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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生命有时很脆弱

小说:山乡恋梦:冲破桎梏的爱与闯途 作者:弓飞长天 更新时间:2025/10/11 18:32:15

肖玉枝迎进屋来的四十多岁的妇女,是杨树沟村的乔玉莲,慈眉善目的,才四十多岁,皱纹已经爬满了脸颊。她的丈夫庞宝山得了一种怪病,两条腿发软,站立不起,屡治不好,她听说风水沟村的肖玉枝将张大嚷的病给治好了,就慕名来求医。有病乱求医嘛,谁还没有心慌意乱的时候。

乔玉莲进了屋,见屋里有客人,就踟蹰着不想进屋。谁知,正在喝酒的张大嚷看到她了,就在屋里吵吵上了。

“哈哈哈,那不是我的老相好玉莲吗?怎么?像个刚过门的新媳妇啊,还不敢见人。来到炕上陪我喝两盅!来来来,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真是想你啊!”张大嚷喜欢拿四十多岁的妇女开玩笑,周围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

“你看你的德行,就知道往嘴里灌黄汤子,我说,你喝的是不是马尿啊!我看像。都啥时候了,也不知道别人家有多忙,还坐在那里人模狗样地喝呢!”乔玉莲别看长得老相,一副温柔的面容,但是,说起话来,还是够人招架的。

“嘿嘿!这你就管不着了。爷们就是有这个福气。要不,你也沾沾福气!”张大嚷端起酒盅,冲乔玉莲一举,笑眯眯地看了一眼乔玉莲,摆出一副逍遥自在的架势,将一盅酒喝的精光,嘴里还嗞咂着:“真是好酒!”

“他婶,我到西屋等你一会儿,你先忙着。”乔玉莲不理张大嚷,对肖玉枝说。

“我也不喝了,让他们哥俩喝吧。走,我们到西屋去谈。”肖玉枝将桌子上的菜往张大嚷跟前挪了挪,抱歉地笑了笑,“张大哥,你和孩子他爸多喝一会儿,我去招呼玉莲姐姐了。”说着,拉着乔玉莲就想走。

“嗨,弟妹啊,你玉莲姐请也不来,我就想和她碰一盅酒,以解我相思之苦,不能走,不能走,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来,必须碰一盅再走!”张大嚷已经有几分醉意了。

“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没有工夫理你,他婶,我们走!”乔玉莲先走出屋,到西屋去了。随后,肖玉枝也跟着来到了西屋。

肖玉枝和乔玉莲两个人分宾主坐定,乔玉莲就将来意说了一遍。

肖玉枝于是开始洗手,拈香站立,对墙上供着的狐仙三鞠躬,然后将香燃着,又做了三个揖,将香插在香笼碗里,顿时,屋里香烟缭绕,一种神秘而隆重的气氛就打造而成了。

肖玉枝端在炕上,炕的**放着一张八仙桌子,桌子上铺着黄布绸子,黄布绸子上放着一只碗,是用来接狐仙取出的药丸的。

肖玉枝闭目静坐一会儿,突然头顶冒出汗来,紧接着,肖玉枝“呀呀呀”地叫唤一阵子,这就完成了由人到狐仙的转变。狐仙附体,肖玉枝再说话时,就是唱着说话了。肖玉枝一会儿低声吟唱,一会儿高声咏诵。肖玉枝念念有词:“仙人与我有缘,又知我为人正直,故独降附我身,借我口舌,普渡众生。大凡家居不吉,家人不安者,大多有鬼物作祟,一经仙人下降,鬼物即无由遁形,一一聚集于香头之上,以待仙人查看,并嘱我用纸钱驱鬼。”

肖玉枝取过一张黄纸,用毛笔画了几笔,就算是狐仙画得“符”了。肖玉枝又开始唱上了,无非是告诉乔玉莲这些“符”的用法。乔玉莲满口称是,虔诚听着,不断地说着“是是是”,感激的无可无不可。

接着,肖玉枝代狐仙答应,要为乔玉莲的丈夫庞宝山取药。只见肖玉枝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伸开双臂,在空中抓挠,只见肖玉枝的浑身骨节吱吱嘎嘎地一阵作响,肖玉枝舒展胳臂,将一只手张开,果然有一粒黑色的药丸在肖玉枝的掌中。肖玉枝在手中把玩一会儿,放在桌子上的碗里,然后,再接着空中取药。

