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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对刺带来的小说:离开课桌之后 作者:曾入伍 更新时间:2025/8/30 16:55:19 搞训练,让我怀疑的是训练班或军校科班出身的马立国、李曾军、王志平完全按照旧军队那套制订的训练计划是否合适,一上来就是严格的军姿养成,每天早晨按规定时间必须起床,然后就是到场院上搞立正、稍息那些军人养成的练习,一动一动地严格要求,这个搞多了能训练出打仗的兵么? 尽管我知道军人养成的重要,但我还是觉得训练应该抓重点,反正养成是长期的,不如多搞些适应战斗用的科目,以提高新兵的作战技能。可我没有足够的理由将他们的训练计划改变,只得在课余时间搞些自己的“自留地”,拉些新兵搞刺杀训练,不是固定动作那种,是对练!我认为二人对练对提高训练效果才快。 一开始是我与那些“庄稼兵”对刺,妹的,新兵们刺杀动作不够正确,但够狠,抡锄头的用枪捅力量惊人,时不时地防不到位,身上被他们捅出一块又一块的青痕,好在不是要害位置。可是,那时是夏天,训练完洗个澡,被老兵看见,嘲笑说:“这个小当官的,是练兵呢,是找虐呢?”“照他这样练兵,不得把老兵先练死!” 是不能被“练死”!新兵多,光我一人可不行,只好把张横、王保、杨志刚拉来当陪练,包括汤师兄,别管他是副大队长,怎么也得给师弟点面子,就让他给小老乡陪练;国升哥、刘光信、王少书、白杰也不能光练刀啊,因为都有几手功夫,让他们受与我同样的罪,也得练刺杀。有副大队长的“受虐”,那哥几个的拼刺能力大长,看得义勇队员眼红。 这个让汤副队长有了觉悟,“兵可以这样练啊!”他认可了这个做法,只是吐槽:“从实战出发,新兵提高快,就是陪练苦。” 然后,他逼着自己带来的老兵也同样练,不是教新兵,是他们老兵提高拼刺的实战技巧。老兵们能控制得住,木枪头捅到身上赶快消了力。 我看了老兵之间的对练,心里便骂:“会玩啊!可够鸡贼,忒自私!”又寻思:“特么的,自己的影响力小,改造旧军人一时改变不了什么。” 我把这个现象向马立国、汤万祥指出,“老兵们有技能,但应全力以赴地训练和帮助新兵,不能只‘虐’新兵,适当的受点罪,让新兵‘虐虐’,对促进全大队的战斗力生成有好处。大队长、副大队长,你们说是不是呢?” “俺看,还是先让老兵都参加到自己对练中来,然后他们有了体验,再与新兵合练吧。”汤万祥的建议。他有体验,知道一下推行到全体老兵困难较大。 “郭兴说的这件事,我得琢磨琢磨,看看怎么推行下去,既然这样练效果好,怎么着都要试试。” 他们嘴上说行,要真搞,也挺束手无策的,老兵能够在战场上悍不畏死地战斗,可让他们带点轻伤陪新兵练,很难让他们使出真功夫。 妹的,只得靠适当“强行”来推行我的想法,对此白筱、尚方都支持我,我们三人的心相通。 “冀生,坚持不懈才行。”尚方给我打气。“旧军人也该学些新知识,改变老方法,是不是?你们说!”白筱知那些旧军人久矣,自然能说到点上。 对改造旧军人很积极的尚方,纯属光会说,却不能下场带兵训练,是这个知识分子的弱势。不过我和白筱那时对带兵、练兵、接兵付出了极大的心血,带队伍如同带自己的亲生子,这也迫使白筱搞起了拼刺训练,忍受木枪捅在身上的痛楚。算不算为难他? 一天正课后,白筱拉了陈明义练对刺,小陈是个中学生,虽然年仅17岁,但好强斗狠,对练起来没轻没重,偏偏白政委觉得自己能够与这个学兵对练。他与小陈“噼啪”地用木枪格挡着,让陈明义兴起,没想到他一个快拨,然后全力突刺,白筱动作慢了,没能拨开对方刺来的木枪,枪头戳到自己的颧骨上,登时半边脸肿起,很快显露出一大块淤青。 那时不懂应该冷敷,卫生员为消肿,赶快为政委按摩淤青处。这个让白筱受的罪又加重了。 学兵队长付恩洪批评小陈,在旧军人眼里,这是以下犯上,了不得的罪过。那架势把陈明义吓得快哭了。 我来探望政委受伤,看到老付的“凶恶”,忙劝他,“别吓着小陈,对练嘛,不能光让我一个受伤吧。” “什么话?!”是旁边的白政委听到的反应,“郭兴,你什么境界?”他怼我了。 可特么的我被新兵捅出了那么多的淤青咋没人出来说道说道?是不是我也委屈呢?可好像我表现出的这个“委屈”也不对,当时就是如此想的。 尚方有话说:“郭兴,你不能与战友有难同当,是不良意识的暴露!” 白筱“光荣”负伤,却“失”了脸面。这可是人家自己说的,解嘲也罢。“这一戳,怕是救了我一条命,以为自己能对方一个半大小子,可失算了,反被人家所制!”他摇摇头,“要是在战场上,怕一刺刀扎在脸上还是轻伤,要不了命嘛。” 我说:“破相了,也头痛!” “怕啥?大老爷们脸上有一道刺刀捅的伤痕,是光荣的标志,是敌人授予的勋章。” “政委你这话说得好!在下佩服。