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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昼夜奔袭200里小说:志愿军兄弟连 作者:月清辉 更新时间:2015/9/23 14:50:11 晚上18:00,班排长列好队伍。佟晟喊话:“同志们,把手头上的家伙都带齐了,不要落下什么东西,用不着的东西就撂下,别给自己的肩上压担子。咱们可是长途奔袭,身上重一斤就少走一里路,累了可怨不得别人。” 他见鲁振明的背包上还插着一柄工兵锹,就把工兵锹摘下来:“小湖北,咱不是说过了吗?不要背上工兵锹,你要是力气大,就给机枪手多背些子弹。” 鲁振明道:“连长,咱认为会用得着工兵锹。” “老子带着你们不是去打阻击,而是去捣毁敌人炮兵阵地,你带工兵锹干什么,在敌人的炮兵阵地外围挖一道壕沟把他们围起来打?都当班长了,还是一副傻劲,给咱机灵点。” 鲁振明挠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着,把背上的工兵锹取下来。 佟晟:“都准备好了。”战士们齐声道:“都准备好了。” “好,出发!”曹战征一声令下。 在**向导金星光的带领下,新一连的战士乘着夜色,沿着小路向南韩军的阵地进发。大约行军一个小时,就来到了预定的临津江渡河点,这个渡河点的水面结冰层都让南韩军炸了,湍急的水流声哗哗响,在寒冷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佟晟问向导金星光:“老哥,这河有多深,徒涉行吗?”小金急忙把佟晟的话翻译给他听。 金星光:“这一段地带的河流不深,淹不过一人,就是水流太湍急了,我怕战士们徒涉会被河水冲走。” 曾学海问:“那其他地方的有没有更好的渡点?” 金星光摇摇头:“南韩军早就把水流平缓的渡口封锁了。” 佟晟一锤定音:“那就管不来那么多了,渡河!” 他率先脱下棉裤和棉鞋,然后往腿上套上雨衣做成的防水裤,在防水裤下端绑紧绳子,防止冰水渗进防水裤里。其他战士纷纷学着佟晟的样子,把自己武装好了,把炸药包和炮弹裹上雨衣,准备抗战冰凉的雪水。 “过河!”佟晟一声令下,100多号战士就如下水的牛马一般,趟得河水哗哗作响。刚趟进冰冷的河水里,立刻有战士发出磕牙声和悉嗉声。 曾学海嘱咐道:“大家互相搀扶着,靠拢在一起不要被河水冲到了。” 佟晟道:“照顾着点两个女同志,把枪和炸药举过头顶,不要弄湿了,弄湿了就打不响了。” 卫冬个子小,被曹战征和鲁振明架着过河,严晓梅和张晓夏被其他战友架着过河。 卫冬有些窘:“连副,班长,给你们添累了。” 曹战征呵呵一笑:“说啥话呢,咱虽然是你的上级,但咱们都是袍泽弟兄。” 鲁振明:“连副说的对,是战友就要互相帮助。” 战士们在湍急的河水中缓慢地挪着步子,小心翼翼地渡河。佟晟搀扶着身边的指导员曾学海:“书生,江底下面的石头滑,走好了。” 曾学海身子弱,被冻得牙齿咯咯响:“佟子,把咱看成是小孩子了,连路都走不好了。”他刚说完就打了一个趔趄, 孔林在下流方向搀扶着曾学海:“指导员,慢点走,这河水可不浅啊。咱们打解放战争时渡过冰河,不过那时的冰河浅,水流不急。” 曾学海强作镇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条小河沟翻不了船。” 河流上游不时有大小不等的浮冰碎块被水流卷着打将下来。走到江水中心时,水更深了,江水漫过了战士们的胸脯,矮小的战士的嘴里已经灌进几口冰冷江水。 鲁振明和曹战征见江水快要漫过卫冬的脖子根,两个人一起发力,把卫冬身子架高了一尺。