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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收集资料

小说:春天里歌谣 作者:滁州徐舟 更新时间:2025/8/11 13:36:13

桃花走进诊所,出现在汤嘉莉的面前,她似乎不敢相认,眨巴眼愣怔一会。直到桃花喊她:“汤姐,咋不认识了?”才醒悟过来。

“是桃花妹子呀!你咋摸到咱这儿来了?”汤嘉莉忙起身嚷坐。

“汤嘉莉诊所在妇科类名声响亮,俺也算半个谯城人,耳有所闻,早想来拜访姐姐了。”桃花笑盈盈地说。她今天穿戴随意,没有刻意打扮贵妇人那种矫揉造作的摸样,朴素简约反而掩饰住骨子里渗透出一股股的土气。

“门面租不起,诊所设在家里,拥挤不堪杂乱无章。”汤嘉莉有些难堪。机警狭隘女人的心理及时告诫她,桃花来者不善,仅此开端。“桃花妹子,身价千万的贵妇人,咋有空屈登咱这不起眼的小诊所?”

“什么贵妇人小富婆的,俺就是桃花,鼓山坳里走出来山妹子。”桃花这些年嘴皮子也磨练出来,老练沉稳点水不漏。“从地狱进入天堂,这富裕的日子过得反倒让人憋闷。住在别墅里,除了看电视,或者邀请几个小姐妹打打麻将,没有个知心朋友说话的,生活过的太无聊。”

“这人真怪,穷了怨天怨地怨命运,过起富人生活还是不满意,这叫狸花秃子头,难剃。”汤嘉莉听着不入耳,有吃有喝钱涌着花,说起快活话。是调侃还讥讽?“鼓山坳村民常说一句老话:肥猪叫瘦猪哼,老母猪喊叫怎么着……”汤嘉莉说不出口。

“B眼疼。”桃花接上。细想不觉大声笑起,笑的眼泪都出来。“姐你真逗,咋想起这句骚哄哄的丑话。

“是你逼出来的。”汤嘉莉针锋相对。穿金戴银的富婆喊苦叫屈,咱们这些叫花子还不得早死去。”

“姐真是屈煞妹子了,一家不知一家的事。穷家有穷家的苦,富家有富家的难。就拿妹子来说吧,成天吃睡玩,这叫人过得日子?身上添膘了忙着去减肥,减肥减出病了又忙着去医院。反复折腾着,无休无止。姐生活难些,从早忙到晚乐呵呵的,水色红润油亮细白,精精干干,无灾无病。”

“想干事还不容易,你老公打理那么大的产业,进公司顶一份工作,还能减少一分开销呢。”

“俺曾说过,东风骂俺笨得像猪。出门做生意,钱没挣着,人或许被骗走了。只能当看家狗。”

“他是怕你看管他,碍手碍脚。”

“姐让你说过对了,一语道破。那天俺到公司推门进东风的办公室,他正与一个漂亮的女人搂头抱颈有说有笑。东风解释说他们在谈生意。俺呆实心了也会发问:生意有这么着谈法,明儿还能睡床上谈生意呢?”

“男人有钱会变坏,女人变坏会有钱。”

“女人不要家宽,需要心宽。俺憋闷得发疯想死。去医院看医生,医生说你的病不用吃药打针,找个知心好友说说闺蜜话,倒出心中的苦水,心理调养。思来想去,知根知绊就属汤姐了。”

汤嘉莉嗤之以鼻,暗想,十八的还能被十六的哄了。理由编造的天衣无缝合情合理。若是答应了便是引狼入室。

“富人钱多无处花销,瞎折腾生是非。穷人为生计可要一刻不停的奔波。咱这家子需要姐支撑,没有功夫陪你闲聊。”汤嘉莉关门封口,拒绝门外。

“不会耽误你的正事。今天和姐唠叨一会,心情开朗了许多。比吃一顿大餐还开心。”桃花喜形于色。“姐,明儿请你到俺家尝试俺的手艺,为你做几个家乡菜。野菜时兴呢,苗彩凤的农家乐靠野菜创出名牌,生意红火。城里人都喜好这一口。”

