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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历史架空>三国之我是反贼>第59章 夜半有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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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夜半有警

小说:三国之我是反贼 作者:又枫青 更新时间:2018/2/7 1:29:48

深沉的夜色下,乡道曲折穿行在大片大片的麦田之间,如一条黝黑的带子,从远处延伸近前,又蜿蜒而去。

乡道旁边的邕泉亭亭舍里半点灯火也无,古朴的桓表耸立在夜半的风中,清凉的山风从桓表上刮过,发出呜呜的震动声。

或许是被风声惊吓了,又或许是这清凉之意,前院鸡埘里传出几声“咕咕咕”的鸣叫,在这悄寂的夜里,十分清晰。

这个亭部在旬月前被红巾军接管了,亭中原来的亭长和求盗被驱逐,亭父辞职归家了,只留下了几个亭卒。

接管邕泉亭亭部的是一个完整的红巾军战兵队,共三十三人,队率姓夏名午,再加上留用的三个亭卒,全亭共三十六人。

全乡共七个亭,除了乡亭由近卫屯驻守外,其余每个亭也都派去了一个红巾军战兵队,再加上小华山附近的“北关”谷口放置的一个屯(三个队),这便是一个曲的兵力了,而玄晔一共才三四个曲。

邕泉亭辖下有九个里,队率夏午兼任此亭的亭长,这几天他或帮助里民修建沟渠,或不停歇地巡查亭部下辖诸里,早出晚归,一整天不得停歇,一回来便躺下了。

借助从窗格中透进来的微弱月光,隐约可以看到他此时酣然梦中,也许是梦到了什么烦心事儿,眉头微蹙,露在被褥外的手时而会动上一下。

“队长……亭长……老夏!”

似乎听到有谁在叫自己,夏午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翻了个身正要继续睡去,突然警醒过来,猛地睁开了眼,见一个黑影蹲在床边。

他下意识地就要去摸放在枕下的拍髀(匕首,因经常绑在大腿的外侧而得此浑名),又停下了动作,诧异道:“小温?”

叫他的人正是值夜的伍长董温。

“何事唤我?”夏午扭脸看了看窗外,见夜色正深,问道:“什么时辰了?”

董温穿戴整齐,侧着耳朵朝向窗外,轻声地说道:“队长,你听……”

“怎么了?”风从窗外吹过,带来前院断断续续的鸡鸣,夏午打了个哈欠,细细听了片刻,慵懒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迎上了董温的目光,道:“有鼓声?”

“像是从北边传来的。”董温说道。

邕泉亭的北边正是阳谷城,夏午翻身而起,顾不上穿鞋,从床上跳下来,三两步奔到窗边,推开窗户,清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吹走了他仅剩的一点点困倦。

他又仔细听了两三息,肃然道:“似乎是从城西军营中传来的。”

这大半夜的击鼓传警,只有一种可能,他与董温四目相对,同声道:“有敌来犯!”

“拿我的配刀来!”夏午飞快地穿上鞋,披上衣甲,发髻都来不及扎,更没时间去戴帻巾,就这么披散着头发,接过董温从墙壁上取下递来的环首刀。

“没想到今夜竟有敌来犯,快走,去把弟兄们都喊起来!”

出了内室,来到院中,夏午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带人驰援阳谷城,董温,你那一伍和三个亭卒留守亭部,并即刻遣人去邻亭传警,再遣一人去翠云山庄通报,叫老魏他们谨守山庄,万不容有失,那里可是住着一帮孤苦无依的孩子。”

翠云山庄就在邕泉亭辖区内,由他们亭抽调一个什负责翠云山学院的防务和警备,玄晔还特意叮嘱过他们。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他们已然把那些孤儿当成了自己的孩子,饷钱发下来自己舍不得用,留给孩子们买好吃的,或买些笔墨纸砚等。

董温很干脆地应了一声:“诺!”

