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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发明象棋小说:三国之我是反贼 作者:又枫青 更新时间:2023/7/30 20:14:16 孙仁少年壮志,正是痴于军旅,正是豪情激愤的年纪,哪管什么大逆、大不敬。 “哈!”他兴奋地跳起来,道:“这楚河汉界不就是昔日的鸿沟么?只是这红黑二子,哪一方代表楚,哪一方代表汉呢?” “你傻啊!”小甲接口道:“这红方明显是汉军,这黑方便是楚军呗,只是不知道怎么个玩法,又叫作什么名儿?” 现下的博戏方法,只有六博、塞棋、弹棋等几种,最多再加上斗鸡、走马、走狗、投壶顶天了,蹴鞠也算。 “名叫象棋。”玄晔道:“也可称之为象戏。” “象棋?”众人不解:“怎么起这么个名字,什么意思?” “这个,这个……” 玄晔是小时候在村头巷尾胡乱学的象棋,哪里知道出处,这时被问住,又不愿坠了主公的身份和面子。 于是,他便云天雾地,胡七八扯道:“南方之地,有一种动物,长得非常粗大,脚像柱子,耳朵像蒲扇,重达数千上万斤,行走奔腾势如雷霆,名曰大象……” “棋盘为一,色分两类,虽只三十二个棋子,变化万千,‘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所以名为象棋。” 他长吁了一口气,总算自圆其说了。 但也只能糊弄别人,诸葛昝却是读书颇多,学识丰富,思索沉吟道:“屈子(屈原)所作《招魂》中曰‘菎蔽象棋,有六博些’,是否就是这个象棋?” “对,正是这个出处!”玄晔哪里读过屈原的书,却连忙附和道。 “不过,我对它进行了改良。” 玄晔手心冒汗,怕露了馅,赶紧扯开话题,把象棋的玩法、规则详细讲来:“此为界,己方的区域为我军,对面是敌军。” 说到两军交阵,诸人打起精神,侧耳细听。 “此为‘兵’字,此为‘卒’字,意思一样,写法不同,敌我双方,各有五子。” “在对弈的时候,这两种棋子每次只能走一步,在己军的阵内,只可前进,不能后退。过河进入了敌阵后,一样不能后退,但可以向左、向右。” 小乙聪敏,立刻领悟,说道:“五个兵卒,是五兵的意思么?” 他要不说,玄晔还真没想到五个兵卒是何意思,顺水推舟,道:“对,就是这个意思。” 小甲不甘落后:“兵、卒这两种棋子不准后退,是因为军法严厉,所以临阵不能脱逃么?” “对!” 孙仁道:“在己军阵内只许前进,不许左右,是因为怕未临敌而先乱行列,破坏了阵型么?” “对!” 他们每问一个问题,都是玄晔之前没有想到的,脑门一下就冒汗了,暗道:“妈的,老子象棋也玩了一二十年了,咋就一点儿也没考虑过这些问题呢?” 在他的前世,象棋是一种非常流行的游戏,街头巷尾,妇孺皆会。 他从小接触,直接学的就是规矩,甚至还未等完全学会就开始玩儿,从来没有考虑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矩,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现在听了他们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他惭愧之余,讲解完兵卒,接着讲解“砲”。 战国时就有投石车,便以投石车比拟之,在场的诸人也都见过此物了,不难理解。 又讲“马”和“车”,一个是骑兵,一个是车兵,这两个兵种一说就懂。 接着再讲“相”“士”,也不难理解。 最后再讲“将”“帅”,是为一军之主也,一目了然,更不用多说。 说到“将”“帅”不能照面的规矩时,玄晔道:“在楚汉大战中,汉王刘邦曾在广武山上对着西楚霸王项羽破口大骂,结果被项羽用箭射中,差点丢了性命。” “也有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之说,所以不能照面。” 玄晔说得很快,不想给他们插嘴诘难自己的机会,最后笑吟吟地问道:“怎样,有兴趣开一局?” 男儿立志在边关,战争本就是男儿之所好,两汉的风气又勇猛进取,无数人为觅封侯而前仆后继,在场诸人尽皆跃跃欲试。 玄晔说道:“阿仁,要不你先来?” 孙仁痛快应道:“好!” 却见他并不急着坐下对弈,而是搬起棋盘旋转对调了一下,把红棋让给玄晔。 “嘿嘿,帅比将要大,大哥当做汉高祖,小弟愿为楚霸王!” 玄晔诧异,这才发觉为什么红棋是“帅”,黑棋是“将”,棋盘上有红棋先手的尊卑礼让之事,不禁对孙仁的细心刮目相看。 诸葛昝却在一旁胆战心惊:“‘大哥当作汉高祖’这是何等大逆不道、无君无父之言,若是传将出去,传入朝廷耳中,皇帝该是何等的震怒,怕是不惜要倾全国之兵也要来灭了尔等,你们却说得如此轻松自然。” 他二人便在堂中地板上相对而坐,小甲、小乙等人围聚两侧,诸葛昝借口黯然离席。 玄晔自诩老手,不想占孙仁的便宜,叫他先走。 