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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村中乱战小说:离开课桌之后 作者:曾入伍 更新时间:2025/9/2 18:28:30 为防被日军突击,也真是想在村庄里打一次,我心说“得先做些准备”,转眼就把大队警通班和学兵队招来,都是俺的“嫡系”嘛,得掌握村落战的打法。 大家反复讨论了,在房上墙后对不同位置的目标,如何进行有针对性打击的战术动作,还到房顶上墙头上比划练习。那些学兵思想上受到的约束最少,本身老一套打法也不大行,下去后张思良、谢天长带了杜炜、严良、谭亚雄、鲁人祥、王少书、隋海安、洪堂裕等学兵蛮有股琢磨劲的,并在相对的两个院子进行了反复演练,让房东大为不解,不过上房登墙朝街上射击、投弹的动作都练熟了,据房守院从院门两边对付闯进的敌人,竟搞出一套互相掩护的打法。 当然各中队都动起来了,不打无准备之仗嘛! 这一日上午,张思良、谢天长向我汇报两天来学兵队的训练情况,最后我盯了句:“都知道怎么打了?” “知道是知道,但打成什么样,还要看学兵们在战斗中的发挥。”是啊,张思良说的有道理,相当多的学兵还嫩,或许不能让他们上。 谢天长兴冲冲地说道:“郭兴,这样把鬼子关进笼子打,有搞头。” 我赞道:“嗯,你这个‘把鬼子关进笼子打’说得好,很形象!”又问:“学兵队具体怎么安排的?”大谢担个指导员的职务,可骨子里是本着军事指挥员去的。 “如果打的话,就让学兵骨干上,组织了三个可以投入交战的战斗小组,我和杜炜、王少书、汪德昭一组,张思良和洪龙、隋海安、洪堂裕,严良带谭亚雄、鲁人祥、沈明江一组,打起来可以相互支持相互掩护。” “喔,你要起好指挥作用喽!”对他们的安排我认可,然后又问:“怎么让沈老师参战?” “是啊,沈老师是主动要求的,虽然他以前没打过什么仗,可看他步枪、手枪射击和投弹动作都行,反正都得迈出上战场这一步嘛。” “嗯,有没有把握……” 这时突然“报告”一声传来,原来是王保监视敌人动向回来。 “有什么情况?”我赶忙问。 “敌人来了,离这里也就三里地,有百人的样子。”他气喘吁吁地回答。 “有后续兵力么?”我进一步问。 “俺是在树上观察的,远远的没见有。” 他的答复应该清楚了,后面并没有紧跟来的日军。 “我们赶快回去了。”张思良见状插句,二人说完就跑了,他们得做准备,回到学兵队便张罗开。 我赶快找到陈副大队长,情况他已知道,听我讨主意的话后他略作思考后答道:“可以打!我们赶快布置兵力,让赵苍野先把没有武器和不适宜战斗的新兵撤出村庄吧。”老同学是负责大队部的干部。 “好,立刻布置!”特么的,新兵田泽贤贼大胆,楞是在仓促间留了下来。 然后,我喊道:“通信员,让各中队长即刻来大队部开紧急作战会议。” 这是仓促一战,分析了在村中打比在野外打要有利,打的决心下定,各中队迅速安排打的部署。 撤离的有几十人,都是刚入伍还没配武器的战士,结果他们离村时被日军发现,让日军产生错觉:“支那军不敢抵抗,已经跑掉,得赶快追!”倒是为村中埋伏的兵力提供了掩护。 日军指挥官有此念头正好! 可是荣洋不撤,他跑来说:“大队长,我有武器,让我留下来!” 有战斗积极性挺好,可都火烧眉毛了,哪有功夫理他,只说了句:“服从命令,你的枪保护其他没武器的队员。”口气很硬,让他有些接受不了,眼眶含泪,硬被杨智超拉走。 我把警通班分成两个小组,自己带一个,率二中队、学兵队参战人员埋伏在主街以东的几个院中,要与日军肉搏的;另一个跟陈二虎,他带一中队、三中队承担主要攻敌任务;村西口埋伏的是首先迎敌的四中队,新建的五中队主力守住村东口及附近一带,该中队实力不足,不带枪的战士撤走了。 我刚出院门,聂永成堵住了我,“大队长,把你的驳壳枪借俺用用,那家伙用着利索。” 没时间和他多说,摘下了枪套交给了他,“好好打,俺信任你!” 一个“信任”把他感动了,聂永成“啪”给我敬个军礼,没说话,转身离去。我一愣,挺标准的军礼,“好个土匪出身的家伙,在向军人转变!”心里似乎是赞他一句。 渡河村抓的土匪,聂永成不是改造得特别好的一个,土匪习气克服也难,但应该算身手不错的一个,这次是他第一次上战场打鬼子,却表现出了一个有血气的中国人敢于杀敌的勇气和决心。 **领导的抗日军队也需要他这样的战士! 来到我的战位,使出不大过硬的闪功,一蹬一攀,上到房顶,这在大队也算是出色的,再回身伸手拉了朱凯和付明中,我们一起卧在房上,盯着远处接近村庄的日军。警通班战士宋濂、杨远志、余洪远、郭金章在相邻房顶已就位,我看了他们一眼,心说:“都是勇敢忠诚的战士,可以指望的!” 付明中卧到我旁边,我没看他却说道:“真想让你一枪干掉那个带队的日军中尉。”老付远射在大队,不,在一支队都是最棒的那个。