一块浮冰向曹战征打将过来,曹战征一拳头砸过去,就将浮冰砸得稀巴烂。他回头低声告诫道:“同志们,小心上游漂下来的浮冰,用手或枪支开浮冰。” 一个战士被一块浮冰撞上了,歪着身子跌进湍急的河水里。他旁边的战士急促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另一个战士钻进水里,把他捞起来。佟晟见没有事儿,就命令战士继续前进。邱大伟扛着机枪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河水里,身边的曹战征一把拉住他,才幸免于难。 佟大为感激地看了曹战征一眼:“连副……” 曹战征冷着脸,摆摆手说:“客套话甭多说了,继续渡河。” 战士们互相搀扶着,短短的200米宽的水面,用了二十分钟才渡过。踏上河岸的战士个个被冻得牙齿打架,双腿发麻,瘫坐在地上。 佟晟跺着双脚,命令战士:“都站起来,运动运动,不然两只脚就废了。” 曾学海吩咐着:“给冻伤的脚擦上凡士林和猪油!” 战士们纷纷忙开了,找出身上的防冻药品擦在冻得通红的脚丫子上。严晓梅顾不上自己冰冻的身躯,给双脚冻僵的战士擦着凡士林和猪肉,战士们感动地说不出话来,一感动浑身就有了热劲。 邱大伟在身上胡乱地找着,突然大喊道:“连长,俺的备用机枪管掉进河里面去了。 曹战征低声呵斥道:“喊什么喊,怕敌人听不见吗?” 邱大伟咕哝着:“那丢了咋办。” “丢了就丢了,去敌人的手里抢去,抢不来是你没本事。都起来了,继续前进,时间不多了。” 邱大伟不说话了,赶紧给自己冻的通红的脚擦上凡士林。 战士们利索地穿上棉裤,整理好装备。在向导金星光的带领下,沿着盘桓在山谷里积满冰雪的山路向目的地进发。 新一连的战士翻山越岭,走了好一段路程,都不见南韩军的影子,好像南韩军都销声匿迹了一样。经过另一个山谷时,突然听到南韩军的哇哇叫声,接着就是机枪突突响起来,炽热的弹流在战士们的头顶上空呼啸而过,战士们急忙散开,伏倒在路边。 佟晟看着头顶呼啸而过的弹流,知道南韩军实在盲目射击。他镇定地对身边的战士说:“怕什么,看看伪军的弹道,是在放空枪,他们是在山的另一边。” 战士们爬起来,沿着弯弯曲曲的山道继续行进,直插南韩军二师的腹地。 黑白相间的群山静得出奇,除了战士们呼呼的喘气声和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还有吹过山林的呼呼风声之外,听不到其他的声响。在这天寒地冻的山窝里,连野兽和山鸟都躺在窝里懒得鸣叫一声。 新一连的战士翻过一道山梁,爬到山头时,邱大伟感到脚下软乎乎的,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了,借着雪光往地上一看,发现自己踩到了一个南韩军的手臂,不过手臂裹在鸭绒被里面,邱大伟惊呼:“连长,俺踩到人了!” 邱大伟既然踩到了一个活着的南韩军。被踩到手的南韩军惊醒了,呜呜哇哇地说着**语,惊醒了其他的南韩军。 驻守在这个山头上的有大约一个班的南韩军,因为地处阵地后方,又太疲倦,个个都睡过去,正好遭遇到新一连的战士。 被惊醒的南韩军刚要操起放在身边的武器,但已经迟了一步。佟晟抽出腰间的刺刀,利索地割断了一个南韩军的喉咙,其他的战士也纷纷抽出刺刀,与南韩军刺刀见红。曹战征尤其利索,一砍刀把一个南韩军劈成两截,再一拳砸碎另一个南韩军的脑瓜子。 一阵金属的撞击声和刺杀声后,山头上静下来,一个班十几个南韩军转瞬间都进了阎王殿。一个战士的大腿被刺刀捅穿了,坐在地上咬着牙拼命忍住痛。严晓梅和两个卫生员急忙给他包扎伤口。 