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激烈对抗

战士们把美军身上的大衣剥下来，裹着牺牲的战友的遗体，抱着缴获的战利品，准备撤回山头。邱大伟率领着十多个接应的战士迎上来。

邱大伟跑到曹战征身边，话里带着高兴劲儿：“连副，你们打了一个大胜仗啊！”

曹战征瞪了他一眼，然后无力地垂下眼帘子，和几个战士把牺牲战士的遗体抬起来，默默走向山头。

邱大伟看着曹战征一脸悲伤，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知道自己高兴得不合时宜。

佟晟走过来，沉重地说：“胜利是战士的鲜血换来的，死了那么多战友，打了胜仗也高兴不起来。”

邱大伟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牺牲战士那惨不忍睹的遗体，眼眶慢慢地湿了。

鲁振明躺在宽大的大衣上，被几个战士抬着往山上送。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在极度悲伤之后，也忍不住失去一条腿的疼痛，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声。

卫冬拽着军大衣的一角，看着被痛疼折磨得满头大汗的鲁振明，哭着道：“二班长，你忍着点，我们把你送到山头去，让严医生给你打麻痹针。”

抬着鲁振明的几个战士拔腿向山头奔去。卫冬一边跑一边喊：“严医生，快，快来，二班长受伤了。”

严晓梅听到卫冬的喊声，挎着药箱奔向受伤的鲁振明。佟晟紧紧握住鲁振明的手：“二班长，忍住了，严医生即刻就给你打止痛针。”

“嗯……”鲁振明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忍着不叫出声来，脸上却是汗如雨下。

严晓梅双手飞快地打开药箱，拿出绷带和止血散，交给身边的卫生员罗京：“快，给伤口撒上止血散，绑上绷带。”又掏出注满止痛剂的针筒，捂在怀里，融化冰冻的止痛剂。

卫生员罗京拆下绷带，给鲁振明的伤腿上撒上止痛散，再缠上绷带。

鲁振明咬着牙忍着疼痛，两只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爆出来了。曹战征和佟晟按住他的双手，安慰道：“二班长，忍着点，忍着点，打上麻醉针就不痛了。”

其他两个卫生员给另一个受伤的战士包扎伤口，终于把受伤的战士的伤口包扎好了，受伤战士痛苦的**声也慢慢停息了，整个山林就只听见山风的呼啸声。

从美军坦克里缴获的十多个牛肉罐头不够全连的战士塞牙缝，更别说是填饱肚子。

佟晟捏着牛肉干往嘴里送，又看着放在地上的一大堆枪支弹药，无奈地哼笑着：“缴获了一大批不能吃的东西。”

曹战征抢过他手里的牛肉罐头：“那也比没有强，这些不能吃的东西都是俺们兄弟以生命的代价换来的。”

佟晟擦着嘴上的牛油：“就你知道战士们的性命重要，我就不把战士们的性命当一回事？”

严晓梅和张筱夏两个女兵分到一个牛肉罐头，才吃了一半，就把牛肉罐头递给卫冬：“冬子，你吃吧。”

卫冬看着罐头里还有一半的牛肉干，摇摇头：“还是你们两个吃吧，我吃饱了。”

邱大伟站起身，一把抢过那牛肉罐头，倒进嘴里大嚼起来。卫冬擂了他一拳：“你小子，就是饿死鬼托身。”

天色已经暗下来，借着雪地的反光才能勉强看清周围的事物。突围的五辆坦克沿着老路亡命般逃到美军C团驻扎地，团长罗斯看着失魂落魄逃回来的坦克兵，没了往日的绅士风度，气急败坏地嘶吼着：“通知各连做好战斗准备，天亮之后进攻，一定要消灭**军。”

新一连战士吃完牛肉罐头，佟晟大喊着：“都休息够了，起来挖壕沟，敌人天亮之后就要攻上来。”

邱大伟带着疲倦的声音道：“连长，让俺多休息一会吧，都累坏了。”

