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他把碧丝安置了医护室躺下，他要回去了，碧丝叫住他，“我不让你走，我会再痛的，你再照顾一会儿。”

“坏了，泡泡糖沾上了。”请求医生：“大夫，劳驾，我没有吃早餐，请你去餐厅吃饭回来给我带一份，我再给她按摩按摩，帮助她活血化瘀。碧丝，你吃什么？也让医生带一份。”

“一杯牛奶，一片面包。”

“太少了，你需要恢复，一杯牛奶，两片面包，再加两只鸡蛋。”

“你真絮叨，就像我奶奶，好吧！听你的。”

医生走了，他开始给她气功按摩，让她侧卧身子，双掌在脱臼处轻轻揉动，慢慢发力。她很快奇怪，他手掌怎么会发热，热气很舒服。

医生拿回来早餐了，他给她剥好鸡蛋，扶她起来，喂她喝牛奶。完了，告诉她：“我真该走了，教官一定生气了，晚上我再来看你一次。”

今天训练科目是测验，测验学员野外战场发报，被考核学员携带发报机，必须奔跑到规定地点，然后选择隐蔽地形，架线开机，连接信号，翻译密码，一直到通讯完毕。教官布置了内容，上午熟悉各种器材，发报机，电池，天线，各种国家的都有，测验的时候分到哪一国的就哪一国，再加熟悉密码。这样任务就很重，学员必须熟练各个国家的发报器材，才能通过测验。下午正式测验，霍夫曼少校也会来现场监督的。

最后他以第一名成绩通过测验，霍夫曼哈哈笑赞赏，“你是我最欣赏的学生，施耐特上校早就关照了，我会好好培养你的。”

晚上他只能再去碧丝那里，有点嘀咕：“好在她受伤不重，再给她按摩一次就可以了。”

碧丝已经回到了宿舍，看见他进来很是欣喜，按他要求侧卧身子，翘翘的臀部很诱惑。

他静下心来按摩，太阳穴，天枢穴，髋部上柱穴，她有点奇怪，“我是肩膀受伤，你怎么又按摩头上，臀部。”“唉！说起来复杂，这是我们中医理论，我是助推你气血畅通，从小跟父亲学的。”“你帮助我一下子就把脱臼治好了，也是跟你父亲学会的吗？”“不是，跟我师父学的。”“师父是什么，是老师吗？”“可以这样说，不过师父只教我一个人，我八岁就开始跟随师父练习了。”

她越听越奇怪，“你真神秘，我看你经常在大梧桐树下面练习身体，又似乎不像，究竟是什么？也是师父教你的吗？”

“是的，这是锻炼身体，但是也可以防卫自己，如果有人危害我，我可以用它防卫自己的。”

“你骗我，我看出来了，这也可以用来打架，你很勤奋，一定有理想吧！”

“是的，我们国家很落后，我们出来留学不容易。我想多学习本领，回国以后报效国家，抵抗日本人侵略。”

按摩完毕他想走了，她一句话又让他停住了，“我是学通讯报务的，我们需要熟悉各个国家的发报秘密，编码方式，我专门研究了日本人方式，学习资料室查阅，已经掌握了一些规模，请你相信我，我有这方面天才，我们可以交流吗？”

这让他有点吃惊，她没有骗他，军校期刊上确实表扬过，说她这方面有天才。既然资料室都有，她告诉他也不算泄密。

“好的，我们相互交流，晚饭吃过吗？注意休息。”

“鸡蛋在桌子上，请你帮助我剥一下。”他只得重新再来一次，剥好鸡蛋，又轻轻把她扶起来，喂她喝牛奶。她乐了，“你很细心，很会照顾人，真奇怪，怎么你给我剥的鸡蛋，和喂的牛奶就很好吃呢！”

“坏了，又沾上了，我只会按摩治病，不会调节胃口。”

“你扶我起来，我想去走廊。”

“不行，你不能随便走动，好好躺下，休养一整天才会痊愈。”

“不能，一定得去。”