等战士的伤口包扎好了,佟晟道:“把敌人的枪收拾了,快走。”战士们把成冤魂的南韩军手中的武器取下来,继续赶路。 黎明时分,金星光带着新一连到达一个荒废的小村庄。佟晟下令战士们停下来休息。并命令两个战士在外围警戒,观察周围的动静。 整个连的战士在一夜的强行军中,都跑得呼呼喘着气,身上的棉衣都被汗水浸湿了,一停下来脸上的汗珠立刻结成了汗冰,被汗水湿透的棉衣也变成了一副冰盔甲,套在身上冷冰冰的,四肢活动起来都不灵便。 邱大伟敲着冻成冰的棉衣,碎冰哧嚓作响地掉下来,他唠嗑着:“浑身穿着冰片子,咯得人难受,两只脚都快要冻僵了。” 曹战征低沉地喝道:“地主,你唠嗑什么,怕招惹不来敌人吗?冷就到草丛里把裤子脱了,换上暖和的裤子。”邱大伟不说话了,乖乖地换上干裤子。其他的战士也是换上干裤子,但棉衣是没得换,因为考虑到要过河,只多带了一条棉裤。 佟晟道:“同志们,把肚子填饱了,待会又得上路了。” 一阵掏干粮的声音消失后,就响起战士们吃着冻得坚硬的炒面的卡滋声,在这寂静的黎明显得非常清晰,仿佛野兽啃咬骨头发出的声音。其实人就是野兽进化而来的,虽然经过千万年的变化,但人的身上还是带着兽性。 佟晟从干粮袋里掏出冰冻的面馍馍递给曾学海:“书生,接着。” 曾学海掏出面馍馍:“我有。” 佟晟把冻得发硬的面膜膜塞进嘴里:“书生,把地图拿出来看看,这是什么村庄?” 书生从怀里掏出地图。佟晟掏出手电筒:“蛮子,把棉衣张开,裹着手电筒,不要漏光了。”几个人张开棉衣遮住手电射出的亮光。佟晟伸出被冻得红肿的食指在地图上游移,寻找连队所在的位置。 金星光借着白雪的反光,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连长,不用看地图了,这地名叫壶子里,我以前打猎的时候来过这里,对这里有印象。整个村子所处的谷地就像一个茶壶,所以叫壶子里。” 佟晟熄了手电,借着拂晓的夜色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从黑黝黝的轮廓中可以看出这个山谷真的很像一个茶壶,难怪叫壶子里。 曾学海问金星光:“老哥,这壶子里离南韩军的榴弹炮阵地兄弟里还有多少路程?” 金星光想了一会儿,掐着手指说:“估计离兄弟里还有120里地吧,以前我从壶子里打了猎物去郡里卖,路过兄弟里,走了一天一夜。” 佟晟:“还有120里路,那咱们一夜不是才走了80里路。” 金星光:“我估计,以咱们的脚力,已经走了100里地路,我走路的时候就有一个习惯,看着自己的脚力来估算自己走路的速度。以前打了猎物,要及时卖,走两个相隔不远的洞或里(镇或村),总是算着时间走。走早了,怕豺狼当道,走晚了,又怕赶不上,集市里的人们都回家了。” 佟晟的两道浓眉拧起来:“还有120里地路,看来两只脚都要跑断了。” 金星光道:“连长,依我看,走快点,一天能走完120地路,下午能赶到兄弟里。” 曾学海斩钉切铁:“不管是120里地路,还是更长的距离,照直走下去,就是把两只腿跑断了,也要在今天傍晚6:00之前把南韩军的炮兵阵地摧毁,否则,我们大部队冲锋的战士就要遭到敌人的火炮轰炸,不但会牺牲更多的战士,还会影响整个战局。” 突然,从路边的枯草丛中冒出两个南韩军哨兵,端着枪指着新一连的战士走上来,并用**语喊着话:“那个部队的?”也许是夜色朦胧,没有分辨出敌友;也许是看见新一连的战士有些穿着美军的大衣,他们心中有些忌惮。 小金上前搭讪,麻痹两个南韩军。曾学海向曹战征和佟晟使了一个眼色,曹战征和佟晟慢慢站起来,从两个南韩军的侧旁靠近,迅速抽出腰间的刺刀,寒光一闪,扎进两个南韩军喉咙里,两个南韩军连闷哼都没有发出一声,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 曹战征和佟晟把死去的两个南韩军的军大衣脱下来,套在身上。 