曹战征大声道：“都休息那么久了，还不够，快起来动换动换身子，等天亮了，美军的一发炮弹打过来，你就不知道往哪儿躲，休息重要？还是性命重要？你自己掂量掂量。”

战士们拿着铁镐和铁锹站起来，在山头棱线处挖壕沟。佟晟和曹战征几个人来到几条长年累月被雪水和雨水冲击形成的裂沟里，佟晟指着裂沟：“这里的土层比较松，挖洞不用费那么多工夫，就在这里挖几个猫耳洞吧。”

裂沟侧背着山路，美军的平射炮不容易打到这里，是一个藏身躲避炮击的好地方，而且从这里可以看见正面美军进攻的情况，做出迅速反应，不用躲避美军炮击，又跑到山头斜背面，美军进攻时又要跑到阵地。

曹战征说：“俺去叫几个战士来，趁夜把猫耳洞挖好了。”

在夜色里，新一连的战士忍受着刺骨的寒风和饥饿，挥着铁锹挖着工事。在天快要亮时，战士们带着疲倦和饥饿倒在挖好的猫耳洞和壕沟里睡着了。只有哨兵坐在雪地里，背靠着一棵松树，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半山腰的那条盘山公路。其实，疲惫的哨兵已经睡着了，只不过是睁着眼睛在睡觉罢了。

天亮了，C团在罗斯的指挥下，先是实施火海战术，对新一连的阵地进行猛烈的炮火攻击。哨兵刚睁开眼睛，就听见炮弹尖利的呼啸声，成排的炮弹砸下来，急忙一滚身子，向猫耳洞跑去，炮弹在他的脚下炸开了花。

雪花掺着泥土四处飚飞，爆炸形成的烈焰和气浪往猫耳洞和壕沟里钻，战士们张开大衣挡住袭来的火焰和气流。

排炮过后， C团以一个连的兵力向新一连的阵地冲锋。

哨兵盯着冲上来的美军，沙哑地喊道：“美军上来了！”

佟晟喊道：“战士们，操家伙，美军上来了。”

全连的战士奔向自己的战斗位置，紧张地看着冲上来的美军，心跳的加速使呼吸的气流更加急促，整个阵地升腾着战士们嘴里吐出的白气。

美军兵在山坡呈散兵状涌上来，星星点点遍布满山遍野。

“沉住气，等敌人到了眼皮底下才开火。”佟晟伏在壕沟坎上，用刚从汉克斯手里缴获望远镜盯着冲上来的美军。他招手对邱大伟说：“地主，把美军的重机枪抬上来，要派上用场了。”

邱大伟和几个战士抬着两挺从美军坦克上拆下来的机枪架在挖好的机枪掩体上。

邱大伟唠嗑着：“昨夜就该把机枪架在阵地上，弄得现在手忙脚乱的。”

佟晟道：“要是昨夜把机枪架在阵地上，早就被美军的炮弹炸毁了。”

美军在炮火和重机枪的掩护下，顶着闪闪发亮的钢盔冲上来，迅速接近山头。300米，200米，150米，100米。其中几个冲锋的美军已扣动手中的冲锋枪，子弹打得壕沟坎上的泥土四下飞溅。

美军已经冲到50米远了。“打！”曹战征低沉地怒吼道。

邱大伟把着机枪，喷出一道火舌，打了一个长点射，冲在最前面的几个美军兵被撂倒在地。“砰砰砰……”新一连步兵手中的步枪冲锋枪杂乱无章地响起来，轻机枪也突突冒着火舌，又有几个美军惨叫着栽倒在地上。

卫冬干掉一个美军后，又将枪口对准一个手持冲锋枪半蹲着射击的美国兵。这个美国兵扣动手中的冲锋枪，击倒卫冬身边的一个战士。卫冬手中的M1加兰德步枪枪口瞄准美国兵的钢盔，没等美国兵调转枪口就果断地扣动扳机，步枪子弹的巨大冲击力打得美国兵仰面栽倒。

