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二、看起来是好事的坏事

听了半天的课范式白学了不少东西，可他最想学的跟踪和反跟踪却没有讲。范式白几次想问，不过考虑到给自己安排的任务不是传统间谍的职能范式白还是把话又咽回去了。

范式白没问他想问的问题，周半城却问了个不知道是他本人感兴趣还是更上面人感兴趣的问题，“有更多人说从太原周边到晃晃边上的一些地方，经过范处长的经营，搞的很不错，经济、治安搞的都不很不错啊。”范式白吃不准周半城是真夸他还是暗讽，决定试探一下，“看您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这个是您这样认为的呢，还是上面也这样认为。”周半城指指范式白后面的桌子，范式白会意的把烟拿了过来，然后周半城又指了指后面，范式白回头看了看然后问，“火柴在你手里。”

“茶杯。”

“哦，哦，看我这个脑子。”范式白起身把拿着水瓶把茶杯兑上热水递到夹着烟的周半城的手里，周半城喝了口水，“你真当好话听了啊。”范式白故意的笑了两下，“我就说您周处长不能看不透，您说的那些地方看起来还好，作用却很坏。”周半城喝了口水，“继续。”范式白只能接着往深里说了，“商业繁荣，治安良好，不杀人不抢粮食不防火烧房子，生活在其中的人的抗日斗志会一点一点被磨掉，生活在其中的人就算不是主观认为改朝换代也是以改朝换代作为借口。哼哼，在这样的地方咱们的征粮工作也不好开展吧。”

周半城把茶杯递给范式白，“征粮好不好征先不说，先说说你既然知道不好还要搞这样的地方。”范式白把茶杯放到身后，“我就算把你要安排到你指定的位置上，你的人要是征不上来粮，抓不到反抗份子，我又能保他们多长时间，时间长了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吧。我要是不能经营一些地方，那我还能坐在那个位置上吗？我要是不经意一些地方，那有些人当时就活不下去了，没有一些集散地，恐怕现在太原城里的物价该涨三层了；我要是不做一些工作，那很多物资也筹集不到，更供给不到根据地了。周处长你选，你该怎么做”范式白又开始让周半城做选择题了。

周半城只能选和范式白相同的做法。范式白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天，“有些事知道不好也要做，有些事明知是好事也做不了。”

这个夜里太原城里也不消停，那两个日本人被上面骂的狗血喷头，回到密室里。我们姑且把一个称为甲一个称为乙。密室的灯火幽暗，乙喘了口粗气，“太原这帮人转性了，开始尽心给皇军办事了。”甲骂了一句，“你傻啊，百分之七十的人首先忠于的是阎锡山，其次是皇军最后是钱。”乙敲两下桌子，“我还以为钱会排在第一位呢。”甲轻笑两声，“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帮人都是读过书的，知道当不了官就捞不到钱。”乙挥手对外面划拉了一圈，“整个山西大部分都是皇军在控制，要当官肯定皇军是第一位的。”甲拿着桌上的指挥棍对着山西地图，“整个山西一直到村长都是他阎长官任命的，各个单位的公务人员也都是阎长官招募的，你说没有他的支持那些人能坐的稳吗？阎长官不止是长官也是家长。”甲接着说，“徐次宸有大才的人在山西**的任上都能排除万难把阎长官在迎回太原重掌晋绥军，你不会认为徐次宸没有执掌晋绥军和治理山西的能力才要迎回阎长官吧。”乙没接这个话，“这次还有个意外收获，现在中军统对西安那帮中级军官的监视还在，我们给他们寄的信应该有人已经收到了，现在就等着看好戏了。”

最近西安的很多中级军官都陆续收到了示警信，信上写着：你们已经列进中军统的秘密监控目标，最近需低调行事，以防被中军统误抓，落款是老同学。信写的是含含糊糊语焉不详的。现在的中级军官基本上都是一个黄埔毕业的，黄埔的同学在中军统的也比较多，收到这样的警示信大家也没有过多的怀疑。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这帮军官抓到了不是中军统负责监视他们的人，直接拉到行营找长官闹起来，闹的那个热闹啊，光吵闹不过瘾在一个军官动手打了特务后，所有的军官都挥着拳头打起特务来，行营办公区的人分成三类：打人的、拉架的和拉偏架的。别看这些中军统的人平常牛哄哄的，但进了军营看见愤怒的军官后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先进理念，牙被打掉了也不还手，被打了还不算完还被关进行营里，就是这样了那帮军官还是怒气冲冲的，最后还是程主任出来把杯子摔了，啪的一声，“一个个都还号称党国精英，遇到点事不想着怎么解决，就你们现在这样和流氓打架有什么区别”看见陈长官怒了一个个军官才的老实了。后面军官们表面上消停了，但是私底下命令手下的士兵开始找中军统的麻烦。中军统的西安的头头也不去行营直接找到上面，让上面找行营进行协调。协调的这个档口是行营反间谍力量最薄弱的时候！

在范式白去西安的时候，冯司知手下觉得现在苏啼仁的左膀右臂没了，开始鼓动还躺在床上的冯司知采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