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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案情更加复杂小说:山乡恋梦:冲破桎梏的爱与闯途 作者:弓飞长天 更新时间:2025/10/15 12:38:30 荀枝花接到候申通的通知,来见景红梅最后一面。她一走进院子,就嚎啕大哭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是我对不起你啊,孩子,你怎么就这样忍心扔下妈妈就走了呢?我的苦命的女儿呀……”自从景红梅惨死后,荀枝花就没有停止哭泣,她似乎哭干了泪水,声音变得干瘪干瘪的,令人听到感到特别的凄惨和难受。 陪同荀枝花一起来的,较多的是荀枝花的娘家人,还有景红梅的弟弟,也随姥姥回来了。除了荀枝花的娘家人以外,还有景国宝的一些自家,都在一旁唏嘘不已。 “警察同志,你一定要替我姐姐报仇啊!”景红梅的弟弟泪流满面,扯着站在一旁担任警戒任务的一个公安干警说。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你的姐姐找出凶手的。”那个公安干警将身材瘦小的弟弟搂在怀里。 风水沟村的治安员栾志海,早已领着本村的一些青壮年,将景红梅的尸首放在棺材里,抬出了房间。在院子中间,包括荀枝花在内的亲戚们,呼啦一下围住棺材,哭着见景红梅最后一面。大大小小的哭声,感慨声,痛骂凶手声,夹杂在一起,场景悲愤而惨烈。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景红梅的母亲,亲戚朋友,你们已经见了景红梅最后一面了,该让逝者入土为安了。亲戚们让一让,起架了!来,小伙子们,上肩了,起架了!”随着栾志海的一声吆喝,装有景红梅尸体的棺材被抬起,缓慢地向村子西头走去,后面跟着一群送葬者。在村子西头,女人们被截住,按习俗,女人不许在下葬时到坟地去。而男人们则准许跟在棺材的后面,一起到达坟地。 为景红梅下葬的人都走了,院子里变得出奇的安静。段正源趁着这个时候,召开了一次专案组案情分析会。大家聚居在帐篷里,心里都非常沉重。凶手太残忍了,对一个女孩先奸后杀,并且除了一枚纽扣外,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大家心里虽然都很着急,但是,此案发现的一封信却帮助专案组找到了重大嫌疑人,那就是景红梅的未婚夫潘桂利。只要到路云市的刑警郑武回来,案情就会大白于天下。 段正源掐掉手中的烟头,站了起来,严肃地对大家说:“同志们,经过大家的辛苦工作,我们对案情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现在,我们需要查清三个物证:第一,那枚丢落在现场的纽扣究竟是谁的,找到了这个人,就找到了凶手。这是一枚黄色铜扣,多钉在短半袖的袖口,或半袖的领口,因为它非常小,是一种装饰扣。我们要进行全面调查,调查村民,谁好穿半袖,其袖口上配有黄色的铜扣;第二,大家去查一台收音机,底面的长宽尺寸是20。5厘米×6。8厘米,谁在案发现场拿走了这台收音机,谁就应该是凶手;第三,凶手行凶的凶器,根据验尸员的判定,这个凶器应该是一个家用小钉锤,凶手将它藏匿或丢弃到哪里,必须找到。小王,一会儿你带人对院子进行全面排查,看看有没有这枚钉锤。”段正源停下来,看着刑警小王。 “是!”小王站起来答道,接着坐下来听段正源讲话。 “小丁,你带人挨家挨户调查,寻找那件丢失黄色装饰纽扣的半袖。”段正源命令刑警小丁。 “是!”小丁站起来领命,接着坐下来听段正源指示。 “小李,你带人调查那台收音机,具体尺寸知道了吗?”段正源看着刑警小李说。 “知道!”刑警小李应了一声。 “好了,大家按着段组长的要求,努力工作,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突破。大家应该清楚,我们面对的是一个狡猾的对手,必须拿出足够的证据才能让他服罪。目前,我们虽然锁定潘桂利有重大嫌疑,只是根据一封信的推断,还需要拿出他在现场的证据,所以,我们有很多工作要做。好了,大家分头行动吧。”候申通做了总结性讲话之后,干警们离开专案组办公室,分头行动了。 到吃晚饭的时候,派出的几个工作组都回来了。 大家边吃饭边议论和汇报。 “段组长,我带人挨家挨户地调查那件丢失黄色铜装饰纽扣的半袖,有的人家根本就没有人,全家人已经上山到责任田里干活了,在家的人也没有一个穿半袖的,绝大多数村民穿的都是背心,有穿半袖的,也没有装饰纽扣,就是有装饰纽扣,绝大多数是白色的。没有发现有黄色的,还是铜的,就更没有见到了。”刑警小丁扒了着大米饭,对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段正源说。 “也是,哪个凶手那么笨呢,作案时穿的衣服还穿在身上,等着我们去找。我想,凶手早已将那件半袖毁掉了,我们可能永远见不到了。”一个刑警插言到。 “不管找到找不到,只要是物证,我们就要不遗余力地去破解。从今以后,我们的调查组不管是谁,都要注意观察,狐狸总会要露出尾巴的。 刑警小李已经饿坏了,用较快的速度吃掉一碗饭了,又盛了满满的一碗,他夹了一口菜,放慢了吃饭的速度。候申通看了看小李。 “小李啊,你也说说调查收音机的情况吧!” “我的情况和小丁的情况差不多。凡是有收音机的家庭我们都看了,没有见到底面的长宽尺寸是20。5厘米×6。8厘米的收音机。”刑警小李说,“全村我们都跑遍了,就差学校没去了。” “学校里的教师有几个是风水沟村的?”段正源问。 “有三个是风水沟村的。谭海子、谭水根和韩大伟。谭海子和谭水根案发时在办公室里学习,韩大伟案发时在家里看电视,都有人证。这项调查我们在段组长没来之前就已经做了,我们都做了笔录。”候申通说。 “哦,既然如此,学校这块,我们尽量少去,省得弄得学校也人心惶惶的,教师和学生都上不好课。”段正源说。 “作案凶器查找的如何了?”段正源问刑警小王。 “我们在院子和半径五百米范围内的院子周围都找遍了,也没有发现那件小钉锤。我想,凶手将景红梅一锤毙命后,一定忙于毁灭现场指纹和痕迹,这件凶器他应该脱手过。既然他脱手过,就不会拿走,应该还留在案发现场,我们应该集中精力再排查一遍案发现场。”刑警小王说。 “对啊!小王说的对,一定是藏在作案现场了,我们应该再排查一遍作案现场。”候申通赞同地点点头。 “嗯,就按小王说的,我们吃完饭后,再次到作案现场看看。”段正源也赞同地点点头。 吃过晚饭,在段正源的带领下,候申通、刑警小王以及四五个刑警,一同来到了景红梅被暗杀的那个屋子里。大家不放弃房间里的任何一个角落,仔细搜查了一遍,还是没有。 刑警小王在屋里不断模拟凶手的动作:“景红梅是这样躺着的,凶手右手持锤,这样一下,砸在景红梅的脑袋上,然后,他开始怎么做?对,丢弃凶器,往哪里丢呢?应该是越隐蔽的地方越好。什么地方是隐蔽的地方,就是别人不能想到的地方。哪些地方别人不能想得到。房顶?没有。柜子后面?没有。炕洞?没有。那是哪里呢?凶手作案时,一定想到,千万不能让人抓住证据,最好让证据凭空消失才好呢!怎样消失呢?在农村,用火烧掉是唯一的让某些东西消失的办法,对,凶手可能想到有火的地方。什么地方有火呢?当然是灶膛了。对,到灶膛找一找。” 刑警小王找来一个掏耙,将景红梅外屋锅灶里灶膛的灰全部掏出来,在灶灰里面,一个家用小钉锤赫然露了出来。刑警小王大喜:“找到了,找到了。凶器找到了。”一个刑警过来,连忙递过物证袋,刑警小王让段正源和候申通看过后,装在物证袋子里。 三件物证,已经有两件物证归案了,就差那个被拿走的收音机了。 晚上,派去路云市的郑武还没有回来,段正源坐在桌子旁思索着案情。