佟晟手中的冲锋枪也响了，子弹成扇面泼出去。后面的美国兵见前面的美国兵一个个倒下后，立刻趴下，伏在地上射击，两翼包抄的美军也放慢了冲锋速度。曹战征将手中的三颗手榴弹使劲扔出去，炸翻了几个美国兵。

“嗤嗤……”几声弹头穿透肉体的闷响，邱大伟身边的重机枪手伏在重机枪上，后面的机枪手立刻顶上去，推开死去的战友，把住机枪握把继续朝冲上来的敌人射击。机枪手刚打完一排子弹，连同身边的弹药手就被几发重机枪弹穿透胸膛和腹部，倒在壕沟里。又有一名重机枪手和弹药手冲向重机枪，但还没有扣动扳机，就被射来的一排排子弹压得抬不起头来。

同样，另外两挺机枪的射手也被压得抬不起头来，已有五名机枪手牺牲或负伤了。阵地上的机枪都被敌人的机枪压制住，有劲使不上，只有靠手中的步枪和冲锋枪，扔手榴弹来阻击冲上来的美军。

本来被压制在半山腰的美军得到解脱，弓着身子加速冲上山头，向新一连的阵地靠近。十几发炮弹砸在新一连的阵地上，炸翻了几个战士。

严晓梅和张筱夏拿着急救包在壕沟里四处跑动着，给受伤的战士包扎伤口。包扎好伤口的战士立刻又投入战斗。

曹战征站在战壕上，搂着冲锋枪猛烈扫射着，对壕沟另一边的邱大伟怒吼道：“地主，你的重机枪他妈的怎么哑巴了，给老子狠狠地打，揍他娘的美国佬。”

邱大伟倚在壕沟壁上，重机枪子弹打在地上激起的泥土落在他的头上，他喘着气对曹战征大声道：“连副，敌人的火力太猛了，俺们被敌人的重机枪压得抬不起头来，根本无法开枪，有劲都没处使。”

佟晟举着望远镜在敌人的指挥阵地上搜索着，望远镜里出现敌人的三挺高射重机枪架在山头上正向己方阵地喷着火舌。他继续搜索着，又出现两挺高射重机枪打平射。

佟晟从壕沟坎上滑下来，挪到曹战征的身边，咬着牙道：“他娘的，美军用高射重机枪打平射，压制我们的重机枪，得想法子干掉他们。”

曹战征接过佟晟手中的望远镜，刚抬起头架着望远镜望过去，一排子弹就在他面前的泥土上雨点般散布开来。他急忙缩下头来，背靠着壕沟壁，大口大口喘着气，扭头看着佟晟，心有余悸：“娘的，差点交代了。佟子，得想法子把那几挺高射重机枪端了，再这样打下去，咱们太被动了。”

佟晟大声道：“六零炮，六零炮，给我干掉美军的高射重机枪！”

炮班班长大声道：“连长，六零炮被美军的炮弹炸坏了，打不了炮弹啦。”

他站起来刚答完话，一发重机枪子弹从他的脖子穿过去，夺去了他的性命。

曹战征看着炮班班长躺在战壕里痛苦地抽搐着，扭曲着脸，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用拳头狠狠地击打着地面，狠狠地骂道：“美国佬，老子跟你拼了。”他站起来扔出几颗手榴弹。

轰！一发迫击炮弹在曾学海不远处炸响了。“铿！”一块弹片击中他的钢盔又弹了出去，震得他的脑袋往后晃了一晃，是钢盔救了他一命。他急忙蹲下去，摘下钢盔，看着钢盔上弹片擦过的痕迹，嗫嚅着：“娘的，差点要了我的命。”

他戴上钢盔，弯着腰跑到佟晟的身边，大声道：“我们快顶不住敌人的进攻了，敌人的火力太猛……”子弹头穿透空气的呼啸声和炮弹的爆炸声响成一片，掩盖了曾学海的呼叫声。

佟晟看着眼前的壕沟壁默不作声，脑子在飞速运转着，正想着对付敌人的法子。曹战征见佟晟不做声，趴在壕沟坎上，向美军射击，气急地吼道：“快想法子，不能坐着等死呀，美军就要冲上来了！”

