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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清河崔琰小说:三国之我是反贼 作者:又枫青 更新时间:2019/3/13 14:30:53 玄晔微微蹙眉,住在前院的这十几名近卫皆为勇武之士,居然拿不下一两个贼子,这贼子哪儿来的,也太厉害了。 他上前问道:“汝到底是何人,尔等已双双身受重伤,还跑得了么?” 那中箭的黑衣人闭着眼,倚墙而坐,飞雪飘落衣上,并不搭理他。 “问什么问?”朱小美瞠目道:“这不是明摆着嘛,是来刺杀你的,杀了得了!” 玄晔没有理会朱小美,继续道:“我知像足下这样的壮士,多视死如归,或是不怕死的,可如今你们负伤被擒,落在我手,生死就不由你们了,我有的是手段让你们开口。” 不怕死的人多,受得了刑讯拷掠的人不多。 也许是玄晔的这个威胁起了作用,执铁戟的黑衣人开口说道:“我的名字你不必知道,我今夜潜入你家……” 或是他受创严重,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声音细微,几不可闻。 玄晔又向前移了两步,倾身道:“你说什么?” “只为杀你而来!” 那黑衣人瞋目暴喝,鼓起膀子,甩手把铁戟掷出,随即反手抓住肩上的剑柄,硬生生把长剑从自己体中抽了出来,血如泉涌中再揉身跳起! 铁戟砸在圆盾上,盾毁人亡! 千钧一发之际,机扩扣响,十几支弩迸射射而出,距离太近,弩箭直透其胸腹,在其后的墙上擦出一连串火星! 那黑衣人双腿屈地,双目圆睁,当即身亡。 持剑黑衣霍然睁开双目,转首去看,眼皮一跳心中惊骇,或是扯到伤处,手脚忍不住颤抖起来。 乐进趁他分神,潜行到他侧后,突然出手,按住他,抢下短剑,将他生擒了下来。 “你若肯实言相告,我或许会给你一个痛快,你若执意不言,我这里也有专精刑讯的好手。” 玄晔继续威胁恐吓道:“须知,三木之下,求死不能!” “我乃清河崔琰崔季珪是也!”崔琰咬碎钢牙,怒目而视,骂道:“今晚事败,恨不能杀汝,死不瞑目!” 言毕,竟欲咬舌自尽。 “你先等等!” 玄晔疑惑道:“我与汝有何仇怨?” 崔琰道:“贼子可记得,去年甘陵城南之事?” “去年甘陵城南……” 玄晔恍然大悟:“甘陵国相刘虞?你是为他报甘陵之耻而来的吧,可是,这也用不着千里追杀,以命相拼啊?” 玄晔看一眼满地的伤兵,厉声道:“你到底是为了那百万赏钱而来的罢!” 崔琰怆然道:“壮士死则死矣,贼子休要辱我!想我堂堂七尺男儿,岂能为钱帛所动?” 玄晔喃喃自语:“你既姓崔,难道……” “那日,我刚转为正卒,亲眼所见家兄被汝之暗箭所伤,又为汝辈愚弄。归家之后,家兄又羞又恼,不久便箭疮迸裂,吐血而亡了!”崔琰怒喝道:“此事不怨你怨谁?” “你家兄长?”玄晔疑惑道:“是谁?” “故甘陵国府兵曹掾,崔潇!” 玄晔愕然,歉声道:“当时,事急矣,施射暗箭乃不得已而为之,却并未伤及性命。再者,两军交战,生死有命。” “又曰,兵者诡道也。”玄晔汗颜道:“你家兄长这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吧,这就气极而亡了?” “哼!”崔琰咬牙切齿,怒目而视。 玄晔觉得崔琰这个名字有些似曾相识,沉思片刻,问道:“当朝司徒崔烈与你家是何关系?” 