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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半夜幽会小说:三国之我是反贼 作者:又枫青 更新时间:2019/2/8 10:57:48 床榻上合衣趴卧着一名青衣女子,没盖被褥,亦未脱鞋,睡着了,正是雪儿。 玄晔悄悄走近她,隐约看见她双眼红肿,神情憔悴,白皙的脸颊下,茵褥上,泪斑点点。他缓缓蹲下身来,坐在床榻边的地板上,以手支床,静静地看着她,既幸福又心酸。 他多么想帮她拭去眼角的泪花,给他一只厚实而温暖的肩膀,却又怕惊醒她,拒绝他,然后结束这短暂的幸福时光。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的样子永远地镌刻在自己的脑海里,装进自己的心里。 不知过了多久,或是她趴卧的姿势不好,半边身子麻木了,疼痛中翩然睁开了眼,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的眼前趴着一个男子。 她本欲惊叫起来,却发现他的屁股坐在地板上,睡着了。 再看他的脸庞,既熟悉又陌生,她总共只见过他两回,却梦见过他三回。 她欣喜起来,左手支着脑袋,右手去摸他的脸,还有那一头新奇短发,喃喃自语道:“原来把头发剪短了,也可以这样帅气?” 玄晔睡得并不深,感觉到一只柔滑的小手在触摸自己,便醒了过来。 一时间,彼此看着对方,轻抚彼此的脸,终于拥抱在一起,唇齿相交,“相濡以沫”。 他俩均是第一次接吻,新手上路,不知所谓,不多时便脸红心跳,呼吸困难。于是依依不舍地分开,各自**。 稍稍冷却之后,再想继续,似乎有些不妥了。 玄晔捉住她的柔夷,捧在胸前,问道:“你愿意嫁入聂家为妾么?” 闻言,雪儿神色暗淡下来,摇头道:“自是不愿。” 玄晔紧接着道:“那你愿意嫁给我为妻么?” “啊?”雪儿有些不知所措,他俩加上今天一共才见三次,认识的时间不不足半个月,这便要谈婚论嫁,以身相许,也太快了吧? 她内心既想答应,又不敢说出口,只得羞涩地低下头。 “不反对便是答应了!”玄晔乘胜而进,道:“我们这就走!” “等等!”雪儿终于回到了现实:“我不能跟你走。” 玄晔一愣:“你不愿跟我在一起?” “我愿意跟你在一起!”雪儿哀戚道:“却不能跟你走。” 玄晔疑惑道:“为什么?” 雪儿道:“我若走了,我阿翁阿母怎么办?‘聂阎罗’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如果不走,你明日就要……”玄晔神色黯然道。 “这就是命,我阿翁积攒下这片家业不易,我这一走,不仅家业难保,二老还有性命之忧!”雪儿说罢,幽幽地看着玄晔,哀哀涕泣,楚楚可怜。 “不行,我不同意!”玄晔急了:“聂阎罗妻妾成群,你嫁过去只是他的玩物,一旦玩腻了,或稍不如意……反正我不同意你嫁过去!” 玄晔说罢,将她紧紧搂住,毅然道:“我不许你嫁给别人!” 雪儿泪眼婆娑,内心感动,在他耳边蚊声道:“趁天还未亮,你把我要了罢,这辈子你我有缘无份,只能做一夜夫妻,等下辈子再与君白头到老。” 玄晔闻言,内心一震,捧起她的脸,望着她,凌然道:“只一日的夫妻我不做,下辈子太远,我只要你这辈子,这次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挡我!” 说罢,他扭头而去,快步行至窗前,一跃而下,只在房中留下一句:“等我!” 玄晔落地之后在地上就势一滚,卸去脚上的力,起身把原木放倒,再快跑两步攀上院墙,跃入钱紧的院中,又径直行到其院门后,抬起一脚,咔嚓一声,把钱紧那张“老迈”的院门踹翻,扬长而去…… 玄晔刚刚回到自己的院中(秦虎家),时至四更,已经是丁夜了。 他快笔写下一张便条放在桌案上,取了一把环首刀和一条绳索,再次出了院子,直奔东城门。上到城上,用绳子系了个活结,坠城而下,又收了绳子,藏在附近的草丛里。 继而,他朝着日出的方向,快步跑去。 天亮后,吴病看到了桌案上的便条,上面写的是:“……我回来之前,诸君请勿轻举妄动。” 原来,玄晔连夜出城是去找黄巾军! 此并非心血来潮,亦或病急乱投医,而是这几日陆续耳闻各路轻侠、宾客带来的消息,再结合重生之日河边战场的情形,他得出了结论: “黄巾军残部就在附近,而且他们已近穷途末路了,但是借助他们的力量拿下一座小小的聂城,诛灭聂阎王还是绰绰有余的。” 玄晔一边迎着朝阳向东走,一边自言自语地分析:“前天,有消息说,‘渎阴里和渎亭被乱贼攻破,劫掠一空,这一大案惊动了县里和郡中。’渎亭之事是我干的,渎阴里是黄巾军做的无疑,这就证明黄巾军残部也像自己一样一直在向西运动,只是我轻装上阵走得快,他们成群结队目标太大,需要躲躲藏藏,所以走得慢。故此,他们应该到博平城附近了罢。” 黄巾军难道不能向东、向北、向南吗? 向东是平原国境内,他们就是从那儿被赶出来的,要不是郡国兵不能越界追击,他们估计早就全军覆没了,怎么回去? 