“你怎么这么倔呢！究竟为什么？”

她脸红了，“你真笨，我要上厕所。”

“哎哟！上茅坑。”他自己也笑了，厕所在走廊另一边尽头，他有急事需要早点回去，索性抱起她过去。

之后两人成为好朋友，见面说话越来越融洽了。

一年后中国留学生学到了丰富知识，和战斗技术，他们已经完全熟悉了世界各国先进武器性能和方法，学会驾驶汽车卡车摩托车，甚至驾驶汽艇坦克。操纵迫击炮榴弹炮，爆炸桥梁涵洞军火库。同学们知道自己国家工业落后，这些知识非常宝贵，所以大家都特别努力学习。

学校期末又一次实战考核，全体学员驾驶摩托车越野作战。演戏开始，霍夫曼少校要求他最后一个出发，当所有人驾驶摩托车已经驶出去很远，才让他出发。

接到指令他加足马力，发动机喷出一股浓烟，轰然声响冲出起跑线，二分钟就超越了所有骑手。

他冲到了队伍最前面，拔出手枪砰砰砰一连串枪声，七发子弹六中目标，其中四发子弹打中靶心。快速运动射击靶子是训练科目中难度最大的，他又取得了好成绩。

这天中国学员全部通过了期末考试，接下来下周就要考核小部队各项战术演练了。霍夫曼教官心情愉悦，笑呵呵吩咐大家：“先生们，你们取得了好成绩，我祝贺你们，现在学校体育场游泳馆装修以后重新开馆，你们一身臭汗可以去放松放松。不过小子们给我注意了，那里有许多德国姑娘，别让她们大白腿把你们眼睛晃晕了。”

同学们立刻叫好，来军校已经一年了，早就听说西洋女子皮肤雪白，尚未见过穿游泳衣的，今天可以大饱眼福了。

曹成林笑了过来邀请他，他连连摇头，“不去，我对洋女人没兴趣。”

他向学校花园走去，来到一处蔷薇花架下面，一张长椅上坐下，贴胸口袋拿出两封信，认真阅读起来。

第一封是父母寄来的，父母通情达理，“···孩儿，你选定了未来媳妇，我们没有反对，你说她的各种优点我们都相信，你说她最看中你军人，愿意跟随你一生一世，我们就放心了，她将来是老师，也是我们喜欢的，相夫教子，家庭和睦，我们希望你回来就成婚。

你在德国我们挂念你身体，欧洲人饭食习惯不习惯？如果不习惯也应该吃饱的，否则影响身体。国家送你们留学不容易，吃苦没什么，苦其心志，劳其肌骨，自古以来成大事者，都是这样过来的。

应该经常给姑娘，给姑娘父母写信，尊敬对方父母，孝顺老人。

好了，为父母不絮叨了，早日学成归国。”

他很感激，自己没有征求父母同意就爱上了董君茹，父母是非常宽容的。

他又阅读第二封，信封上娟秀的字体，象征了董君茹温柔委婉的女性。

陈然，见字如面，你说不习惯西餐，我就一直难受，在家每次做菜我就想到你，对着饭菜发呆，如果这时候你就在旁边该多好，我一定给你作许多好吃的，可惜没有办法。我常常有意无意会作酱汁蹄髈，看着酱汁蹄髈就会想到你，想象你吃酱汁蹄髈的模样，我会很幸福。

你说已经把我们俩事情告诉你父母了，他们一定会支持我们的，我很高兴，但又害怕，我希望早日见到你父母，得到他们认可。我一定好好孝敬你父母，有了他们我才会有你的。

陈然，我仍然非常非常想念你，没有你陪伴我就像没有了灵魂，做什么事情都是无精打采的。我想象你在德国军校一定非常艰苦，你一定要吃饱睡好，健健康康回来。

日本人又在闹事了，报纸上经常登载日本关东军又向华北增兵了，他们贪得无厌。中日形势越来越紧张，听说北京已经有很多文物运来我们南京了。很多同学上街**，要求政府停止内战，共同对敌。我知道你是军人，虽然我也非常气愤，我仍然克制了没有参加。我非常憎恨日本人，他们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侵略我们国家呢？他们是强盗，贪得无厌。如果他们一直这样下去你就会走上战场，这是我最最不愿意看到的，你是有血性的爱国军人，一定会与日本人英勇战斗的。