崔琰一愣,旋即自豪道:“崔司徒乃吾家先祖从兄弟也。” 清河崔氏在春秋时乃齐国公卿,至西汉时居清河郡,东汉时为山东望族,曾分出一支即安平崔氏,大名鼎鼎的崔钧崔州平便是当朝司徒崔烈之子。 玄晔想起一件趣闻,调侃道:“当今圣上开鸿都门,榜卖官爵,今年年初,冀州名士,廷尉卿崔烈,入钱五百万为司徒。可有此事?” 崔琰闻言,表情有些奇怪,道:“确,确有此事,又当如何?” 玄晔道:“我听闻,拜官之日,天子临轩,百僚毕会,帝顾谓左右曰,‘朕后悔没再坚持一下,本来可以卖到一千万钱的。’意思是卖亏了。” “程夫人于旁应道,崔公,冀州名士,岂肯买官,要不是我,您连这五百万都挣不到,反不知足呢?” 玄晔言毕,院中众人皆莞尔。 他接着道:“崔烈既得三公之位,久之不自安,问其子崔钧曰,‘我居三公之位,天下人是如何议论我的?’” “崔钧曰,‘本来大人少有英称,又历位卿守,论者无不说您早晚位列三公,而今您却通过这种方式上位,天下士人都很失望。’烈问其故,钧答,‘论者嫌其铜臭耳!’” 好家伙,崔烈买官,还买回来一个成语,当真“物超所值”! 言毕,院中哄堂大笑,几个受伤的卫士被人搀扶着,笑得动作有些大,扯动了伤口,猛吸一口气,又接着笑! 崔琰当然知道这件事,曾引以为崔氏之耻,此时被人拿来当众说笑,又羞又恼,低着头,憋得脸红脖子粗。 玄晔意犹未尽,又道:“当时,崔司徒大怒,举起手杖要打崔钧。崔钧时任虎贲中郎将,穿着武官服,狼狈而逃。崔烈打不着,在后面追骂道,‘死兵卒,龟儿子,你敢跑,你就是不孝!’” “崔钧一边跑,一边回答道,‘舜待其父,小杖则挨,大杖则跑,’您拿那么粗的拐杖打我,不跑才是不孝啊!” 院中众人或已笑得捶胸捧腹,满地打滚。 崔琰忍无可忍,恼羞成怒,大叫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们快些杀了我罢!” 或是因为激动,扯动他大腿上的箭伤,热血汩汩而出。 玄晔止住笑,吩咐乐进:“带他去治伤,伤好之后就送他离开良山。” 死到临头,谁能不怕?崔琰闻言,愣了愣神,道:“你不杀我了?” 乐进取下崔琰的遮面,将他扶起,眼前一亮,赞道:“如此堂堂之躯,却想学聂政复仇?我主仁慈,饶你性命,还不拜谢?” 崔琰年约二十二三,眉目疏朗,颇为俊美,体态雄伟,声音洪亮,英姿勃发。 他却梗着脖子,并不言语,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回,内心已对此次行刺之事感到有些后悔了。大丈夫生当建功立业,扬名立万,就这么当刺客死了,似乎不值。 赵信去到另一个黑衣人的尸体旁,蹲下摘下他的面罩,就着火光观瞧,依稀看着有些面熟,问崔琰:“他是跟你一伙的么?” “不是!”崔琰下意识答道。 “不是?”玄晔本要回转屋内,闻言一愣,转身问道:“你确定?” 崔琰没了性命之忧,稳定心神,答道:“我和他是在城外遇到的,还差点打起来。互相道明缘由,目标一致,便携手而来!” “老耿!”赵信拾起那对粗大的铁戟,拿眼一看,道:“这个人和这铁戟你认得不?” 那个叫老耿的出列,举着火把在那尸体面上一照,再瞧那铁戟,肯定道:“他是高家庄的宾客。” “那日围攻高家庄,就是他护着高望逃跑的,不想竟然还没有离开良山,而且还出现在这里。”他疑惑道:“高望那小子呢,怎就没一起来?” 