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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小说:侵略者梦魇 作者:国家好栋梁 更新时间:2014/7/21 10:36:43 场面有点尴尬,肖伟财雷主任竭力挽留,马洋中尉对他真诚道:“陈长官,自我们来到德国从来没有出去吃过饭,我们一直非常钦佩你的,你就陪陪我们吧!”他仍然想回去,方婉茜笑道:“陈长官这一段时间你也非常辛苦了,我们秘书长请客吃饭主要是为了你,我建议你可以把碧丝小姐也请来。你知道吗?委员长一向推崇学习俾斯麦铁血宰相,我们秘书长也崇尚德国文化,如果你把碧丝小姐介绍给秘书长,让他可以广泛交际德国政界文化界朋友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他立刻听出来方婉茜话里有话,虽然猜不出真实含义,决定答应她了。道:“各位真是抬爱了,好吧!我晚上一定到场。”再看肖伟财,这家伙却不怎么高兴了,嘴里应付着,面容若有所思,他陡然间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回去的路上他冥思苦想却怎么也找不出什么原因让肖伟财不满的,隐隐感觉这家伙也不全是庸才,很可能隐藏了另一面呢!最后只能放弃,自我安慰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晚上他邀请了碧丝出席晚宴,两人来到普提树下大街一座不错的华人餐馆。碧丝已经习惯了和他打趣,挽住了他下车,笑盈盈询问:“亲爱的,你们中国人说酒无好酒宴无好宴,说吧!这一次让我来,又有什么事想让我帮助你了?”他心里好笑,碧丝学中国话越来越有趣了,笑道:“瞧你说的,把我想得这么坏,中国人也有一句名言,家有宝贝没人知道也是枉然,我有了你这么美丽的女友,不显摆显摆太可惜了,我得让同胞羡慕羡慕,再者让那个秘书长知道我神通广大,以后就对我言听计从了。”碧丝咯咯大笑:“你真狡猾,前一句是奉承,后一句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好吧,看在你奉承得有趣,我就答应你了。” 两人走进大厅,大家已经等候他们俩了。肖伟财看见他们进来笑逐颜开,等他介绍了碧丝身份,鼓掌喝彩:“哎哟!我说陈然怎么会有这么大能耐,原来有才貌双全美女作贤内助呢!幸会,幸会。”其他人也一一相见。碧丝穿了那天买的礼服,项链映衬了碧蓝双眼,雪白容颜。裸露了雪白双肩,胸脯若隐若现。尽管他早就绅士风度,也有点不适应了。 这一家餐馆以川菜为主,好在碧丝以前来过中国,也品尝过川菜,很喜欢吃一些川味名菜,更难得还说得上一些川菜名吃的来历。酒过三巡,大家吃的满意。肖伟财开始奉承碧丝,赞赏她汉语流畅,熟悉中国文化等等。碧丝趁机说起自己父亲是大公司老板,经过自己撮合,给陈诚军队提供急救包,救护器械,以前来南京与国民政府一些高官见面,一连串名字,甚至蒋夫人,让肖伟财都快听傻了。她进来时候肖伟财奉承她是陈然的贤内助,这让碧丝高兴,顺便也奉承了肖伟财几句,说是以后有机会再去中国和那些高官会面,那是一定要赞赏赞赏秘书长的。她也没冷落了其他人,外交场合习练惯了,与其他人亲切攀谈,很快就获得了大家一致好感。 肖伟财很是狡猾,已经看出她对陈然爱意缠绵,难舍难分,又是嫉妒又是羡慕,着意捧场,说两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陈然憨厚心善,将来一定一辈子呵护她,她会幸福一辈子的。 