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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约法三章小说:三国之我是反贼 作者:又枫青 更新时间:2019/2/18 4:13:03 从半夜三更,到天色大亮,再到日上三竿,玄晔在伤兵院里忙活不停,几乎脚不沾地。 当最后一枚箭矢被玄晔从最后一名重伤员体中取出,然后缝合完毕,他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连眼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院中众人,一声惊呼,皆围了上来,呼叫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玄晔悠悠醒来时,感觉身体乏力,手软脚软,尤其“人中穴”有些酸麻疼痛,原来是被一名老者正掐着。 那老者便是城中唯一的大夫,也姓聂。 聂大夫见他醒来,松了口气,劝慰道:“不碍事了,就是太过劳累所致,歇息一下就好了。” 算算日子,玄晔已连续两天两夜未歇息了。 玄晔艰难地撑起身子,晃了晃脑袋,稍微清醒过来,只见四周呼啦啦人跪了一地,而且是人人带伤。 “你们都跪着做什么?”他吓了一跳,腾地站起身来,刚开口说话,又感觉地动山摇,眼前一黑,险些再次栽倒。 玄晔只得坐在地上,缓了缓,苦笑道:“低血糖而已,不碍事,或是许久未曾吃饭饮水了,你们就别跪着了,都有伤在身。” 玄晔一边叫他们起来,一边顾看四周,人人眼噙热泪,不解道:“你们这是为何?” 聂大夫一脸钦佩地看着玄晔,感佩道:“这一院子的人,都赖你而活之,乱世人命如草芥,玄君之仁义,天下第一!” “老先生言重了,我区区一介草民,岂敢当之。”玄晔谦虚道:“举手之劳罢了。” “老朽一卑贱医工,岂敢称先生!”(医属“方技”,为“贱业”) 聂大夫大笑着连忙摆了摆手,却一本正经道:“阁下之医术、手法,堪称鬼斧神工,我生平未见,乃至闻所未闻,不知阁下师从何人?世人传言,华佗擅治外伤……” 玄晔自知自己这点粗浅的医术,不过后世的一点点医学常识罢了,哪里敢跟华佗相提并论,并不想在这上面多做纠缠。 他喝了两碗水,恢复了些力气,缓缓站起身来,把周围跪着的伤兵都扶起来,一边劝解道:“你们的伤才被我缝合裹好,这一下动作,若是把伤口崩开了,岂不是又要劳烦我,别跪着了,赶紧起来,回床上好好歇着去。” 众人一听此言,这才纷纷起来,各自回去歇息。 这时,孙仁端来一碗粥饭。 玄晔接过大吃起来,一边吃,一边问道:“吴病和裴元绍他们在哪里,又在做什么?” 孙仁答道:“你昨晚不是嫌他们人多手杂,帮不上忙还碍事,便叫吴病带着人去扑灭城中的大火,又令裴元绍去打扫战场,处理死尸么?这会儿估计都干得差不多了。” 玄晔点了点头,又问道:“城中的治安如何?” “这个,这个,恐怕不太好。”孙仁吞吞吐吐道。 “此话怎讲?”玄晔追问。 孙仁道:“我军难得大胜,取城之后,城中各种财货女子,自是予取予夺。” “予取予夺?”玄晔明白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一时间一股无名怒火从心底陡然升起,难怪他们昨晚连个人影也找不见。 他拍案而起,质问道:“军纪何在,法纪何在?管亥呢,圣姑呢,他们就不管管吗?” “不好啦!” 就在这时,赵信从外面跑回来,对玄晔道:“不好了,吴病和杜长打起来了!” 玄晔当即也顾不得吃饭了,叫赵信前面引路。 此时,聂城大街上,吴病与杜长各自率众,剑拔弩张,针锋相对。 杜长人众,多手持长矛,一寸长一寸强;吴病兵少,却装备精良,尤其那十架强弩,威力不可小觑。双方可谓旗鼓相当,谁也不肯退让。 他们争夺的焦点却是一辆马车,准确地说是马车上的一个人,一个妇人,即聂家的少夫人,袁氏。 原来,杜长昨夜强占了袁氏,又载着她返回早已被黄巾军占据的聂家大院,与吴病在聂家门口不期而遇。 袁氏认出了吴病,于是大声呼救。吴病与她不过一面之缘,本不欲多事。 不料,杜长见此,竟二话不说,当众把袁氏杀了,还砍下了脑袋丢到他的面前,大笑道:“这位兄台,此美妇就送给你吧!” 吴病出身轻侠,知道义之所在,耳闻目睹黄巾军在城中的所做作为,早已郁结于胸,此时其竟当面公然残杀妇孺以为乐,顿时大怒,骂道:“贼子!尔等烧杀淫掠,可知羞耻?” “竖子,你骂谁呢?”杜长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被人骂作贼子,哪里肯干,当即拔刀相向。 说着,双方便召唤部下,要当街火并一场。 玄晔恰好赶到,喝止了双方。他到底是黄巾军名义上的军师,这点面子杜长还是要给的,当即下令也放下了兵器。 玄晔又当场问明了其中缘由,厉声质问杜长:“你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杜长反问道。 