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请长缨、初露锋芒

北国四年六月，烈铭亲率十万大军攻打木红国，攻克木都郡，海蓝玉命海宏为帅，率军八万北上拒敌。数日后，戟成治率大军七万，以天兴、海依为左右先锋，从量国南下，攻克南森郡，朝红州进军。

消息传到红城，海蓝玉急忙召集文武大臣来，说道：“烈铭、戟成治两家联合攻我，如今我大军俱在东部与烈铭对抗，戟成治趁虚而入，我国危矣，诸位可有解救之策？”丞相海亮站出来，说道：“臣以为，必须各个击破，请大王据守红城，我军先破烈铭，再战戟成治。”海蓝玉问道：“烈铭兵强马壮，本来就多于我军，如今还在增添兵马，如何能将其击败？”海亮说道：“臣等拼死一战，绝不妥协！”海蓝玉说道：“我等都战死了，最后，木、红二州数千里地，就被烈铭、戟成治所夺，此计不好。”海亮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肃仪上前说道：“大王，臣有一计，不仅可解燃眉之急，并且能够击败这两家，还能夺取东国之地。”海蓝玉眼前一亮，问道：“先生有何良策，快快讲来。”

肃仪说道：“烈铭、戟成治两家敢于联合，不过是因为敕王神树荣将兵马尽数集结于北方，无暇他顾，所以才一同伐我，大王可差人向神树荣求救。”海亮打断道：“神树荣主力，都在和山穹对抗，哪里还能支援于我？”肃仪说道：“不然，戟成治占据量州，是为神树荣后患，神树荣欲灭戟成治久矣，大王可写书信一封，言明事成之后，我国占东州，敕国占量州，此为一利；其二，如若我国被戟成治、烈铭两家所败，日后，两家必然联合攻打神树荣，所谓防患于未然，神树荣怎会不知？”海蓝玉笑道：“此计甚好，孤也曾与神树荣有约，攻伐东州，如今烈铭自来送死，就依先生。”

炎甫之子炎晋，字子盛，年方二十七岁，自炎甫被害后，族人便投奔红州，炎晋骁勇，海蓝玉十分赏识，命其为百下郡太守。当海蓝玉派人向神树荣求救时，戟成治大军早已攻破南森，向百下郡进军。左右先锋天兴、海依率军到百下郡城下，叫道：“城上守将听着，木红国已经腹背受敌，不日便要亡国，你等速速投降，饶你们不死。”炎晋在城头，对天兴叫道：“贼将休狂，待我下城去，取你头来。”炎晋率军出城，拍马到两军阵前，手持两头枪，这枪中间有一卡扣，如若分开，能够当做短兵使用。炎晋拍马直取天兴，天兴抡着大斧，拨开两头枪，然后朝炎晋劈来，炎晋使枪一挡，叫道：“足下就这点本事吧？”天兴大怒，一顿狂劈乱砍，炎晋左右拨挡，战了二十回合，炎晋笑道：“足下武艺，也敢上阵为将？”说着，一枪刺天兴腋下，天兴急忙用斧头挡，炎晋突然收枪，从左边抡过来，天兴又急忙去挡，炎晋却又收回来，一枪刺到天兴战马的喉咙，天兴翻身倒地，这时，海依挥着大刀来战炎晋，炎晋拍马后退，引海依追来时，回马一枪，海依早已防备，急忙勒马，炎晋见没有刺中，又拍马上前，海依一面抵挡，一面对天兴说道：“上将军快快撤退，此人骁勇异常。”天兴换了战马，引大军撤退，海依拼死断后，算是保全了性命。

天兴败退，回去见戟成治，戟成治说道：“没想到这木红国还有如此人才，此败非将军之过，待孤亲自去会会。”天兴说道：“此人异常骁勇，大王不可前去。”戟成治说道：“百下郡地小人稀，孤料定城中兵马粮草必然不多，待明日大军前去，围而不攻，不出半月，城池必破。”次日，戟成治率大军到百下郡城下安营，将城池围住，却不挑战，炎晋在城上看见，对部下说：“戟成治料定我军兵马粮草不多，所以才围而不攻，我命全军不可出战，无论如何，都要坚守待援。”

半月后，海蓝玉所派之人才到了敕阳，神树荣得知，将大臣都召来，问道：“烈铭约我北伐，实则与戟成治南下攻打木红国，海蓝玉不能以一敌二，向孤求救，诸位以为是否发兵救援？”丞相锦楷说道：“敕王，万万不可，我国大军主力尽在北方，倘若南方再出战乱，山穹趁机南下，我国危矣，不如坐观成败。”大参军襄成师进言说：“敕王，臣以为可救，戟成治有如此大胆，他必然以为敕王不敢去救，而敕王偏偏去救，戟成治必败。”锦楷对襄成师说道：“两线作战，非明智之举，大参军今日怎会如此糊涂？”襄成师说道：“请丞相见谅，在下并非糊涂，今日如若不救，海蓝玉必然被烈铭、戟成治所败，木州、红州也会被两人瓜分，到那时，两人再联合伐我，何以挡之？”神树荣说道：“孤有意去救，但北方战事危急，实在担心。”