我父母让我告诉你，不用牵挂我们，好好学习，早日学成回来。

永远爱你的君茹

信读完了，他掩卷凝思，久久不能释怀。

突然曹成林急匆匆跑来，“陈然，我找你好长时间了，日本学员太猖狂，他们又向我们挑衅了。刚才在体育场馆来了七八个日本学员，他们向教官提出，我们考核取得了好成绩，他们想见识见识是真是假，要求与我们进行模拟实战格斗。说是切磋技艺，但是神态非常傲慢，简直就是挑衅了。同学们非常气愤，当时就有人下场和他们斗起来了。”

“结果怎么样？”

曹成林很沮丧，“结果我们全被打败了，许多同学受了伤，有人可能，可能”

“可能什么？”

“可能被打折了胳膊。”

他大怒，即便是挑衅，同一个学校，大家都是同学，也不能痛下杀手的。

曹成林道：“他们一定会柔道，也会空手道，我们同学也有会武的，可是打不着他们，反而被他们打到了，讥笑我们中国人武术是卖艺骗钱的，老百姓这样，军人也是这样的。”

他怒火一下子窜上来，这些畜生国内欺负我们，图谋华北，来军校又欺负我们，怒吼：“走，我们去看看。”

两人走进体育场馆，立刻看到几个中国同学模样狼狈，脸面淤积青肿，有的被扭伤了胳膊，有的被扭伤了大腿，躺在地上，学校军医正在给他们治疗。

同学们看见他来了，一下子都兴奋起来。有人跑上前要求：“陈然，你一定要给我们中国学员爭回颜面，绝不能让日本人再羞辱我们。”

他见那么多中国学员受伤，更是按捺不住，这不是切磋武艺，日本人就是来羞辱中国人的。必须狠狠打败他们，才会知道中国人有更厉害的。

他打定主意不动声色，七个小日本全部收拾了。

这时场上不仅有中国学员，也有双方教官，日本教官虽然也是德国人，自然希望日本学员取胜的。见中国学员又搬来了救兵，对方身子平平，以为又是一个挨打的。

霍夫曼不然，知道他平日一直在练习中国功夫，看过他练功，时而舒缓时而猛烈，一定有奥秘。既然中国学员把他请来当救星，一定是有道理的。

那时代日本空手道柔道在西方世界已经有名，就连这所军校也都开设有日本的柔道课程。眼见双方又将展开搏斗，几个教官寻思，虽然也有传闻中国功夫厉害，但是现实并没有真正见过，那就让他们再试一次吧！

几个教官不但没有阻止，反而怂容的面容笑了，权当是对抗训练，看看究竟哪一方更厉害。

这时对方六七个日本学员已经看见他了，刚才中国学员说去找厉害的过来，看来就是他了，没什么特别，看我们也把他揍趴下。一边趾高气扬，一边伸拳踢腿，相互间练练手，吆喝吆喝。四下里兜视，神气活现，就等他下场了。

这时候场馆内涌进来许多德国女学员，是正在游泳听到消息赶来的，日本人与中国人打架，快去看热闹。有些披了毛巾，有些只穿游泳衣，白晃晃身子，嘻嘻哈哈围观。有些人又认出他，“这不就是校刊曾经刊登的中国学员，单薄身子也会打架？”

他脱去外衣只穿一件短袖汗衫，这时候就看出来了，他虽然身躯普通，但是肌肉匀称结实。曹成林知道，一旦这些肌肉发力，会吓死人的。他稍微舒展舒展筋骨，只听浑身“磕巴磕巴”作响。”