曹战征看了佟晟一眼，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手里的活儿没有停下，蹲在壕沟里换上弹匣。佟晟依旧在思考着对付敌人的法子。曾学海又大声喊道：“佟子，敌人就要冲上来，你就坐在这里等死吗？”

曹战征涨红了脸，冲曾学海吼道：“你吼管屁用，有能耐你冲上去，对着美军干！”

曾学海听了他的话后 明显受了刺激，圆睁眼猛地站起来，对着冲上来的美军一阵猛烈扫射。

佟晟看着正在射击的卫冬，大声道：“冬子，过来！”

“是!”卫冬击毙两个冲上来的美军，抱着枪弯着腰跑到佟晟的身边：“连长，有什么任务？”

佟晟指着对面的山顶，把望远镜递给他：“看看，有没有把握一枪干掉对面美军的高射重机枪。”

卫冬接过望远镜朝I营的指挥阵地上望过去，发现三挺高射机枪还在疯狂地喷着火舌。观察了大约十秒钟后，卫冬蹲下身子，呼吸急促地到：“目测距离，敌人的高射重机枪阵地离我们阵地有1000米远，这么远的距离，打出去的步枪子弹轨迹是弯曲的，很难打中，就是打中了，打在美军身上也只能挠痒痒。”

佟晟看了看冲上来的美军越来越靠近阵地，端起冲锋枪一阵搂火，大声道：“现在敌我已胶在一起，撤是撤不下来。没办法，跟美军硬拼了！”

轰轰轰……一排炮弹打下来，新一连又多了几个伤员。严晓梅带着卫生员正在给受伤的战士包扎伤口，伤口被包扎好的战士又立刻投入战斗。张筱夏把摄像机挂在胸前，端着步枪投入战斗。

卫冬的脑子飞快地转着，突然灵机一动：“用重机枪当步枪使，重机枪射程远，有把握干掉美军的高射机枪。”

他对邱大伟喊道：“地主哥，把重机枪给我抬过来！”

邱大伟和弹药手拉下架在坎上的重机枪，两个人使着劲儿抬到卫冬的身边。卫冬已经把加兰德步枪上的M82瞄准镜拆了下来，迅速安装在重机枪上。

他要把重机枪当步枪使，重机枪子弹射程远，杀伤威力大，弹道低升，可弥补步枪射程的不足。

邱大伟和弹药手卫冬在重机枪上安装瞄准镜，知道他要把重机枪当狙击步枪使。邱大伟不解地问道：“冬子，你要把重机枪当狙击步枪使用，可怎么使？”

卫冬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儿，有些底气不足道：“试试看，这个我心里也没有底。”

卫冬很快用销钉和螺丝把瞄准镜安装在重机枪机匣上：“来，把重机枪抬到壕沟坎上去。”

三人一起发力，把重机枪架在壕沟坎上。佟晟命令道：“你们都下去，别扎在一堆看热闹，成了美军的活靶子。”

一发重迫击炮弹在重机枪的十米远处炸开了，泥土铺天盖地地落在卫冬的身上。卫冬抖了抖钢盔上的泥土，眼睛贴在瞄准镜上，放过冲上来的美军不打，专注地在瞄准镜里搜索美军的高射重机枪。

目标在瞄准镜上出现了：在一挺高射重机枪旁，美军弹药手正在装填子弹。卫冬的双眼继续搜索着，瞄准镜又出现了另外两挺正在扫射的重机枪。他在三挺高射重机枪之间来回观察着，寻找最合适的目标下手。