汤嘉莉应敷。有病人就诊,汤嘉莉开始忙起。

郑星远神出鬼没行踪不定,夜间突然回来。

“回来时咋不先来个电话。”汤嘉莉穿上衣服,抱怨。“还没吃饭吧?”她走进厨房,打开灶头将剩菜热了,又炒一碟辣椒鸡蛋,把酒壶拎上。伺候完毕,汤嘉莉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吃喝。郑星远黑瘦了,成天在外面奔波经济拮据,省吃俭用亏待自己。

“去省城有啥结果?”她问。郑星远没吱声,阴沉着脸闷头喝酒。汤嘉莉长叹一声,试探说。“杨小军夫妇来咱家没看到你,稍坐了一会。”郑星远仍没接话。她继续往下套话说。“杨小军很关心,想劝劝你别孤注一掷沿着死胡同往下走。你告谢庭雨是搞不到的,干脆去议和。谢庭雨也诚心愿意和你合作,聘你做他的内管副总。利益分配协商解决。”

郑星远抬起头像盯视陌生人那样直视着她。

“干嘛用这种眼光看着我,不认识了,我是你老婆汤嘉莉。”她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

“你见着袁玲了?”郑星远突然发狠地问道。汤嘉莉无法抵赖,她做好思想准备。

“见着了,是她约见我。”

“她与你说了什么?”

“只问了你在监狱里的情况。她关心你啥时出狱。”

郑星远举手给汤嘉莉一记响亮的耳光。

“臭娘们,还在隐瞒不说真话。”郑星远两眼通红,穷凶极恶。“我在省城寻到袁玲。她把甚话都对我说了,你还敢欺骗!”

汤嘉莉明白事情迟早会败露,瞒郑星远是瞒不住的,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太快。她想好了初步设定,等到郑星远上下碰壁,在投诉路上奔波无果身疲力竭,不得不回心转意共同谋求家庭发展时,再寻找最佳时机婉转告诉他。既然郑星远知道真情,汤嘉莉也不愿意甘心俯首的认错。

“袁玲和我说些她在销售处里的糗事,我听不懂。临走交给我一个破笔记本,要替她保存。我没当一回事扔在家里。”汤嘉莉装出十分委屈,摸摸显出五个红印的脸,百般狡赖。

“笔记本在啥地方?快找出给我。里面夹着一张十分重要的纸条。”郑星远迫不及待。

“让我想一想,一本破笔记本有什么好的,或许扔在那个垃圾包里。明天再找吧。”

“现在就找,那张纸条是我战胜谢庭雨的秘密武器。”

汤嘉莉不敢违拗,装模作样在房间里翻找一气,最后将那张收据递到郑星远的手里。郑星远惊喜若狂。他双手捧着那张收据如捧圣灵,虔诚的放在心窝。

“上帝呀。你终于睁开眼,秉持公道,助我一臂之力。”郑星远激动地流出眼泪。“一趟省城**路,郑星远真正明白官官相护的含义。衙门深似海,相互推诿,我像皮球一般被人家踢得晕头转向,不知所措。说穿了,他们谁也不愿做得罪人的事。谢庭雨有市委市政府的支持保护,省里他也有人,搬倒谢庭雨唯一只有进京。”

“你还要去北京?”

“中纪委如果再不过问,郑星远从此死心,安分守己做良民。”郑星远对天发誓。细语又问。“家里有钱吗?”

“你说呢?”汤嘉莉反问。

郑星远默默无声去卫生间洗盥。

桃花像有感应似的,一早来敲汤嘉莉家的门。

“这大清早你有啥事?”汤嘉莉心里不高兴,脸色还装作微笑。

“昨天还好模好生的,一夜过了,下身子奇痒无比,还有红斑状,不敢耽误及时赶来,请你瞧瞧。”

