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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历史架空>三国之我是反贼>第79章 八月算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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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八月算民

小说:三国之我是反贼 作者:又枫青 更新时间:2018/2/19 1:13:03

玄晔又从案上拿起一张委任状,道:“近卫中军屯长张彪,磨石寨一战擒获贼首朱大壮,功劳甚大,拔擢为中军步兵曲长。”

张彪出列道:“谢主公!”

张彪是玄晔在聂城收的第一个真正意义的手下,资格最老,也最是信任。但他大老粗一个,文化底子太差,再要拔擢高位,恐怕就适得其反了,曲军侯恐怕就到头了。他自己也有此觉悟,并不太在意官职的高低。

虽然如此,玄晔却不能寒了老兄弟的心,该给的一定要给,姿态还是要做的。

紧接着,玄晔宣布将中军步兵屯、射声屯、骑兵屯,扩编为步兵曲、射声曲、骑兵曲,主官依旧是张彪、管亥、乐进(身兼两职)。此三曲,名义上受中军司马乐进节制。

另外,赵信依旧统领斥候,孙仁统领亲兵,也会进行适当的扩充,达到一个曲的编制,因为这两只部队的特殊性,他们二人只能直属于玄晔本人。

玄晔还依次提拔原战兵第一曲裴元绍为前军司马,下辖三个曲,亦各擢升韩金、萧竹、王石三位屯长为曲军侯。

提拔原战兵第二曲吴病为左军司马,提拔江岩、冯治、曹阳为曲军侯。

提拔原战兵第三曲秦虎为右军司马,提拔孟平、黄骈、肖仲为曲军侯。

除此之外,玄晔还顺便调整了原来的部曲建制。

什设什长1人,下辖两伍,共计11人。

队设队率1人,队副1人,亲卫3人,下辖3个什,共计38人。

屯设屯长1人,假屯长1人,教官1人,教谕1人,军医2人,亲卫5人,火兵11人,下辖3个队,共计136人。

曲设曲军侯1人,假军侯1,亲卫5人,下辖3个屯,共计415人。

部设司马1人,假司马1人,参谋3人,主记及属吏5人(以管理士兵名册、钱粮物资和功劳登记),教导官11人(用以监督训练和执行军法),配备亲卫队、斥候队、辎重队、工兵队、医疗队,又下辖3个曲,共计约1500人。

这使一部司马拥有了完整的指挥系统和后勤系统,具备了独立作战的条件。

最后,玄晔正式开将军府,总领辖地所有军政事务。

任命诸葛昝为将军府主簿,负责辖境民政事务;任命徐杰为军师,主持将军府日常工作,如将官调动任命、兵员训练;任命钱紧为将军府长史,负责军队装备、后勤粮草等;周达为参谋长,统领众参谋参瓒军务……

这一番任命,玄晔麾下所有将士都得到了一级提拔,于是皆大欢喜。

至此,玄晔麾下战兵由原来的三曲三屯一千五百余人,扩充为做左、中、右、前、水师共五部,正兵八千人。

……

时光如梭,八月金秋,寒露至,刈麦忙。

这些天玄晔埋头于书案,夜晚都要忙到凌晨一两点,苦不堪言。特别是这毛笔字太费劲了,写不了几个手就酸了,

士兵的战功核定,伤员治疗,缴获物资核查储运,战备物资的生产和补充,新兵训练,边境防务等,特别是军队制度建设和完善,让他绞尽了脑汁。

转眼间,中秋就要到了,军务暂时缓劲过来,具体事项交由手下去执行,加上诸葛昝作为将军府主簿,应该发挥他应有的作用。

玄晔身上的创伤也渐渐痊愈,才有闲暇和精力陪伴他的佳人。

随着朱小美的加入,玄晔的两室一厅就不够用了,趁着空闲,他特意在官舍后院的花园里给自己设计了一套三层小阳楼,木质结构的。

第一层是客厅、厨房、卫生间、淋浴室。

其它的都好说,卫生间和浴室的建设让他颇费了一些功夫,为了使屋中的厕所更加具有现代化气息,他特意定制了一个陶瓷便盆和铜管。

为了解决冲洗厕所和淋浴的自来水问题,他在楼旁修建了两个水塔,分为热水塔和冷水塔,每日有专人往里面注水!