好，就是你了！卫冬在心里暗暗地说。他把瞄准镜上的十字准星定位在高射机枪手的脑袋左上方。他是根据风向和子弹飞行的轨迹来瞄准的。

卫冬屏住呼吸，食指缓慢地扣动扳机，嘴唇微微动着，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瞄准上，瞳孔中放佛要映出美军重机枪的影子，那激烈机枪扫射声和炮弹爆炸声对他来说好似在很远的地方响起。

曹战征和邱大伟焦急地看着卫冬，弹药手则拿着一支步枪到别处战斗。佟晟也停止了射击，正用望远镜盯着美军的高射机枪阵地。

“砰！”卫冬开枪了，一发重机枪子弹穿透稀薄清冽的空气，高速旋转着飞向美军重机枪阵地，子弹打在美军指挥官的身旁一米处，激起一缕雪尘。美军指挥官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子弹击中的地方，并不是很在意，或许他认为那只是**军射过来的一颗流弹。

佟晟举着望远镜观察弹着点，比卫冬还焦灼：“冬子，子弹打得偏向左边了，要注意风向和高度差。”

卫冬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微微移动枪口，校正射击方向，枪口逆着风向和重力差向左上方稍稍移动。“砰！”又一颗重机枪子弹出膛了，一秒钟后，那个正准备射击的美军高射机枪手在瞄准镜里显现出清晰的死亡动作：浑身触电般一颤，胸前绽开一朵血花仰面栽倒在地上。

美军机枪候补射手和弹药手莫名地看着死去的机枪手，他们不相信**军的流弹会飞到这么远的地方。候补机枪手愣了一会儿，立刻把住高射机枪的握把，准备射击。卫冬还没等他扣动扳机，另一颗子弹就出膛了，候补机枪手中弹后栽倒在机枪上。

佟晟在望远镜里看得真真切切，绷着腮道：“干得好，冬子。”

邱大伟趴在壕沟上，看着对面的美军阵地，一条高射机枪喷出的火舌果然消失了，他面带喜色喊道：“冬子，美军的一挺高射机枪被干掉了。”

邱大伟一直被敌人的重机枪火力压制着，躲在壕沟里抬不起头里，突然之间敌人的机枪火力压制被解除了，立刻端起轻机枪朝冲上来的美军猛烈扫射着。快要接近新一连阵地的美军被割到一片，生存的美军急忙寻找隐蔽物。

卫冬受到别人的表扬，脸不改色，，转动重机枪，将瞄准镜锁定在另一个目标上。“砰！”一发重机枪子弹出膛后，穿透第二挺美军高射机枪手的胸膛，候补射手刚顶上去，也挨了卫冬射出机枪弹，被无情狙杀。

新一连的另一挺轻机枪的火力压制被解除了，机枪手抱着机枪跳出壕沟，站在壕沟坎上向冲上来的美军猛烈扫射着。

上尉佐森看着一个个倒下去的机枪手，心里慌了，他不相信**军的流弹打得这么准，一下子打死了他的四个机枪手。他举着望远镜向新一连的阵地上搜索着，寻找干掉他的机枪手的敌人。

卫冬继续调转枪口，校正射击，又击毙了第三挺美军重机枪的两名射手。佐森看了看重机枪射手的尸体，急忙蹲下身子，趴在土坎后面，露出个头继续搜索着射杀他们机枪手的敌人。当佐森的望远镜中出现了卫冬的身影和黑洞洞的枪口时，死神已悄然降临到他的头上。

佐森看到黑洞洞的重机枪口喷出一簇火花，他的第一反应是卧倒，但已经来不及了，重机枪口的火花消失后，一颗重机枪子弹划破空气，瞬间打爆了他的头。

卫冬解决了美军指挥官后，把重机枪推给一旁的邱大伟：“地主哥，剩下的事情就由你自己解决了。”

“好，看我怎么揍他娘的美军。”邱大伟接过重机枪握把，扣动扳机，扫射出一排排子弹。卫冬拾起加兰德步枪跑到另一处战斗位置，狙杀冲上来的美军。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激战，终于打退了美军的进攻，美军丢下几十具尸体逃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