曹战征摆弄着身上的呢子大衣:“嘿嘿,暖和,就是短了点。” 佟晟揶揄着:“你这口罩钟,什么衣服穿在身上不是嫌短的,就差没有一个裁缝专门给你量身定做衣服了。” 他从南韩军的大衣口袋里摸出五排M1步枪子弹扔给卫冬:“冬子,接着,多打几个敌人。” 曹战征也从南韩军的大衣口袋里摸出三排子弹:“冬子,俺这里也有,接着,多打几个美军,那天你要是觉得立功够了,多打的美军就记在俺的头上。” 卫冬接过子弹,在手里摩挲着:“嘿嘿,谢谢连长和连副,这回我的伙计就不怕没有子弹吃了。”他拍着怀里的步枪:“八大粒,这回饿不着你了。” 曾学海道:“把死了的两个拉到雪坑里埋了,把血迹盖住,不要被南韩军发现。” 邱大伟和鲁振明拖着两具只穿着内裤的尸体扔进雪沟里,再往尸体上盖上雪。 曾学海:“等明年雪化了,这两个南韩军就成木乃伊了。” 佟晟好奇地问:“书生,啥是木乃伊?” “就是死人的尸体,不过死了之后尸体几千年不会腐烂掉。” 佟晟摇摇头,似懂非懂,但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佟晟见鲁振明和邱大伟把两个南韩军掩埋好了,就带着战士们们继续向前进发。走了一段路程,翻过一座山后,天就亮了,全连战士隐入浓密的树林,坐在雪地上休息,恢复体力。 佟晟看着远处山头问金星光:“老哥,咱们现在是在哪个位置?” 金星光看着周围的山头,摇着头:“这个地方以前没有来过,我也不清楚咱们的具**置。” 佟晟转过头问曾学海:“书生,现在几点了。” 曾学海擦着沾满水滴的手表:“凌晨6点。” 佟晟又问金星光:“老哥,你估摸着咱们走多远了?” 金星光皱着眉头:“我估摸着应该走了120里地路,这一带的山头没来过,不能大概算出离兄弟里还有多远。” 曾学海把地图铺展开了,佟晟指着地图上标记的兄弟里:“这是兄弟里,咱们现在是在那个位置呢?” 金星光点着一处标记着山的位置:“估摸着,咱们应该是处在这个位置。” 曾学海目测着地图上的距离:“从地图上看,咱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离兄弟里还有80多里地,可是实际距离是远不止80里,看来咱们得快马加鞭了,不然就不能按时完成任务了。” 佟晟看着坐在雪地上一脸疲惫的战士,脸上现出担忧:“现在是凌晨6点,到总攻打响前,还有十二个钟,路程是少了,可是战士们也跑累了,我怕在一天的时间里,战士们不能跑完剩下的这段路。” 曾学海坚决地说:“累了也要跑,摸黑了一个夜晚,都跑了120多里路,难道白天还跑不完剩下的80里路吗?就是只剩下一口气,也要跑完这段路,跑完这段路就是胜利。” 曹战征拍着他的肩膀,又竖起大拇指:“书生,你做事是越来越坚定了,不错,有了我的作风。” 曾学海捶了他一拳:“得了吧你!还有了你的作风,真是不害臊。” “哈哈哈……”曹战征脱下脚上的棉鞋,露出一双臭烘烘的脚,脚趾头都露出袜子了。坐在旁边吃着干粮的卫冬和邱大伟急忙挪开了身子,曾学海也捂住鼻子。 佟晟看着曹战征的脚,皱着眉头:“蛮子,你他妈的脚怎么这么臭。” 曹战征并没有感到不好意思:“俺的脚是汗脚,一跑就出汗,出汗了就发臭,俺都习惯了,等你习惯了,就不觉得难闻了。” 曾学海嚼着嘴里的食物,皱着眉头:“蛮子你真他妈的恶心?拿着一双臭脚在我们面前晃荡。” 曹战征倒不觉得不好意思,打着哈哈:“是战友就要有难同当,有臭同闻。” 曾学海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去你的,什么狗屁歪道理。” 