场上气氛凝重起来，霍夫曼教官前来轻声询问：“怎么样，有把握吗？如果不行我来宣布结束。”“不用，先生你放心，我马上让他们哭爹叫娘。”“那好，那就给我狠狠地揍，揍死这几个狗崽子。”

这时碧丝和同学也赶来了，披了浴巾看见他，碧丝有点惊慌，“哎呦喂！他不是打架的料，他是医生，快去把他们拉开。”旁边同学插话，“来不及了，公鸡打架分不开的，日本人会柔道，你朋友看来会吃亏。”

他不再言语，来到日本人面前双手一拱，摆了个大开门架势，就等对方上来了。

日本学员轻蔑地笑了，互相嬉笑，“这是中国人的花架子，街上卖艺骗钱的。”

其实他们太狂妄了，若论武术渊源，我们中国人是他们老祖宗，其中故事可以追溯到五百年前大明朝。

明朝嘉靖年间，倭寇袭扰我国东南沿海一带，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后来嘉靖皇帝派了俞大猷戚继光前来保卫百姓，戚继光率领了戚家军狠狠打击倭寇。那时的倭寇对武术知之甚少，平常训练也只会习练蛮力，战场上使用倭刀两军作战，只知道狠劈硬砍，以为谁的力道大，谁的刀势猛谁就能取胜。中日两军对垒，碰到有阵法有武术功底的戚家军，倭寇就惨了，每每都被杀得尸横遍地大败而逃。倭寇平定后大明朝网开一面，允许改邪归正的日本浪人可以再来中国。那些吃够苦头的日本浪人再次来到中国，他们搞不明白，何以大明朝的士兵枪法刀法如此精妙，杀得他们大败亏输。他们开始向中国军民讨教，这才知道有武功武术这个奥妙。于是他们开始向中国军民虚心求教，以后又邀请了当时一个福建南拳高手去日本，进行讲座，广泛开馆授徒。渐渐地经过几代人又几百年的经营，才有了后来在中国武术基础上发展起来的空手道柔道和剑道，这是有史书真实记载，确凿无疑的。

可是日本种族历来就有坏习惯，喜欢做教会徒弟忘了师父之事。到了近代，他们已不愿意承认他们的武术源于中国，把他们的柔道空手道等吹嘘成是他们的国粹，并延续教育后代，以至于后来的徒子徒孙徒曾孙们早已忘了中国这个开山鼻祖，甚至还做起了欺师灭祖的孽畜之事。

现在这几个日本人见陈然拱手为礼，按规矩也应鞠躬还礼，但是他们没有，藐视陈然藐视师叔伯。

一个穿柔道服的小子出来打先锋，曹成林赶紧过来提醒他，“就是这小子刚才扭折同学手臂的，给同学们报仇。”“知道了，里面有两个以前对我无礼过，今天一起收拾了。”

打先锋的说话了，“你不穿柔道服吗？”“不用。”小子再劝，“不穿抓起来不着力，还是穿吧！”“唔！不穿，柔道服像孝服，孝子贤孙，我就不好意思揍你了。”“八嘎！你嘲笑我。”畜生冲上来侧身猛力踹腿，脚掌对准他心口，如果被他踹实了，心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来。

他没有闪避，反而跨步向前，同时侧身，避过脚掌，左手青玄掌开山裂石，狠狠劈在髋股大腿根部，右腿进步，右掌猛击对方胸口。小子像炮弹飞出去，“妈呀！”口吐白沫，一只大腿耷拉地上，大腿骨被打下来了，像断腿的癞蛤蟆往前爬。

所有人都惊呆了，一出手就把腿骨打掉了，发出一片惊呼。

日本学员相互对视，没有人再敢站出来。他伸手招呼，“一个太少，多加几个。”

只见两人同时冲出来，一个挥拳击打面部。

畜生用的是空手道，击打面部是假，其实暗藏杀机，如果举臂格挡就抓他手臂，抓住手臂用力扭绞，就能把他手臂扭折了。

他知道畜生险恶用心，伸左臂格挡，左臂已经积蓄力量。畜生抓住手臂双手发力，“哎呦喂！怎么弯不动？”