铜管还好做,把一块铜片卷曲合拢,再用铜水浇焊便成,要做得很长却不容易。接头部位的螺丝和水龙头也是个难点,确切地说这两样东西是近代工业品,能否做出来玄晔持怀疑态度。

事实也确实考验了一下铜铁匠的技术,最终却也难不住他们。作为华夏的能工巧匠,再精美的器物都能做出来,这两个东西也只是稍微让他们思考了一下。从图纸到实物,用时也不过三天,而且密封问题也考虑的面面俱到!

这让玄晔惊喜异常,对他即将开启的火器制造和将来的“工业化”大计积累了些许信心。

二楼是卧室、客房、客厅,三楼是主卧、书房和阳台。

正当玄晔在自家后院大兴土木,不务正业的时候,负责民政的诸葛昝前来求见。

诸葛昝黑衣黑帻,革带腰剑,行走间,衣摆飒飒,长袖飘摇,远看去,好不意气风发。他从一个低下的小吏,得玄晔重用,变成如今执掌一方民政,也算稍得意志了。

“拜见主公!”诸葛昝见到玄晔时忙收敛姿容,恭敬下拜。

“免礼。”玄晔微笑道:“子悔来了,何事?”

“八月算民,不知主公今年的赋税打算怎么收?”

“往年都是固定在这个时候收税么?”

“也不是,田租、刍稿税、亩敛税、更赋和献费、算訾等一般在秋收后,口赋则不分时候,可分批多次征收。今年的口赋只是在年初收过几次,未足数,而今秋收将过,且战事已毕,不能再拖了。”

大汉的赋税一般有田租、刍、稿税、亩敛税、口赋、更赋和献费。

商业和财产税,名目繁多,有算缗钱(现金税)、占租、算訾(财产税)、市租、关律税、六畜税、酒税、盐铁税、山海池泽之税等。

口赋即口钱和算赋,征收办法本无固定征收时间,每年的正月、二月、三月、四月、五月、六月乃至八月、九月均可征收,每月征收的次数,也无固定。

至东汉时,口钱、算赋的固定于每年八月征收之制,但没有几个人遵守。百姓生计艰难,一下哪有那么多现钱,只得今日征一点,明日崔一下,少则分作十几次,多则几十次。

“你有什么看法?”玄晔问道。

“主公是欲按汉律上规定的收?”诸葛昝抬头看看玄晔不可置否的样子,“还是,还是按往年的章程收?”

“哦?”玄晔好奇道:“这有区别么?”

“往年实际征收的会比律令上多三倍。”

“相差这么大?”

“属下这还是说少了,有些地方甚至更高。交到乡里这么多,下面小吏和里正又收了多少?加上豪强大姓转嫁分摊到老百姓头上的,实际交了多少就不清楚了。”

玄晔眉头一皱,道:“也就是说即便我们少收,到底下的百姓或许也不会少交?”

诸葛昝点头道:“是这个理儿。”

最近,玄晔的心思全盯在军事上,忽略了民政,此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自从聂城起兵后,他一边研读兵书,一边实践,不断积累经验,逐渐成熟起来。但对于政治却接触甚少,他前世也没有任何从政经验,虽然他熟读中国历史,对古代治政有所涉猎,但那也只是宏观上的经验,对于基层政治和微观治理,他哪里知道。

他现在想学都没处去学,因为或许根本没有这方面的书籍。

“半部论语治天下,那是纯粹扯淡!看来,不仅要着手培养军事人才,新式政治人才也要同步培养。”

玄晔一边沉思,一边向议事大厅踱去,诸葛昝恭敬地跟在其后。他们俩来到议事大厅,玄晔坐在主位上,诸葛昝坐在下手。

玄晔吩咐道:“小甲看茶,小乙去把上次各亭收集上来的税赋资料拿来我看。”

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朗目疏眉、白衣飘飘,正在侧厅一边当值一边安坐读书。他们闻言起身,一个去准备茶水,一个快步走到靠墙的书架边,用一个漆盘将十几卷竹简呈到玄晔案上。

玄晔拿起一卷竹简细细看过,忽然抬头问道:“先生看过没有?”

