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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军事科幻>抗日之特等射手>第十章 遇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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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遇匪

小说:抗日之特等射手 作者:卓父 更新时间:2011/11/14 12:10:08

张龙城一行五人避开大路和繁华市镇,行走在山林间,倒也没再碰上日本人。有了陈亮和金锁一对活宝,路上叽叽喳喳闲扯,增添了不少欢乐,赶路的日子也不难熬。忽忽月余,天已甚是寒冷,偶尔也会飘下几片雪花。这一日,五人走到一座山头,忽见前面不远露出一角城墙。张龙城怕走入一座日本人占领的县城,急忙走上高处察看,没有发现城门,只见城墙蜿蜿蜒蜒,不知有多长。

张龙城正犹疑间,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大喜道:“难道是**长城?”

众人一听来了精神,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老人们经常会讲,这会儿都想看看**长城到底是个啥样。

张龙城率先爬上了城墙,放眼望去,长城宛如一条长龙卧伏在山巅之间,时隐时现,确是雄伟壮观,不禁想起陆游的一首诗——千金募战士,**筑长城。何时青冢月,却照汉家营?对众人叹道:“这么雄伟的长城,不知道能不能挡住日本人。”

“挡住个啥?听九爷说,前两年在长城边上打得热闹,咱中国军队里也真有不少血性汉子,可惜还是败了,死伤不少人呢。”陈亮接话道。

“那过了长城,还是日本人的天下?”沈宝贵问。

陈亮摸摸脑袋,说道:“这就不知道了。”

张龙城道:“走吧,过了长城,离北平就不远了。”

又走了几日,一天中午,陈亮走得不耐,忍不住发牢骚:“北平还有多远呀,从金秀家出来,都走了有一个多月了吧,咋还不到?”

张龙城道:“那咱找人问问。”

几个人来到一条大路旁,找了个单身行走的老汉问了,原来此处已是张家口地界,早过了北平,还要回头往东南走,但路程已不甚远。张龙城等人大喜,金锁和陈亮更是高兴地蹦了起来。几个人认清方向,转而朝东南行去,因从那老汉口中得知日军还未打进关内,也不再刻意避开大路和市镇。

七天后的一个下午,五人已到了北平近郊的翠微山下。正行走间,突然听见山上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张龙城听那枪声甚远,像是有几十个人在交战,举枪就往山上走。

陈亮说道:“我们马上就到北平了,找九爷要紧。说不定是附近的土匪在端山上的窑呢,你没听枪声,二三十个打两三个?”陈亮毕竟跟着九爷打了多年的仗,仔细一听就大体知道了交战的情况。

沈宝贵好奇地道:“你咋听出来的?”

陈亮一脸得意地说:“你没听见吗?有两个人枪声跟其他人不一样。”

张龙城急道:“那更要去看看了,说不定有好人需要搭把手呢?”说完,带头往山上大步走去。

几个人来到半山腰的时候,枪声已经停了。正疑惑间,蓦地听前边响起一阵大笑,一个粗豪的声音说道:“哈哈,这个小妞长得可真水灵,老子艳福不浅哪。”

张龙城俯身在一块山石之后,探头看去,只见前边一片小空地上,二十多个人端着长枪,围成了一个圆圈,圈内,一个少女正查看两个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的伤势,旁边一个穿一身白色西装的青年男子,蹲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这时,一个黑衣人怒声道:“你要是敢动我家小姐一指头,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一个三十多岁的虬髯汉子照他腿上踢了一脚,骂道:“都这熊样了,还嘴硬!”

那个少女忽的一下站起来,看着虬髯汉子大声说道:“你干吗踢他?他已经伤成这样了,你还有没有同情心?”

那大汉出其不意,吓了一跳,见她清丽脱俗,一双眼睛如一泓清潭,自惭形秽之下,竟不敢直视,转头道:“同情心?有同情心我就不当土匪了。兄弟们,把他们带走,今儿晚上我要洞房花烛。”

几个土匪应了,就要上前拉人。少女一摆手,指着蹲在地上的青年男子说道:“等等!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他家里有的是钱。”

那青年男子听了,抬起一张煞白的脸来,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你们想……要多少钱,我……我……都给,求求你们别……别伤害我!”

虬髯汉子略一犹豫,转眼看见少女一张俏脸,随即道:“哈哈!今儿个老子人钱都要。”

那少女怒道:“亏你们还是堂堂七尺男儿,羞也不羞?如今国难当头,日本鬼子把东三省都占了,你们不思抗敌御侮,却在这里干这打家劫舍的勾当,还是不是中国人?”