襄成师上前，说道：“敕王命臣所训练的新军已经有五万余人，都是南州、敕州精锐之士，臣请命挂帅，为敕王建功。”神树荣问道：“云谋，你且说来，如若孤命你为帅，你如何用兵？”襄成师说道：“戟成治以为敕王不会去救，国中防备形同虚设，臣只需绕过新郡、余安郡，直取量都，戟成治便不攻自破。而此人向来狂傲，不肯服输，必然拼死攻打红州，臣便率军前去，与海蓝玉将其合围，到那时，量州之地，便为敕王所占。”神树荣说道：“所谓擒贼先擒王，云谋所言，绕过新郡、余安郡，直取量都，可是如此？”襄成师说道：“臣愿立军令状，如若不胜，甘愿以身试法。”神树荣又问道：“云谋需要多少兵马？”襄成师说道：“如今国内有新军两支，敕阳军和伯阳郡，臣以为，仅靠伯阳军三万人足矣。”这时，襄武派人送书信来，神树荣打开看到：“敕王，听闻戟成治、烈铭夹击木红国，臣恐敕王犹豫不定，故来献策。此时良机难得，趁量国空虚，将其一举拿下，至于北方战事，敕王不必忧虑，臣可保万无一失。”神树荣看完书信，笑道：“大将军担保北方万无一失，如此，云谋可率伯阳军三万前往救援海蓝玉。”襄成师说道：“臣还有一事相求，请敕王恩准。”神树荣问道：“何事，你且说来。”襄成师说道：“敕王的禁军卫队，乃是精锐之中的精锐，臣请敕王将禁军交与臣，臣保证不会损失禁军一兵一卒。”神树荣听了哈哈大笑，命道：“禁军司马神树颜，你可带禁军与大参军一同前往。”神树颜说道：“末将领命。”

神树荣又对神树安说：“子安，你可率敕阳军三万人南下，趁机夺取南森、余安、新量三郡，攻克之后，襄成师率军南下，你便在量州据守。”神树安说道：“兄长，南森郡本是海蓝玉之地，被戟成治所占，日后是否要归还海蓝玉？”神树荣说道：“南森郡本属南州，当年对抗夏王政，孤才分与海蓝玉，如今海蓝玉自顾不暇，求救于孤，难道还在乎区区一郡之地？况且，南森郡如今已经被戟成治所占，并非是木红国之地，不必归还。”接着，神树荣对襄成师说：“云谋，击败戟成治后，可顺势联合海蓝玉攻打烈铭，并且告诉海蓝玉，说孤不占东州一尺一寸土地，只为消灭烈铭。”

七月，襄成师大军在敕南郡集结，召集诸将，说道：“本将自效命敕王以来，只是献计献策，今日乃是首次领兵作战，诸位务必服从军令，如有违令者，定斩不饶。”诸将齐声说是，襄成师对神树颜说：“将军且看，戟成治在新郡一线屯兵数千，以备不测，我欲绕过新郡，围攻量都，将军可率禁军在沿路设伏，只要量国兵马去救援量都，将军便可将其击破。”神树颜说道：“如此容易，只是我部兵马仅有千人，难以久战。”襄成师说道：“不必全歼敌军，只需将敌将斩首，其余兵马便不在话下。”

于是，襄成师星夜发兵，绕过新郡，急行军两日两夜，直达量都城下，新郡、余安郡两处兵马得知都城被围，回师解救。且先说新郡太守肃然率军前去，出城不到三十里，神树颜便率军杀来，肃然见是小股部队，挥手命大军进攻，神树颜手持长枪，直取肃然，只一个回合，便将肃然刺死。新郡兵马四散而逃，两千余人归降。余安郡太守佑常率军七千救援量都，路上遇到新郡败退兵马，问道：“你等是何处兵马，为何如此？”士卒说道：“我等是肃然将军部下，肃然将军救援量都，遇到敕国伏兵，兵败身亡。”佑常问道：“多少伏兵？”士卒说道：“千余人，不过为首的将领勇猛异常，只一个回合就刺死了肃然将军。”佑常大惊失色，正要返回，突然神树颜率军从前面出现，士卒对佑常说：“将军，正是此人。”佑常只好挥着大刀，去战神树颜，不到十个回合，便被神树颜打落到马下。佑常说道：“将军且饶我性命，我愿率军投降。”神树颜笑道：“有劳将军，请将军与我一同去量都。”

神树颜活捉了佑常，到襄成师大营，说道：“大参军，末将斩杀了新郡太守肃然，还将余安郡太守佑常活捉。”襄成师便问佑常：“本将可饶你性命，你是否肯听从本将的吩咐？”佑常说道：“在下愿意听从。”襄成师说道：“敕王命我率军南下救援木红国，敕王之弟神树安也率军南下，南森、余安两郡，不日便可攻克，量国大势已去，将军自然知道。我想请将军率我部兵马，穿量国兵马衣甲，去救援城池，诈开城门，我军如若攻取量都，将军大功一件。”佑常说道：“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当日傍晚，神树颜禁军皆身穿量州军衣甲，使佑常统领，从南面杀向襄成师大营，襄成师假装败退，佑常到城下，叫道：“我乃是余安郡太守佑常，前来救援，快快开城。”扮作友军诈城这样的计策，山穹、神树荣也都用过，守城的将领们虽然也知道，但是亲眼看到佑常击退了襄成师，便深信不疑，于是打开城门。神树颜对佑常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请将军安分，如若轻举妄动，我先拿将军开刀。”佑常说道：“在下不敢。”于是，神树颜、佑常率进军入城，兵马进城一半时，襄成师率军从远处杀来，城上守将叫道：“不好，敌军来了，快关城门！”神树颜叫道：“杀！”敕国兵马便蜂拥入城，神树颜率禁军攻上城楼，杀死守将，襄成师大军也杀到城下，一时三刻，量都便被攻陷。

七月中旬，神树安率军北上与襄成师会师。襄成师对神树安说道：“敕王命我率军南下，有劳将军驻守量州了。”神树安说道：“仅仅十五日，将军便攻克量都，拿下量国，此战足矣见将军韬略，祝将军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