诸葛昝放下茶碗,道:“我看过了。”

“哦。”玄晔继续埋头翻看。

不一会儿翻看完毕,玄晔闭目仰头,长吸一口气,慢慢呼出。

他以前翻看官寺文牍,知乡民大多家訾不足千钱,家徒四壁,食不能饱、衣不能暖,他非铁石心肠,怜悯恻然。

当时,他初来咋到,根基未稳,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保命和发展自家军事实力上,而且脱贫之事非一日之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以工代赈,修渠抗旱,又如剿灭群匪。

而今,他看到竹简上,众多地方豪强所行不法、恃强凌弱、欺男霸女、无所不为。对比生活于他们淫威下的百姓,则大范围、无遗漏、遍及乡中各地的惨状,哀鸿遍野,他何止恻然怜悯,乃至触目惊心。

他虽深知这黄巾之乱虽动荡了海内,伤了天下的元气,但一边是民不聊生,一边是横征暴敛,这百姓又怎能不揭竿,这天下又怎能不亡?

然而天下亡了又如何?新生出来的王朝又循了旧制,一切回到原来的样子,依旧苛捐杂税,乡野依旧遍布豪强庄园,百姓依旧困苦艰难。周而复始。

“既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又何必走这一遭,造这反,受这多余的苦,亡了这许多性命?”

玄晔紧握拳头,内心挣扎,又无可奈何,渐渐平复心情,端起案上的茶碗抿了一口,平静道:“先生对此有何看法?”

诸葛昝正襟危坐,挺直腰身,又犹豫了下,低首道:“属下不知。”

玄晔见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知他言不由衷,便道:“先生不必顾虑,但说无妨。”

“那便恕属下直言了。”诸葛昝侧着身子轻声对玄晔道:“主公似乎可以约见此间大姓的家长了,他们可都是甚慕主公风华,翘首相望。”

“哦?”玄晔笑道:“他们找过你了?”

“是的。”诸葛昝道:“多有派亲信来找属下打探主公的口风,表达了合作的意向。”

玄晔意动:“这么说,你也是这个意思?”

诸葛昝恭敬道:“总归是要见见他们,才好决断取舍。”其实他心中还有句话没说出口,那便是,“主公欲割据一方,以至争霸中原,定然少不了取得世家豪族的支持。”

玄晔只回了声:“哦。”

诸葛昝见玄晔竟然如此冷淡,有些把不准他的意思,又想起一事,连忙道:“对了,纸坊亭的谢里里正,前日送来了一些税赋。”

“就是谢家庄所在的谢里?只有他一个么?”玄晔突然来了兴致,好奇道:“缴了多少?”

诸葛昝道:“只有他一个里,缴了口赋一十九万一千五百钱,訾算二十一万五千七百钱。并托属下告知主公,田租、刍稿和代役钱等秋收过后,便会收讫。”

“这么多?”玄晔看过寺中文牍上的册籍,想了想道:“谢家庄覆灭后,谢里的人口不过四五百之数吧?”

“大小四百六十三口。”诸葛昝不假思索道。

口赋包括口钱和算赋,口钱又叫头钱,系课之于七岁至十四岁的不服徭役的未成年男女,每人每年二十三钱。算赋,则为课之于十五岁以上的成年男女的人头税,每人每年纳税一算即一百二十钱。奴婢、商贾倍之。

玄晔在心中稍微计算了一下,惊讶道:“口赋多征了三倍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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