虬髯汉子一怔,没想到如此娇滴滴的一个美人,竟说出这样一番大义凛然的话来。其他土匪听了,枪口不禁低了下来。

少女继续说道:“如今在咱们中国,连三岁小儿都知道要打鬼子。我们北平学校里一干文弱学生,尚知上街**向政府请愿出兵抵抗,还为东北的义勇军捐款捐物,难道你们还不如一个学生,不如一个三岁小儿吗?说起东北的义勇军、抗联这些队伍,不用说马占山将军、杨靖宇将军这些名将人人钦服,队伍里的人哪一个又不是英雄好汉了?日本人在东北任意杀我同胞,抢我钱财物资,作为一个有血性的中国人,哪一个提起来不咬牙切齿?日本人狼子野心,并不满足于只占东三省,出关占我华北只在朝夕之间,眼见大好河山逐日沦入敌手,无辜百姓将遭兵火涂炭,你们就真的无动于衷?就在昨天,国民政府蒋委员长通电全国,下令停止剿共,将与红军联合抗日,举国振奋。国共两党内战十年,如此大的仇恨尚能放下,要把枪口一致对外,摸摸你们的良心,难道还忍心把枪口指向自己的同胞?”

那少女连续质问,一番话说得众土匪人人面带愧色。虬髯汉子听了少女的话,心里震动,只觉她凛然不可侵犯,沉默良久,正想找个什么理由放她一马,转眼看见四个刚才被她的家丁打死的兄弟躺在地上,都是面部中枪,死状甚是凄惨,不由心肠一硬,说道:“难不成听你小丫头几句话,我的兄弟就白死了?别废话了,赶紧走吧。”语气却已明显软了下来。

张龙城听到这里,对那少女好生佩服,怕她受到伤害,悄声对身边几人说道:“宝贵哥,待会儿架起机枪,你们几个都拿上枪壮壮声势,不到危急关头别开枪。”说罢,放下手里的步枪,长身从石后闪出,大声说道:“都别动,听我说两句!”

众土匪纷纷抬起枪指着张龙城。那少女闻声看去,只见一个年轻人缓步走来,身上背着一副弓箭,穿着一件破旧的黄色棉大衣,多处已露出了白色的棉花,一张脸颇为英俊,只是头型古怪,也不知怎么剪的发,宛似半颗西瓜掏空了扣在头上,心里不禁好笑。

张龙城对土匪的举动浑似不见,直走到距那虬髯汉子七八步远站定,冲他一抱拳,朗声说道:“兄弟只是路过,刚才听到这位姑娘的话,觉得很有道理,斗胆请这位大哥高抬贵手,放过这位姑娘。”

虬髯汉子上下打量一眼张龙城,见他虽衣衫褴褛,但一双眸子却是炯炯有神,面对枪口面不改色,也不敢小觑了,回抱一拳道:“兄弟贵姓,何以要赶这趟浑水?”

“在下张龙城,是从东北来的,打过几次日本鬼子,所以觉得那位姑娘的话句句都说在心坎上,忍不住要出来请众位兄弟放她们一马。”张龙城环视了众土匪一眼,说道。

那少女听张龙城是从东北来的,还打过日本鬼子,顿生好感,轻声说道:“原来你是从东北来的。”

虬髯汉子冷哼一声,说道:“想英雄救美得要本事,把你的本事亮出来瞧瞧,看够不够斤两。”

张龙城朝后一招手,沈宝贵等人唰的一下把枪架了起来。虬髯汉子一看,里面竟有一挺歪把子机枪,其余三人手里也是清一色的快枪,不由心里一惊。他不知还有没有别的人马藏在附近,佯装怒道:“就凭这几个人,就想让我放人?”

张龙城心无城府,不知这是套他底细,说道:“别看我们人少,机枪一响,你们讨不了好去。”

虬髯汉子先放了一半心,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兄弟们手里拿的都是烧火棍?大不了鱼死网破。”

张龙城不欲多伤人命,说道:“就像那位姑娘说的,如今国难当头,我们何必自相残杀。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你能放人。”

“办法倒是有。你们有人要是能胜得过我一双拳头,我和兄弟们拍拍屁股走人。”虬髯汉子自恃练过几年拳脚,看张龙城不过二十左右年纪,哪里把他放在眼里。

这话正合张龙城心意,他把身上的弓箭一摘,伸手说道:“请吧。”

那少女担心地道:“这位大哥,你的心意我心领了,犯不着为我们冒这么大险。”她见虬髯汉子身躯雄壮,张龙城却是身材中等,毫无奇特之处,不禁为他捏一把汗。

张龙城朝她一点头,说道:“不必担心。”

虬髯汉子问道:“先别着急想着赢,你要是输了呢?”