可是不能这样干,会暴露村庄的伏兵! 大队已经全部分散,布置在村中各处,此时是最让人揪心的,不是揪心于战士们敢不敢打,而是能不能打好太没谱了!“是不是我太冒失?是不是我对自己的部队和战士不负责任了?”我沉闷地思考着。 从眼下看,村庄里平静,部队没有暴露。大多数指战员已经各自守在一个角落里,只是院内墙后,不知对手情况,或镇静或焦躁地想“敌人进村了么?是不是快进到自己所在的隐蔽位置?”难为初上战场的他们,绝对验证了“战斗发起前是最紧张的时刻”,可是他们是否打出突然性,一切都得到日军出现在他们眼前才能明朗。 “到时一定得打掉撞到枪口上的敌人,自己才会完成任务,才会活下去。”这是一种怎样无奈的守候,简直比大家守在阵地上还令人备受煎熬! 计划是可行的,但实施起来绝非易事,指战员都没经验。 特么的,日军是进村了,而且没有进行相应的侦察与观察,径直闯入的,根本就没想到村子里有埋伏,好嚣张! 我想日军应该看到有人从村里逃走,才给他们打了针兴奋剂,让他们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吓得任一中国武装见到后便会望风而逃。 看到日军愚蠢的战术动作,我挺高兴,“鬼子可是一头扎进了陷阱,可以打出突然性了!”现在我们这些学兵出身的干部都知道“战斗发起的突然性”,也在作战中极力追求。 很快我和陈二虎就察觉日军并不要停在村里,行军纵队不变,要径直穿出村。 这可不行! 隔了几座房子,我向副大队长打个招呼,不是什么明确的联络手势,那时也没约定具体手势的含义,就是向他示意该发起攻击了,至少是我要带自己的人开战。 “准备手榴弹!”我发出指令,并观察日军是不是都进了村,“确定!”那就可以打了。 除老付外的几人掏出手榴弹,握在手上,一只手的手指拉住发火绳。看到大家准备好,我喊道:“投手榴弹!” 六人探出头,看准下面街上的日军将手榴弹砸了下去,我和郭金章扔的稍远,尽量加大打击距离。 “轰!轰……”爆炸声接连响起,我数着,待第六声爆炸响后,立刻探出身,对准下面日本兵打响,用的是撸子,打的是持枪枪口朝上的敌人。当先是一个日军曹长,投手榴弹时我已看准他的位置,那时他躲过手榴弹的爆炸,正举枪准备反击。显然我比他快,抢在他的前面开枪,子弹打中他的胸膛;曹长中弹时也打出一枪,却不知打到哪里去了,反正没有对我们房上的战士造成威胁。 然后我微偏枪口,对准一个举枪移动枪口的家伙,不待他完成瞄准便开枪了,打得急了,子弹打中的是他的臂膀。没打死他,却令他无法再举起枪。没再管他,再开一枪,打中听闻枪声转身对付我的日本兵。 鬼子反应到快,但使长枪终是不便。我突然发现巷战用短枪是优势!而我用仿制手枪打得可准,更是高效率杀敌。 这时身边响起枪声,朱凯用他的三号盒子枪稳稳打中一个举枪的鬼子兵,他的手枪射击能力尚弱,是双手持枪瞄准了才扣动扳机,反正战斗已让他成长。 付明中枪架得较平,当时我没顾他是否打谁,战后得知他打的是跑到前面的那个日军军官,查看尸体时可以看到子弹是从后背打入的,离心脏不远,当时鬼子官重伤未死,是血流尽死去的。他还是记住了我的话,打最有价值的目标,让敌军失去指挥。 宋濂反应极快,看我探身射击,他便把步枪架在房檐,半跪着射击,子弹打在一个卧倒日本兵后背,中弹后鬼子四肢一伸玩完;杨远志,好个双手灵活又稳的电工出身战士,打远的目标怕是把握不大,但打鼻子下面的日军,他别无旁骛,瞄准、合力扣动扳机、击发,子弹准确地打在日军士兵的脑袋上,是致命一击;余洪远,投出手榴弹后,没有隐蔽身形就直接抄起步枪,探身射击,连续开枪,根本不顾自己,也导致了不幸,被日军反击的子弹击中,当即负了重伤,战斗结束时牺牲。 身边的战士都是勇敢不怕死的人,舍命打响,纷纷歼敌。没有经验的村落战,我看不到村中战斗的详貌,将最早发生在身边的情形记述下。 战斗突起,日军反应很快,不顾伤亡,一个持军刀的老鬼子“呀呀”叫着,指挥大批日本兵朝我们所在的房子、院子攻来。眼看对手动用手榴弹,我催警通班的战士赶快下去,别聚在房顶让敌人的手榴弹、掷弹筒弹炸掉,房顶只留我和朱凯,他负责把我的命令传到院中的战士。 他小子够楞,情急下抓起房顶上的一块晾晒板挥出挡下一枚投来的手榴弹,劲够大竟把挡住的手榴弹拍下街道,在离地面不远处爆炸,附近的日军都被炸中,倒下四五个。 神来之一挡啊! 村里枪声、手榴弹爆炸声四处响起,再响成一片,大队的干部战士在听到发令的爆炸声后迅速投入战斗,没有丝毫犹豫,英勇地与日军混战一团,班自为战,组自为战,人自为战,从大队到中队已无法指挥,也无法控制……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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