汤嘉莉叫桃花脱了裤子,躺在小床上检查。

“昨晚行房了?”汤嘉莉问。

“卫东风深更半夜回来,酒气熏天,非要跟俺做事。俺犟拗不过便依了。事后就瘙痒,天亮还严重出现红斑。”桃花如实说。

“你是梅毒感染,要及时医治。”汤嘉莉告知病情。

“俺估摸也是性病。俺那男人在外面不检点,沾花惹草也不上档次,路边野店洗头房,那些肮脏的野鸡他照玩。以前行房前,俺都要他消毒,昨晚上粗心大意,酿出这大麻烦事。”

汤嘉莉给桃花输吊液。

“俺有预感,星远哥这几天要回来。”桃花靠在沙发上,没话找话说。她听见房间里有动静,便喊。“是星远哥吗,俺是桃花。”

郑星远从房间里眼睛惺忪地走出来。

“果然是星远哥,一晃眼十多年没见到你了,你还不见老呀。”桃花很激动,像久别重逢的老友,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桃花妹子呀,咋的,生病了?”郑星远问。

“别提了,丢人,俺那口子把性病传染给俺,遭大罪。”桃花还是那样心直口快,有啥说啥,毫不隐晦。

郑星远像家里来了贵客,忙着去外面买早点。再把豆浆油条端到桃花面前。

“将就吃点。中午甭走了,在咱家吃早中饭。”

郑星远热情客气。汤嘉莉见两人藕断丝连情意绵绵,一阵阵醋意往上涌。她有意重重咳嗽一声,示意不允挽留。谁知桃花属狗皮膏药,沾上难揭下。

“俺最爱吃星远哥做的菜,这些年了,俺一想到嘴还淌口水呢。”郑星远没吱声,桃花望望他,又看看汤嘉莉。“汤姐怕破费,不愿留俺吃饭喽?”

汤嘉莉被抵到墙根无法推辞,只好强颜欢笑“

“看把姐鄙的一钱不值,咱家再穷,留妹子吃顿饭还是请得起。”汤嘉莉被逼说出硬朗话。

吃饭间,两人眉来眼去。汤嘉莉进厨房时,斜眼瞥见桃花还主动抚摸郑星远的手。虎狼进室。汤嘉莉暗骂:“骚婊子,当咱面勾引男人,欺人太盛。”

“听说星远哥逮捕入狱,俺心都碎了。”桃花唠叨起往事。“监狱里哪是人待的,没吃没喝还要打骂。”

“桃花妹子真会疼人,别弄错了,郑星远不是你的男人,他有汤嘉莉关怀。你把心思用在卫东风的身上,那属正事。”汤嘉莉不得不反击。

“俺想关心他,心里不乐意。他那个熊样俺越看越生气,打心里讨厌。”

“水性杨花别把脏水泼咱家,外面好男人多的是,卫东风找鸡,你可以找鸭。”

汤嘉莉把话说的露骨难听。桃花是个干湿不分的缺心眼女人,竟然分不出好坏话。

“俺这一生就是喜欢星远哥。为他宁愿粉身碎骨,死不吝惜。”桃花毫不掩饰信誓旦旦。

“为了咱家安全稳定,汤嘉莉不欢迎你再进这个家门。”汤嘉莉义正言辞。

“这是何必呢。我和桃花没有任何关系,你吃哪门子醋呢。”郑星远帮腔。

“在家里公开帮助野女人欺负自己的老婆了,这个日子咱没法过了。”汤嘉莉借题发挥,一股子狠劲冲上将饭桌掀了。她和郑星远大吵一场。

没过几天,郑星远又不辞而别。

汤嘉莉有这个心理准备,她对郑星远了如指掌。他天生有股韧力和恒心,凡是他认准要干的,九条牯牛也甭想把他拉回头。他既说出要去北京遛跶的话,那只是个时间问题。她没想到他行动的那么快,仅仅几天就动身了。

郑星远在家认真做好案头工作,他总结在省城的失败经验,将材料又整理一遍。他在省城马不停蹄到处奔波,省纪委、省检察院、省人大、省政协、等有关部门呈送举报材料。接待人员接到厚厚一沓打印文稿,只是翻看几页不耐烦扔到一边。

“材料我们会上报有关领导。”让他登记签名草草打发。

他问:“我的材料啥时有回音?”

