想来,也不无道理,本来就是饲养战马的牲口棚子嘛。 风雨欲来风满楼,就在刘秀深入燕赵之地持节招抚地方政府以及武装力量之际,更始帝刘玄看到刘秀势力不可小觑,日益羽丰,其心里变得不淡定起来。他认为,差使刘秀的目的达到了,刘秀栽的树结的果子芬芳丰硕,将其收入囊中刻不容缓,为此,他想巧立名目一举拿下刘秀。不仅如此,王朗不失时机地在邯郸推出了另一个皇帝刘子舆,自称自立为汉室天子。 一时间,官吏百姓人声鼎沸,莫衷一是。洛阳的更始帝刘玄旗帜鲜明,影响久远,只可惜鞭长莫及,无心北略。邯郸天子离刘秀武装近在咫尺,因此,立场问题,站位角度摆在了官吏与老百姓面前,孰是孰非,成了一大难题。真可谓谈玄议舆某大难。如果不及时选定立场,将会祸在旦夕。故此,古燕赵之地的黎民百姓纷纷闻风而动归附王朗。 此时,刘秀站在了历史的风向口,退也,进也,是也,非也,成了他必须抉择的途径。刘秀深知,更始帝对自己已经磨刀霍霍,王朗对自己也是虎口大张,为此,刘秀号召部下,紧握手中武器,绝不向敌人缴枪投降,只有这样,自己打出的江山才会牢不可破,如此多娇。 更始帝刘玄看到自己的队伍日益壮大,觉得羽翼丰满,便在朝野上下培植自己的党羽,打击或排除异己。为此,他与自己的老婆日日笙歌沉湎于酒色之中,朝政大权则由丈人赵萌把持,如此以来,赵萌为了拉拢扶植自己的帮派,便采用了买官卖官的渠道大肆敛财,疯狂至极令人发指。不仅如此,对于有功人员刘秀的哥哥伯升、当家子哥哥刘縯以及良朋益友进行栽赃陷害。斯时,刘玄暗地里观察刘秀的反映,倘若作梗便痛下杀手。出乎意料的是,刘秀对更始帝毕恭毕敬,指责自己亲人的种种不是,杀掉是皇上的英明,自己深发感慨,表示坚决跟皇上革命到底。更始帝见状,十分欣欣然,便加封刘秀为大司马,执节安抚燕赵。 俗话说,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此时,刘秀犹如猛虎归山巨鱼返海。刘秀本来是一个书生,参与政治斗争只是为了复辟大汉江山,按他的宗旨,就是江山只要还在刘氏手中,谁做不都是一样吗?然而,几经风雨,多次磨难,让他深深体会到什么叫人心叵测,什么叫尔虞我诈。为此,他就像是一把宝剑经过了一次又一次淬火,一次又一次地磨砺,其烁烁锋芒令人肃然起敬。他对于战利品,与将士们进行平分,生活起居也是寝同被披同袍,患难与共风雨同舟。因此,不少为了生计的青年纷纷投奔到他的帐下,为他的崇高理想保驾护航。目前,刘秀身处燕赵之地,几个月来的走访侦查,让他感慨颇深一言难尽。 如今,王朗假帝嗣之名号令天下,致使王朗拥有强将雄兵,为此,他踌躇满志,心的话,这样坐天下食寝无忧矣。就是他的心腹之人也莫不如此弹冠相庆。 那日夜色阑珊,汉军大司马刘秀帐里灯光却锃明发亮。刘秀召开了军事会议,商讨下一步作战方针。忽然,有探马来报。 “禀大司马,王朗猛将李恽正率领队伍驰援鄗县。” 刘秀跟众将士喝慑了一下子。部将耿纯说道:“鄗县令得到了大司马檄书,已经拿定了主意要归附,倘若李恽抢在了前面于我不利,慑于淫威,鄗县令必然随风倒,归附王朗。” 刘秀沉吟道:“鄗县要是被王朗夺走了,再想攻取,那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随即,刘秀通过询问得知王朗已经抢在前面,时间紧,任务艰巨,为此,他两眼炯炯有神,威严地命令道:“迅速传令各部,轻骑兵马上出发,辎重殿后,务必在天亮前赶到鄗县。” “遵令!” “遵令!” “坚决执行上级下达的命令!” ...... 就这样,众将回归各自队伍,传达着刘秀的命令。斯时,战士们睡眠正酣,突然被长官唤醒,听说有重要任务,便二话不说并迅速起床。