这话切中要害,女人对男人具有财富只是一个方面,最重要是一生呵护自己,她爱听别人称赞陈然憨厚,高兴了,“你们已经看出来了,我是非常爱我陈然的,其实当初他出来帮助你们,我是不愿意的,可惜我违拗不过他,只能让他出来冒风险了。我们部长经常询问我对中日两国看法,我是倾向中国的,如果你们让他受委屈,我是一定气愤的。” 肖伟财马上表示:“碧丝小姐你放心,陈然是我们功臣,我们绝对不会。”他见气氛融洽了,开始打听日本人方面情况。这在外交场合是不适宜的,但是现在他有机可乘了,碧丝也不在意,反而提醒他日本人绝不会善罢甘休,那些大使馆**机构全部有间谍,有些连德国方面也不知道。 接下来大家谈话越来越轻松,他却很少说话。 方婉茜笑了询问碧丝是怎么认识陈然,又怎么喜欢上他的。碧丝喜笑颜开说起当初她从楼梯上摔下来,被他单腿接住,两人对上眼,她就立刻对他有好感了,又认出他就是军校刊物栏附上照片表扬的他,就更喜欢了。接下来又说到他训练场上武艺高强,一人打败七个日本学员挑衅,把日本学员打得狼狈不堪,获得满场军校学员热烈欢呼,一些女学员对他抛媚眼。绘声绘色描绘那两个日本人倒在地上,你推我搡,一个揉肚子喘不过气,一个托下巴酸得流眼泪,叠成一团,相互指责。把大家逗得直乐,笑声不断。 马洋中尉由衷的佩服,惋惜自己没有在场,如果当时能够看见,他神勇威武那该多么幸福啊!碧丝又说起由于有了他,他对自己倍加呵护柔情关怀,也非常热爱自己国家,深深打动了她。她心甘情愿帮助他,帮助中国,为中国军队提供许多救护器械,得到陈尘将军赞赏。大家听了又是敬佩,为他高兴。 肖伟财雷主任起先保持矜持,含笑听着,以为他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留学军人。到后来越听越吃惊,想不到他竟有如此卓越的经历,看神色以后再也不能怠慢他了。 他也对肖伟财有了兴趣,琢磨他是怎么爬上来的,邀请大家,“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做了一个爱国军人该做的,今日我们大家高兴,一定也想听听秘书长教诲,请秘书长说说他的革命经历,大家说好吗!” 大家拍手称好,都希望肖伟财说说自己的故事。 肖伟财起先推辞,大家又执意要求,也许是茅台喝多了,面颊涨红,答应给大家说说自己。也不知是真是假,这家伙一开口就让大家吃惊。 “我是浙江江山人,生长在一个贫穷家庭,自幼帮助父母下地干活,读书勤奋。长大后做了一个乡村教师,仍然努力学习,跟一个牧师学过德语,喜欢阅读梁启超康有为启蒙爱国主义思想书籍,成为一个爱国学生,参加过五四青年爱国运动。又为了报效祖国,南下广州报考黄埔军校,可惜眼睛近视没有如愿,又投奔广州政府做了一个文职人员。国民革命两次东征我都积极参加了,支援前方工作,受到嘉奖。后来拜在戴季陶先生门下,加入“孙文学会”,由于工作勤奋出色,由戴季陶先生推荐,开始为蒋总司令效力。北伐革命开始调任宣传部门,可是**一直破坏北伐,鼓动农民造反,革命军在前方打仗,他们在后方搞破坏。我就响应领袖号召与**斗争。**被打败以后我被提拔到南京,再后来为剿匪出力,抗战爆发以后被派来德国工作。” 这家伙一连串经历,说得有鼻子有眼,让其他人听得目瞪口呆。 他一边不动声色,肚子里一百个不信。听他说自己出生浙江江山,马上想到军统局戴笠也是江山人,戴笠这家伙惯于拉帮结派,**爱国志士。“这家伙一定是吹牛,把自己打扮成爱国青年,又胡扯参加过五四青年爱国运动,去广州投奔革命事业,我看是投机,冲着发财去的。**农民****,爬得很快。他说到剿匪就打住了,一下子就跳到了抗战爆发,这一段时间五六年,他怎么就不说经历了,一定有问题。” 