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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历史架空>沉睡者(原名:密电风云)>第十八章 身临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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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身临险境

小说:沉睡者(原名:密电风云) 作者:走过冰山 更新时间:2008/10/23 19:02:01

赵大刚的枪伤不能去医院治疗,那只会招来警察没完没了的询问。

在赵大刚的指点下,章雨找到了一个密医。密医只看一眼了赵大刚的伤势,伸手就要200港币,折合40个光洋。章雨毫不犹豫地给了,救命要紧,赵大刚因失血过多,已开始发烧说胡话了。

收了钱,密医马上就给赵大刚做了手术。从麻醉到处理伤口,只花了一个多少小时。

做完手术,密医净了手,端了个小茶壶,边喝边翻开赵大刚的眼皮。待一口茶水下肚后,他才对章雨说,“把你的朋友带走吧,不过你的朋友失血过多,想办法给他加强营养,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枪伤至少要养半个月,才能开始见好。”

章雨刚把赵大刚扛上肩,就被密医叫住,“你就这样出门?”

顺着密医的眼睛,他看了看身上的西服,全是鲜血!这样走出去,走不到多远,就会被巡逻的警察拦住盘问,只会有无尽的麻烦。可这深更半夜上什么地方找干净的衣服去?

密医很善解人意地拿出一套衣服,章雨伸手去接,密医却把手缩了回去。做了个数钱的动作,章雨恍然,立即掏出2个光洋递了过去,密医摇了摇头。无奈之下,章雨又掏了3个光洋,这次医生满意了。接过钱,就把衣服塞到章雨的手里。

换好衣服出来,却看到赵大刚正拿枪顶着密医的脑门,密医正浑身簌簌的。

章雨上去就夺过枪,低声喝道,“你疯了,枪一响就麻烦了!”

见是章雨,赵大刚虚弱地说,“快走!这孙子刚才报警了。”

章雨吃了一惊,他望向密医,这都是些什么人哪?!

远处传来的警笛声证实了赵大刚所言不虚。

也不跟密医废话,章雨一掌打昏了密医,扛起赵大刚就走,刚钻入一条僻静的小巷,身后的警笛就近了,好悬!

赵大刚这个样子,肯定不能带他去两名技师落脚的地点。必须把他托付给可靠的人照料。问题是,章雨在香港人生地不熟的,把赵大刚托付给谁?

其实章雨设想过最好的托付对象,那就是军统驻香港站的人员,不过这个想法并不现实。来香港之前,严凤堂为了保密,并不允许他跟香港站发生任何横向联系,甚至没给他相应的联系方式。

要是赵大刚不昏迷,问他还可能知道,凭他知道怎么找密医,就知道他之前曾在香港活动过。

经过一夜的折腾,天色快亮了,再没给赵大刚找到合适的落脚之处,凭两人这副模样,肯定会引起很多的人注意。到时候,再想要遮掩行藏,都是很困难的事了。

看到下水道井盖时,章雨就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能暂时把赵大刚藏在肮脏的地下水道里。

他费力地搬开水泥井盖,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想吐。忍者恶心,脱下衣服拧成一股,把赵大刚捆绑在他的身上,顺着扶梯爬了下去,到扶梯的终点,他踩到了实地,是水泥地面。

下水道里黑漆漆地一片,也很潮湿,迎面还有一阵风吹来,表明这里并不缺空气,而且下水道的出口在不远的地方。迎着风走,就能找到出口。把赵大刚放在出口之处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免得这个粗鲁汉子醒来,闻到臭味就满嘴污言秽语,一个不好,章雨家十八辈子祖宗都会被问候个遍。

耳听着汩汩的水声,面上感觉着风,手扶着墙壁,章雨向下水道的出口走了过去。

如他猜测的那样,前方确实有个出口,不过被铁将军把门。出口处的空气,比他刚才下来的地方好太多了。他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解下捆在身上的衣服,小心地铺在地上,然后才放下赵大刚,赵大刚的伤全在右边,只能让他左边的头和身子靠着墙。

做完这些后,他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钞票,叠了一只小船放在赵大刚手里。这是怕赵大刚醒来后到处找他,那样两人只会走散,赵大刚现在的情况也确实不适合到处乱走。船在很多江湖切口里是平安的意思,赵大刚曾是杀手,看到这个东西,应该不会陌生。