只见这些战士们一个个披挂整齐,操起兵器,飞身上马。铮铮马蹄声在寂静的夜空里回荡。 当夜幕渐渐褪去的时候,刘秀率领队伍赶到了鄗县城西。这时,有探马来报:“禀大司马,王朗部将李恽所部安营在城东。” 刘秀听完战报,严肃的表情绽露出笑容,看来自己的急行军果然奏效,跟王朗增援部队可谓一个脚前一个脚后。至于鄗县归属哪一方,那就要看双方的实力了。 及至天明,鄗县令一只手拿着刘秀的檄书,另一只手拿着王朗的檄书,左右摇摆不定。城中老百姓看到县官这样尴尬的表情,也是忐忑不安起来,于是,他们惶惶然关上街门躲在家里成一统,管他东风与西风。就这样,城中大街小巷上冷冷清清,晨风刮着“嗖嗖”声,显得氛围肃杀不堪。 面对尴尬,李恽与刘秀眼巴巴看着鄗县令表态,他不表态,谁也不敢贸然下手。就这样,彼此夹城列队形成了对峙。双方严阵以待,迫切看到阴阳割分晓的结局。 然而,鄗县令汗颜不止,这种选边站让他左右为难,一方是“皇嗣”刘子舆建立的政权,一方是皇上当家子刘玄建立的政权。他还想到第三个政权,那就是农民起义赤眉军推选出来的刘盆子政权。本来都是刘家王朝,各自标新立异,蛊惑民心。这时候,鄗县令莫衷一是,临檄书涕零不知所云。 他娘的,你让我这个县令好尴尬呀!鄗县令心底发出了哭泣之声。他看到双方目光齐刷刷集聚到自己身上,渴望得到他的站位。他知道,选谁都不好惹,选谁都得罪。一个是邯郸王朗属于本地杠是老乡,再说王莽老家也是邯郸大名县人,也有一定的群众基础;另一个是洛阳的刘玄属于山巴角子是外地人。 有向风的,有向火的,谁还没有一大杆子人。 算了,算了,我脑袋都要炸了,让我好好考虑考虑,于是,他打道回府。 这时,双方光等着阶级立场呢?你是站左边还是站右边,给个痛快话岂不了了?然而,目标的模糊,令人模棱两可莫衷一是。 粘粘粘,你不出来是吧,那我们等你!你拿不定主意是吧,我们可以争取! 都是人,一样的触动,一样的观点,就这样双方耗磨着期待着。他们从大早晨一直对峙到夕阳西下,双方都在阵前架起了锅灶,烈焰腾腾起,那黑咕隆咚的浓烟就像是一条条长长的大尾巴向天空摆动着,又像是从地上泛起的乌云扶摇直上。 不知哪一方,有人写出了标语:春夏秋冬,战斗不止;另一方见状,心的话,嫑他娘的说这话,你这不是找茬吗?随即也写出了一副标语:日月星辰,革命到底。 看来,这个县令处在了风口子上成了风向标,成了定盘星。孰对孰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正在这焦灼之际,忽然有探马送来一封锦书,刘秀立即拆封,但见是鄗县令手书。信中写道:鄗县大姓苏公,是王朗大司马李育的至亲,不愿意迎接明公,早已偷候摸候出去到城东去见李恽,二人约定今个黑介里外夹击消灭明公的汉军。 刘秀看罢,心潮起伏不定,且脸色陡变,心的话,好家伙,给我来阴招,我岂能容你!他随即把书信交给众将传看,不少将士认为这信中有诈,不可不慎。 这时,唯有部将耿纯笃信鄗县令有归汉之意,遂请求战表道:“某愿意率领部队在今个黑介埋伏在城门口,一旦苏公与李恽会面,便给敌人一个突然袭击,只有拿下二人首级,则鄗县必定为我所有!”耿纯,字伯山,巨鹿郡宋子县(今河北新河县)人。济南太守耿艾之子,出身巨鹿旺族,求学于长安,授为纳言士。起初归顺更始帝刘玄,拜骑都尉。后弃暗投明率众投奔刘秀帐下,被拜为前将军。 刘秀当即表态:“咱们不管这封信笺有没有阴谋诡计,今个黑介无论如何一定要对敌人发动进攻。烦请伯山打前站,我率兵殿后。”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