“我也立马走人。”张龙城毫不犹豫。

“好!”虬髯汉子把身上枪套一摘,摔在地上,吼道:“出招吧!”

张龙城双脚分立,气定神闲,说道:“你先请。”

虬髯汉子更不答话,虎吼一声,举拳就打。张龙城让开来势,两招一过,已看清他使的是一路罗汉拳。这罗汉拳阳刚有力,手法讲究隔、迫、冲、闪、点、举、压、钩、抄、抛,腿法有腾、滚、扫、弹,是南拳里有名的一种拳法。只见虬髯汉子拳脚生风,确是身手不凡。

张龙城曾练过这路拳法,虽不精通,对招式却甚为熟悉。转眼打到七八招,张龙城见虬髯汉子右脚成弓步,双拳将要向前打出,知他要使一招“双冲锤”,于是重心移到左腿,右手一个顺缠,将他右手一带又往后一推,左手顺势出拳,打他右腰。

虬髯汉子待张龙城带住他右手,已知不妙,无奈脚成弓步,双手被封在门户之外,挡架躲闪均已不及,只得运气于腰,准备拼命挨他一拳。却见张龙城拳头及腰凝力不发,而后慢慢收回双手,退开两步。虬髯汉子知他手下留情,腰是人身柔弱之处,如果这一拳打实了,不死也得重伤,心下好生感激,抱拳说道:“没想到兄弟你年纪轻轻竟是位太极高手,多谢给我在众兄弟前留个面子。”

张龙城也一抱拳,说道:“承让。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咱们并无仇怨。”

“好,你这个朋友我交了。在下刘天放,外号刘大炮,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后会有期!”虬髯汉子冲众土匪一挥手,“走!”经过少女跟前,对那个说过话的黑衣人恨恨地道:“好枪法,日后有机会再领教。”说罢,带领众土匪下山而去。

待土匪走远,那少女走到张龙城跟前,大大方方地伸出右手,说道:“感谢搭救,我叫苏静。”

张龙城下意识地伸手与之相握,只觉入手滑腻,竟是生平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他抬眼看去,这才看清少女的模样,只见她两弯细眉下,一双妙目正看着自己,脸上肌肤犹如凝脂,伸出的如玉一般地手上,五根纤指根根洁白,再看自己的一只手,手背上皮肤皲裂,指甲里都是黑黑的污垢,不由脸上一红,赶紧放开了手。

苏静微微一笑,转身走到两个黑衣人身边,关切地说道:“程大哥,你觉得怎样?”

那姓程的黑衣汉子左臂中了一枪,土匪用的是老套筒,这种枪射程不远,精度不高,但杀伤力很大,子弹从手臂后穿出,带走了一大块皮肉,疼得他额头全是冷汗,这时咬牙说道:“不碍事。只是我弟弟,恐怕不成了。”

苏静又去查看另一个黑衣人的伤势,见他右胸近肩窝处中枪,人已晕了过去,试了试他的脉搏,尚在微弱跳动,于是说道:“没伤着要害,还有的救,只是失血过多,要马上送医院。”说完走到不远处两个躺着的人身边,俯身探脉。

姓程的汉子闻言挣扎着爬到弟弟身边,竟是要把他负到背上。张龙城看他如此硬气,心中十分敬佩,赶着过去扶住他,说道:“这位大哥不必心急,我来背他。”

姓程汉子感激地看了张龙城一眼,说道:“恩人,这怎么敢当?”

张龙城忙道:“啥恩人,既然有缘遇上了,都是兄弟,不要客气。”

姓程汉子肃容道:“在下程三河,这是我弟弟程四海,性命都是恩人您救的,以后但教有所差遣,赴汤蹈火绝不敢推辞。”

张龙城还要再说,却见苏静走近前来,对坐在地上兀自惊魂未定的西装青年说道:“杨少爷,您家两个家丁都已无法救治了。”

西装青年名叫杨明华,听苏静语气有异,连他的名字都不叫了,有心相询,只是从未受过如此惊吓,到现在还心惊胆战,只“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苏静不再理他,走到程四海身边,跺脚道:“早知道带几卷绷带就好了。”正琢磨着要去撕两个被打死的家丁的衣服,忽听张龙城道:“绷带,我们有。”

张龙城朝沈宝贵等人招了招手,几人走了过来。苏静见沈宝贵等人个个如叫花子一般,正怀疑他们会不会拿出几条脏兮兮的绷带来,却见张龙城从他们手中要出两卷崭新的绷带,递了给她。苏静十分高兴,拿着绷带就去给程氏两兄弟包扎伤口,手法甚是熟练。

不久,苏静包扎完毕,对张龙城道:“真不好意思,能不能再麻烦你们把他们两人背到山下?”