肖伟财说完,见现场气氛冷落,镜片后面眼神,马上露出了不悦之色。 雷主任善于奉承,连忙凑趣,“敬佩,敬佩,秘书长原来早年是青年才俊,党国精英,是我辈学习楷模,我们能在秘书长手下为党国效力,真是幸运啊!” 其他人也稀稀落落鼓掌附和。 他虽然心里有气,也不能当场发泄,已经不是当年鲁莽青年了,笑嘻嘻附和,拿起酒杯咕嘟,把剩下的大半杯茅台全喝了。 碧丝也没有兴趣了,什么梁启超康有为的,她全部不认识,国民党**闹腾,与她无关。见他豪迈地把酒喝了,也不知轻重,知道中国人有夫唱妇随的说法,既然自己喜欢上他了,也就该助兴。把自己面前的干红换成了同样茅台,向他作一个干杯姿势,一口也喝了。 众人喝彩,雷主任又一旁打趣,“中国人情侣有喝交杯酒风俗,既然你们俩相爱至深,那就应该来一个,寓意天作之合,永不分离。” 大家热烈赞同,她不知何意,马洋中尉和方婉茜拿了酒杯,小臂勾连起来给她示范。她明白了,这个仪式有趣,“陈然,我喜欢,我们来一个。” 方婉茜选择两只小杯,二两多酒,给两人斟满了。她接过来与他勾连起手臂,对视双眼,大口喝酒。 他急忙劝阻,“这酒性烈,不能多喝。” 来不及了,她“咕嘟,”已经把酒喝了。喝了才知道厉害,连着咳嗽几声,面容也红了。 他只能轻轻拍打她后背,又为她轻轻按揉,拿餐巾为她擦拭嘴唇。这一举动在公众场合,西方社会不常有的,她一激动,顺势倒在了他怀里,拿手轻轻掐他手背,示意该回去了。 他们俩要回去了,他搀扶了碧丝,请方婉茜来替他们俩开车。其他人也过来关心问候,大家告别。 他不想让碧丝回家了,她母亲看见她喝成这样,一定会责怪他的,吩咐方婉茜把车直接开往德意志皇宫大酒店。 碧丝昏昏沉沉躺在他怀里,询问他去哪里,他告诉她去酒店,给她再开一间房。 她支吾几声,“不用,我回家里休息。” 汽车在黑暗的马路上行驶,月亮被乌云笼罩,他向方婉茜询问:“秘书长满嘴胡话,你信吗?”她轻轻吐出八个字“他是毒蛇,非常恶心。” 碧丝也插话,断断续续,“我看他像、像我们部长,也是,满嘴谎话,你们俩要提防他。” 到了酒店他吩咐汤姆安排人把方婉茜送回去,搀扶了碧丝回房间。 来到房间门口,想把碧丝先安顿了,自己再去订房。碧丝搂住了他脖颈,几乎完全瘫痪他身上了。他索性抱起她走进房间,把她安顿了床上,替她脱去外面衣服。可是她并没有松手,向他央求,“我是习惯裸睡的,把我内衣也脱了。” 他显然为难,“不行,男女授受不亲,你这不是让我全看了吗?” 她咯咯娇笑,“你这坏家伙,我都不知被你亲过抱过多少回了,又在乎被你看过,你就把我当作美女雕塑,无念无想,不就可以了。” 他想起刚刚来柏林时候,去她家给奶奶针灸,有一次去早了,她让他进卧室,看见她也是光溜上身从被窝钻出来,让他把衣服递给她的,看来她说的是真的。再想想也是,没必要大惊小怪,柏林建筑物上,公园花坛,也常常看见各种各样美女雕塑,婀娜多姿,赏心悦目。再说也是自己心爱的,一直疼爱她,没必要正人君子,开始帮助她。 她白得晃眼,他努力镇定心神。帮助完了,把她手臂轻轻放进被子里。 她双臂勾住他,吹气如兰,“陈然,你不能再消沉了,我知道你痛苦,我一直为你难受,你应该振作起来,开始新的生活。” 她是对的,他感到歉疚,“碧丝,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全身心爱你的。” 她笑了,“这就对了,宝贝,奖励一个。” 他亲她一个,“宝贝,你没有喝醉?” “我经常参加酒会,不比你差的。我提包里有一份文件,忘了放进保险柜,把它带出来了,你给我保管一下,或者烧了。我现在确实困了,我睡了。” 他给她把衣服收拾好,再看她,美丽的脸庞,已经完全睡熟了。 