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傻瓜爱表白

“因为女子也不是人，她是狐仙。”

“你给我讲鬼故事，太坏了……”

“蒲松龄写的小说，看过没有？”

“小时候听老人讲过，我读书少，认识的字还没有手指头多。”

“其实刚才的故事不是鬼故事，是爱情故事。”

“怎么会扯到爱情方面？书生三心二意，好色之徒，活该他被吸走阳气，变得病怏怏的。”

“我羡慕书生，快吸点我的阳气吧……”

“你说什么？”

“哦，我说女子深爱书生，原谅他，帮助他恢复体力。书生感恩戴德，发愤图强，终于金榜题名，用八抬大轿隆重地迎娶女子，从此他们相爱一生，生儿育女，幸福美满地过了一辈子。”

“你是不是阳气充足需要释放？”

“没有，没有，婶娘，我只是讲故事而已，您别多心啊。”我脸红冒汗，尴尬地解释。

“还没有？下面都硬了，顶得我难受。”小平鱼讥讽道。

“啊……对不起，婶娘，我是憋尿憋的，尿个尿就好了……”说完我立刻跑了。

小平鱼笑笑，盖好棉被，倒头睡觉。我放松结束，轻开门偷瞄小平鱼，见其酣眠便关门返回自己屋内。“太丢人了，幸亏叔叔没在家，如果他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婶娘会不会告诉叔叔？好担心。”我自言自语。

小平鱼喜欢睡觉，在梦乡里度过整个下午的时光。我不敢惊动她，默默地看书等待。

“小郑，小郑。”小平鱼睡醒了，喊叫我。

“哎，婶娘，我在。”我听到叫声来见小平鱼，站在门口答话。

“什么时候了？”

“傍晚6点多，可以起来吃晚饭了。”

“好，等我换衣服，咱们出去找地方吃饭。”

“好嘞，婶娘。”

晚饭时间，我思考如何伺候婶娘，打消她对自己的“坏”印象。这次我变得规规矩矩，没有冒冒失失的举动。两人走进南京大牌档，选了一个角落坐下。我与小平鱼对面而坐，端茶倒水，送菜盛饭，尽显自己有教养懂尊卑的形象。

“小郑挺会照顾人，不错不错。”小平鱼点头称赞，我喜不自禁。

“我要感谢叔叔和婶娘的照顾，没有你们我会一直生活在社会底层，当牛做马，受人**，暗无天日。”说着说着，我眼眶湿润。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你我今生有缘，以后彼此照顾，有什么难处提出来，一家人共同面对解决。”小平鱼本就视我为晚辈，内心充满怜爱之意；再加上我声情并茂地“表演”，她更心疼呵护。

“婶娘，我没有见过世面，说活行为得罪您了，您一定要批评指正我，我会牢记于心，知错必改。”我此话的目的是希望小平鱼忘记自己下午的丑态，尤其别向汪夸日“举报”。

“小郑，一家人说话太客气了，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孩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好好跟你叔叔学习，他掌握的知识、人脉和资源比你想象的还多。我出身背景不好，他们的高级聚会我是不愿意参加的，我宁愿当一个花瓶，摆在家里，只要他回来赏心悦目没有嫌弃，我就已经十分知足了。当然了，你要帮婶娘一个忙？”

“婶娘尽管吩咐。”

“我识字不多，你有空教我读书认字，唐诗宋词、文章小说也可以念给我听。既然告别风尘，便欲迎接明光。”

“这事太容易了，我特别喜欢读书，诸子百家、三教九流、唐诗宋词、元曲小说……我样样精通、本本熟悉。婶娘想什么时候开始？”

“晚饭之后，你先教我认字。”

“行啊。”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安然落地，不用怕婶娘告自己状了。两人吃饱喝足，散步河边，聊天解闷，我讲笑话逗小平鱼开心，如暖男般照料关怀婶娘。“你叔叔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忙什么呢？”

“叔叔是政府高官，事情多得很，回家晚太正常了。对了，婶娘，上次吃饭你说要定居日本，是真的吗？”我深知汪夸日老奸巨猾，有什么私密安排都藏着掖着，自己目前尚属于“边缘人物”，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可小平鱼很单纯，可以尝试套话摸底。

“他说的，赎我出来去日本定居。”

“叔叔是言出必行的人，既然答应你，那么一定会承诺兑现。”我心情沉重，失落惆怅。

“希望如此，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未来可能带我到国外，具体什么时间要看天意了。”

“我们回家读书识字吧，天黑外面危险。”

“好，走吧。”

我护佑小平鱼回到家，坐客厅喝茶休息；又从书架上抽出一本《金瓶梅》念给小平鱼听。小平鱼好奇书的名字和内容，我只管解释它是一本爱情小说。念到精彩章节，小平鱼噗嗤一笑，我却强作镇定。

“你真会找书，”小平鱼揶揄道，“算了，别念了，等你有女朋友了再念给她听，咱俩孤男寡女看《金瓶梅》不合适。”我见小平鱼起身要走，急忙拉住她的手，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直抒胸臆。

“婶娘，不要走，是我的错。我明白我们之间身份特殊，但我与汪叔叔的关系并非血脉亲戚，我家曾救过汪叔叔一命，此次来金陵投奔他也是念及旧恩，请求他收留关照。然而，你们决定离开中国定居海外，我一听就伤心郁闷。这一走，再见你们尤其是婶娘，不知等到猴年马月。我喜欢婶娘，第一次见到您我就喜欢上您，爱上您，爱得痴狂。我真的真的不想失去婶娘，愿意照顾婶娘一辈子，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在所不惜。希望婶娘可以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小平鱼震撼感动，她平生第一次听到男人向自己表白。无论是从前的吴督抚还是现在的汪部长，对待自己更像是征服姿态，获得战利品。而我热烈真挚的表达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令小平鱼**，无法退却。她目不转睛地盯住眼前的傻小子，我眼睛红润，泪流满面。她慢慢地挣脱手，拿出手绢擦拭我脸庞的泪珠，我喜出望外，行为愈发大胆，轻吻小平鱼的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