顺着原路跑回下水道入口,爬了上去。还好,天色尚没全亮,街上还没什么行人,用力拖过井盖盖上,起身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章雨才离开。经过街口,他瞟了一眼,记下了街名,又看了看四周的标志性建筑。凭他的记忆力要迷路其实很难,但他还是谨慎地这么去做,无它,把太多的时间花在寻找上,是这行的大忌。

向两名技师落脚的旅馆走去时,经过一个电话亭,他要了个长途,他想把这事知会严凤堂一声。按照计划,他必须在抵达香港后第三天,登上香港开往上海的法国邮轮。现在赵大刚的伤情明显不适合海上的长途颠簸,他又不能留在香港等赵大刚伤势好转之后再动身,所以他只能打电话让严凤堂来安排照料赵大刚的人。

电话响了,接电话的不是严凤堂,对方告诉他严凤堂出门了,具体去什么地方则语焉不详。对方追问他有什么事没有,如果有,可以代为转告,他匆匆地挂了电话。

送他上机前,严凤堂很苦恼地告诉他,军统内部可能有潜伏的日本奸细,为了安全起见,他不能对严凤堂之外的人吐露半点与此行相关的事,包括赵大刚受伤的事也在这个定义的范畴内。

跟严凤堂联系不上,鉴于赵大刚的情况,他只能考虑其他的方案。

他的方案是先祖一套民房,到了夜间再把赵大刚从肮脏的下水道里带出来,送到租的民房里暂时安顿。

不过他没有马上实施这个方案,一宿未眠,已让他困顿到了顶点,所以他决定先回两名技师的下榻之处稍作休息后,再实施他的方案。

刚走到旅馆附近,章雨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夜里经过旅馆周围时,他曾注意观察过,这里四周都是高档住宅区,没有什么车停靠在街道上,现在才刚刚天亮,就有几辆很普通的轿车停靠在了街道上,这不合理。

高档住宅区是不允许有小贩的,现在不但有很多小贩,最让人称奇的是,这些小贩都不吆喝,这就更不合理了。

看这些人的神态和姿势,绝不是什么小贩,他们的眼睛和昨天晚上在路灯下的人如出一辙,此刻正死死地盯住旅馆的周围,不管他们如何掩饰,都掩饰不了那种职业习惯。他们的目光顶多短暂移开几秒,就会又落回监视的地点。

居于上述两点,章雨迅速地做出了判断,这些人的目标是他和两名技师。

他就纳闷了,这些人怎会如此阴魂不散。看来确实有什么地方疏漏了。他曾一度怀疑过易山那里有日本奸细,但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道理很简单,那个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易山的死上,怎会马上想起对他的跟踪。

从易山死后,警察迅速地赶往现场,就可以排除易山那里有奸细的可能。

事情来得很突然,本以为甩掉了这些阴魂不散的日本人,现在看来还是低估了对手,监视的人又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两名技师危险了。根据严凤堂的指示,如遇到这类情况,他可以丢车保帅,也就是抛弃两个技师不管。

章雨确实想掉头就走,但刚转过身,他又有些于心不忍。不是他心软,他情愿让两名技师死在他手里,也不愿把他们推向日本人的怀里。

两名技师知道的事并不多,但两人中任何一个人为了保命,选择跟日本人合作,赶在他之前,指认了他的话,他的任务也泡汤了,因为这两人和他要去同一个地方——上海。

无论如何,他都要带走两名技师,就算带不走,也要狠心灭口。

如何在监视的人这么多,进入旅馆内,救出两名技师后,再顺利逃生。这是章雨首先要思考的问题。

看到侍应生正在门口为旅客搬运行李,他若有所思。

上午,刚过10点,旅馆外出现了一辆出租车,这样的车很多,并不值得让人奇怪。

从车上下来的客人,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客人派头十足,不但彬彬有礼,而且出手也很大方,对前来帮忙提箱子的侍应生一人打赏了5港元的纸币。他带来的两个箱子不但很大,也很沉。

让人觉得美中不足的是,如此彬彬有礼的客人,却带了一个五大三粗,脾气很大的随从,稍有人挡路,就推人一个趔趄。这很难不让人,把客人和一个帮会大哥联系起来。

装扮成小贩的人仔细地审视了下来客,确认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后,也就不再把注意力放在客人身上,继续把目光放回了正监视着的街面。

