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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历史架空>三国之我是反贼>第05章 行凶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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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行凶杀人

小说:三国之我是反贼 作者:又枫青 更新时间:2019/1/30 18:38:06

他忍住内心的激动,等待最佳时机,摸着黑把桌案缓缓挪至窗下,蹬上去,开始锯窗中的横木。他屏住呼吸,动作很是轻柔,生怕发出哪怕任何一点儿声音,导致功亏一篑。

他能感觉到手中的短“锯”一点一点嵌入木头之中,当每深入木头一分,他便多一分快感,即便腹中空空,汗流浃背。

当锯断了一端之后,他轻舒一口气,为保险起见,又开始锯另一头。

他右手酸胀疼痛,便换左手,却始终不让钱紧上来帮忙,他不是不信任,而是害怕出任何一点差错,这事关身家性命。

黑夜如纱,月光如华,星辰月辉划破轻纱铺天盖地地洒下,已近子夜,张勇踩在玄晔的肩膀上,从窗户中爬出了狱室。

令张勇惊喜的是牢门虽然上了锁,钥匙却未拔下,不知是那亭卒一时大意,还是历来如此,却省的张勇在那锁头上费一番功夫,轻易便打开了牢门。

玄晔出狱,抬头仰望漫天的星辰,任由月华洒在自己的脸上,大口呼吸着自由的芬芳空气。

他一边暗呼侥幸,侥幸那亭卒大意地把作为刑具的短刀留在狱内,侥幸亭内没有第二间狱室把他们分开关押,侥幸自己无意中救下了一个可以钻出窗户的孩童,侥幸狱门锁中的钥匙没有拔下,不然一切休矣。

他慢慢沉静下来,取回张勇手中的短刀,对着月光看了看花白的刀刃,或是想起了白天所受的侮辱,眼神变得如狼般犀利。

“我要报仇,立刻就报!”玄晔低声道。

钱紧看出来了他要做什么,吓了一跳,一个劲地摇头,并低声催促:“逃命要紧!”

不知为何,此刻玄晔内心格外镇定,也无丝毫恐惧,紧握短匕,一如早间的誓言:“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知耻而后勇,他若不能雪今日之耻,他的尊严便会永远被人践踏在地上,任人欺凌,再也抬不起头来。一个人若受惯了欺负被人瞧不起,他的潜意识便会受之,安之,彻底沦为人下之人,再也站不起来。

“苟且偷生,岂是大丈夫所为?”每个华夏族人心中都住着一名侠士,快意恩仇,今日的他被激发了:“你们若怕了,自去之!”

张勇年纪虽小,却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见惯了生死,根本就不知道怕为何物。

钱紧急得脑门直冒汗,好一番计较,跺脚道:“娘的,就算今日逃了,他们也会寻到家中去,到了还得累及妻子。往日里,我没少给他们好处,他们竟然如此寡恩忘义,既然被这世道逼得活不下去了,也顾不得许多了,干脆不忍了,宰了他娘的!”

得了钱紧允诺,就相当于多了一个帮手。

玄晔点头,示意他蹲下,向着月光,用铁钎在地上划出亭舍的布局,细声问钱紧:“我先进的犴狱,你可知他们各自住在什么位置?”

钱紧不假思索地答道:“亭长和求盗住在后院,亭父和两个亭卒住在前院。”一边说一边在地上指出各自的房间。

除了两个亭卒同住一室,其余人各住一间房,他们若是住在一起,不好办,分开住反倒好办了,这就给了他各个击破的机会。

此时,玄晔对复仇之事又多了几分把握。

他决定先解决后院的亭长,接着求盗,再次前院的亭父,最后是那两个住在一起的亭卒,这其中任何一环都不能露出半点响动。当然,他也准备了万一失手,之后的逃跑方式和路线。

说罢,玄晔手持利刃,躬身猫腰,借着月光,缓步向亭长的房舍摸去。钱紧紧跟其后。

到时,钱紧负责捂住亭长的口鼻,玄晔负责捅刀子!

张勇则去悄悄关上了通往前院的院门,然后负责盯梢同在后院的求盗所住的房间,并在门口下了绊子,手持玄晔给他的那支铁钎,守株待兔,以备万一。

玄晔摸到亭长的房门前,轻轻推了推,竟然动了,门内并未上栓。推开一半,他拿眼往里瞧看,室内漆黑一片,待月光进入屋中,稍微照映出房内的布局,这才踮着脚进入。然后稍稍退入月影里,又不敢乱动,生怕碰到什么东西弄出响动。

待眼睛适应了室内的阴暗,玄晔瞧见了一张床榻,床上侧躺着一个汉子,身上盖着被褥,脸面朝外,眉毛口鼻正对着自己,依稀可辨这就是那个姓宋的亭长。

或是做贼心虚,玄晔猛然一惊,连忙下蹲。他不动还好,一动则搅动了空气,扑在那汉子脸上,竟然把弄醒了!

玄晔见那姓宋的睁开了眼,趁其将醒未醒之际,知事急矣,遂暴起发难。

说时慢那时快,他挺身急进,左手捂住姓宋的口鼻,右手下刀,在其喉咙上用力一划,血光乍现,直飙玄晔的脸上!