曹战征脱去袜子,发现脚掌上起了几个水泡。他抽出腰间的刺刀,准备把水泡割破了,引出里面的血水。严晓梅走过来,掏出手术刀,要给曹战征引流脚掌上的血泡。 曹战征缩着脚压在屁股底下,支吾着推辞道:“严医生,还是俺自己来好了,俺怕弄脏了你的双手。” 严晓梅温和地说:“不怕,我是一个卫生员,给受伤的战士包扎伤口是我的责任,就是再脏再累也不怕。” 曹战征还是不肯伸出脚,怕一伸出那双臭烘烘的脚,就损坏了在严晓梅心中的形象。 倒是邱大伟爽快,脱了棉鞋,对严晓梅说:“严医生,俺的脚起血泡了,你给俺把血泡挑了。” 严晓梅自然地笑着:“好。”她挑开邱大伟脚板上的水泡,又从药箱里掏出一包药递给曹战征:“战征同志,把血泡里面的血引流出来后,擦上药,伤口就不痛了。” 曹战征接过药点着头:“谢谢你!”说完又狠狠地瞪了邱大伟一眼。邱大伟也不看他,坐在地上靠着树,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严晓梅给他把血泡里引流和敷药。 其他的战士也纷纷脱下鞋子,把脚板上的血泡弄破,再擦上消炎药。 曹战征看见邱大伟一脸享受的样子,坐不住了,也不刺破血泡,走道邱大伟身边,一把抓住邱大伟另一只脚板。邱大伟一脸惊慌:“连副,你要干啥子?” 曹战征抽出腰间的刺刀:“给你把水泡里的水弄出来。” 也不管邱大伟同不同意,曹战征手中的刀尖已抵在邱大伟脚板上的水泡。邱大伟想大叫。曹战征瞪着眼睛道:“你敢叫,把南韩军引来了,你可担当不起。”邱大伟张开的嘴又合拢了,一脸委屈:“严医生,你看连副不懂医术,强治强医的,没事也被他弄出事来。” 严晓梅忍住笑:“大为同志,你放心好了,刺破血泡不碍事。” 佟晟和曾学海呵呵一乐:“哎呀,地主做病人,蛮子做医生了。” 张晓夏也坐在地上,咬着牙忍着痛脱了鞋子,轻轻按摩着起水泡的脚掌。曾学海走过来,关切地问:“张记者,脚丫子疼不?”张晓夏摇着头,苦笑着。 佟晟和孔林坐在一起,吃着冷冰冰的白面馍馍,看见曹战征和邱大伟鼓捣着,旁边的战士又在小声嬉笑着,知道了这些年轻人的心思。 佟晟哼笑着:“这帮兔崽子,见了漂亮的女同志一个个比**还活跃。” 孔林感叹地说:“战士们个个生龙活虎,比我们有朝气有活力啊。” 休息了半个小时,战士们都恢复了大半体力。 佟晟见他们气不喘脸不红了,就站起来:“休息够了吧,屁股也坐肿了,气也不喘了,该上路了。” 战士们捡起身边的步枪,排成一列走出树林,踏上蜿蜒曲折积雪盈尺的山路。大路是不敢走了,南韩军警戒性高,侦查得严,时刻提防着我军会渗入他们的阵地,再加上天空中的侦察机不时呼啸而过,时刻都在窥探着地面的情况。 走山路也是险象环生,强行军途中就遇见好几队巡逻的南韩军,但都被机智的小金应付过去。就这样,一个连队100号人在整个白天不休息,连续行军100多里路, 严晓梅和张晓夏体力透支,快要虚脱了,几乎是被战士们架着行军的。 就在新一连和九连长途奔袭美军炮兵阵地时,C团的侦察排也嗅到了新一连和九连的行踪。C团团长罗斯看到侦察排发出的情报后,立刻排出两个加强连直奔美军炮兵阵地,想一举歼灭新一连和九连,以报H营被歼灭的一箭之仇。 可是罗斯棋错一着,派出的两个加强连虽然是机械化行军,但**山路弯曲,加上山路铺上一层厚厚的积雪,根本就无法行走。结果机械化行军的美军跑不过两腿奔跑的志愿军,还在连绵的群山中迷了路,误了时辰。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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