他右脚跨步，手臂穿入肋下，托起大喝：“去吧！”

呜地一声，畜生拔地飞起，朝七八步外的墙柱撞去。

人们又惊呼，畜生知道不好，眼看脑袋就要撞墙了，急忙伸手撑住墙壁，可是力量太猛撑不住，保住了脑袋保不住下面，整个身子乒乓，狠狠撞在了墙柱上。

畜生哇呀呀大叫，摔在地上想爬起来，两手一捺，又大叫，浑身骨头散架了。

后一个狂嗷一声扑过来，想趁他尚未转身抱住他，给他来一个大背摔，把他狠狠甩出去。

他闪身躲过，畜生起右脚踢他小腹，这回学乖了，没有敢用尽全力，如果踢空可以快速收回。他起右掌食中两指并拢，朝对方脚面下劈，如同**敲在麻筋上。畜生哇呀大叫，烙铁砸在脚面上。他旋身绕到后面，屁股上猛踢一脚，也是向前飞出去。呲溜溜身子控制不住，摔地上俯卧继续滑行，七八步远才止住。好不容易撑起身子，“啊哟喂！这幅鬼脸难看呐。”满脸的灰土血花子，鼻涕眼泪滴滴的，大花脸鬼样吓死人。

他对面剩下四个畜生，朝他们招手，“你们四个一起来吧！”

四个畜生也不管什么武士道精神了，四个打一个，我们轮番进攻。

正面一个双手搭上他双臂，猛力后仰，抬脚掌支住他身体，自己倒地把他向后摔出去。

他“嘿嘿”冷笑：“跟我玩柔道过顶摔，来吧！让你尝尝什么叫中国功夫。”

身子一沉马步一扎，丹气下沉。那里是个人，犹如一棵百年大树。畜生抓住了他双臂使足吃奶劲拼命拉扯，哼哧哼哧，扯了半天纹丝不动。像似玩拔树，：“哎呦喂！我这么大力气，怎么扯不动呢？”

另一个过来想偷袭，他不给机会了，双臂一曲由外挡往里面一抄，震脱双手借他后仰力道，“去了吧！”抬脚朝胸腹用力一踹。“呯”地一声直飞出去八九米远，又“乓”地一声一个屁股墩，狠狠砸在原先倒地的同伴身上。

同伴这可遭罪了，好不容易两手捺地撑起身子，正在四处张望。一个大黑坨砸过来，屁股墩砸在脑袋上。啪的又一下，把脸面下颚骨又撞到了地上。

“哎哟哇！你这胖混蛋干嘛呀？压我头上，把我下巴撞痛了，酸死了。”“哎呦喂！我也没有办法的，我被踹过来，被踢瘪肚子了！”

这个画面好看呐！两人像玩叠罗汉，你推我搡，相互埋怨。

总算相互撑开了，一个捂住被踢得凹下去的肚腹，透不过气，“哎哟！我吸不了气，闷死了，闷死了。”

一个托住下巴颌子，眼泪汪汪口水滴滴，“我的妈呀！下巴酸死了，酸死了。”像傻瓜爬起来，坐了地上继续看比赛。

这时在他身后的畜生身躯高大，膀大腰圆，也想来偷袭，正反手一错，捺向他后脑和下巴。只要让他捺实了，用力一扭，要么不得不趴下，要么脖断气绝，是日本空手道中最狠毒一招，名叫“大照天神拗树。”吹嘘古时候日本天皇力气很大。

观众吓得发出一片惊呼，他勃然大怒，“这是演练场，我与你们闹着玩的，你竟想来暗害我，那好吧！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一声大喝，混沌四海武当秘笈。这一下厉害了，畜生按住了头颅，怎么也扭不动，如同一颗铁球焊在铁柱上。畜生麻木，“这是怎么啦？我明明按住了他脑袋，怎么就扭不动呢？我的双臂几百斤力气呐！”