接待人员回答:“回家等着,我们会及时处理。”

郑星远在省城待了一个月,各部门的回答千篇一律,像受统一口径,一字不差。辗转往返几个来回,接待人员烦躁:

“让你回家等着,我们会及时处理。你这样三番五次打搅影响我们的工作,适得其反。”

郑星远无奈只得回家。

他前脚到家,信访局的老茅同志后脚上门。“你是郑星远同志吗?”老茅同志笑容可掬地问。

郑星远点点头:“你是……”

“我是市信访局的老茅同志,你的举报材料,省里有关部门已经将材料转到市里。”

郑星远急忙问:“省领导有批复吗,对谢庭雨怎样处理?”

老茅说:“我们将组织专人调查。老郑同志听说你当过厂长,受党教育多年。应该懂得党的组织纪律性,谯城的问题在谯城解决,不要越级向上面反映。这样做地方党委政府工作被动。”

郑星远暴躁:“我已经多次向谯城市委、市政府、市纪委等有关部门反映情况,石沉大海杳无音信,这才到省里反映情况。怎么能说越级呢?”

老茅不生气,永远刻板的笑脸:“政府工作千头万绪,安定团结谋发展压倒一切。GTP要增长8%以上,不然他们的乌纱帽难保。与其相比你举报的这点事,能排上议事日程吗。老郑同志,请你顾全大局,不要给安定团结再添乱。”

郑星远心里**一般,举报材料转到谯城,等于省城白去。他们在拖时间慢慢淡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省城的小旅馆里他遇到不少类似的人,大多都是为自己切身利益得到不公正的待遇而鸣冤叫屈。这些人把上诉当做工作不厌其烦,大有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之势。经过长达数年的磨砺,他们经验丰富,伶牙俐齿,语言犀利。讥笑他一看就是生瓜胆子。好心建议,对上呈的材料要压缩,删除繁文缛节,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对于举报对象的罪证,按条理一条一条列出。言简意核一目了然。郑星远像小学生听课一样认真记录,采纳修改。

省里行不通,他决定去北京中纪委。如果这条路再走不通,从此心灰意冷悬崖勒马,安心做一名守法公民。

路费成了行动最大的障碍,没有钱寸步难行。上次去省城,是几个铁哥们凑钱。他不好意思再去张嘴。桃花来电话说有急事找他。郑星远也想当面向她致歉。汤嘉莉醋性大发失去理智,使得桃花下不了台。他有必要说清楚,免得产生隔阂。约见地点在星星茶社。桃花要个包间。郑星远推门走进,桃花扑进他的怀里,没命的亲吻。

“星远哥,俺想死你了,抱住俺抱住俺。”

“你这是干啥的,咱俩都有家室,请你自爱自重。”郑星远将她推开。

“俺不管那些,俺就是爱你。”桃花泛起倔犟。

“你要是这样咱永远不会见你。”郑星远生气,脸色铁青。“你约咱啥事?”

“俺就是想见你,和你说说话。”

“我们不再是孤男寡女,你有丈夫,咱有妻子。再这样厮混,外人要说闲话的。要是传到卫东风和汤嘉莉的耳朵,咱俩成啥人了?狗男**。将会破坏两个家庭。”

“感情这东西由不得人,俺对你从心底里喜欢。和你在一起特别的快乐和幸福。”

“卫东风对你不好?”

“对俺好又怎样?说心里话,从小在鼓山坳,俺就不喜欢他。人是聪明,有才无德一肚子坏心眼,和他在一起有时刻被伤害的危险,心里总感不踏实。”桃花一触即发。“香椿儿如痴如醉迷恋他,结果被她害死了。他这个人太危险。不像星远哥,一座高山一棵大树,依靠你安全。”

“别说呆傻话了,人到中年,儿女**,人生苦短,几十年光阴胡乱也就过去了。别朝三暮楚想入非非。”

两人闲聊一会,郑星远说:

“以后没有重要事别联系,给卫东风和汤嘉莉知道不好。”

“想你了,俺还要联系。”桃花撒娇说。她从提包里拿出一沓百元大钞,推到郑星远的面前。

“这是干啥的?”