孙仁也不客气,拿起棋子,走了第一步。他先走的是左手边第二个卒,即卒七进一,也就是棋谱上说的仙人指路。 玄晔一愣:“你为何这般走法?” 他记得自己学棋时,最喜欢先走炮,第一步先把炮架在中间,俗云“当头炮,马来跳”。 不但是他,他接触的初学者中,不敢说全部,大部分都是这种走法。 孙仁的与众不同,让玄晔有点奇怪,心中想道,也许是未见过炮的厉害! 孙仁走完棋,双手放在膝上,认认真真地答道:“敌军驻扎不动,情况不明,我军不能妄动,所以先走边卒,试探一下。” 玄晔哑然,心道:“碰见高手了。”没想到他还真把下棋当打仗,用兵法来下棋了。 玄晔的棋术不算太好,但对仙人指路这种比较常见的招数还是会应对的,应了一步“砲二平三”,即将他右手边的“炮”向左平移一步,放在了自己兵的后边。 孙仁顿时失色,他本来坐得挺端正的,这下坐不住了,倾身往前,伸手就要去拿刚才走的卒。 玄晔按住他的手,问道:“做什么?” “你的炮打过来,我的卒就死了!”孙仁连忙道:“走错,走错了,我且换步棋走!” “两军对垒,兵马已出,岂能容你重来?”玄晔断然不许:“你也是打过仗的人了,能不懂?” “……” “所以不可悔棋。” 小甲积极地出谋划策,说道:“你也走砲,主公打你的卒,你也打他的兵,一命换一命!” …… 孙仁尽管听从了一些旁人的“军谋”,人也聪敏,但毕竟以前没玩儿过,新手上路,不知所畏,只不到二十个回合,就丢盔卸甲,旗靡辙乱,大败而亡了。 小乙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道:“仁兄,这要在战场上,你少不了一个横刀自刎啊,哈哈……” 孙仁不服气,道:“败给主公丢人么?还有,你们别在我耳边聒噪,干扰我的思绪,再来,再来!” 玄晔点头道:“棋盘之上,有相有士,参与军机的都在阵中。你们又不是阵中之人,怎么给主将出谋划策?现在好了,主将败亡了,你等是不是也要以身殉之呢,观棋不语也。” 小甲等人咧嘴一笑。 小乙却是等不及了,挽袖攘臂,推开孙仁,挤着坐在棋盘前边,连声说道:“你都亡了,该我了,我来!” 玄晔来者不拒,让他先走。 小乙吸取孙仁的经验,没先走卒,而是学着玄晔,先走边砲,架在自己的卒后面,即砲八平七。 这一手可以应局,也可以开局,开局的时候被称为“敛炮”,意谓锋芒内敛。 不过很显然,小乙并不知道这些说法,他的目的就是想吃掉玄晔的“兵”。 玄晔想都没想,随手应了一子。 二人你来我往,不到十二三合,小乙就战败身亡。 他挠了挠头,讪讪一笑:“我不是对手。” 忽然,一个粗大的嗓门在头顶炸响:“你不该先将砲架在边上,应该把砲放在中间,然后飞马、上中卒,强攻他的帅营!” 诸人抬头上看,不知何时,一个大汉披甲带刀,弓着身子,站在小乙身后,手上提溜着两只肥壮的野兔,伸长了脖子看得津津有味。 他便是近卫中军步兵曲军侯张彪,就棋局之中,他说的就是当头炮的路数了。 玄晔心道:“军中常有沙盘论战,兵棋推演,到底是学过战阵的,他才看了一会儿,竟然就知道象棋的玩法!” 当头炮这一步棋,也不知谁最先走出来的,眼下诸人,或许也就是张彪能最先想到。 他性子刚猛,大砍大杀的强攻之流正对其心意,要换了旁人,怕连下十局也不会想出“当头炮来”。 玄晔问道:“你不是在军中训练么,怎么回来了?” “今日带队出去越野、拉练,返程时,路上撞见这两只便宜货,顺手拿了。”张彪笑嘻嘻道:“军中炖汤都不够分,俺也不能吃独食,便顺路带来给主公您打打牙祭。” 玄晔笑道:“你张大军侯亲来,就是为了送这两只野兔?” “嘿嘿……”张彪被看破了形迹,有些不好意思,摸着头道:“主公好野味,俺们都知道,这不是顺路嘛!”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玄晔白了他一眼:“说吧,又看上我这里什么物件了?” “还是主公了解俺,呵呵。”张彪咧着嘴道:“俺就明说了,俺听闻主公最新弄出一种宝刀,叫横刀,能摧金断玉,削铁如泥,能不能先调给俺三百……” “且住!”玄晔打断他道:“你小子消息倒是挺灵通,三百?你还真敢想!” “你们曲总共也才三百来人,你知道我这横刀一柄值多少钱吗?五千钱一柄都买不到,你那两只野兔才值几个钱啊?一张口就三百,你可真敢要!” “主公,别啊!”张彪急眼了:“牛皮俺都吹出去了,您可不能让俺空着手回去!” 玄晔沉思良久,然后做出一副忍痛割肉的样子,叹道:“也罢,看在你亲自来给我送野味的份上,就破例,给你十三柄。” “才十三柄?” “嫌少?不要算了!” “不,不嫌少!要,当然要!” “小甲,你把这兔子拿去后院交给蔷薇料理了,再取十三柄横刀出来。”玄晔朗声道:“咱们晚饭吃红烧兔肉!”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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