姓宋的一时间死不了,吃了疼,四肢剧烈挣扎,就要捂不住了,慌乱之间,玄晔右手弃了刀,扯过被褥,将他的头脑脸面整个捂住,并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地压了上去。

他感觉到身下的被褥在被逐渐浸湿,褥下的生命在逐渐消退,反抗愈来愈弱,最后静止不动了。

后世的他亲自杀只鸡都有些不忍,杀猪更是不太敢看,此时竟然杀人了,而且是近身冷兵器格杀,如何敢相信?

他慢慢起身,弯腰重拾地上的短刀,脸上的鲜血滑入嘴角,他下意识地吸了吸,有点甜,有点咸,有点苦,有点腥,有点酸,说不清的五味杂陈,让他胃中马上起了反应,剧烈翻腾。

许是几近一整天他都水米未进,只是干呕了一阵,伴随着头晕目眩,四肢乏力,但他的意识还很清醒,知道隔壁还住着个求盗,仍不敢弄出半点响动。

他强忍着不适,起身将要退出,瞥见壁上挂着两柄武器,一刀一剑,刀是玄晔的佩刀,剑是床上那姓宋的亭长的佩剑。

玄晔取下刀剑,向外走去,却见钱紧仍在门外向内探头探脑,犹犹豫豫,竟然还不知道里面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钱紧处于月光中,光线较亮,室内的光线阴暗,从外面当然看不清里面的景象。直到玄晔从阴影里走出来,到了钱紧的脸前,他才吓了一跳,后退了两三步。

玄晔出手止住他的惊恐,把剑递给他。

月光下分辨不出事物的颜色,钱紧见玄晔脸上、身上,滴滴答答、斑斑驳驳,乌七麻黑,伸手一指,低声问道:“什么东西?”

“血!”

“哦……”或许,没有颜色的鲜血并不可怕,亦未见到行凶杀人的过程,所以并没有引起钱紧的过激反应,平静道:“他死了?”

“死了,下一个。”

“哦……”

因为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一次玄晔觉得他能独立完成,认为钱紧进去反而碍手碍脚,平添变故,干脆叫他仍旧守在门外。

第二次果然顺利了很多。

第三次,已经是驾轻就熟了,还总结发现,割喉并不能迅速使人致死,关键在割断颈动脉!

最后,就只剩下那两个亭卒了。

这一次,玄晔已经不担心打草惊蛇了,况且杀人对他来说好像已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了,尤其有黑夜的掩护,他甚至想干脆自己包圆清场算了。

但是,他没有,他意识到自己要想在这个乱世活下去,并有一番作为,单打独斗是不行的,一个小小的亭长就能要了自己的性命。必须聚众,才能自保,聚众才能造反。

张勇太小,钱紧就是他收的第一个手下,所以,钱紧必须要纳“投名状”!

计议已定,玄晔遂收起了已经完成“三杀”的短匕,抽出环首刀,大摇大摆地进入了最后一间室舍。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起刀落,将一个亭卒砍死在被窝里,留下另一个,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还等什么?”玄晔逼视随后跟进来钱紧,令道:“过来!”

钱紧低着头,手握剑柄,却是不敢再上前一步。

“拔剑!”玄晔低声喝道。

玄晔已经连杀了四个人了,刚才那个亭卒便在钱紧的亲见之下杀得如屠猪狗,此时其眼神之犀利,言语之间杀气腾腾,让人不敢直视。

钱紧此刻心中不由得冒出一个念头:“如果不照他说的做,他会毫不犹豫地一刀也砍了自己!”于是,他战战兢兢地拔剑出鞘,剑尖抖得如春风中摇摆的柳条也似,

“阿勇,你帮帮他!”玄晔不耐烦道。

张勇闻言,握住钱紧的手,将剑尖举高,对准那亭卒的肚子,用力一推,剑入腹中,很是流利。随即,玄晔环刀落下,干净利落地结束了那亭卒的痛苦。

玄晔重出室外,清风拂面,顿觉脊背凉飕飕的,他将环首刀在自己的衣袖上擦净,然后还刀入鞘,恍若隔世。

他觉得口干舌燥,在井中打了水,洗了手、脸,痛饮了一大勺,又觉腹中空空,饥肠辘辘,于是去到厨房,点了灯火,寻找食物。厨房中有一小筐做好的麦饼,还有粟米,甚至酒肉。

玄晔唤来张勇,叫他做饭,他自己则拿起一块麦饼,端着碗凉水,坐在院中先垫垫肚子。

钱紧这才从屋中走出,只是左手捏着剑鞘,右手空荡荡的,那剑估计还在那具尸体上。他呆呆地坐在地上,靠着墙,低着头,神情木讷。

玄晔起身走过去,他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又停住了,却仍旧不敢直视玄晔的脸面。

玄晔把手中的麦饼掰下一半递给他,道:“吃点,垫垫肚皮,等下还有好吃的哩。”

钱紧接过,放进口中嚼了起来了,肚中有食,心中稍安,他回了回神,茫然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玄晔叹了口气,道:“还能怎样?毁尸灭迹,远走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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