他把提包拉链打开,露出几页纸张,首页上面赫然写着:“关于目前中日战场情况评估汇报······” 原来是德国驻重庆大使馆,和德国驻东京大使馆,各自给德国外交部的报告,标题第一章醒目写到——日本华中派遣军,冈村宁次司令官即将发起长沙战役。 他迟疑不决,碧丝怎么会把这份文件带回来的,再看文件是选择性打印的,主要是选择中日战况,省略了其他方面情况。他明白了,这是碧丝为他冒险作出的举动,从文件中摘录下来的,她没有明确告诉他为什么拿出文件,实际上是让他抓紧时间阅读。 他给她盖好暖被,深深亲吻。来到书桌前,打开台灯仔细阅读。第一份是德国驻东京使馆报告,近卫文磨首相,战时内阁会议部分记录,日本为了摆脱长时间战争消耗,迫使蒋介石政府投降求和,已经批准冈村宁次正在积极准备发起的进攻长沙战役。从满洲地区再抽调第三师团,第八混成旅团等五万人进入华北地区,保障进攻部队后方,支援冈村宁次,同时向前方加快运输飞机大炮等武器弹药。另一份是驻重庆使馆的报告,指出日军组成进攻部队十万人以上,分成三个方向,赣北,鄂北,湘南向长沙展开进攻。预测中国军队如果没有强大部队抵抗,很可能会失利,但是不会崩溃,形势却会越来越不利。 他看完了收拾好文件,打定主意明天就去**,让雷主任他们马上向国内报告。文件不必再给碧丝,留给她反而给她留下隐患。 夜已经深沉了,他拿一只枕头,和一条毛毯来到沙发上,很快也睡了。 朦朦胧胧中脖颈一丝凉意,嘴里温馨甜蜜,睁开眼睛一看,天已经大亮了,碧丝裸露了双肩正搂住他亲吻,他大叫一声抱住她··· 碧丝沐浴完毕要去上班了,他想送她。她打开提包拿出粉盒脸上擦拭几下,拉上拉链,会心一笑。“亲爱的,时间已经不早了,我想赶去部里吃早餐。” 没多久他也走出电梯,赶往**,快点把情报发送给祖国,长沙前线一定有准备,日本军队这一次阴谋不会得逞了。碧丝一直是我福星,柔情似火,男人得一红颜知己,此生何求已! 抬头看见汤姆笑嘻嘻迎来,“陈先生,昨晚我们已经把你的客人安全送回去了,她让我转告你放心。”他知道这小子想拿小费,拿出三十马克塞给他。汤姆大喜过望,连声道谢,“陈先生你真慷慨,祝你像昨晚那样,天天幸福年年如此。仁慈的上帝啊!这位先生怎么如此幸运呢!如果我也是干儿子那该多好啊!”说完在胸前连着划了几个十字。 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像昨晚天天幸福年年如此?又什么干儿子。转而明白了,这小子一定是刚才看见碧丝由我之前出去,以为我们快乐了一夜。真想踹他一脚,心里高兴也就算了。 他来到**,拿出文件交给肖伟财,老小子看了大喜,“你这份情报太及时了,国内正向我要求,通过德国方面打探日本方面战时内阁,对中日战争接下来策略。长沙保卫战有救了,薛岳这小子得感谢我,我给他送了及时雨,他得酬谢我。陈然,这么重要情报,是碧丝小姐给你的吧!” 他大怒,“你别扯上她,是我偷的,我昨晚去了德国外交部,爬窗户进去。” 老小子知道问傻了,连忙纠正,“对,对,与碧丝完全没有关系,是你偷的,你神通广大,飞檐走壁。雷主任,赶紧给国内发报。” 雷主任一看全部明白了,吩咐手下立刻去办。 雷主任神色有点焦虑,“陈然,日本人最近一直没有动静,我有点担心。” “是的,现在国内形势越来越紧张,日本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仍然会破坏军火交易,**必须加强警卫提高警惕。再者,我认为与其让他们来监视我们,不如我们主动出击,去监视他们。” 雷主任马上赞同,“这个办法好,你一定有高见,如何监视他们呢?” “日本人在威廉大街新开了一个柔道馆,其实就是日本军方特务机构,秘密基地,专门破坏中德军火交易的,你可以派人去监视。” “好的,我马上派方婉茜和马洋中尉去日本柔道馆监视,如果日本人有行动,一定会侦查出来的。” 