向北是冀州地界,如今皇甫嵩担任冀州牧,哪个敢去? 向南不远即是黄河,没有渡河工具,怎么过河?一旦被官兵发觉,堵在河边,那就插翅难飞了。 所以,只能向西,西面有太行山,有黑山军,有张牛角、张燕所部,去与他们会合或是一条出路,甚至是唯一的出路。 玄晔又想道:“但是,博平是座大城,他们已经落魄到靠洗劫亭里聚落为生的地步了,当然不敢打这座县城的主意,躲还来不及。博平位于漯水之北,既然不敢靠近博平县城,又必须继续西进,那就只能走漯水之南了。” 漯水不大也不深,还未到夏汛,最深处也就一人来高。 打定主意,他裸衣渡河南下,继续沿着漯水东行,希望快点与黄巾军碰个正着。 日过正午,玄晔进入一片小树林。 他走了大半天的路,出来仓促,未带干粮,又不敢随便喝生水,又饥又渴,加上心中挂念聂城的佳人,估计已经快上花轿了,喃喃自语道:“时间不等人啊!黄巾军,你他娘的倒是出来啊!” “呔,什么人?” 突然,林子里跳出一伙人,个个头裹黄巾,手持长矛,还有几个张弓搭箭,其中一个大汉身长七尺五寸,上前吼道:“你是什么人?” “吓老子一跳!”玄晔着实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顿时大喜:“头戴黄巾?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黄巾军么?哎呀,老天爷啊,您真的会显灵啊!” “哈喽,哈喽……” 一时间,玄晔喜形于色,手足舞蹈,不断地对老天爷作揖礼拜,又对那些黄巾部众热情地打招呼,别提多亲切了,就差上去拥抱了:“同志们,辛苦了,辛苦了……” 这一幕,看得黄巾军一愣一愣的,以为是遇到了疯子! 好一会儿,玄晔才回过神来,故作镇定,抱拳躬身,对那为首的汉子拜道:“在下这厢有礼了,不知众好汉有何见教?” 那为首的大汉也趁着这会儿打量他,见是一个短发书生,长得白白净净地,又唱又跳,又是礼拜又是作揖,甚是有趣。 那汉子冷声道:“你是什么人,来此做甚?俺们军中正好缺粮,你莫不是来送肉脯的?小的们,把他给我绑了,带走(烹了)!” “诺!”众喽啰应声围将上来,不由分说,把玄晔逮了去。 “走,快点!” “靠!兄弟,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能不能先听我说,我们是同志啊,同志加兄弟啊!” 所谓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玄晔对这群莽汉不问缘由便把自己捆了很是不满,一路不停申辩抗议。 “启禀圣姑,我们刚刚抓住一个人。”那汉子向后挥挥手道:“带上来!” 玄晔被人押了上来,抬头一看,眼睛都直了:“呀,美女!” 眼前一女子,大约双十年华,身着素色单衣襦裙,裙摆曳地,莹白的丝带缠绕腰上,垂落於左下,足踏纨履,乌黑的长发拢至颈背挽了一个松松的垂髻。 她的鬓角插了一朵丝制的素花,正用左手在耳边抹发,冰清玉洁,不施粉黛,仿若皎洁玉立的荷花仙子,不食人间烟火。 她的后面还有两个持剑的女侍卫,亦皆俏丽英俊。 左侧侍立着一个文士,年约三旬。右侧站着两个壮汉,一个身高八尺有余,一看便知勇悍非常;一个大约七尺二寸,皮肤黝黑,异常结实。 “跪下,还不快拜见圣姑!”其中一人的喝道。 “圣姑?”玄晔的脑子高速运转,想道:“难道是太平道教主张角的女儿,不知叫什么名字?” 他却不肯跪下,他没有给别人行跪礼的习惯,况且是给女人下跪,除非是自己的女人那还好说,仍旧站着,还在不停地上下打量圣姑。 “狗胆!”那人见自己被人无视了,大怒。 “无妨。”仙子轻轻地一挥手,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且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玄晔哂然一笑,反问道:“是你们好端端地无故把我绑了来,还问我是什么人?既然不知我是何人,却为何要绑我?我说是自己人,你信么?” 仙子见此人在刀斧之下,不仅从容晏然,竟然还敢反讥自己,称“自己人”,对他起了几分兴致,吩咐左右给他解绑。 玄晔理了理衣裳,正色拜道:“在下姓玄名晔,字青阳,兖州人士,游学至此。” 他为了掩饰自己的谎言,以免被对方看出破绽,赶紧转换话题,又故作玄虚道:“可惜啊,大贤良师,一步走错全盘皆输啊!太平道,已经无路可走了,可惜,可惜……”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众人听后,神态黯然,黄巾新败,而且一败涂地,大贤良师身死名灭,众人的信心都打没了。 什么黄天当立,什么天下大吉,什么天公将军、地公将军、人公将军,全死了,一个都没剩,还能信谁? 没有了信仰,没有了主将,没了城池,他,他们只有沦落为盗贼一条路了罢。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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