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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的危险23小说:猎队 作者:酒盏花枝 更新时间:2010/10/9 8:54:41 不多时,九伯来了,左手拿着一个铁制脚盆,右手提着一壶热水,脚盆里有一包半包着的冰块。 邓卓把脚盆放在沙发前,提着水壶一边倒水一边对九伯说:“去,请你家夫人下来。” “不用!”楼上传来武腾兰子甜腻的声音。 邓卓不由抬头看过去,立刻呆住了。 武腾兰子已经换上了一身洁白宽松的睡衣,长发松散地披在肩头,正扶着楼梯栏杆一步一步小心地下着,白晳的大腿在睡衣下时隐时现。 “水,水洒了!”九伯惊慌地叫道。 邓卓这才回过神到,低头一看,自己竟提着水壶将热水倒地了地毯上面,立刻收手。 “兵哥哥,你的脸怎么红得这厉害?”武腾兰子明知故问,心中满是得意。 “夫人真乃仙女下凡,我刚才,刚才冒昧了。”邓卓又对九伯说道:“九伯,扶夫人下楼。” “唉!”九伯上前扶着武腾兰子,让武腾兰子下楼梯坐在沙发上。 “九伯,再打一桶冷水来。”邓卓对九伯命令。 “唉!”九伯佝偻着腰离开。 “兵哥哥,你打算,怎么治我?”武腾兰子跷着二郞腿靠坐在沙发上,双手张开放在沙发背上,胸前睡衣虚掩处明显地可以看见两座**。 邓卓只看了武腾兰子一眼,立刻感觉自己的眼珠像火烫了一下,立刻把目光移开。 “夫人是脚踝扭伤,看疼痛的程度,应该是里面毛细血管破裂,以至产生淤血。中医有云:伤筋动骨百日疼。夫人如果等闲视之,必然会疼痛百日才好,而且,以后难免会留下后遗症。所以,一会儿我会先用冰块冷敷,使血管收缩,达到止血功效。然后再用热水浸泡,使血管扩张,再加上我以经脉推拿,让夫人自身血液化开淤血,这样少则明天,多则三天,夫人便可奔跑如初,今后也不会有任何后患。” “兵哥哥,你懂的真多。”武腾兰子含情脉脉地看着邓卓。 “那,我们开始吧!” 邓卓蹲下,用毛巾捧一把冰块,左手轻轻抓住武腾兰子的脚踝,右手把冰块贴上去。 “忍着点!”邓卓右手轻轻揉着,头也不敢抬,揉得非常专心。 武腾兰子斜着身子靠在沙发背,**地盯着邓卓看。 邓卓有点度秒如年的感觉,心中默默数着心跳,计算着时间,等待着自己设计的那个关键细节,细节一出现,自己也没必要再和这个女人多磨蹭了。 但时间似乎爬得比瘸腿蜗牛还慢。 “当,当……”,一阵钟声传来,邓卓和武腾兰子都不由得抬头望向墙边的挂钟。 “时间真快,一会儿就这么晚了。”邓卓低头继续给武腾兰子用冰块揉着脚。 “才七点,别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武腾兰子柔声说道。 邓卓感觉这个女人的皮肤里面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火红的熔岩,自己贴在武腾兰子脚踝上的冰块就像掉进火炉里的蜡块一样,迅速地融化,不多时,冰块就已经全部用完。 “现在我要用热水浸泡夫人的脚,并加以推拿驱散淤血。” 邓卓再调出一盆微烫的温水,示意武腾兰子把脚放进去。 武腾兰子抬脚轻轻放入水中,邓卓继续为她按摩着脚踝。 不知是水的原因还是武腾兰子的皮肤本来就这么细腻,邓卓感觉武腾兰子的脚在他手中滑滑溜溜的,手不时地就滑到武腾兰子那极富弹性的小腿肚子上。 邓卓眼光微微一抬,无意中竟看到武腾兰子白净的大腿稍稍张开,脸上像被刚烧沸的开水淋了似的,立刻低头,心脏跳得像连发的手枪。 邓卓有点意乱神迷起来,耳边像有一只蚊子在飞,邓卓心中不断地提醒自己:镇定!镇定! 邓卓不敢看武腾兰子,也不敢看武腾兰子白得耀眼的小腿,只得头慢慢地左扭,右扭。 武腾兰子望着邓卓神慌意乱的样子,心中不无得意。 突然,邓卓心中一惊。 武腾兰子右侧身后的玻璃窗上,现出一张恐怖的脸。 灰暗的面容,煞白的眼珠,白花花的牙齿,口中抖动着猩红的舌头,简直就是一个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 见邓卓看到自己,唐功立刻从窗边离开。 邓卓被唐功的恶鬼形象惊醒了,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竟揉到了武腾兰子的膝盖上方。 