那你还练对刺么?” “怎么不练,我还得坚持下去,只要提高了拼刺技术就好。”这才是大队政委的气度! 政委在训练中负伤,对老兵是个教育,他脸上带了一片淤青在队列前训话,哪个还敢不听、不服? 白筱虽是大学生,可他也是条东北汉子,自有种慑服人的气质,比我强多了。他在南苑军营战斗时的勇敢沉着,很多老兵都见识过,现在新来的老兵也算是见识到政委的浑不吝,该讲理时会讲道理,该战斗时不怕死,就连训练都能豁出去不玩虚的,要求那些老兵照着自己样子去做,算是有了份资格。 政委都能豁出去,我要求王前、郑未然、谢天长、林业国、肖岩学好射击本领,别给知识分子丢脸,专门请白筱带他们。这样暂时解除了政委与新兵对刺的教学活动,别真的让他伤了,那可不行! 每天训练结束都不让他们休息,还叫上严良、路格平和洪龙、钱逸飞等人一起加课练持枪瞄准。那是一种静功夫,把枪举平,长时间不晃动,也会把人累得浑身疼痛。看到他们累得呲牙咧嘴的痛苦样,我鼓励道:“不要怕吃苦、受罪,有了本事,才有资格打日本。”他们以后是大队的干部,不管是带兵的干部还是政治干部,都得有服人的军事技能不是? 他们有吃苦受累的思想准备,不用我多说都能坚持下来,但是路格平射击技术长时间提不上来,可把我急坏了!他是不怕吃苦,可能吃苦练不出来也不行不是?没法子了,谁叫他理论水平高,被上级看中,离开了大队,临分别时我配给他一把撸子,让他有个防身的家伙,还仔仔细细地带他练了几天。 王前、郑未然、谢天长三人接受我的意见,抓紧时间锻炼力量,渐渐射击姿势和瞄准击发做得相当标准和沉稳,不愧是白筱训练出来的。政委的那一套比较适合几个大学生,以谢天长为突出,有如严良一般的提高。 尤其林业国、肖岩与我交流得多,不只射击拼刺上,持刀拼杀他们也掺和。二人在学校都搞体育,是教体育的老师和学体育的学生,身体强健,能和那些农民出身的新兵一道苦练。而且他二人不争做干部,林业国说:“先当兵,后当官。不能带着士兵去死,而是要有本事带他们打胜仗。”他专注于射击、投弹、刺杀、29军刀法,练得连汤师兄都称赞。 因为同班,肖岩十分尊重像钟石头这样的没文化却朴实的老兵,所以和石头关系很好,钟石头很有耐心地陪他练射击、拼刺,渐成他的专职教员。在小钟教他时,新兵戴世章、秦力民也挤去参加。陶进班作为主力班,要求班中的战士个顶个地能打,所以有了比较、竞争,谁都不敢不在军事训练上过关。 肖岩很快熟练掌握步枪、机枪的射击要领和方法,亦成为一名学生兵的军事骨干,和荣国成有一比。 在百忙中我也抽时间参加训练,利用傍晚的时间,我大刀不放,刺刀又举。于是,陶进训练完3排新兵后,我经常找他练对刺。被那些新兵捅够了,得有高手给我提高提高。陶进力大,更是每每把我的要害部位弄得青一块紫一块,伤痕累累,从来没好过,也是比较悬的事,可我不在乎。 练了一段时间后,我在拼刺上亦能做到敏捷、有力、突刺凶猛,与张横、王保交手,他们被刺痛得不敢跟我全力对刺,只李洪达、朱民祥咬牙坚持,恨不得超过我。都是年轻人,练武的年轻人,一样的好胜之心,哪甘在武艺上落人之后。俗语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印证的就是我们这番情景。 说起朱民祥来,他是老霍带来的一个纯武之人,不在意队伍上生活好坏,专用心于战场杀敌技能,不是步枪没份么,那就先不练射击,拿个木枪练刺杀也行。擦,真让他练出了拼刺真功夫,以后他在肉搏战中表现出色,杀得鬼子没敌手。虽然日军刺杀厉害,但厉害不过朱民祥这个这个土造的军人! 所以还得靠张横、王保、杨志刚、荣国成等人的坚持。咬牙坚持下来的他们表示:“差事苦,可对自己也是提高。”“陪练对象肯定不如日本兵厉害,但面对大力捅来的刺刀,如何采用技巧拨开,练出了那个巧劲,不练对刺是不行的。”训练讨论会上的其他同志听到后点头。 几人年轻,但会琢磨,悄悄凑到一起,交流体会,大概是后来说的总结吧。不好意思公开,这也是我们有些文化的小知识分子自信不足的表现,让大学生们来搞肯定是一套一套的。 我说话了,“认识不错,以后你们四人就组织这个训练项目吧!”把个难搞的科目顺势推给了他们,谁叫他们是学兵中拼刺的佼佼者,尤其有武功基础的杨志刚,可有一次露脸的机会了。 之后,对刺练兵法便在大队广泛应用,那些老兵也被“裹挟”进来!他们亦明白:平时不多吃苦受痛,战时刺杀功夫不行,玩完的是自己,损失的更是新兵。他们比新兵对日本兵的凶残更清楚,打起来不逃跑,就得拼了命打败对手,手上的军事技能厉害才是凭靠。 战场获得的真知!而且有了这样的严格训练,抗日独立大队才有资格上战场!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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