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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覆灭聂家小说:三国之我是反贼 作者:又枫青 更新时间:2019/2/11 1:06:57 城门洞中不断有强弩射出,这么近的距离,街道狭窄,人马密集,躲无可躲。弩矢又极其霸道,中者无论人马,皆一穿而过,一矢往往能杀伤数人! 两边房屋上、城楼上,箭如雨下,这只百余人的骑兵队伍,人高马大,又跑动不起来,目标显眼,成了最好的靶子,如割麦子一般,成片倒下。 继而,又从民房中冲出一队队长矛手,将几个漏网之鱼一网打尽。 只几个呼吸之间,当先开道的骑兵队伍几近全军覆灭。 中间的步卒反应过来,向前不得,只得后退。 既是被埋伏了,后方岂能有退路? 一时间,前面的人往后边挤,后面的人又往前边拥,惊慌失措,互相践踏。 有人因为恐惧失心,不满前方有人阻道,竟不惜对自己人刀兵相向,发疯似的乱砍乱杀,只为逃得性命。 聂禄顿时见到周边一片混乱,既不明前方的情况,也对后方的情形一无所知,茫然无措。 然而,自始至终,辎车中的少主却未发一言,乃至毫无动静。 “少主,我们被埋伏了,怎么办?” 聂禄呼叫不应,情急之下,打开车门,伸头进去一看,只见袁氏蜷缩在一角瑟瑟发抖,聂焱却已不知去向。 “少主哪去儿?”聂禄茫然地问道:“我明明是亲自扶着少主和少夫人上车了呀,他哪去了?” 忽然,聂禄感觉胸口有些发麻,下意识地低头一看,自己的胸膛已被一直锋利的长矛刺穿,透体而出。 这只长矛的主人,乃是一名黄巾贼将,名叫杜长。 杜长将长矛从聂禄的尸体中抽出来,率众将马车团团围住,大笑道:“哈哈,这想必就是聂家的少主,大名鼎鼎地聂阎罗了,出来吧!” 车中并未答话。 杜长一抹脸上的血水,喝道:“聂焱,你认为自己还跑得掉吗?赶紧出来受死!” 车中依旧未答话。 杜长大怒,示意左右将聂禄的尸首拖开,然后挺着长矛将辎车的两扇车门全部挑开,又弃了长矛,拔出配刀,小心翼翼地往车内观瞧。 只见一个贵妇人蜷缩在一角,双眼紧闭,浑身颤抖,惊惧交加,不能言语。 因为出来地仓促,她披头散发,衣裳未整,亵衣外露,没有穿鞋和袜,脚趾露在外面,白皙娇嫩,晶莹剔透。 杜长一愣,继而眼前一亮,不住地往她的脚上和体上观瞧,待看到她那外露的亵衣中白花花的一片,眼珠子几乎都要陷进去了。 杜长一抹嘴角的哈喇子,淫笑道:“你们几个在外面守着,我进去搜一搜,那聂阎罗或就在里面也不一定。” 属下会意,笑着然诺! 杜长在车中搜了半晌午,动静之大,远近可闻,直至战斗结束才出来。 杜长负责“截头”,负责“断尾”的是裴元绍。 裴元绍所部是玄晔拨付给他的那一百余“弱旅”,既是弱旅,不仅兵员体格瘦弱,武器装备也是用别人挑剩下的,弓弩、长矛这些强兵一副也无,尽是些短刀短剑,甚至还有手持棍棒和锄镰等农具的。 就这一副模样,连聂家的家丁奴仆都不如。 玄晔在排兵布阵时,未必没有考虑这一点,但手头兵力实在有限,必须优先保证“截头”以绝对力量一击而破,若是没有把“头”截住,也就没有所谓断尾了。 “断尾”既是为了防止聂家残兵重新退回聂家大院,也是为了牵制住敌军从而更有利于“截头”。 所以,为了加强裴元绍的力量,玄晔令吴病率领轻侠队伍“放火”之后,赶紧过来协助。 聂家的家丁到底是大户人家的走狗、爪牙,虽然每日低声下气地伺候主家,衣食方面却不曾短缺,身体素质哪里是这些风餐露宿朝不保夕的黄巾残兵可比的。 加之裴元绍部众的手上又无趁手的家伙,除了刚刚开战之时,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给敌军造成了一定的冲击和混乱之外。随着时间的推移,局势竟然渐渐有些不支起来。 为了稳定战线,裴元绍不得不亲自持刀下场了。 这样的局面并没有持续多久,当吴病率众赶过来时,裴元绍正在率领部众和聂家的家丁战成一团,当即以强功劲弩强势介入。 吴病一面令人持矛从正面支援裴元绍,一面弓弩手爬上两面的房屋顶上,居高临下而射之,局势瞬间翻转。 先是聂家的骑兵遭到毁灭性打击,继而精锐步卒又受到三面夹击,遭受重创,后面的家丁一时间突围不成,又无一人主持局面,士气顿消,陆陆续续有人放下武愿意表示投降了。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从开战到结束,也就持续了一刻钟左右。 在城门楼上居中指挥的玄晔见大局已定,大喜过望,笑着对张宁道:“要不要下去看看?” 张宁依旧一幅波澜不惊的样子,摇摇头道:“我有些乏了,就在此歇息了,城中事由军师主持便是了。” 说罢,她就带着管亥、月季和绿衣进入阁楼中了。 玄晔仍旧有些激动,这毕竟是他第一次指挥军事,而且首战告捷,便在张彪和杨智、赵信、孙仁等人的护卫下,下了城墙,去城中清点缴获,巡视战场。 时值后半夜,天色漆黑,虽有火把照明,远处的景象还是看不分明。 及行至街上,玄晔看到街道上一大队精甲骑兵的尸体时,眼睛瞪得老大,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妈妈呀!”