邓卓立刻缩手。 武腾兰子的手更快,邓卓的肩膀刚刚一动,武腾兰子的右手就压在邓卓的手背上,邓卓的手非但抽不回来,反而在武腾兰子的掌心慢慢向上移动。 武腾兰子身子向前一躬,额头几乎要挨着邓卓的脸,呼着香气轻声问:“你紧张什么?害怕了?今天晚上,我丈夫可是不回来的。” 邓卓听得心惊肉跳。 任务开始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一切最坏的打算,但唯独没有料到这一幕。日本男人侵略中国领土,日本女人也想侵略中国男人啊! 报着誓死不当亡国奴的思想,邓卓气往丹田一沉,牙一咬,身子向后一倒,脚上用力一蹬,集中全身力量把右手从武腾兰子猛地抽了出来,然后背对着武腾兰子:“夫人,你,累了,该休息了。” 邓卓大喊一声:“九伯!” 九伯立刻跑了出来,似乎一直在附近**着。 “扶夫人回房休息!”邓卓坚定地命令。 九伯不回答,只看着武腾兰子。 武腾兰子用毛巾擦干脚上的水,穿鞋上前:“你当真不愿意多陪我一会?” 邓卓正了正自己的军帽,也不转身,一身正气地回答:“我是军人,有自己的任务。夫人,你的脚已经不碍事,休息一晚明天就能下床走路。我告辞了。”邓卓说完就向门外走去。 “等等,”武腾兰子叫住邓卓,“那,我送送你。” 邓卓没有拒绝,只是对九伯命令:“扶好夫人,小心再伤到脚。” 九伯扶着武腾兰子,跟在邓卓身后慢慢向外走着。 灯光下的水池边,唐功眼角的余光一直盯着三人,等三人走出点距离,唐功两脚一蹭脱下沾满淤泥的鞋子,光着脚向别墅跑去,边跑还边把自己的上衣脱掉一扔,跑到离窗户还有两三米的地方,身子一弓一弹,就射入别墅内。唐功两脚一挨上地毯,身子就再次腾起,越过沙发,冲到墙边,拨开挂钟表盘,把分针向回一拨,七点五十就成了七点三十。做完手脚,唐功把钟表盘合上,立刻三步两步原路返回,拾起衣服,穿上鞋子。再看看邓卓三人,还在小道上背对着自己悠闲地走着,唐功心中不由感叹,这些人的办事效率实在太低,和自己这个延安干部真不是一个档次。 唐功从容地穿衣穿鞋。 邓卓走到武腾兰子别墅的门外,转身对武腾兰子说道:“夫人留步,不必再送。” 武腾兰子盯着邓卓:“兵哥哥,有空可以常来坐坐。” 邓卓笑笑:“有缘再见吧!好好保重,今后出行务必小心。”邓卓说完冲武腾兰子点头致意,迅速离开。 武腾兰子痴痴地望着邓卓的背影,久久不动。 “夫人,该回去了。”扶着武腾兰子的九伯提醒。 “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的男人!”武腾兰子叹息着。武腾兰子转过身,推开搀扶自己的九伯,款款向屋内走去。 九伯站在那里无奈地笑了笑。 唐功又挑着两担淤泥走来,九伯立刻换上一幅苦瓜脸:“动作快点,想不想要工钱的!” 唐功低着头在心中问候着九伯祖上十八代。 阿部六竹办公室。 阿部六竹一拳砸在办公桌上,桌上的电话也吓得跳了起来。 野村关夫满头大汗,焦急地问:“站长,你说怎么办?” 阿部六竹抬手示意野村关夫不要再说话,眼珠跳动着,说道:“你有错,但没有罪,今天如果不是你及时支援,恐怕我已经凶多吉少。我估计,你是被人利用了。” “你是说,龙田君?”野村关夫小声问。 “除了他,也许还有前田副站长。”阿部六竹阴冷地看着野村关夫,“我在和游击队交火的时候,他和他的人都不见了,而且,永江驻军的增援部队遇上前田副站长后,让他带走了三分之二人。” 野村关夫一惊:“副站长,他,他这是……”野村关夫不敢再说了。 阿部六竹冷笑着:“临阵脱逃,他这是想致我于死地。如果我死了,你又犯下大错,哼哼,前田副站长的算盘打得可真够精的。” “站长虽然安全了,但我断定,前田副站长一定会借我的失误来打压站长,这样的话,会对站长很不利,要不,站长把我交出去,我把责任全扛了,一定不会连累站长。”野村关夫面容刚毅地回答。 阿部六竹感激地笑了笑,拍拍桌上一份写着“绝密”的文件:“**的这个**固然重要,但比起我手中的情报不过是小菜一碟。你救了我,就是为帝国立了大功,谁要是想动你,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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