他突然想起那封信来。他从公文包里掏出那封信,仔细端详着信封上的邮戳,突然,段正源有了重大发现,他急忙将躺在行军铺上的候申通叫了起来。 “老候,你来看!”段正源喊起候申通说。 “发现什么了?”候申通揉了揉眼睛,坐起来,走到桌前说。 “这个信封上的邮戳都是牛庄的。这就是说,这封信的发出地和收信地都是牛庄。”段正源指着信封的邮戳让候申通看,“发信地,邮戳应该盖在邮票上,你看,邮票上的邮戳是牛庄;收信时,收信地的邮戳应盖在信封背面。你看,后面的到达日期和邮戳都是牛庄。这就是说,这封信就是当地邮往当地的。不是从黑龙江邮回来的。也就是说,三天前,潘桂利就已经潜回风水沟村了。这样,如果潘桂利有离开黑龙江的事实,那么,潘桂利就是凶手无疑。” “嗯,段组长分析的没错,现在我们只能等郑武的消息。”候申通表示赞同。 这时,在门外执勤的一个刑警推门进来:“段组长,候组长,郑武回来了。”果然,外面有吉普车的声音,不一会儿,纷杂的脚步声传了进来,郑武风尘仆仆地进来了。 “郑武,你回来的正好,快汇报一下你了解的情况。”段正源示意郑武坐下。 “段组长,候组长。我按着你的布置,到了路云市公安局,立即通过路云市公安局与黑龙江省公安厅取得了联系,黑龙江省公安厅立即派人到潘桂利打工的地方进行调查,潘桂利一个月前在工地上受伤,正在当地医院接受治疗,现在还行动不便,医院查房记录也显示,潘桂利始终在接受治疗,没有离开医院的可能性。因此,潘桂利的嫌疑完全可以排除了。”郑武坐下来,将得到的情况如实向段组长和候组长做了汇报。 郑武得到的情报让段正源和候申通两个人意想不到,两个人都吃惊不小。看来,他们的破案方向弄错了,凶手另有其人。 郑武下去休息了,段正源和候申通坐在桌子旁,半天说不出话来。费了半天的劲,圈定的嫌疑人不是潘桂利,而是另有别人。那么,究竟谁是凶手呢?手中这封信,明显不是潘桂利写的,那究竟是谁写的呢? 段正源和候申通都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在风水沟学校的办公室里,谭水根像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宁。他已经听说了,专案组的人正在查最近写给景红梅的那封信,还在查从景红梅房间里拿走的那台收音机。这两件东西都与谭水根有关,所以,谭水根急忙来找海子商量。 “海子哥,都怨我,你说,我拿走那台收音机干什么!这不是没事找事嘛!这要是被调查出来,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台收音机幸好这几天我拿到学校来了,否则,留在家里,早就让专案组的搜了去了。”谭水根哭丧着脸说。 “水根,这回你知道了吧!天做孽,不可为;人作孽,不可活。这次对你来说,是不是深刻的教训?”海子看着眼前惶惶不可终日的谭水根,教训他说。 “海子哥,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要再打击我了,我已经知错了。等这件事过去之后,我一定要好好做人,再不去招惹是非了。”谭水根已经受够了这种摧残了。 “那好,你现在就跟我去专案组,我们俩将事情的经过跟专案组讲清楚,这样,专案组就不会因为那封信和你拿走的那个收音机,将案情引向歧途,好让他们集中精力,捉拿真正的凶手,这也算是你知错能改的最好表现,同时也为破案提供了帮助,水根,你说呢?”海子已经很早就替谭水根分析了,谭水根只有这一步棋可走。 “不去行吗?如果这样去了,将事情全讲出来,我跟景红梅的事情不就公开了吗?这要是让我爸爸知道,还不得打死我!”谭水根忧郁地说。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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