赵信毕竟是干斥候的,非常警觉,循着刺客翻墙进来的痕迹看去,发现他们是从城西翻越城墙直接进的后院。 他谓手下道:“你们几个,跟我出城!” 后半夜,街上没有行人,冷冷清清,与白日的热火朝天、人声鼎沸截然不同。 出了城,没了四周墙垣的遮挡,风雪纷扬,肆意地扑撒在面上、身上,遍体生寒。 路边的树上堆满了雪,风一吹,簌簌落下,更增寒意。 风雪渐大,夜深人静,只闻他们踩在雪上的噗噗脚步声。 赵信留意到脚下,说道:“雪上有脚印,只要有人出现就藏不住行踪。” 他们顺着城墙,来到刺客入城的那处墙脚,仔细察看地上的痕迹。 “确实只有两人的脚印,他真的没来?”赵信嘀咕道:“咱们绕着城墙走一圈,留意雪地上的任何蛛丝马迹!” …… 今夜遇刺,若是没有卫士恰巧巡逻碰到,并拼死阻挡,后果不堪设想。 玄晔才意识到自己这些日子过得太惬意了,住处的警戒守卫竟全然没有认真安排过。 他也才意识到,如果朝廷派大军前来征讨,敌军斥候潜入良山窃取情报,定然也是易如反掌的。到那时,红巾军的军力、布防、虚实必然会被官军全部窥得。 良山又没有足够的战略纵深,“反围剿”几乎不可能取得胜利,一旦丢失阳谷城,红巾军也就成为流寇之类了,再也成不了气候。 春雪洋洋洒洒,柔柔静静,温顺可爱,落地无声。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诚如是也,片刻不能松懈啊!”玄晔用手弹去肩膀上的雪花,心事重重地来到官寺大堂。 经历了这一起事故,哪个还有睡意,场上诸人干脆也来到堂中,生火取暖,聚在一起,或聊天打牌,或下象棋。 玄晔自己也围着火炉坐下,把佩刀抽出了一截放在膝上,轻弹吟诵道:“麦青青,大麦黄,谁当获者妇与姑,丈人何在西击胡……” “这一首童谣,不知你们听过没有?” 诸人闻言,停止嬉戏玩笑。 这首童谣出自元嘉(桓帝的年号)年间,距今已有三十年余了,在座诸人都是些小鲜肉,大多不知。 玄晔目光灼灼,环顾诸人,道:“汉桓帝元嘉年间,凉州诸羌俱反,南入蜀汉,东抄三辅,延及并冀,大为民害,我华夏子民因之死者枕藉于道,朝廷大发郡国兵,命将出征,与贼血战。” “从那时起直到现在,三十年来,羌人并及鲜卑胡种,凡在风雪之际,几乎年年犯我边疆,掠我财富,杀我子民,辱我姐妹,实已为我华夏大患。诸羌之惨毒,鲜卑诸胡之大恶,罄竹难书。” “汉廷无道,内不能安民,外不能御辱,却苦了我边地的父老百姓和兄弟姊妹,恨不能以身代之!” 在座诸人皆面露哀容,神色激愤。 “主公!”孙仁问道:“您是想率我等去边关杀胡么?” “秦时明月汉时关,**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而如今,我等大丈夫却只能汲汲中原内斗,泯然于草莽之间?” “马伏波曾言,‘男儿当死于边野,马革裹尸还,怎能病死于床榻之上,老死于妇人之手?’”玄晔试探道:“我意北上幽州,抗击胡虏,不知汝辈可有愿做飞将的?” 在座的诸人就都是尚气轻生、年轻剽勇之徒,被他**得热血沸腾。 赵信挺身跽坐,奋声大呼:“我愿做飞将,主公,您带我们去边地杀胡吧!” 众人谁也不肯在别人面前示弱,皆随之大呼:“吾等愿从主公北上杀胡!”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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