两人像两尊石像定格在那里，一个背后拼命使劲，连鼻子嘴巴都挤歪了。一个半蹲，纹丝不动。

在场的人看了紧张得透不过气来，几个女学员吓得尖声叫喊。

他让畜生玩够了，不再客气了，同样也是正反手伸出，铁钳一般抓住对方两手腕。运功一绞，“嘎嘣”一声，大喝：“不要动。”畜生杀猪一般叫起来，“哎呦哇！没的命了！哎呦！哎呦！噢，我不动，我不动。”他把两臂往前一扯，“你给我上来。”“噢，就上来。”说完乖乖长身趴到了他背上。

怎么这么听话？不听不行，双臂已经被他绞脱臼了，只有筋肉相连，他拉扯两臂，疼痛钻心，只有顺势往前爬上去，才能减轻痛楚。怎么又会说中国话呢？难道畜生早就知道有今天，预先准备的吗？也不是，他咕噜的实际上仍然是日本话，翻译过来意思差不多。

就见他身子一挺运气发力，啪地一声由头顶将其狠狠地摔在地上。这家伙立刻杀猪般大叫起来，倒在地上翻滚，拼命喊叫：“哎哟喂！我的妈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想爬起身来，可是两手软绵绵的，稍一接触地面又一阵刺痛，怎么也撑不起来。

原先被打倒的同伙赶紧过来帮助他，刚刚拉扯他手腕，他又一次发出痛呼：“我的妈呀！你们这帮混蛋，看不出我手臂已经断了吗？”

同伙这才知道他两臂已经脱臼，这是他气恼畜生下手毒辣，摔他之前已经用上了冲宵拳绝技“卸臼错骨手”。畜生两臂下垂软软的，就像小孩玩的拨浪鼓，痛得不断地吸气，龇牙咧嘴。

剩余后面二个懵懵懂懂朝他冲过来，前面一个被他三指一伸，搏虎拳铁钳叼住喉咙，稍一用力，脸面发紫，咕嘟眼睛朝天翻起。后面一个见了这阵势哪里还敢上前，像呆子傻愣愣站在那里，心里打鼓，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再看他站直了身子，放了被捏的那个混蛋，看这些七歪八倒的日本人，只是微微一笑，两手轻轻拍了拍手掌，弹去身上灰尘。

观众爆发出热烈掌声，日耳曼民族崇尚英雄。许多女学员热烈欢呼，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精彩的搏斗，不可思议的英雄。日耳曼女人天性浪漫，蓝眼睛白皮肤，碧丝首先叫喊，其他人跟着叫喊，“陈然，陈然，你是英雄，我们喜欢你。”又拼命拍手。

还有更热情的索性奔下场子，围住他央求：“陈然师父，你也教我学习武艺吧！从今天起我们不学柔道了，就跟定你学习中国功夫了。”

她们只见他招式精妙搏斗神勇，殊不知这一切都是需要长年累月苦练，研修内功才成的。更有人让他哭笑不得，一个漂亮洋妞当场就把自己地址塞给他，瞟了飞眼亲热道：“亲爱的陈，你太帅了，我非常非常喜欢你，晚上我们约会吧！”

人群里冲出来碧丝，光滑双臂搂住他脖颈，用力一个亲吻，“亲爱的然，我为你骄傲，别听她们的，今晚我们米格尔湖约会。”

教官们从惊愕中醒来，打心底里赞叹：“我的上帝，原来中国有这么厉害的功夫，原先我们只知有日本人柔道，现在才知道中国人功夫大大胜过柔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霍夫曼少校起先很紧张，看到这里哈哈大笑，“太神奇了，日本人一直吹嘘他们的柔道怎么怎么厉害，原来碰到中国人的武功，马上就屁滚尿流了。”

他们这些德国军官其实对日本人并没有什么好感，一次世界大战，日本人加入了协约国，趁德国人欧洲战场打得无暇东顾，趁火打劫窃取青岛德国租界，早就鄙视日本人。只不过后来希特勒政府与日本有了交往，下面人也没有办法，此时见陈然为他们出气，也是大乐特乐。