客人特意要了与两个技师房间的对门。前台接待领班很奇怪地看了一眼客人,低头对一张照片看了一眼,确认不是照片中的人后,才对客人莞尔一笑,并借着这个笑掩饰他的失态。接过客人递过来的钞票后,就把钥匙交给一旁的服务生,让他引导客人去房间。

安顿好了后,服务生和侍应生,接过客人递来的小费,高兴地退了出去。特别是两个侍应生,只提一次箱子,就得了双份的小费,这样的豪客确实是少见。

等他们走出了门,客人的随从立即就把门关上了。

这让走在后面的服务生很不满,用粤语骂了句,“仆街(混蛋)!”

他骂得很小声,但还是给门内的随从听到了,开门冲将出来,顺手就打晕了他,并把他拖进了房内,门复又关上了。

这些都发生在一瞬间,等两个侍应生听到背后的动静,转头去看时,走廊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没发生。他们也不去关心服务生的下落,心道,客人肯定还有什么其他要求,才把服务生叫了回去吧。

随从将服务生捆了个结实,用布团把服务生的嘴塞住。然后拿起杯子走进浴室接了杯水,泼在服务生的脸上。被凉水一激,服务生张开了眼,却满脸恐惧,他看到了随从手里的枪。

他害怕了,他想不到只因一句粗话,就有人要取他的性命。

很快,他就发现并不是因为他的粗话。

“我现在让你说话,你只要敢大喊大叫,我就...”随从说着就拿枪在服务生的头上敲了几下,枪管很快就在服务生白净的脑门上砸出几个乌青包。

服务生连连点头,他可不想“就”后面的事发生。

随从这才满意地取出服务生嘴里的布团,问了他的第一个问题,“对面房间里的人,还在不在?”

服务生张口就是粤语,随从很不满意,又用枪管敲了他额头一下,“说官话,不要给老子说鸟语!”

服务生吃痛,才用官话磕磕巴巴地说,“隔壁的那两个老客还在啦,早晨我还去送过一次干净的毛巾。不过...”他有些迟疑,有些话他不知道该不该说。

这一迟疑,他又挨了一下,这次敲在他已经起包的地方,疼得他眼泪水都出来了。赶紧把话补充完整,“房间里面还有其它两个人。”

“哦!就这些?”随从并不满意,拿枪又要去砸服务生的额头。

“还有,还有,就是我们领班今天换人了,新领班拿了张照片来,让我看到照片上的人,就跟他们汇报。”

他还是说漏了嘴,看来不是换了领班那么简单。

随从打开保险,把枪塞进服务生的嘴巴,“你现在给我考虑清楚,是一次说完,还是让我一枪打爆你的头。我问你,你说的他们是谁?”

服务生真想打自己一个嘴巴,他现在觉得自己嘴巴太臭了。

含着枪管,服务生说不了话,呜呜地出声。

随从抽出枪,准星差点把服务生的上门牙挂掉。

这次服务生学乖了,赶紧交待。

早晨8点,就有人找了旅馆总经理,然后当天管事的人就被换了一个遍,不只是大堂的接待领班换了人,就是楼层服务的领班也换了人。

随从又问了其它问题,看问不出来什么了,就一掌将服务生打晕,解开紧缚的绳子,脱下服务生的制服,又将服务生重新捆上,把布团塞回了服务生的嘴里。

做完这一切,随从才去看客人,客人早已给吓昏了过去。此刻正躺坐在椅子里,这让他忍不住骂了句,“脓包!”

这人晕了过去,这倒给他省了不少事,为了稳妥起见,他把客人也捆成了粽子,同样用布团塞住了嘴。

随从是章雨,自发现旅馆有监视后,他先去了一家理发店,花钱让理发师给他做了假胡须粘在脸上和唇上,并从理发店老板娘那里拿来酱油,涂抹在脸上和手上,掩盖了真实的肤色,再戴上理发店老板的帽子后,样貌已经大变了。

一出理发店,他挟持了一个衣冠楚楚的过路人,并用枪威胁路人,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去做,他就开枪杀人。为了保命,路人在章雨的胁迫下一起去买了两个大箱子,向里面塞满砖头,两人才招了辆的士,大摇大摆地进入了旅馆。

路人穿戴是整齐,包里钱也不少,章雨自然不客气,当了次土匪,所有的花销都让这人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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