悄静的舍院很快就宣闹起来,马嘶、鸡鸣、风声、烛火……

亭舍中的二十余人纷纷起床,一多半都是和夏午一样披头散发,一面系着衣袍,一面胳膊肘下夹着环刀,聚集在前院的院中。

片刻之前。

阳谷城乡寺中,玄晔穿好了衣服,扎起了发髻,革甲带刀,前出到院门外,站在大街中间向北远望。

这大半夜叫他起来的正是值夜的孙仁。

小甲和小乙都是睡眼朦胧地出来,凑到玄晔近前,顺着他的视线北望,只看到黑沉沉的天际被城门楼挡住了视线。

他们问站在一边的孙仁:“孙哥儿,你大半夜地把俺们都叫起来,出了什么事了么?”

孙仁道:“我刚才听到了警鼓之声。”

小甲、小乙被唬了一跳,这大半夜的突有警鼓之声,绝非好事,忙屏息细听,却什么都没听到:“没有啊。”

“静一静,仔细听。”玄晔道。

再听时,果然有隐约的鼓声传来,小甲、小乙面面相觑:“确实有,从哪里来的?”

“鼓声从北边来的,我本以为是周里,不过……”玄晔指了指北面,道:“周里离城甚近,鼓声不应该如此悠远,若有若无,而且里中一般不设警鼓,只有亭部才有。”

“那是从哪里来的?”

这时,对面乡亭大门打开,当先出来一人,正是乐进,来到玄晔跟前,道:“军主,您也听到了?”

玄晔道:“莫不是从邻亭传来的?”

“邻亭,必然是纸坊亭的警鼓!”诸葛昝披衣散发,腰携宝剑而来。

乐进猜测道:“这大半夜的,也许是遭了盗贼?”

鼓声太小,纸坊亭离得远,相隔七八里地,又有城墙和途中的诸个里落阻隔。

玄晔沉吟了一下,吩咐道:“小甲,你爬上桓表看看。”

小甲年轻,身手灵活,不用别人帮忙,利索地爬上了桓表,一手勾住表木,一手手搭凉棚,极目远望。

诸人都围在桓表下,仰头看他,问道:“看见什么了?”

“太远,看不太清楚,似有火光……没错,的确是有火光,哎呀,什么东西被烧着了,火焰冲天而起!”

玄晔心中想道:“先闻警鼓,继见火光,必是遭贼无疑了。”

既然是贼,那便不是官军前来偷袭了,心中的石头落地,他心念急转,又想到:“何不将错就错,就把这当做官军来袭,进行一次军事实战演练,免得以后手足无措。”

这时,管亥和张彪已将近卫屯集结在校场待命。

“小乙,你速去城西军营,通知裴元绍,击鼓集兵,然后亲领一曲战兵迅速向北开进,其余人等固守营寨。”

玄晔手按配刀,一边走一边下令,来到近卫屯前,继续道:“孙仁,你守好官寺,管亥、诸葛昝坐镇阳谷城,居中调度统筹,张彪、赵信、乐进,你等即刻随我北上击贼!”

“诺!”诸将领命。

玄晔亲率斥候骑兵先行,左右有乐进和赵信护卫,张彪统带近卫屯跟进。

数十骑风驰电掣出城北去,马蹄声、脚步声,碾碎了夜的寂静。

旋即,城西大营之中也响起了低沉急促的军鼓,彻底震动了全城,声波沿着河谷不断向南延伸,来到邕泉亭。

夏午披甲带刀,笔直地站在亭中华表下,目视本部士卒,他的目光从第一人扫视至最后一人,然后喝道:“发出!”