再看那几个日本人可怜相，一个个满脸痛苦，七歪八倒躺在地上。

日本人教官出场了，“陈然，看在大家都是同学面子上，给他们治伤吧！把脱臼的手臂接起来。”

“嗯，不会。”

“会的，你会接骨，曾经有女学员脱臼，你给接好的。”

“女的皮薄肉嫩，可以接好，男的不会。”

只好再去请求霍夫曼教官，“霍夫曼先生，你老给陈然说说，这么多学员受伤，我回去不好交代。”

“我不说，日本学生来挑衅，你是怂容的。”

“给一个面子，我请你吃饭。”

“好吧！去德意志皇宫大酒店。那里有窖藏一百年红酒。”

“搞大了，现在经济不景气，上有老下有小，我们去莱茵河餐厅。”

“太吝啬，不去。”

“再加烤**猪，一年以上干红，啤酒管够。”

“好吧！我试试。”

霍夫曼教官出场了，他不能拂老师面子。走过去抓住那个日本学员手臂，拿捏几下，双臂一震，接好了。再去第一个腿骨被打脱臼的，这小子胯骨髋部被脱臼，比较严重，接骨时候大声呼痛，终究也是接好了。警告他们，“好好休养几天，否则情况严重的。”

日本学员彻底死心了，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灰溜溜地走了。

中国同学欢呼了，大家欢欣雀跃，“中华民族万岁！中国武功万岁！”簇拥他一起出去，涌进学校唯一一间酒吧厅，庆祝胜利喝啤酒。

第二天霍夫曼少校走进教室，给大家布置新的论文，首先热情洋溢祝贺中国学员，昨天取得了辉煌胜利，又感慨道：“先生们，我知道你们来自一个古老的东方大国，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蕴，与我们欧洲人相比你们一点也不逊色，也一定对战争具有独到的认识和理解。众所周知，拿破仑征战俄国遭受惨败，现在我们就来作一个论文，‘假如我是拿破仑，我会如何进行法俄战争。’请你们运用学到的知识，结合你们国家民族文化思想，给我交一个满意的答卷吧！”

两天以后，他交上了论文，他一直喜爱《孙子兵法》，为书中蕴含的博大精深理论所折服，就以《孙子兵法》为基础书写了论文。论文许多地方运用孙子观点，从始计篇，作战篇，谋攻篇一直到最后。结合当时法俄两国实际情况，阐述了如果我是拿破仑，我该如何进行战争。其中特别讲述俄国地域广阔，气候寒冷，作战环境严酷，必须进行充分的战争准备。着重强调：“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又特别指出：“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论述了拿破仑之所以失败，是没有预见到后来出现的严酷寒冷，置大军于无粮无衣的绝境。论述，如果我指挥大部队进军，必沿途十屯兵站，保证大军粮食供给，稳扎稳进。不求攻城掠地，但求夺取粮草，消灭敌人有生兵力。

霍夫曼教官阅后又是大为赏识，拍着桌子称赞陈然：“想不到你们老祖宗这么深邃睿智，而你又那么深得精髓，怪不得拿破仑后来感叹，如果他早一点读到《孙子兵法》就不会遭到俄国惨败了。可惜我看不到德文版的《孙子兵法》，如果今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拜读的。”

霍夫曼立刻将他的论文推荐给军校，不久刊登在军校的校刊上。

几年以后希特勒进攻苏联俄国同样遭受惨败。他手下大将，德国最出色的战地指挥官曼施坦因，也是他的学长，因与希特勒战略观点不同，后来遭希特勒贬撤。一次回军校看望同学老师，恰巧看见他当年的论文，视为奇迹，大为感慨：“想不到这个中国年轻人竟这么睿智，十屯兵站深有见地，我们在苏俄遭受惨败，真该让元首发动战争之前，也来好好拜读拜读这篇文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