肖玉枝取了三粒药丸,完成了取药的环节,然后又开始唱上了,这是告诉乔玉莲回家怎么用药。一切工序完成,肖玉枝拜谢狐仙,狐仙脱体,肖玉枝还归凡界,恢复原样。

肖玉枝将三粒药用黄纸为乔玉莲包好,连同那些画好的“符”,一同交给了乔玉莲,嘱咐她一定要按着狐仙的要求为庞宝山去做。乔玉莲千恩万谢,临走时,从兜里掏出二十元钱,递给肖玉枝。肖玉枝也不客气,接过来放在自己的内衣兜里。

“好了,大妹子,回家按着说的去做,如果再需要狐仙为你做什么,你就来,不要客气。”肖玉枝将乔玉莲送出了门外。

“少麻烦不了,既然信了,就得为他治到底。过几天我还会来的。”乔玉莲说。

送走了乔玉莲,肖玉枝回到东屋一看,张大嚷已经走了,而潘洪富则横卧在炕上睡着了。肖玉枝本想将潘洪富叫醒,让他到山上去干活,可是看他喝的烂醉如泥的样子,知道叫醒了也就是耍酒疯,干脆让他睡上一天得了。

肖玉枝想到儿子订婚的事情,应该给潘桂利立即发电报,这本来都是潘洪富的事,但是潘洪富喝的醉成那个样子,也只有她来做了。她拟好了电文:儿子,拿着钱回来订婚,景家已经答应。一共十五个字。找谁发出去呢?要发电报,得到牛庄邮电支局。她想到了小卖部的栾清福。因为栾清福经常到牛庄去进货,三两天就去一次,让他帮忙发个电报,肯定能行,所以,她就来到了位于村委会院子里的小卖部。

小卖部里没有客人,栾清福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柜台后面喝茶,见肖玉枝走了进来,不忘插科打诨。

“嗨,这不是仙姐吗?那阵风将你给吹来了,稀客,稀客。你看我的仙姐,真是越来越年轻了,半老徐娘,一点不假。怎么?想我了,来看看我。”说着,斜着眼瞅肖玉枝。

“想你了,怎么着。你们男人啊,就知道嘴里瞎叨叨,一点正经的都没有。我问你,什么时候再去牛庄?”肖玉枝在柜台外的屋子里转了一圈,瞟了一眼货架上的货,问栾清福。

“没有散酒和食盐了,明天就去牛庄进货。”栾清福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来,“怎么?没有你要的货吗?”

“不是了,我是想发一封电报,挺急的,就想麻烦栾老板帮一下忙,你看,这是电文。”肖玉枝将电文递给了栾清福。

“儿子,拿着钱回来订婚,景家已经答应。”栾清福读着电文,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哦,你是让潘桂利回来和景红梅订婚啊!喜事,喜事。嗯,你们家要办喜事了,我还真得多进点酒和烟呢。仙姐,你家办喜事,一定要到我这里来拿酒啊!”

“看你说的,我不从你这里拿酒到哪里拿酒?别处的酒我还相不中呢!你放心,办事那天,烟和酒都从你这里拿。”肖玉枝也因为儿子要办喜事,心里高兴,再加上这几天她的仙家活计也不少,收入颇丰,所以,整个人看上去都是喜滋滋的。

“那好,你的电报我就替你发了,不过这发电报的费用……”栾清福捏着肖玉枝给他的那张纸沉吟着。

“哟,我还忘了,对了,发电报得花钱呢!”肖玉枝急忙去摸自己衣兜,发现衣兜里乔玉莲给的那二十块钱还在,她转了转眼珠子,心想,这发电报也不是一个字多少钱,给他十块钱他用不了怎么办?回来再跟他要?那多不好意思啊!肖玉枝立即将手缩回来,笑着说:“你看我,来时走得匆忙,忘了带钱了。栾老弟,你就先给我垫上,回来一分钱不会少你的,行吗?”