不久之后,这一幕相继在其余五个亭部发生。

……

从阳谷城北上纸坊亭需途径周里。

此处可以更加清晰地听到北面传来的鼓声,里落中各家各户的烛火渐次亮起,一些人家中养的有狗,受到惊动,犬吠不止,乃至此起彼伏,乱糟糟的。

在里门口,玄晔远远地看见一支火把,照映出三个人,观其背影身形,或是相熟的。

他刻意放低了马速,渐行渐进,只见其中一人身长七尺五寸,面目俊朗,身穿黑衣,腰跨长剑,乃是徐杰。

另一个是苍首老头,面相温和,身材削瘦却精神抖擞,他便是本乡的三老,宁俭。

还有一人举着火把,是周里“监门”,周文。

周文左手执刀,右手举着火把,远远地就看到了玄晔,等到了近前,快步迎上,单手抱拳行礼,道:“原来是将军,你们这是往哪里去?”

玄晔也不下马,言简意赅道:“许是纸坊亭遭了盗贼,我带人前去支援。”

“纸坊亭?”周文恍然大悟,又打眼往玄晔身后看去,关切道:“将军只带这三十余骑去,会不会少了点,要知道这周边的土匪动辄数百人啊!”

玄晔道:“我率轻骑先行,大军就在后面。”

宁俭闻言转首与徐杰对视一眼。

徐杰迈步上前,道:“我适才听闻临亭传警,猜测必然是遭了贼,方才欲与本里里正商议,请求集合本里里民前去支援,里正怕本里百姓受到牵连,决意不肯。我等师、徒、友三人正欲前往,君即来,当从君同去!”

面对徐杰的主动请缨,玄晔很高兴,在马上执鞭笑道:“里正做得对,里民手无寸铁,未经训练,贸然前往徒增死伤。”

玄晔又向宁俭拱了拱手,关切道:“宁公年迈,德备乡里,不应涉险,击贼之事,就交给我辈了,军情紧急,告辞!”

宁俭并不领会玄晔体恤他年迈的情义,对着玄晔的后背,高声道:“廉颇七十尚能饭否,老夫年不及花甲,如何老迈无用?汝且先去,吾随后就来!”

看着玄晔的身影远去,渐渐不见,宁俭感叹地说道:“夜闻贼寇侵境,亲率前突,夜深路窄,这路又只是田间乡道,不比官道,此人确是个有担当的!”

乡道不宽,两辆马车相遇都要寻个宽点的地方才能通过,坑坑洼洼的,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会马失前蹄。

这么快的速度下,如果坐骑摔倒,骑在马上的人说不得会被跌一个头破血流、手断腿折,严重的甚至丧命都不奇怪。

这时,整个的“周里”骚动起来,也不知有多少人在问:“纸坊亭遇了贼……”

一扇又一扇的院门打开,一个又一个的男儿从院中出来。

最先出来的,多是参加筑营工程和抗旱工作的人,他们毕竟在工地上干了月许,天天能吃饱饭,在体能上、反应上都比平常人快一点。

有妻子不放心的,也匆匆裹上衣服,追着出了院门,叮嘱丈夫:“这经月以来,咱们在工地上干活又管饱饭,又给工钱,活了咱家性命,还帮着咱们抗旱,将军待咱们不薄。今夜纸坊亭遭贼,你可快去,这正是咱家报恩的时候!”却不是叮嘱丈夫小心。

聚集在里门处的人越来越多,火把的光芒照亮了整片夜晚。

周里的里正叫周成,听见外面喧闹,从“弹室”中出来,见里门口聚集了这么多人,吓了一跳,但他久握里中赋役征收“生杀大权”,威服里中,很快定下心神,呵斥道:“干甚么,你们这是干什么?”

里民众口一词,道:“临亭有警,我等前去击贼!”

“击贼?击什么贼?乡中自有击贼的将军,自有击贼的兵,与你们何干?用的着你们去击贼么?”周成喝骂道:“别贼没击到,倒是把自己击倒了,给别人当了枪使还不自知,都散了,滚回去睡觉!”

里正一怒,众皆噤若寒蝉,渐渐偃旗息鼓。

里中的大姓,周家的家主在堡楼上静静地望着这一切,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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