他想保护方婉茜,“方秘书不行,一个小女子。” “你放心,方秘书也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也是中尉军衔,我让他们各率领一个小组,分成两拨轮流监视。” “那好吧!,提醒他们千万要注意安全,这些日本特务名义上是柔道教练,其实是秘密杀手,必须非常隐蔽,即便发现再大的情况也不能惊动敌人,回来报告,由我来处理。” 两天以后鲍克曼打来电话,让他明天上午赶到汉堡港,说是有许多货物已经到达码头,正在准备装船,需要他去查看验货。 柏林与汉堡港相距两百多公里,第二天凌晨他就开车出发了。早晨太阳渐渐升起,大地翠绿宁静,道路两旁不时看见河流上货轮航行,远处山坡城堡巍然耸立。迎面常常看见疾驶而来的军车,这些军车被严密遮盖着,后面拖着大炮。在铁路道口甚至看见列车上荷枪实弹的士兵,押运着满载坦克装甲车的火车轰隆隆驰过,他是军人,预感到德国人战争机器正在加紧运转。 上午十点他来到了汉堡市,按照地址找到了一处军用码头。码头入口处警卫森严,有许多水兵来来往往。警卫查看了他证件,告诉他少校鲍克曼正在里面等着他。 他与鲍克曼汉斯在一座大楼下面相见,码头上站立了头戴钢盔手持冲锋枪的士兵。他们身后停泊几艘军舰,有一艘U-2形潜艇正在起航。 他们把他引入一座宽大的码头仓库,里面摆放了层层叠叠,长宽不等的大小箱子。鲍克曼命人打开箱子,里面是涂满黄油的迫击炮和榴弹炮,又看了几只箱子,机枪冲锋枪手榴弹重重叠叠码放着。 他基本放心了,德国佬办事效率不错。鲍克曼又把他带入另一间仓库,指着又一堆木箱告诉他:“你瞧,这些是你需要的两台发电机,一台一百四十千瓦水力发电机,一台一百二十千瓦燃油发电机,你们那里交通不便,西门子公司特地加配了许多配件,提供了维修工具,以保证你们长期安全使用,同时具有英德两种图纸说明书,指导安装运行。考虑到你特殊情况,我这里等候你通知随时起运。” 他又暗暗高兴,斯佩西这家伙不懒,果然兑现了承若。鲍克曼聪明,领会了斯佩西意图,拍我马屁,积极配合我。 鲍克曼看出他满意了,笑道:“陈先生,我们德国给你们运送这些武器装备,几艘大货轮就够了,而我们从越南运回稀土矿将会需要几十倍的货轮,虽然这些货轮也有可能装载货物去亚洲地区,但是仍然会有许多货轮是空载去越南的,我们希望避免这种情况,请你们贵国再增加一些其他方面货物,比如通讯器材,救护器械,军车等,这样就可以大大降低我们运输成本了,不过这些增加的货物就必须以硬通货来结算了。” 他心里好笑,原来你们送我一个大礼包是有要求的,这也是好事,来他几百辆军车,正可以顺带把物资运回内地去。当即同意,“行,我本人非常赞同,我回去以后马上汇报我国政府,我想我们可以成交的。”鲍克曼大喜,笑逐颜开与他握手。 他知道回去以后事情会增加,双方频繁接触,许多方面需要其他人参与,验货交割。问道:“鲍克曼少校,你们那位马修夫先生怎么没有来,我想我们以后很可能与他经常往来的。”汉斯道:“马修夫先生今天也应该来的,不过他家里突然有事,他去波茨坦乡下了。请你放心,几天以后他就回来了。” 告别了鲍克曼和汉斯,他立刻赶回去。 第二天他一早赶去**,告诉肖伟财雷主任汉堡港那边情况,又说到鲍克曼新的建议,他认为是好事,国内抗战正迫切需要这些物资。肖伟财雷主任也全部赞成,只是对硬通货结算有点担忧,国内可能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也不用管他了,先报告了再说。 