“那还咋着,亲戚里道的,谁还没有应急的时候,发电报的钱,我就给你先垫上就是了。不过,咱得说准了,你办喜事的烟和酒,必须在我这里拿!”栾清福又叮对一遍,他心中想,这个老滑头,她衣兜里一定有钱,就是舍不得掏出来,怕多给了我,你等着,等你用我的酒和烟的时候,我要将这发电报的钱成倍地找回来。

“一定!一定!栾老板,你明天进货,是栾玉霞来看小卖部吗?”肖玉枝也知道栾玉霞出走的事,上次栾清福去北京,也没有接回来,肖玉枝是故意问了一句。

“玉霞在北京打工呢,在那里干的好好的,不想回来了。明天我去进货,让我媳妇来。”栾清福扒拉着柜台上的算盘,听肖玉枝问起栾玉霞,就心不在焉地说。

“好了,我得回家了,不跟你唠了。栾老弟,可别忘了我托付你办的事情那啊!”说完,就往外走。这时,从外面跑进一个人来,差一点与肖玉枝撞了一个满怀。

“要死了,小二子,你差一点撞着我。”肖玉枝边叱喝着来人,边走出小卖部。

“嘿,是她差点撞着我,还说我差点撞着她,还讲不讲理了。二叔,你快回去看看吧,你家的那头牛口吐白沫,不知道怎么了,二婶让我来找你回去看看。”风风火火进屋的是栾清福的侄子,人称小二子。

“是吗?那是怎么了?来,关门,我跟着你回去看看。”说着,急三火四地关上门窗,锁好大门,回杨树沟村去了。

过了十多天,接到电报的潘桂利风尘仆仆地从外地回来啦。这回,潘桂利带回了他在外面打工三年的所有积蓄。潘洪富就召见张大嚷,张大嚷在两家之间穿梭,经过两家的不断讨价还价,彩礼的数目终于定下来了,订婚的日子也定下来。

自己家里有神婆,订婚的日子当然提前就掐算出来了,定在农历的十六,取六六大顺之意。将订婚的日子通报景家,景家自然同意,这样,阴历十六这天,景国宝和潘洪富两家都热闹起来。

订婚之后,潘桂利接着出外打工,因为没有结婚,潘桂利不便带着景红梅一起走,两个人商议好,等到了结婚的年龄,两个人结婚后,一起外出打工,在外面成家立业。

潘家和景家成了亲家,又在一个村子,自然走动的就勤了。而经常到潘家串门的,自然要数荀枝花了。

荀枝花将丈夫景国宝和女儿景红梅打发到山上的责任田里去干活,就急匆匆地来到了潘洪富家。一个多月的接触,使荀枝花越来越觉得潘洪富对自己有了那个意思。肖玉枝经常设香案为人看病,在一间屋子里香烟缭绕的一呆就是半天,荀枝花来串门,自然都是潘洪富接待。一来而去的,两个人有了肌肤之亲,慢慢的,两个人就睡到一起了。

这天,肖玉枝看完病,推开门想到外面透透气,就听见东屋里有男女亲昵的动静,跑到东屋一看,潘洪富和荀枝花正拥抱在一起。肖玉枝大怒,大闹了一场,从此精神萎靡,只有到看香时才有了精神,渐渐地身体不支,虚弱难当。潘洪富和荀枝花更加肆无忌惮了,通着肖玉枝的面也行夫妻之事,气的肖玉枝口吐鲜血,栽倒在地上。

肖玉枝病了以后,再不能设香案看病,狐仙再也不光顾她了。肖玉枝知道自己将不久与人世,就捎信让潘桂利回家,潘桂利回家后,肖玉枝将潘洪富和荀枝花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潘桂利,潘桂利和潘洪富大闹了一场,还把来他家的丈母娘荀枝花骂了出去。

不几天,肖玉枝死了。潘桂利为母亲办完了丧事,就走了,自此再也没有回来。

肖玉枝死后,潘洪富干脆将荀枝花迎进了门,做起了夫妻。景国宝虽然恨恨不已,但是他没有勇气与潘洪富理论,也没有胆量和荀枝花计较,只是暗气暗憋,整天唉声叹气的,头上的白发更多了,所幸的事,景红梅照顾他的一日三餐,爷俩相依为命。肖玉枝死后不到一个月,景国宝也两腿一蹬,到阴曹地府报道了。

母亲与潘洪富合伙了,父亲去世了,弟弟去了姥姥家,再也不想回来了,家里这下只有景红梅一个人了。一个人在家,在寂寞的时候,就想起谭水根。是啊,她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可是,她想着想着,就流下眼泪了。谭水根已经结婚了,想他又有什么用呢!

不久,她接到潘桂利的一封信,信中痛骂了景红梅的一家人,特别是谩骂了荀枝花,并提出了退婚。因为潘桂利认为“有其母必有其女”,他是不会和**的女人的女儿成为一家人的。

景红梅烧着潘桂利的来信信,咬紧牙齿,暗暗下着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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