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伺候俏佳人

汪夸日表情诡异，打电话给应桂馨了解情况。电话那头说：“腹部中枪，正抢救中，凶手逃之夭夭。”

挂断应桂馨电话，汪夸日又去电给于诱人关切宋教仁的伤情。于老忧心忡忡，紧张万分，他告诉汪夸日：“我们在沪宁铁路医院，击中钝初的子弹从他的右肋穿到腹下部，伤及小腹及大肠。医生割开伤口，从他的身体内取出子弹。子弹尖小，推测为新式勃朗宁手枪。他不停地叫痛，医生给他注射止痛药，依然没有效果。”

“抓到凶手没有？”

“黄克强正在抓捕，当时钝初中枪后，只见一人拼命逃离站台奔向出口，其间连着摔了两跤，之后沿着车站铁栏向东逃脱，令人气愤的是，整个站台上竟没有一名巡警。”

“我明一早赶往上海，于老多辛苦！”

“这点辛苦算啥，只要钝初能好转，我累趴下也值。现在世道乱得很，你过来的时候千万当心。”

“我知道，谢谢于老提醒。”

汪夸日叹口气，和小平鱼回家休息。我听到动静，起身确认是叔叔婶娘，又继续睡觉。次日早晨，汪夸日独自一人坐火车前往上海，留小平鱼和我在家等候。

沪宁铁路医院被围的水泄不通，记者拥堵在门口；社会名流、达官显贵聚集医院大厅、手术门口，神色凝重，议论纷纷。汪夸日见到于诱人，关切询问情况。

“唉，一直不见好转，医生们不得不给他做二次手术。除了缝补大肠的穿孔外，发现他的肾脏也受到伤害，大小便失禁，流血不止。”

“天啊，这么严重！哪个王八蛋干的？”汪夸日义愤填膺，咬牙切齿。

于诱人摇摇头：“目前没有凶手的迹象，他们还在找。”

“会不会是袁世凯派人干的？”

“你也这么认为？”

“我猜测而已。”

“他们都怀疑是袁世凯背后搞暗杀，我觉得不太像。”于诱人意味深长地说道。

“报纸上报道，刺杀发生后他当即发来慰问电报，并且在发给江苏都督程德全、民政长应德闳、上海通商交涉使陈贻范、上海县知事吴馨、沪宁铁路总办钟文耀的电报中明确要求：‘立悬重赏，限期破获，按法重惩。一面由该交涉使、县知事亲莅医院慰问宋君，切劝静心调治，以期速愈。’”

“嗯，自己人也慰问了，国务**当天致电北京《民立报》代转宋钝初：‘闻公遇险，无任惊骇。默相吉人，幸加珍重。’”

“希望他平安度过危险期，国之栋梁，一旦倒塌文明复兴之路遥遥无期。”

汪夸日见过其他老友前辈，寒暄聊天。下午1点半，他暂且离开医院，坐车至日本驻华公馆，麻桐三郎参赞接待他。

“汪先生，准备什么时候动身？”麻桐三郎喝口朗姆酒，慢悠悠地问汪夸日。

“东京方面是不是都已经安排好了？”

“是的。”

“最快这个月底。”

“宋先生伤势如何？”

“非常严重，不容乐观。”

“不会吧，凶手抓到没有？”

“没有，正在通缉。”

“可惜，可惜。我们同是东京政法大学的学生，刚认识他的时候是在图书馆，他勤奋好学、孜孜不倦，阅读了西方资本主义政治学说和社会制度方面的书籍，还翻译了《日本宪法》、《俄国之革命》等各种文稿，对当时世界重要国家的政治、经济、法律各种制度有相当深刻的认识。若他英年早逝，则天不佑中华。”

“世事难料，我们在等待奇迹发生。”

离开日本公馆，汪夸日联系小平鱼询问情况。“郑省上午陪我逛街，参观教堂，看街头表演。中午我们吃了鸭血粉丝汤和金陵汤包，现在躺床上休息，没有你在的日子太无聊。”

“呵呵，听你的语气不像是无聊的样子，郑省服侍婶娘的工作做得很到位。”

“嗯，小伙子很机灵，讨人喜欢，多亏你调教得好。”

“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

“你朋友怎么样了，有没有度过危险期？”

“回去再说，挂了。”

小平鱼走了一上午的路，腰酸腿痛，她叫来我：“帮婶娘按摩按摩，捶捶腰，揉揉腿，走路走多了，身上不舒服。”我自然乐意服侍，能够触摸小平鱼**的身躯，我欣喜雀跃，没有什么福利是比近距离抚摸婶娘肌肤更令我兴奋忘乎所以了。

人的境遇如此魔幻，有人危在旦夕，有人享受欢乐。可望不可即的事物，摧毁迷之自信的追求者；意想不到的机遇，降临否极泰来的幸运儿。

“舒不舒服？”我亲切地问。

“嗯，舒服，有力度，手法比按摩店的人还好。”小平鱼陶醉其中，轻柔地回复，“小郑，我想听故事，讲给我听。”

“好。”我年轻气盛，热血沸腾，手指触碰的感觉引起**硬邦邦的，自己像头饿狼，眼里放光。或许婶娘释放了某种**的信号，又或许我鬼迷心窍、产生误判，稍微酝酿讲了一个聊斋的故事：“从前一个玉树临风的书生进京赶考，一口气行走几十里路，晚上借宿一农户家休息。农户家只有一女子，长得花容月貌、秀色可餐。两人一见倾心，当晚双宿双飞。书生告诉女子，他高中后必用八抬大轿迎娶女子，两人白头偕老，永远不分离。女子欣慰之至，照顾书生更加贴心。书生迷失在温柔乡，久久不愿动身继续前行。有一天，女子外出采摘山果，书生独自留家读文章。忽然，门外有人呼叫，书生开门发现竟然又是一位绝色佳人，佳人告诉书生自己旅途劳累想进屋喝口水。书生见色起意，想都没想便同意，邀请佳人回到屋内，提供水和食物，佳人感激涕零。她吃饱喝足，再次感激书生，希望以后有机会可以报答恩人。书生对佳人恋恋不舍，说出心中的爱慕之情，担心未来再无法相见。佳人理解书生的心思，便以身体作为回报，满足书生的愿望。一番**，书生面容憔悴、虚弱不堪。待女子回来，惊讶他的模样，询问才得知缘由。女子生气恼怒，责备他色胆包天、有眼无珠，佳人本是一艳鬼，专门诱惑男人吸收阳气。书生恍然大悟，后悔万分，乞求女子原谅。女子明白书生肉眼凡胎，非女鬼的对手，便不再计较。书生在女子的照料下，逐渐恢复健康，重新挑灯夜读，考取功名。”

“女子怎么知道佳人是女鬼的？”聊斋故事小平鱼听得余味无穷，挑细节问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