方婉茜告诉他这几天监视日本柔道馆有了重大发现,昨天她伪装成一个老太太去监视,看见那个像猪头模样的日本人形迹可疑,她就跟踪上去了,没想到他竟是去与汉斯不莱梅公司的马修夫见面的。两人在哈维尔河附近的路边咖啡馆窃窃私语,她就挨近了去偷听,没有引起他们注意。由于不能靠得太近,她只听到一些零散的词语,其中汉堡港名字听得很清楚,她马上就联想到他就是去了那里。非常怀疑马修夫与日本人有勾结,很可能是日本人向马修夫打听,汉堡港军用仓库情况的。 他立刻想到这个马修夫在向鲍克曼说谎,昨天说家里有事,去波茨坦乡下了,怎么又会留在柏林与日本人见面的,显然有问题。 方婉茜又告诉他虽然两人说话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分手的时候仍然被她听到了,说是明天就把文件带来,仍然在咖啡馆,约定时间晚上八点半。 他马上明白马修夫被日本人收买了,命令他们:“今天晚上你和马洋中尉随我出发,马修夫要交给日本人的文件一定是关于汉堡港军火的海运计划,我们必须马上截住他们。” 很快他带上马洋中尉和方婉茜赶往咖啡馆,观察完周围地形,已经有了主意,吩咐两人作好准备,他需要回酒店好好休息一下了。 他赶回酒店好好睡过,晚上七点过后,他带领方婉茜和马洋中尉出发了。先把马洋中尉送到柔道馆附近监视,然后两人驱车直奔哈维尔路边咖啡馆。 来到咖啡馆,方婉茜去吧台等候电话,他把车停在不远处监视。 一会儿方婉茜进来告诉他,马洋中尉报告猪头脸已经出来了,他正在远处跟踪,按猪头脸走的方向来看,应该就是往咖啡馆来了。 一会儿他拿起望远镜观察,发现马修夫已经来了,坐在那里拿着一张报纸,时而看报,时而悠闲的喝着咖啡,装作欣赏河面上旖旎风光,实质观察着路上的行人。他感觉自己以前把这人疏忽了,这人看似平平无奇,实质上受过专门训练,具有反侦察经验。拿出身上那柄匕首递给方婉茜,“拿着,这人不易对付,待会动手情况危险,你可以用它。”方婉茜道:“不用,我有这个。”说完掀开衣襟,露出腰间一副皮套,皮套上赫然插着三把飞刀。 又一会儿猪头脸也出现了,警惕地东张西望,然后走向马修夫。远处马洋中尉也出现了,走向咖啡馆旁边一处小花坛。 他立刻吩咐方婉茜:“这两人交接完文件马上会分手,你去汇合马洋中尉,与他一起对付马修夫,日本人交给我了。” 果然,猪头脸坐了马修夫桌子旁边,马修夫把报纸下面掩盖的一只黄皮纸袋迅速推给猪头脸,猪头脸也把同样的一只黄皮纸袋推给马修夫。 他命令出击,方婉茜打开车门向小花坛走去。 那一边马修夫手臂压住纸袋悄悄打开,迅速窥探,脸上露出了满意笑容。两人嘀咕一会儿,马修夫把纸袋迅速塞入衣服,拿起桌子上礼帽离开了。 他走过马洋中尉藏身的地方完全没有注意到,马洋中尉方婉茜已经盯死他了。 猪头脸装作悠闲的模样四处察看,见没有什么动静,他也起身离开了。 他远远跟随了猪头脸,那一边马洋中尉方婉茜已经和马修夫动手了。马修夫走过一处桥洞下面,被马洋中尉方婉茜两头堵住了。他看见两人非常吃惊,随即明白自己是被跟踪了,事情败露鲍克曼绝不会容忍,只能拼命一搏了。他尚在犹豫,马洋中尉已经出手,狠狠一拳击其肚腹。他闪身躲避没有完全避开,被击中左肋痛得弯下腰来。马洋中尉继续进击,左手劈砍脖颈。他迅速跳开,这家伙是学过西洋拳击的,两脚蹦蹦跳跳,躲避马洋中尉进攻,瞅见机会就反击,出拳非常有力。两人连打几个回合,互有胜负。方婉茜立刻加入战团,接连几个劈挂掌加连环腿击中这家伙。这家伙虽然皮糙肉厚,也被打得疼痛难忍,只得拼死抵抗,但已经是还击的少,退守的多。 猪头脸走过一处下坡拐弯的路段,两面树林茂密。这就是他选定的隐秘地段,他驾车从后面超过猪头脸,跳下车来迎面截住他。 