“不必客气,反正我们也要下山。”张龙城说着,背起地上的程四海,沈宝贵也背起程三河,两人大步往山下走去,苏静与陈亮等人随在身后。杨明华见无人招呼自己,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跟着往山下走,唯恐落在后面。

一行人刚到山脚,就见一辆马车候在路边,原来是苏静与杨明华上山之时所雇。待程氏兄弟被放到马车上,苏静问张龙城道:“不知你们几位要到何处去,在哪里落脚?”

张龙城答道:“我们要到北平去找人。”

“那太好了,咱们可以一起走了。你们找什么人哪?”苏静打听他们的住处原有报答之意,听闻他们要去北平,正好少了日后寻找的麻烦。

张龙城见她衣饰华丽,应是北平城里大户人家的小姐,于是问道:“不知姑娘知不知道一个叫金台旅馆的地方?”

“知道啊,就在前门外西河沿嘛,你们要去那里找人吗?”苏静侧头说道。

张龙城几人一听甚是高兴,连连点头。

苏静笑道:“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吧。”

几个人跟在马车后走不多远,就到了一处较大的市镇。苏静又雇了两辆马车,自己却不再跟杨明华同坐一辆车,挤在张龙城的马车上,一路快马加鞭地往城里赶。

杨明华这时心神略定,见苏静一路上对自己不理不睬,此刻又跟几个叫花子坐到一起,心里甚是气恼,却又无可奈何。他的一件貂皮大衣被土匪给抢走了,缩在马车一角冷得打哆嗦。与他同车地是陈亮和金锁,杨明华闻着他俩身上一股怪味,直皱鼻子,话自是一句也没有。

张龙城车上又是另一番景象。苏静拉着金秀的手,仔细打量了一下,说道:“好妹妹,你长得很好看哪,要是好好打扮打扮,比那千金小姐还要美上几分。”金秀从未见过如此高贵的小姐,听她夸自己,脸上泛起两朵红晕,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张龙城也从未与年轻女子私自相处,这会儿车上竟有两个,不觉颇为紧张。苏静见他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眼睛瞅着脚尖,像个小学生似的端端正正地坐着,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张大哥,刚才跟土匪头子比武的时候威风八面,怎么现在倒忸怩起来了?”

张龙城脸现尴尬,不自然地一笑,并不接话。

苏静见了,把话题一转,问道:“看样子你们是走了不少路吧,你们怎么从东北来到这里的?”

“走着来的。”张龙城看着脚尖答道。

“走着来的?有几千里路啊!”苏静惊呼。

张龙城抬头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没办法啊,东北到处都是日本鬼子,我们只好翻山越岭,从无人的小路走。”

“那你们到北平找什么人?”苏静又问。

张龙城见苏静一双美目看着自己,竟是无法隐瞒,当下长叹一声说道:“我们的队伍被日本鬼子打散了,四百多号兄弟就剩了十几个。我们当家的九爷说要到北平筹款,我们几个没赶上见他,所以只好自行来找。等找到九爷,我们还要跟他回东北打鬼子。”

苏静眼睛湿润,低声道:“你们都是好样的,都是英雄。那些牺牲的战士,中国的同胞会记住他们的。”

金秀听苏静夸张龙城他们是英雄,也忍不住插话:“我和弟弟也是张大哥他们路上救的。张大哥可厉害了,我家里来了两个日本鬼子,被他一人一脚就踢死了。”

“这有啥,谁看见也不会不理的。”张龙城被金秀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小姐,跟你一起的那个穿白衣服的人,是你什么人?好像很胆小。”金秀好奇地问。

“他……哼,他又是我什么人了?”苏静见张龙城虽然衣衫破烂,却正是英雄本色,杨明华平日高谈阔论,没想到碰上土匪竟胆小如此,真不像个男人。转眼见金秀脸上有一丝惶恐,忙温言道:“以后别叫我小姐,叫我姐姐好了。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金秀。”

苏静看着她笑着说:“嗯,好漂亮的一个姑娘,真是人如其名。”

说话之间,马车已驰出二十多里地。将近城门,苏静让张龙城他们把枪支弹药藏在马车座子地下,守门兵士见她穿着华贵,也未多问,就放他们入了城。到了一所很大的医院,几人让马车等在门口,立刻把程氏兄弟送了进去。

苏静执意要等程四海手术做完才离开,杨明华不耐,自行坐一辆空马车去了。直等到掌灯时分,医生才从手术室出来,告知弹头取出,程四海命已保住。苏静轻舒了一口气,留下已处理过伤口的程三河照顾弟弟,这才带张龙城等人乘马车往前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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