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去当“副秘书”

接下来，几个人一阵忙活。程江南他们把燃料棒和电机搬进地下室，苏澄就忙着鼓捣电网和监控。他先把电网通上电，然后把楼内外所有的照明灯都打开，在小楼四周安了十几个探头，无线连接到二楼的监视器上。虽然外面的光线不太充足，视频影像有些模糊，辨认一只老鼠或者一只猫有困难，但辨别一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监视器启动之后，程江南安排了轮流值守。特别交代苏澄，让他辛苦一下，经常到院子里转转，以求万无一失。

这时已是晚上九点多了。梁小馨听说何舟山还没吃晚饭，就到厨房去给他做。苏澄说他头晕恶心，似乎是让爆炸给震的脑震荡了。许如岚让他躺到客厅的大沙发上，给他检查身体。程江南就上了二楼。

叶春竹在小客厅调试那个监视器，程江南过去看了看。叶春竹赶紧起身肃立，脸上一下子就红了。

“程总，上午的事儿，你别怪我，我，我是……”

程江南忙说：“不提那个。刚才那会儿，要不是你拼命相救，我和梁小馨就全完了。我们谢你还谢不过来呢。”

叶春竹眉头皱了一下，看着程江南说：“程总，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刚才说的是，‘我们谢你还谢不过来’。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能代表了梁小馨，或者说，你跟梁小馨是一回事儿？”

这回轮到程江南脸红了。刚才那句话他是随口说出来的，说完他才意识到不大合适，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你千万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救了我和梁小馨，我和梁小馨当然都应该感谢你。”

“那不还是一个意思嘛。梁小馨并没有这么说，是你代替她说的。”叶春竹故意装傻。

程江南只好乱以他语：“她，她当然应该感谢你……哦，对了，我得去何教授的实验室看看……”说完他匆忙要走，叶春竹却跟了上去，“我也去，我还有事要问何教授呢。”

叶春竹跟着程江南沿走廊往地下室走。程江南对她说：“你一会儿先休息。明天上午你早点到公司，去廖总的办公室把最近的文件都找出来，还有生产数据什么的，都准备好，开会要用。”

叶春竹问：“廖总的王秘书要是拦着我怎么办？”

“她敢。你就说是我说的，让她把有关的钥匙交出来。我已经交代小魏，把廖总的办公室暂时封存，谁也不准动。”

这时他俩已经走到了厨房门口，却见梁小馨端个碗站在那里，拦住程江南问：“程总啊，我也去你们公司吧？要求不高，你那里有没有‘副秘书’一类的职位，让我混碗饭吃就行。”

“好好。没问题。”程江南没想到梁小馨会听见他俩说话，一时有些尴尬，说了一句：“对了，监视器那里没人值班，我先去看着点。”转身又回了二楼。

梁小馨顺手把碗递给叶春竹：“叶秘书，我也有点事，麻烦你把这稀饭送给何主任吧。”说完不等叶春竹表态，她也跟着程江南去了。

程江南见梁小馨进了屋子才说她：“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捣乱。”

梁小馨一笑，笑得非常轻盈：“这个时候我最有心思了。咱还不一定能见到明天呢，有心思不用，白白浪费。”

说着她抓住程江南，将他推坐在椅子上，仔细审视他的脸：“老实交代，你俩刚才在楼上说什么呢？”

“哎呀小馨，你们女的都神经过敏啊。我俩根本没说几句话。叶春竹拼死救我们，我总得表示一下感谢不是？”

“谢她？开玩笑，要不是因为她，我们就不会碰上那几个劫匪，我们早把事情办完了，我还没追究她的责任呢！”

程江南彻底糊涂：“这，这是从何说起？”

“你别给我装。你算算看，她如果不捣乱，你上午九点以前就能回到武友县医院对不对？那样的话，我和何主任十点钟就能去研究院，然后最多中午的时候，我跟你就能找到我爸爸，拿到燃料棒，下午两点我们什么事儿都办完了，我们早早就回来了，根本就碰不上那些坏蛋。你说，是不是这样？”

程江南直摇手：“你这啥逻辑。小叶已经用实际行动改正了错误，表现的那么勇敢，你就别抓着人家的小**不放了……”

“哦，改正错误就没事了？那我把一个人杀了，我说改正错误，他是不是还要感谢我啊？！”

程江南哭笑不得：“这更乱套。你都把他杀了，他怎么感谢你？”程江南见梁小馨瞪眼，赶紧举手投降：“好好，咱先不争这个行吗，你做的饭呢，我饿坏了。”

“不知道，你自己找去！”梁小馨说完，转身进了里面的套间，往床上一躺，不理程江南了。

程江南愣在那里，恍惚觉得梁小馨的表现让他很熟悉，一下想起来了，李若茗就经常这样蛮不讲理地冲他“闹情绪”。

程江南苦笑着摇摇头，自己下楼去找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