玄晔瞥了一眼地上沾血的人头,又见对面的黄巾军人人锦衣绸缎,怀中鼓鼓囊囊,揣满了金银细软。 更有甚者,队伍后面的四五个人围着一名女子,上下其手,肆无忌惮地调戏嬉笑。那女子浑身上下不着寸缕,脸颊红肿,嘴角带血,神情木讷,竟丝毫不知反抗。 玄晔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一时间,大街上诡异地安静下来,只听见那几个人的调笑,以及周边各院中此起比伏的争执、惨叫,夹杂着女子的尖叫,男子的狂笑。 玄晔眼神寒芒,一字一顿道:“尔等可知军纪与国法?” “哼!”杜长到底是沙场宿将,哪里会怕他玄晔,逼视对方,答道:“知又怎样,不知又怎样,你想怎样?” “来人!”玄晔一指杜长,直接令道:“把他给我绑了!” 杜长闻言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谓左右道:“哈哈,看你们谁敢绑我?” 在场的黄巾军部众自是不敢,面面相觑,站着不动。 玄晔大怒,喝道:“我乃黄巾军师,尔等敢不听我令?” “军师?嘿嘿,狗屁!”杜长冷笑道:“你一黄口孺子,我跟着大贤良师起事时,你还不知在何处呢,才来几天,也敢自称军师,发号施令?” 玄晔气极,对吴病道:“你去,他若敢反抗,格杀之!” “诺!”吴病即刻带着人,扑向杜长。 杜长当然不肯束手待缚,欲结众抗拒。 玄晔对着他们大喝道:“你们可以不认我这个军师,但圣姑有令,此城中事由,一切自我主持之,尔等是要抗拒圣命吗?” 不仅如此,玄晔还示意他的轻侠队伍,举起强弩,瞄准了对方,若对方真敢反抗,他不惜一战! 杜长一听玄晔搬出了圣姑的大义名分来弹压自己,见自己的手下果然有几分忌惮之意,踌躇不敢向前,又见吴病提着刀气势汹汹而来,兼且有十余支强功劲弩正瞄准了自己。 他自忖,一旦反抗,必然会被当场格杀掉;与此如此,还不如束手就擒,量他玄晔未得圣姑亲命,岂敢真杀自己? 打定主意,杜长向前迈出一步,束手以待,说道:“既是圣姑之命,杜某岂敢不从,请带我去面见她罢,我要当面谢罪。” 吴病就势将杜长的双手绑了起来。 玄晔见杜长并未反抗,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也不想此时与黄巾军发生火并,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让自己置于险地。 这时,秦虎、张彪等人扑灭了城中其余各处的火灾,相继赶了过来。 玄晔看了看对面的黄巾部众,又看看自己的轻侠队伍,心中大定,暗道:“还是自己的队伍靠得住。” 玄晔欣喜之余,断然下令:“吴病、张彪、秦虎,你们三人各率一个小队,巡视城中,若遇有违法乱纪者,即刻拿下!若敢抗拒,格杀勿论!” “诺!”吴病、张彪、秦虎各自点了七八个人,领命而去。 然后,玄晔令杨智和赵信,押着杜长,去面见圣姑,听候发落。 才过一会儿,吴病伙同张彪、秦虎三人又跑了回来。 玄晔不解,问道:“何事?” “您刚才说的,所谓违法乱纪者。”吴病小声提醒:“我等愚钝,不知您的法纪具体是什么?” 玄晔愕然,他哪里知道黄巾军的军纪军法长什么样子,继而想起刘邦进入关中的约法三章,高声道:“杀人者死,伤人及盗者抵罪!” 吴病到底是读过书的人,顿时明白了,当即重复了一遍:“您的意思,若有杀人、伤人和盗窃百姓财物者,即刻拿下问罪。” “然也。”玄晔颔首道:“你们在巡视的时候,将这三条法纪晓瑜全城军民。” 此令一出,大部分黄巾兵被震慑住了,却还有一部分桀骜不驯之辈依旧我行我素。 当然要言出必行,玄晔领着人,当街杀了几个黄巾“乱兵”当做警示。 杀完人后,裴元绍找到玄晔,道:“圣姑有请。” “前头带路。”玄晔没有多想,跟着去了。 路上,裴元绍小声问他:“您是不是杀了几个教众,还抓了一些?” “是,有这回事。”玄晔反问道:“他们在祸害城中的无辜百姓,难道抓不得,杀不得?” “此事固然,但是……” “但是什么?” “此时正值用人之际,你杀的那几个又都是立了些功勋的骁勇悍卒,抓得那些亦不乏是军中骨干,恐怕会导致军心不稳。” “这么说杜长没有受到惩处?” “圣姑当时就把他放了。” “有人来告状了?” “不是有人,而是一大群人,都说要杀你谢罪!” “杀我,还谢罪?”玄晔反问道:“谢什么罪,我何罪之有?” 裴元绍左右顾看,小声道:“你做的固然对,但是此时圣姑和管统领要依仗这些骄兵悍将,搞不好会拿你去平息众怒!” 玄晔对此却没太放在心上,他认为自己做得对,再者,他不认为那么漂亮的圣姑姐姐会杀自己,或者把自己交出去。 他反而微笑着看着裴元绍,道:“你为何告诉我这些?” “若不是为了报答圣姑救命之恩,我倒愿意跟着你干!”裴元绍叹道:“这太平道已经不是原来的太平道了,这黄巾军也不是当初的黄巾军了。我们现在,就是贼,只为活着,多活几天算几天,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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