“俺知道星远哥缺钱。”

“你的钱我不能要。”

“星远哥的事就是桃花的事,只要你想干的俺都支持。俺支持你去北京溜达。”

郑星远没想到桃花这么些年对他还是铁石心,他感动,深情望她一眼。

“感谢桃花妹子,这钱算我借你的。”

郑星远有了钱如虎添翼。

结果无疾而终。

汤嘉莉时常啰嗦他。

“谢庭雨香喷喷诚心邀请你去当副总,你碍着面子不去,反而把我臭骂一顿。你要是真男人对老婆孩子家庭负责,我倒愿抹下二寸半的脸皮去求谢庭雨给你一份工作。”要是往常,郑星远顿时暴跳如雷。他心眼窄小,醋意浓烈,妒恨汤嘉莉提到谢庭雨三个字。现在不同了,人怂志短,犹如一个面团任凭强势的妻子随意揉捏。

汤嘉莉提到谢庭雨不是心血来潮,前几次她试探过,郑星远似有悔改之意,愿意改邪归正共同发家致富。汤嘉莉想到谢庭雨曾经许愿过的话。她开始设想既不丢失脸面,又能试探谢庭雨口气的万全之策。

谢庭雨鸟枪换炮,不再骑自行车上下班,而是小轿车坐骑。她不想在宿舍区和公司门口遇见,那样似有等待守候的嫌疑。机械局宿舍区到诚宇公司要经过南谯路一段闹市区,哪里车水马龙人头攒动,机动车辆的速度几乎等同步行的速度。她决定在哪里守候。果然在下班的钟点,谢庭雨的小车缓缓驰来。快到近前,她从车头缓步横穿,谢庭雨的车停住,探出头高声喊叫:“汤嘉莉!”他把车停靠在路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汤嘉莉装作惊讶:“是谢总呀。”她上了车。

“在商场购物吗?”他问。

“随便转转,想给星远买几件换季的衣服。”汤嘉莉有意说出郑星远,看看谢庭雨的反应。

“这个星远呀,有意和我作对找麻烦,省城去了京城也去遛跶了,水面上泛几个泡泡挤到涟漪,并没有风生水起波浪滔天。我谢庭雨还是谢庭雨,未损毫毛。”谢庭雨轻松自得。

“我也不止一次的数落,三年农村生活,那么艰苦的年代,咱们三个人同心协力相互帮助都熬过来了。现在人到中年大展宏图,咋就不能取长补短相得益彰,非要互相拆台两败俱伤?”

“星远要有你这样灵活的头脑,也不会跌惨到这步田地。”

“星远开始明白事理,有些悔恨之意。好好的事情都被他办咂,要是当初穿凿附会随波逐流,也会像谢总这样车子房子齐全。”

“甭谢总谢总的挂在嘴头,我在你面前永远是谢庭雨。”谢庭雨拉住汤嘉莉的手,轻轻抚摸。“还是这么柔软诱人。”

“郑星远荒废几年光阴,他想弥补回来。苦于一时还没找到挣大钱的途径,在家苦闷烦愁。”

谢庭雨见汤嘉莉没有反应,扳过她的头,在她红润的脸上亲吻一口。汤嘉莉挣脱:

“咱在谈论星远,你咋三心二意?”

“在听着呢。星远若不嫌咱庙小屈才,华宇公司的大门对他永远敞开。”

汤嘉莉的目的达到,一番煞费苦心的周折,就是为着这句话。她主动亲吻谢庭雨一口:

“庭雨真好,谢谢你。”她跳下车离开。

汤嘉莉有孬心思,谢庭雨有几亿元的身家财产,拔根毫毛有腰粗。在他手下当副总,手丫漏点,都是可观的数字。到哪儿有这么丰厚的收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郑星远仍是郑星远,宁断不弯的性格任何人改变不了。

“你说啥话呢,我就是沿街要饭,也不会登他门前讨口水。”郑星远怒眼圆睁。

“死要脸活争面子,后半生就这样浪荡下去。”

郑星远双手抱头苦闷不堪,瞬间现出一副龌龊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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