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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横刀夺爱小说:三国之我是反贼 作者:又枫青 更新时间:2019/2/8 10:57:48 这日上午,玄晔正在院中与吴病、秦虎、张勇三人吃早饭。 突然有消息传来,张母终于撒手人寰了:早上,张母穿上了新衣,突然坐了起来,张口说话,想喝肉汤,张彪又惊又喜,赶紧去准备肉汤,可是喝完之后,她便去了,走得很安详。 一切已准备妥当,按部就班即可。 翌日宾客咸至,大宴全城,三日过后,张母风光大葬。 当一切结束之后,玄晔也囊中空空了,因为在聂城大摆筵席,远近的乡民闻风而至,大大超出了原先的预算。 他不仅卖了马、车,还将未作成的衣裳也折价转卖了,连他自己的佩刀也典当了,甚至衣服、皮靴都卖了,此时换上了粗布短褐和布鞋。 他已近身无分文了。 有收获吗?当然有。 其一,能力展示。能组织这么一场浩大的“活动”,财力自不必说,他的从容不迫,井井有条,已被众人认同; 其二,那就是收获了仁义之名。此名虽不当吃,也不当喝,却能凝聚人心。 最重要的是,张彪已经拜玄晔为主,吴病和秦虎也表示愿意跟随于他。 除此之外,还有二十几个前来蹭吃蹭喝的少年“轻侠”,闻其“高义”,也愿意拜在他门下,混个前程。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要不然就亏大了。 所谓“轻侠”,并不似玄晔印象中的“大侠”模样。相反,言之者,似乎对他们很是不屑甚至憎恶。 或曰:“乡里轻侠无赖,成群结帮,整日游戏浪荡,一言不合,动辄拔刀相向,不惜流血五步,实为乡间祸患。”类似流氓、地痞、无赖、黑社会的性质。 当然,也正因为轻侠少年不惧法纪,所以若是情投意合,他们便以性命相许,最是“尚气轻生”。 玄晔要造反,当然要手下不惧法纪,以性命相许,敢打敢拼。若是个个都如钱紧一般爱惜身家性命,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瞻前顾后,这反是万万造不得的。 据玄晔这几日与之朝夕相处所知,乡野轻侠大部分出身贫贱,目不识丁,又不肯安分守己,耕田作业。而是仰慕古之大侠,如聂政、荆轲之流,或本朝之郭解、原涉等辈,立大志,好大言,做大事! 然而事实是,他们大多因为报效无门,遇不到“识货的”,所以终日游荡乡野,或投效于豪门大户门下,充当门客、死士,混口饭吃。 既为打手、爪牙、走狗,出身低微,又不事生产,不读“经书”,不知礼仪,当然被人瞧不起。 然而,并非所有的“轻侠”都是“劣等货”,吴病便是一个上等的“轻侠”。 吴病本是良家子,又颇有家学传承,能识文断字,读过兵法,若是能在“经学”上下一番功夫,谋一个乡亭小吏之职应该不成问题,按理说他是不屑与轻侠为伍的。 但是,或因天灾,或为人祸,其父母亲族相继亡故后,可谓家破人亡了。又因朝廷混乱,阉宦当道,天子昏聩,地方官吏皆贪财枉法,豪强残暴不仁,他报国无门,便对生活、对前途失去了信心。 他也开始游走乡里,若遇同道中人,便倾心结交,尚勇重义,快意恩仇,亦做一些抑强扶弱的事情。 此番,吴病遇到玄晔,若玄晔当真是个明主,他定然不吝以身托之,总好过漫无目的地游走乡野,不知所往,不知所踪。 投效于玄晔麾下的这二十几个轻侠,其中有不少人就是吴病招来的,或与吴病相好的,这也奠定了吴病在玄晔麾下的位置,终为方面之将。 手下有了“队伍”,其余不说,吃饭是个问题,没吃的或吃得不好,手下便要闹,搞不好就此散伙。他的造反事业还未正式开业,便要宣布破产?这也太悲剧了,玄晔为此忧心忡忡。 恰在这时,又有一个十分让他不爽的消息传来,他的“心上人”要出嫁了,新郎不是他! 更让他无法容忍的是,她是嫁入聂家做妾! “哪个聂家?” “就是借钱给我的那个聂家,聂阎罗!” 玄晔闻讯,腾地一下蹦起来,抓住钱紧的衣领,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还有假,她家就住我家隔壁,六礼都送来了,据说明日便过门,外面热闹地很,不信?你自己去看。” “他妈的,敢抢我老婆?”玄晔破口大骂,当即就要冲出去找那姓聂的火并! 诸人虽然听不太懂玄晔骂得是什么,但并不妨碍理解他的意思。 钱紧反手把他拉住,脸上的样子有些古怪,心中暗道:“数天前,你还叫我把婆姨献给聂阎罗,真没想到,现世报,自己的婆姨就要入聂家的门了!” 钱袋故作好意地劝谏道:“聂家是为聂城第一大姓,家大业大,财大势大,又是官府中人。