玄晔后怕道:“差点就踢到铁板上了,要是这队骑兵早些冲出来,就我们这几百号人,别说挡住,简直就是送人头!” 百余匹战马,或躺或站在街道上,到处都是人或马匹的尸体,有些伤而未毙的,因为疼痛不住地哀嚎,有人的也有马的。 玄晔谓左右道:“把伤而未死的,抬下去救治吧,马匹也一样。” “诺!”张彪应声后,却又愣原地,摸着脑袋道:“怎么救?” 玄晔看了看身边,就这加上自己也才五六个人,这么多伤兵和伤马,有自己人的也有敌人的,确实救不过来,皆又不会医术,怎么救? “对啊,人都去哪里了?”玄晔疑惑地问道:“我们的人呢?” 在场众人皆面面相觑,唯有王诺负手低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沉默不语,一副事不关己,见怪不怪的样子。 玄晔跨过一俱受伤倒地的马匹,一边往前走,一边咐道:“杨智、孙仁,你们俩先将未有损伤的马匹收集起来,找一个院子看管起来,别走让它们丢了,这些马匹价值不菲,而且以后有大用。” “诺!”杨智和孙仁领命而去。 走到战场中间,人员的尸体越来越密集,伤员也越来越多,“救命”之声此起彼伏,痛呼之声不绝于耳,有痛得以手锤墙,有以头抢地的,有满地打滚的。 玄晔来到一个伤兵面前,他是腹部中箭,血流满地,箭矢没入腹中三寸,肯定伤了内脏,必然是活不成了。却一时间还死不了,痛得满头大汗,青筋暴露,又不敢乱动,越动越痛,只得握紧拳头,咬牙硬挺着,半躺着等死。 他看到玄晔后,竟或认得,起先是惊讶,继而露出一脸怨毒之色,忍痛道:“玄东主,此等大事竟然是你做下的?” 玄晔闻言一愣,道:“你我见过?” “老曹?”张彪却认得,为玄晔介绍道:“此人名叫曹阳,家母治丧,他曾来拜谒过,肯定见过您的。” 张彪蹲下身去察看他的伤势,摇头道:“唉,他虽为聂家门下爪牙,为人却还厚道,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今日却要死在这里。” “死就死吧,命该如此,怨也没用。”曹阳闻言,满脸悲戚,对张彪道:“看在你我同城相识的份上,又听闻玄东主仁义,可否给我一个痛快,此实在痛也!” 张彪看了看曹阳,面露不忍,又看着玄晔,道:“他真的没救了吗?要不要给他补一刀?” 玄晔对曹阳也还是没有丝毫印象,听张彪说他为人不坏,此战又是因他而起,心有不忍,道:“若是尽力一救,或能活也不一定。” 这点伤,如若放在后世的医院,只要抢救及时,很大概率是不用死的,更遑论在场那些手脚肢体上的外伤。 此世,他们即便没有因为流血休克而死,也大部分会死于伤口感染,救了也是白救。所以,随军是没有几个军医的。普通士兵受伤了,是不会得到救治的,只能自己硬抗,所谓九死一生。 “真的?”曹阳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希冀,恳切道:“能不死当然最好。” 玄晔叹息一声,顾看远近,眼下伤者数十上百人,有甚者命悬一线,皆等待救治,对赵信道:“你即刻去找吴病和裴元绍,告诉他们,其他事都不要管了,赶紧救人,只要救人!” 玄晔又对王诺道:“你现在去把旁边那栋院子收拾一下,作为疗伤之所。” 再看身边已无人可用了,他喃喃道:“能救一人是一人罢。” 他找来一块门板,与张彪合力把曹阳抬到门板上,再抬去伤兵院。 来到伤兵院,玄晔正要对曹阳施救,却发现手头一件手术用具也无。 他急地原地打转,大叫道:“张彪,聂城你熟,去把城中的大夫找来;王诺,你去帮我找一些东西,我要裹伤止血的白布、消毒酒精、生理盐水、手术刀、麻醉剂……” 玄晔勾着手指头,说出来一大堆东西,此世一件也无。其它不说,就连白布都没有,棉布要在宋代以后才出现,此时只有麻布或者丝绸这两种织物。 王诺只能低着头听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时间,玄晔与王诺大眼瞪小眼,竟无语凝噎。 好一会儿,玄晔才反应过来,唉声叹气,道:“你去帮我找布帛丝绸,麻布不要;还有酒,盐巴,匕首……再给我烧一锅开水。” 此时的酒却是浊酒,酒精浓度太低了,恐怕要经过蒸馏提纯才能用,生理盐水可以用盐巴配置,匕首充作手术刀…… 好在,只过了一会儿,吴病和裴元绍就带着一众手下来到玄晔所在的伤兵院集中报到。 玄晔吩咐吴病带人去收集医药材料,制作医疗器械。 裴元绍带人去街上抬治伤员,轻重伤员加起来竟然有上百人之多,为此打通了好几堵墙,联通了好几栋相邻的院子才勉强安置下来。 轻伤员救治起来比较简单,分为三步:首先,用酒精或盐水清晰伤口;然后,敷上药膏;最后,裹上纱布(丝绸)。 对于重伤员,前期只给其止血和饮用生理盐水。后期手术,则因为对手术环境要求比较严格,要准备的的器械和药材比较复杂,又由于照明条件的限制,天亮后才开始。 与此同时,黄巾军其他部众,早已涌入城中各处,开始享受胜利果实,久违的大胜之下,他们需要一场狂欢,他们早已不是当年张角麾下的那支黄巾军了,而是一帮亡命之徒。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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