猪头脸看见他突然出现,就知道来者不善,不过并没有逃跑。他如果知道他厉害,马上就拔腿狂奔,一路叫喊救命,把远处路过的行人惊动了,也许有希望活命。但是这畜生自以为是了,他是空手道六段,仗着搏击技艺精湛,再看陈然身材平平,他就更加狂妄了,猜测对方很可能是中国**的对手,如果打败对方,生擒了对方,他就可以把对方带回去交给枝野中佐审讯,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向枝野提要求了,把美花子任由他霸占,逍遥快乐地折腾。 这畜生胡思乱想,他这边已经出手了,他不想耽搁时间,那边方婉茜他们让他不放心。他左脚跨步贴紧对方,右掌**喉咙。猪头脸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想退已经来不及,起左臂格挡,右手抓他左肋,同时右脚**他身后,想把他狠狠绊倒,再趁势卡住喉咙。那知道左臂完全挡不住,对方手臂直插而入,一下子反而被首先掐住喉咙。右手也被拿住,对方五指如同钢爪绞得他疼痛入骨。他的右脚虽然**对方身后,但这时候已经成了累赘,想缩回来已经缩不回来了。这时候双方比拼的就是功力,谁更强大谁就取胜。只见陈然趁对方身子被悬空无力挣扎,一声怒吼,把畜生狠狠摔在地上,一掌劈在脖颈处,畜生“啊吽”一声昏死过去了。他把猪头脸两手反剪过来,三下五除二绳索绑住,打开车门扔进了车厢。 他驾车向方婉茜他们方向急速驶去。 方婉茜他们仍然在搏斗,马修夫竭力支撑,知道继续打下去肯定吃亏,找到一个破绽拔腿就跑。他跑的方向恰巧是他来的方向,他一个急刹车跳下车来。畜生认出他来了,只能继续顽抗,又蹦蹦跳跳,晃动身子打直拳,打摆拳,拳拳凶狠。他只想快点结束战斗,瞅准空挡趁他跳起尚未落地,搏虎拳一个踹山脚,打在下腹,呜的一声向后飞出去,狠狠摔在地上,被赶上来的马洋中尉用力一脚踩住。很快也被绑了个结结实实,也给扔进了车厢。 整个过程说起来慢,实际上也就七八分钟。他们把车辆驾驶到一个僻静处,搜查两人身上,搜出一沓足足有几万的马克,一只文件,打开一看,文件全部是写着中德双方军火交易的信息,什么时候货到码头,什么时候起运,具体哪些货等等。大家暗叫一声侥幸,如果让日本人偷取了这些信息,会造成多么大危险啊! 方婉茜询问他接下来怎么办?他早就想好了,“把这两个家伙直接送去给鲍克曼,回去不用向肖伟财汇报,如果肖伟财问起,你们就说没有见到日本人出现,可能是他们改变了时间地点,暂时只能回来。” 事后回想起来他万分懊悔,当时没有严重警告他们,千万不能说,就这么一个疏忽,酿下终身遗憾。 说完从纸袋里拿出一万马克递给两人各五千,告诉他们俩,“这是敌人的钱,他日大家终有分手的时候,就算给你们留作纪念了。” 两人不想拿,硬要还给他,被他发怒,“必须拿,你们交给肖伟财,也会被他**的。”马洋中尉拿出三千块,笑笑,“这些钱给你,反正是日本人孝敬的,你应该多拿的,大家有福同享。” 方婉茜也乐了,“是的,不能让贪官污吏得好处,以后我把钱捐给抗日前线。” 他放心了,他们回去不会告诉肖伟财了。 汽车在马路是疾驶,天空又是一个弥漫阴霾的日子,身在异国他乡大家都有一种失落彷徨的情绪。两人现在对他越来越感觉亲切,知道日本人柔道空手道厉害,很想知道他怎么这么快就制服日本人的,方婉茜小心询问,他轻描淡写,“他们日本人柔道虽然厉害,但是再精妙的招式也需要力量支撑,我比日本人力量更大,所以日本人就被我打败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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