其余不说,其家中豢养的门客、死士便不下百人,你此去岂不是以卵击石,羊入虎口么?” 能称得上大姓的至少有两个条件,一个族人多,一个有钱有权,其中又以有权为重。聂家的族人不可谓不多,家资不可谓不厚,权势不可谓不重,至少在这聂城之中便如土皇帝一般。 当世不禁兵器买卖,豪门大族往往藏兵甚多,有些地主豪强甚至自己打造兵器,造兵器干嘛?装备家族私兵,每年二月“顺阳习射,以备不虞”,每年八月“遂以习射”,每年九月“缮五兵,习战射”。 “聂家有良田千顷,奴婢千指,徒附、宾客无数,门下剑客、死士云集,横行县乡,本乡的有秩蔷夫在他家面前也恭顺如羊,连本县的县君都要避让三分。”钱紧此言虽有些许夸张,亦差不了许多。 闻言,玄晔停止了挣扎。 钱紧见有效果,继续劝道:“忍,忍忍就算了,人家娶妻纳妾乃是明媒正娶,额,是明媒正纳,各项礼仪都不曾短缺。再者,你虽然看上了那白家女儿,却无媒妁之言,亦未经得其父母同意,你们俩根本就是八字还没一撇,算不得夺妻之恨。” 钱紧说得比较文雅,说白了就是,聂家纳妾跟您没半点关系,您去就是多管闲事,胡搅蛮缠,不占理儿呀!还有,聂家杀个把人就跟玩儿似的,您去就是送死! 钱紧这话虽然不中听,却也是事实,形势比人强,玄晔恼怒也无用。 “怎么办?”玄晔内心焦急不已,前世他在感情上就是一个怂包软蛋,此世难道又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意中人再次被别人抢走? “我不甘心……”玄晔内心呐喊道:“我绝不甘休!” 他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但在行动之前,必须要再见她一面,至少要知道她是否心甘情愿嫁入聂家(豪门)?但凡她有半点不情愿,他也要放手一搏;若是她对自己无意,他也只能放手了。 这件事,玄晔不想瞒着张彪、吴病和秦虎等人,虽然这是他个人的私事,但贵在交心。 果然,张彪头一个站出来力挺玄晔,吴病和秦虎也是血气方刚的青年,说什么也不会袖手旁观。院中一众少年轻侠亦感动于玄晔的真诚,皆表示愿意拔刀相助! 玄晔看着自己的队伍,暗暗感慨道:“好兄弟,这钱花得值,这些天没白忙活!” 既然众兄弟待他真心,他也绝不会拿自家弟兄的性命不当回事。 于是,他决定今晚夜会心上人,携美私奔,这样做代价最小。 夕阳西下,餔食他们吃的是麦饼加咸菜汤,玄晔胡乱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碗筷,拿起了《孙子兵法》。 “孙子十三篇”,内容虽多,篇幅却不长,趁着天亮,再读两遍。没有注解,没有翻译,没有老师,他所能做的就是:“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又期待着夜幕快些降临,好去幽会他的心上人。 《孙子》的文字并不难,甚至有些浅显易懂,难得是读懂其中的精髓,学以致用。所以,他读得很慢,一字一顿,偶有所得,便兴致盎然,不觉沉浸其中。 “用间篇”才堪堪读完,天色便彻底黑了下来,五步之外,人畜不分了。又点灯,再读一遍,把方才理解的巩固一下。 不知不觉,一更鼓和二更鼓相继敲过,时至丙夜三更,玄晔才想起今晚有事要做,便熄了灯,悄悄开门外出。 月亮也堪堪出来,甚是喜人,不用点灯,即往钱紧家走去。 钱紧家的院墙不高,玄晔稍稍一起步,便登上了院墙,土墙破旧,差点被他弄塌。 他翻墙进入院内,雪儿家的院子只与钱紧家一墙之隔,遂行至其窗下,再次逾墙而上,落入其院中,来到雪儿的窗下。 他抬头上看,窗中依旧透露着微光,想必她也未曾睡下。 玄晔打量了一下这栋二层阁楼,凭空是轻易爬不上去的了,想出声喊她对话,又怕惊醒别人。他焦急地在院中转了一圈,在地上寻到一根原木,竖起来大概能够得住二楼的窗台。 他搬来圆木,竖立起来斜靠在其窗前,手脚并用,攀缘而上,艰难地爬上了她的窗台,从窗户关而未锁,遂进入了她的闺房之中。 他抹了一把额头的热汗,长吁一口气:“我那个乖乖,这真是不容易啊,幽个会也得有副好身板才行,看来以后得练练了。” 玄晔打量她的住处,室内的布置很简单,床、榻、案几、衣柜和一个梳妆台而已。第一印象却不是“简朴”,而是干净、清幽、宁静、舒适,还有芬芳,盖因四面墙角皆置有盆栽绿植。 案上的烛台忽明忽暗,床榻上合衣趴卧着一名青衣女子,没盖被褥,亦未脱鞋,睡着了,正是雪儿。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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