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直接说案子吧

邦庄子路902号，是一座六十六层的高层建筑，但是，只有奇数的楼层办公，偶数的楼层用来放置设备。这里有一个深奥的数学问题，那就是，什么是奇数楼层，什么又是偶数楼层呢？

很简单，不是二的倍数的数，是奇数。是二的倍数的数，是偶数。也就是说，不是二的倍数的楼层，用来办公，是二的倍数的楼层，用来放置设备。因为一百零八年以后，已经实现人工智能了嘛，所以每个单位都要有足够的空间，放置智能系统的设备。所以奇数楼层办公，偶数楼层放设备。

“案杀”律师事务所，就在邦庄子路902号，七楼。

第二天早上，戴彰伟没有跟唐安一起去要饭，而是穿着裘英训给他的衣服，在约定的时间，独自一人，来到了邦庄子路902号。

跟智能门房大爷讲明来意，之后，戴彰伟就进去了。

顺便说一下，邦庄子路902号是一座智能办公大厦，门口已经不用保安和门房大爷了，而是使用智能保安系统，和智能门房大爷。智能门房大爷比门房大爷还大爷，服务的特别周到，按电梯，找房间，按门铃，开房门，沏茶倒水，一条龙式的服务。所以说，在智能门房大爷的张罗下，电梯直接就把戴彰伟，送到了“案杀”律师事务所的沙发上。紧接着，智能茶水车，把一杯热气腾腾的碧螺春，送到了戴彰伟的面前。智能茶水车默认是碧螺春，其实茶几上有很多图片，需要什么可以任意选择，果汁，汽水，奶茶，咖啡，啤酒，都有，反正都算在大厦的租金里面。只是戴彰伟第一次去那种地方，不太适应而已。

尽管“案杀”律师事务所就快倒闭了，但是！办公室仍然秩序井然。门是门，窗是窗，墙上贴着壁纸，地上铺着瓷砖儿，尤其是在深秋的季节，办公室里面早早的，就提供暖气了。以至于戴彰伟一个劲儿的擦汗。

总之，一杯碧螺春还没有喝完，戴彰伟就看见，余坚领着一个珠光宝气的妇女，走进了办公室。与此同时，戴彰伟还闻到了一股扑鼻的香水儿味。

大概是出于礼貌，戴彰伟急忙起身，毕恭毕敬的跟余坚打了个招呼：“余大哥，早上好。”

余坚表现的挺热情：“坐坐坐，别客气。”然后紧跟着又问戴彰伟：“来一杯碧螺春吗？”

“不不不，我刚喝了一杯，要来就再来一杯汽水儿吧。”

“哦哦哦，没问题。”余坚说着又问那位珠光宝气儿的妇女：“你喝什么？”

“一杯卡布奇诺。”那妇女冷冰冰的说道。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智能茶水车就送来了一杯汽水，一杯卡布奇诺，和一杯凉白开。汽水给了戴彰伟，卡布奇诺给了那位妇女，凉白开给了余坚。

谈话就在喝完第一口饮料之后，开始了。

“这位女士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委托人。”余坚首先向戴彰伟介绍：“她姓万，名叫万冰冰。”介绍了那位女士之后，余坚又向万冰冰介绍：“这位就是我特意为你请的辩护律师，他姓戴，名叫戴彰伟。戴律师现在可火了，之前他在法庭上的视频，播放量一直高局榜首。戴律师现在特别忙，请戴律师打官司的人，排队能排出二里地去，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把戴律师请来的。”

戴彰伟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没有，内个内个，内个什么，其实我就是一个……”

戴彰伟一句话没说完，余坚就把话茬接过去了：“戴律师总是这么谦虚。”紧接着，就看余坚一个劲儿的跟戴彰伟挤眉弄眼儿，大概是让戴彰伟装一装样子。

戴彰伟也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余坚的意思。于是急忙转换了话题：“内个内个，内个什么，咱们还是直接说案子吧。”

“对对对，戴律师说的对……”余坚虚伪的笑了笑：“说案子。”余先说着，看了看万冰冰：“还是让万女士自己说吧。”

不可否认，万冰冰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妇女，就算不化妆，也比牛玉凤漂亮不知道多少倍，除了扑鼻的香水味之外，讲话声音也很袅袅。就听万冰冰温文尔雅的说道：“我是一家食品公司的老板，我们公司的产品，通常是通过网络上的直播平台销售的，也就是大家所熟悉的直播带货。就在今年五月，农历端午节的前夕，我们公司通过直播平台，销售了一批粽子……”

戴彰伟全神贯注的听着，只是“嗯嗯”的点着头，没有插话。

“知道粽子是什么吧？粽子就是里面是米，外面用叶子包起来，是在端午节吃的一种食品……”万冰冰一边说，一边比划，试图让戴彰伟听懂。

“是是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然后呢？”

“结果货发出去之后，警方居然说，在粽子里面发现了冰。”

不得不说，万冰冰的最后一句话，把戴彰伟吓了一跳，戴彰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你这是贩毒呀万女士，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嘛？”

“可问题是，我完全不知情啊。我一直都是做食品生意的，怎么可能干那种事情呢？”

戴彰伟沉默了，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案子，是接呢，还是不接呢？为了缓解压力，以及拖延时间，戴彰伟起身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先去趟洗手间。”说罢，戴彰伟就急急忙忙的，从谈话的氛围里面，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